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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分不清他说话的语气是淡漠还是慵懒,不过无论哪一种,都代表毫无诚意的漫不经心。
其实她无需去考量他话里的真实性的,因为没必要。
“生我气?”他俯下身来,与她平视。
“……”她为什么要生气?
她垂着视线若有所思,伸手蹭了蹭她的脸,还是有些苍白的脸冰凉,像是在外头待了很长时间。
他伸手脱外套,甘愿抬头,他的侧脸有一半恰好陷在路灯笼罩不到的阴影里,眼帘微垂,很好遮掩了眼底的笑意。
黑色的风衣披上她的肩头,顺势将她拉在怀里,甘愿吃惊,下一秒他抱起她,走了两步,让她坐在引擎盖上。
她更惊讶,这是干什么?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去哪儿了?”
要是说,去黎衍家门外站了好几个小时,他会什么感受?算了,还真跟他说不着,抿了抿唇,“到处转了转。”
“吃醋了?”他的嗓音质冷,微扬着眉,薄唇边噙着男的温和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是感兴趣,只是单纯的对她此时的心理状态感兴趣。
甘愿愣住,觉得陆维擎已经疯了。
她为什么要吃醋?
看向他,他的深眸里似乎神采奕奕的等着她的回答。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认为你能多么专一,而我也不在乎这个,就像是你不在乎我心里有谁是一样的,再说你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或许不是必须品,但却是必需品。你握住别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又或者在无边的夜色下去亲吻别人,这些对我意义并不大。”
甘愿皱眉,心里突然有一点不舒服。
陆维擎并未不高兴,身子半依靠在车头,歪头点上烟,许久才慢条斯理的来上一句,“必需品,我的评价这么低,我这样的男人就不能从头到尾始终如一啊!”
甘愿跳下来,迈腿就走,“可以啊,你从头到尾专一的人不是在你房间里脱衣服么?”
陆维擎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隔着薄薄的烟雾道:“还说不吃醋?”
“……”
他没给她解释叶婕妤的事情,一来是因为已经结束,没什么必要,二来,他想看看她别扭的样子,虽不明显,可好歹见她情绪被他撩拨一点。
甘愿在他怀里挣扎,他困住她,就是不让她挣脱,开口:“我今天睡这里。”
【还有一更!】
。。
说不定你睡了人家,不记得了呢
||甘愿整个身子一僵,“什么?”
“我要睡这里啊!”陆维擎今晚的心情明显还不错,挑了挑眉角,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不行,这不是我的房子。”她拒绝。
“你可以跟我回去住。”他语气淡淡的,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甘愿:“……”回那个跟脱衣女郎在一起的房子里?
她侧过身子,顺滑乌黑的头发十分随意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形成一个漂亮暧mei的阴影,将她脸上的表情衬托得益发明显而又无辜,许久,她抿抿唇角,“再去你哪儿,太麻烦了!”
陆维擎让城北回去,从车子后备箱拎着行李跟着甘愿上楼。
她弯腰在玄关处换鞋,“这里没有男式拖鞋。”她的语气很不高兴,即使让他上来,也不是她所情愿的。
“我行李里头有。”
“……”跟那大明星分手,不是连拖鞋都要带走吧,真小气!
她没理,走进客厅。
陆维擎换好鞋,跟进去,早知这房子是洛筝的,可看到照片墙上的照片,他稍稍诧异,墙上大多是洛筝跟她的合照,从很小的时候两个人穿着公主裙,到两个人大学毕业的照片都有。
“你跟洛筝的关系这么好?”
“是啊,我从小犯的错误,像逃学,打架这类的,都是她回家给我顶包……她像个姐姐一样保护我!”甘愿倏地噤声,跟他说得着么?
“你还逃学,打架?你不该是乖乖女吗?”
“……我洗澡去了。”不愿跟他说话。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维擎皱眉,他以为她是想了解了解他这个丈夫的,原来,她连半点兴趣都没有。
甘愿洗澡出来,就见陆维擎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模样有些疲惫。
她怔怔地看着他,在亲眼看到一个女人穿成那样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她觉得仿佛什么东西在的身体里轻轻地啃啮了一口,那种感觉并不尖锐,而且消失得很快,沉钝而又模糊,即使她一味欺骗,可终究骗不了自己!
失神许久,她才伸手推了推他,“别在这儿睡。”
他睁开眼睛,声音戏谑,“你又不想跟我睡,我又做不出勉强人的事,不在这儿在哪儿?”
“……”他根本就是在逗她的,皱眉,“客房啊!”
他沉沉地笑着,起身走向浴室,甘愿却懵了,搞不懂陆维擎在干什么?
……
一晚,两人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甘愿的生物钟准时六点钟叫醒她,她换上跑步装备,准备出门跑两圈。
客房里的男人倒有些不约而同,见她在系鞋带,问:“也有跑步的习惯?”
“嗯,跑步能想通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我第一个男人告诉我的。”
陆维擎挑了下眉,“是么,真巧,大约在十年前吧,我也告诉过一个女孩这样的话,不过她不是我的女人。”
甘愿起身,活动脚腕,漫不经心地道:“说不定你睡了人家,不记得了呢!”
。。
睡过又忘记的人是你
||会吗?
那个戴着牙套稚嫩可爱的小妹妹?
陆维擎蹙眉,难得的认真思索,甘愿目光随意般落在他的下颚。
那里的线条坚毅完美,大多数时间都透着冷肃的英气,但主人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又会瞬间不可思议的被柔化,成为极至魅惑的一部分。
察觉她在看他,他淡淡瞥她一眼,玩味的问:“睡过又忘记的人是你?”
甘愿冷哼,“我可没那福气让您老人家宠(幸)过。”
她转身就走,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困在怀里,“如果十年前就遇见你,我怎么能允许自己放过你呢?”冰山般冷峭的脸上神情认真,可口吻极其随意,甘愿傻了眼,又开始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沿着风景幽然的小区沿河跑了四十分钟,硬是没想明白他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她深深地吐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哈出白白的雾气。
甘愿走在前面,白色上衣的连身帽扣在头上,迎着阳光,她的整张脸沐浴在阳光里剔透到透明,又年轻无比。
他眉梢轻挑,才33岁的年纪,不该觉得老的,可比起她,自己真是上了年纪。
“你早餐吃什么,我去买。”甘愿不情愿的开口问。
“你不做吗?”
她回头,微笑,“大人,我不会做饭呢!”
“没关系,以后我做饭,放心,饿不着你。”
甘愿:“……”他这样的人,找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也是大把大把的啊,怎么就跟她较劲呢,真是!
窝着一肚子气回家,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奶牛面包煎蛋已经弄好了,他也已经换了上班的衣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你喜欢的口味,猜你一直在国外,会吃得惯,不喜欢西式的,告诉我,明天改。”
“……”这陆先生以前是厨子来着吧?
他这个样子,她心里更没谱,闷头吃早餐。
“今天我们去登记,穿的稍稍喜庆一下,我从蔚岚那看好了套衣服,城北今早过来的时候,给捎来了,你记得穿。”
甘愿咬牙,“大人,您……”能不能不支配我的生活……转念一想,出钱的是大爷呢,算了,改口:“您说了算。”
陆维擎心情不错,继续开口,“我不喜欢你称呼我大人,想个别的。”
她就纳了闷了,明明长了一张寒冰不化的脸,就连声音也凉凉的,气质也是强势霸道的,可现在这样客气的跟她商量,一点都不搭啊,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叫老公?”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可以。”
“哦,老公是老北京人对中国“太监”的一种称呼,你不介意?”
陆维擎皱眉,放下吃剩一半的面包,起身,“不要枉费心机了,无论你如何惹怒我,今天一定要登记结婚,各自去公司处理事情,我会去接你。”
甘愿泄了气。
。。
照结婚照穿情侣装会好一些,对不对
||陆维擎狭长墨深的眸却微微一眯,为她此刻的表情诧异。
听到他说的话,她明明是失望的,可偏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甚至连眉梢间都浮现出一些不怎么明显的不安和恐惧。
甘愿低着头,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里,她向来不会对既定的事实做无谓的挣扎,情绪敛得一干二净,“不能浪费食物,这个道理小孩子都懂。”她自作主张把面包拈起,放到他嘴边,“来张口。”
她看到他含着一抹轻微笑意,有点无奈的张口,她却用力将面包塞进他口中,有点恶意的报复,然后拾起餐桌上的刀叉餐盘进厨房清洗。
换上他带过来衣服,收拾妥当准备去上班,出来的时候才发觉他的行李让助理拿走了,她稍稍松了口气。
陆维擎瞥她身上的衣服,衣服很合适,颜色鲜亮,“总算衬得你的脸有点血色,又不至于去拍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