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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吧你!这里可是威尼斯双年展!有的国家馆比咱们这个也好不了多少,就算是这边的空地,都有人租用了摆放自己的艺术品!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阿尔图尔看着方逸笑着说道。
想了一下,方逸心里道了一声:意大利人真是骗钱有招,两年一次刮油的活儿干的轻松无比,而且还有无数的人伸着脑袋往这边凑!
到了地方,方逸和阿尔图尔带着跟随自己来的几个帮忙的村民开始卸东西。一直忙活了两个半小时,才把东西卸了下来运到了自己的展览小馆里面。
竖起了灰色的肌理木板,遮蔽了四面破败的墙面,然后在塘上挂作品,每人十几幅的作品,这些墙面根本挂不下,有些大的作品到两米多的作品不得不挂的更高一点儿。
摆完了作品,方逸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看咱们这里怎么像是法国的三流画廊,所有的作品都是堆在一起的!”。
正在组装着中间一些装置的阿尔图尔说道:“别感叹了,过来帮帮忙,摆弄好咱们的流体蘑菇!”。
中间的空地上,方逸五个一起合作设计了这个小艺术品,几人称之为流体蘑菇。几株看起来像是蘑菇一样的东西,菌杆成流线的网状联接在一起,菌冠上面是方逸摆弄出来的几种色彩,然后用各自不同的补色连成了网状。非常的艳丽抢眼,算是几人一起摆弄出来的装饰品。
或许有人认为这和装置艺术,不过在五人看来就是自己展厅的一个小点缀。
两个带着几个帮工的村民正在忙活着呢,鲁德走了进来对着两个说道:“过来看看我弄出来的东西!”。
方逸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和阿尔图尔一起走到了门外。
一看到鲁德摆弄出来的东西,方逸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鲁德的直接在一个多边形的大板上画了一条大狗,大狗的脑袋上还标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只大狗露着尖牙,正在追逐着前面的三条小狗,三条小狗神色慌张,有点儿抱头鼠蹿的味道,三只小狗的脑袋上同样有着名字,分别是荷兰馆的策展人名字,还有两个当时讽刺鲁德作品的荷兰艺术评论家的名字。
大狗和小狗的身上都穿着狗衣,三只惊慌逃窜的小狗身上披着荷兰国旗,而大狗的身上则是鲁德自己的头像。
整个就是一幅讽刺味极强的漫画,代表鲁德的大狗,神彩飞扬高昂着脑袋,露出犬牙嚣张而得意的追着小狗,嘴里还吐出了一句话,我快要抓住你们了。
在狗的上方,鲁德写上了线性主义三要素,线条!线条!色彩!然后在这一行字的下面写了,线性主义的一些看法,其中不光是鲁德的观点,同样还有其他四人的看法,总之就是五人对于共同的风格的一些阐述,算是线性主义宣言。
阿尔图尔望着代表鲁德在大狗开心的说道:“我喜欢这个大狗!”。
“这些狗娘养的!”鲁德听了哈哈的笑了两声,得意的说道:“让这些混球讽刺我!”。
方逸听了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对于威尼斯双年展来说,有太多的艺术家想削尖了脑袋凑到这里来展示自己,谁都想来拿个金狮奖回去,打响自己的名声。荷兰国内的艺术家们也当然如此,既然都想进,就难免有支持或者反对嘲讽别人,这次是在欧洲不太有名气的鲁德躺枪了。
至于阿尔图尔,则是因为自己国家馆己经选定了安德尔斯,再加一个风格相似的也不太合适,这样落选的。
其实不论是克希马还是阿尔图尔,只要是有一个人能够拿到奖项,对于整个五个来说都有好处,从某一方面来说,五人是一荣具荣的关系。
“你们不能把这个东西放这么远!”当三人看着鲁德折腾出的作品的时候,一位管理人走了过来对着三人说道。
“你们可以把作品贴着墙放,但是不能放到这里!越界了,这边的场地属于一个雕塑家的!”。
真是生财有道!方逸心里说了一句。
第277章推力与升起
万众瞩目的威尼斯双年展,在六月份正式的拉开了序幕,然后开始对着公众展出。人流量就像是突然一下子猛增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藏在什么地方,就似乎平地起风雷一般的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钻了出来,跳到了威尼斯双年展这个繁华的名利场里。
国内的人对于威尼斯电影节比较熟悉一点儿,因为有中国导演在这个电影节上抱了金狮回去。但是电影节只是威尼斯双年展中的一个小单元,别的还有五花分门的艺术门类,什么摄影、装置艺术、行为艺术、建筑等等五花八门的东西。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你想看到的,还有你不想看到的东西都会跳到你的面前,对着你说声;hello!
现在方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展馆门口摆着的几个扯淡的所谓现代雕塑。在方逸看来这玩意儿根本和雕塑不搭边,不光不搭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两位小伙伴鲁德和阿尔图尔也认为这几个有几盒子就是扯淡!
每天一到场,方逸在内心里都要对着几个盒子纠结一下!三个盒子就是普通的方盒子,外面是透明有机玻璃的,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女士小内衣,或用红细钢丝拉着,或用白色的棍子挑着,还有的用白色的夹子夹着,望着这三个小方盒子,就像是到了夜总会后台的更衣室里,让方逸极其不爽。
场中四十多岁的白人‘雕塑家’正在向着过来参观的人群解释着自己的创作理念。这个理念方逸三个第一天就听这位扯过了,什么美什么寓义的,方逸直接没看出来。
“每次我看到这位内心都有一种想拿起手机,叫警察的冲动!”方逸转头对着身边的阿尔图尔说道。
阿尔图尔听了低声的笑了两声:“这东西就是哗众取宠,想通过这种方式一下子获得别人的认可而以。至于艺术我没看出来什么!”。
方逸打趣的说道:“我看出来了,这位该去看心里医生,迷恋这个东西是一种病!”。
呵呵!两人边小声说着,边向着自己小摊子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方逸抬眼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线性主义,下面是自己和鲁德还有阿尔图尔的名字,照片。在方逸名字的后面,印着一枚鲜艳的五星红旗。标识着自己的国籍。同样阿尔图尔和鲁德的后面也跟着自己的国籍。
走到了门口,看着牌子上的旗子上面似乎是有了一点儿灰尘,方逸用手擦了两下,看着鲜艳如初这才抬腿走了进去。
进了自己小摊子,方逸看到七八个人正在看着自己三人的作品,鲁德正在给一个稍胖的姑娘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的创作理念,还有当时创作时候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种微胖丰满的女性,鲁德有一种天生的爱好!方逸几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了,要是国人,方逸说不定认为这人是从唐朝穿越过来的。口味绝对异于常人。
转了一圈儿,有人问阿尔图尔的问题,方逸就一个人站了一会儿,看没有人问自己,也就懒得凑到别人前面。拉着别人讲述什么!直接又转出了门开始到处的乱逛了起来。
面对公众一开,方逸作为参展人自然不用花钱去购买门票,凭着自己的通行证就可以到处看。所以这些天己经看了不少的展馆,对于这次威尼斯双年展也有了大至的印象。
如果和靠谱和扯淡两个标准来评价的话,方逸认为本界双年展,就光论艺术这一块来说,百分之二十靠谱。百分之八十扯淡。而且方逸认为鲁德被荷兰国家馆拒之门外真是太冤枉了。
这一点上方逸是有证据的,就在昨天的时候,方逸看到了一个作品,一个雕塑刻画的是一个人物正在打灰机!看到这个东西方逸顿时就是一惊,人物的器官刻画的很明显,套在器官上捋动的手很明显。而从器官中飞出了液体也很夸张,绕着人物旋转着,如同玩艺术体操的运动员手中摆动着长彩条,相当的吸引眼球,同样也让方逸一阵无语!
如此私密的事情呈现在眼前。而且看着雕塑人物的形像还是陶醉其中,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方逸背上的汗毛就立起来了。并且这样的东西还是出自一位有名的艺术家之手!
至于什么狗屁行为艺术,方逸就根本不想提了,甚至怀疑用不了几界,这些神精病们就能在双年展上演原始的肉搏战,用来吸引大众的眼球,满足大众的感官刺激。
当然了除了这些方逸看起来相当操蛋的东西以外,还是有一些作品值得看的,比如一些国家的国家馆设计,还有廖廖的几位艺术家的作品,不过方逸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能让自己眼前一亮,或者说脑子一亮的年青艺术家。
没有能从这些现在还不出名的艺术家身上,靠着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捡点儿漏什么的,也算是一件憾事!不过方逸认为自己还没看完,还有希望!
快步的从一些摆在白色方台上的石头堆里走过,于其说是走过,不如说方逸是逃离!整个大小不一天然形成的石头,摆上了白色的方台,就成了一件‘艺术’!而四周还有一些人点着头,作沉思状,看的方逸心里想吐!
刚刚逃离了这里,方逸就感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什么事!阿尔图尔”方逸看了一眼手中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一位评论家想给我们做个访问,你快点儿回来!”阿尔图尔在电话那头说道。
方逸听了说了一声:马上就来,直接挂掉了电话,向着自己的小摊位走去。
回到了自己小摊位的时候,方逸看到了和鲁德还有阿尔图尔站在一起的法国评论家让?克莱尔。
方逸知道这位评论家是发现这位在对于现代艺术的观点上,某些地方是和自己这伙人相通的,确切的说让?克莱尔就是一位扯着嗓子在艺术杂志上骂人的人,是一位现代艺术批评家。
当然了想看懂这位评论家的书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位写批评的时候非常喜欢吊书袋子,也就是说喜欢引经据典。一会儿法语一会儿加上拉丁文,或者是德语什么的。言词非常的犀利,而且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现代艺术作品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