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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
甘愿看着她,许久才说话,她道:“甘愿点点头,“我愿意,我愿意跟你走。”因为这是顾经年想要的。
顾时然看着甘愿,甘愿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轻轻的闭上眼睛,额头抵在顾经年胸口,肩膀都微微抖动着。
顾时然回头看向门口,陆维擎站在那儿,神色没有异样,只是看着她,只有那薄锐的唇,轻抿着。
这时候顾经年似乎才看到门口的人,微微一愣,然后四目相对。
已经很晚了,顾经年没有什么大碍,就撵着顾时然跟甘愿离开病房,让他们感觉回家。
甘愿牵着时然的手,陆维擎跟在后面。
司机一直在外候着,上了车,三个人也在沉默。
司机一路没敢问要去哪儿,只是把车开到陆维擎的公寓下。
三个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司机只能硬着头皮道:“陆总,到了。”
陆维擎好似刚刚回过神,“哦。”下车,打开车门,又绕到另一侧,替甘愿打开车门,“今天太晚了,别打扰爸爸休息了,睡这里吧。”
甘愿看他一眼,带着顾时然下车。
三个人进了电梯,到了家里,默契的都不说话。
顾时然自己去洗澡,换睡衣,睡觉。
甘愿只是坐在沙发上,扭着身子看着玄关鞋柜上的那双拖鞋,拖鞋是她的,房子里还是原来她走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变,可似乎什么都变了,她歪头看着,最后叹息一声。
陆维擎在顾时然的房间里,顾时然却觉得现在的这种感觉特别的尴尬。
他总是盯着他看个不停。
“三叔,你看到底在看什么?”
陆维擎摇了摇头,“需要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可以啊。”其实九岁的孩子早已不听睡前故事了,可是他还是想对自己的亲爸爸撒撒娇的。
甘愿在室外,隐隐约约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的童话故事声,她微微有些恍然。
索性躺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头顶上的水晶灯,水晶灯特别的亮,她觉得眼前是一片光明,可到最后眼睛累了,整个脑袋里炸开一样的璀璨绚丽,闭上眼睛是无法穿透的幽冥。
脸上有温热的大掌抚上来,动作特别的温柔。
“甘愿,你不能跟他走。”他说。
甘愿主意到了他们称呼的区别,她看得出来,陆维擎对顾经年是非常敬重的,可这一次却用“他”来称顾经年的。
顾经年对陆维擎也非常的疼爱,却也用了“他”来称呼。
这个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甘愿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为什么?”
“我需要你。”
甘愿在沙发上盘腿坐起,“可我需要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他沉默的看着她,眉心纠结,很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反问,是戳痛了陆维擎的。
“我累了。”她道。
“甘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先这样,我困了。”她起了身。
陆维擎身子一晃,用手撑地,坐下来,他没喊住甘愿,她不愿意让她回头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关上了房门,也仿佛关上了对他的心门。
只要甘愿愿意跟我走,我希望你放手
他勉强撑起身子靠在沙发上。
因为毒/品的关系,陆维擎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力不从心,靠在沙发上,他调了灯光,半明半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俊朗的身躯投出一个长长的黑影,他闭了闭眼睛,才发现,他对今天发生所有的事情都无言语对,静谧的室内空间里,只有他焦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许久,他才找出手机,只好再把把电话拨给邵隽槁。
邵隽来的时候,他人是蜷缩在门口的,歪在他自己家的门口,很痛苦的样子舢。
邵隽跟城北把人合力抬上车的。
再次到医院去做排毒。
城北整个人有些懵,“他……”
邵隽只是稍稍解释了一句,他整个人都懵了。
陆维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睁开眼睛就在病房里,他觉得嘴唇也干涩的难受,饿问:“几点了?”
病房里只留着一盏昏暗的照明灯,城北趴在床沿一下就醒了,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陆维擎坐起来,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邵隽呢?”
“外头沙发上睡着呢。”
从病房内室到外头的小厅,他披着外套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用力踢了他一脚。
邵隽坐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发,“醒了?”
“她承认了吗?”
邵隽打着哈欠,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那人叶婕妤呗,“能不承认么,她自己亲口说的,一字一句都被你给偷偷录下来,不承认也不行啊,签过字之后,就一句话不说,心灰意冷了吧。”
任何一个女人想必都会心灰意冷吧。
陆维擎看了他一眼,“我这是头一次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算计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曾经他想要结婚的那个人,他知道,她或许是真的爱他,可爱人的方式从来都不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的。
这样的爱,太可怕。
从他去过度假村,挖出了她跟甘愿一同埋在许愿树下的许愿瓶,那个时候,他就非常的确定,曾经那个救他回去,没日没夜照料她,还跟他有过美好一夜的人是甘愿。
所以,在叶婕妤去找他,说甘愿之所以跟他结婚只是为了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甚至不惜用甘政临曾经跟他有过什么作为筹码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不是他所听到的样子。
他向来对自己听到的,或者看到的事情深信不疑,是因为他一向自负,从不信人。
自从跟甘愿经历这么些事情之后,自己亲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自己听到的也未必可信。
本来,叶婕妤找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存在。
可他忽然就改了主意,她的几次挑弄是非,他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多次去去找甘愿的麻烦,事情他都知道。
所以,那次甘愿去了叶婕妤的住所,他事先是知道的。
叶婕妤是个分毫不差的人,她的经纪人就在楼下等着给她透风报信,只要他出现在她的公寓大厦,从进电梯到她的公寓门口,在什么时间让甘愿口不择言,她都拿捏的一清二楚。
可她完美的计划漏算了一件事情,他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的经纪人倒戈。
那天,他在公寓外听了很久,心里不是悲凉,而是愚蠢,自己的愚蠢,这个待在他身边十年的女人那么陌生,那么的陌生。
所以,他将计就计,跟甘愿大吵。
回去之后,让她的经纪人告诉她他跟甘愿吵得不可开交的局面,让她彻底相信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后面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他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虚与蛇委的这样来对付一个女人。
他苦涩了扯了扯唇角,对邵隽道:“我先回家了。”
邵隽额角一跳,“回家,你事儿吧,这段时间你应该在医院的,你的情况很不稳定,她给你下的剂量很大,而且毒素在你的体内,已经让你的身体结构处于紊乱,你留在医院会更安全一些。”
“我不舒服的时候,会通知你。”
见他态度坚决,邵隽也知道他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他向来都
tang不会改变的。
只好摆摆手,让城北把人送回去。
回到家,他蹑手蹑脚进去的。
卧室的床上,他跟儿子挨得很近。
她衣服都没换,就蜷缩在孩子的身边,他轻轻的拉过被子,她似乎在做梦,眉头紧紧皱着,很苦恼的样子。
陆维擎给他拉好被子,就听到她朦胧地呓语:“妈,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不想你走。”可能是梦到自己的母亲了吧,他只好坐在床沿,轻轻俯下身来,给她一点都的安慰跟关怀,下意识的想要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她半梦半醒间直觉抓住他的手,难受的喊:“经年……你放心,你放心,我会跟你离开的……”
陆维擎身子整个僵住了,这句呢喃让他的脸庞一下子凝成了冰雕,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紧接着他狠狠的皱起眉头,身体维持着要靠近她的尴尬姿势,只好垂下眼帘来看着她,她真的对他失望到了这种程度,连做梦,她都想要跟着他大哥走?
“经年,经年……你不要走,求求你……”
甘愿忽然不知道就怎么了,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痉/挛,表情很痛苦地弓着被,紧紧的抓着被角的手指已经发白,然后就有泪水沿着眼泪下来。
陆维擎也吓了一跳,脑子瞬间一片恐怕,下一秒他就用力将甘愿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甘愿,怎么了,你醒一醒,怎么了?”
甘愿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靠在他的怀里,看清眼前的那张脸,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
他不说话,甘愿的眼泪扑簌簌的地滑落眼角,一滴滴晕在了他的胸前,仿佛也滴在了他的心上。
她想要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可最后,她还是忍住,离开他的怀抱。
“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他不确定的问,总觉得甘愿有些奇怪。
“你去睡吧,很晚了。”她说着,躺回床上。
陆维擎再次无措,因为她无声的逐客令,他忽然就好想念,不久前,他们三人睡在一张床上,她跟时然的样子,那么让他怀念。
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拉上被子,背对着他,不想再交谈。
他只好在客厅抽了两口烟。
想着想着,他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等着再听到动静的时候,是因为厨房里霹雳碰啦的声音,他有些迷糊的坐起来,冲向厨房。
厨房的一幕就是炉灶上的火苗很大,她拿着锅盖挡在身前,把案板上的青菜还有鸡蛋一股脑的扔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