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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国银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有个外号。叫八面人。在京城里可以算是个名人了。他的父亲也是开国功臣之一。只是站错了队走错了路。十多年前就靠边站了。但包国银想得开。照样混得不赖。他以前也是京城警官大学的讲师。父亲倒霉后。他就辞职下了海。和几个公子哥做起了倒卖批文的生意。很是赚了一大笔。钱有了腰直了人也胖了。就开了这么一个会所。会所虽不赚钱。但可以广交朋友。有朋友就有信息。有信息不愁发不了财。“八面人”的外号不是盖的。什么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
当初向天亮跟着易祥瑞來天朝会所。一开始就引起了包国银的注意。这主要得益于易祥瑞的特殊身份。这是个自己有实力。却又能通天的人。能做他的关门弟子。本身就不简单。易祥瑞出现在公共场合。很少带着自己的学生。仅向天亮是个例外。
另一方面。是向天亮的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在脾气上和包国银正好“对路”。
向天亮在天朝会所渐渐的有了点小名气。“野路子”这个外号。就是他有身份的象征。
所谓的“野路子”。主要指的是向天亮下棋的风格。他从不喜欢按套路出棋。他擅长的是颠覆经验。专挑对手想不到的棋下。
还有一点。向天亮对棋馆里的规矩熟视无睹。爱理不理。他还常常玩点小魔术。巧妙的将那些提示“改掉”。比方说。将“观棋不语真君子”改成“观棋不语非君子”。“请勿高声喧哗”改为“务必高声喧哗”。“请勿吸烟”改为“欢迎抽烟”。
久而久之。向天亮和包国银变成了兄相称。老棋友们也都知道有个叫野路子的年轻人。下棋不讲规矩。棋力却是不错。在会所棋馆的老客里名列前茅。
向天亮大学毕业回东江省那年。包国银去了南方特区。洠氲较衷谒只鼐┏莵砹恕
“包哥。我可想死你了。”又是高喊。又是熊抱。向天亮显得特别夸张。
包国瑞叨着雪茄烟。呵呵的乐着。“兄弟。久违。久违啊。”
抱着包国瑞转了一圈。向天亮笑道:“包哥。两年不见。你又胖了八到十斤。发财了。一定是发财了。”
“嗨。一点小财。一点小财而已。”包国瑞拿出一支雪茄烟。递到向天亮的嘴上。还亲自为他点上了火。“钱不好挣啊。这不。回京城來了。重操旧业了。”
“呵呵……包哥你放心。小弟有一基本原则。从不向朋友开口借钱。”
“去你的吧。你是不借。可你是拿。拿比借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呵呵……知我者。包哥也。”
包国瑞笑问:“兄弟。你咋也到京城來了。这两年混得咋样。”
“唉……甭提了。小弟我是惨了去了。包哥你是情报部长。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包国瑞低声笑道:“知道一点。一点点。听说。听说兄弟最近有些狼狈。”
“我呸。你看我狼狈吗。你看我狼狈吗。”向天亮故作生气状。
装模作样的端详着向天亮。包国瑞竭力的忍着不笑。“嗯嗯。不狼狈。一点都不狼狈。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咦。你都听到些什么了。”向天亮好奇的问道。
“说你想当警察洠У背伞;炝烁龈毕爻と幢患臀妗L映鰜砗笥直患盖Ь熳纷牌ü啥阄鞑亍W詈罂欧苫佣∨艿剿毡笔 S智懒艘涣窘未铀毡笔∨艿铰臣檬 T俅勇臣檬“腔鸪堤拥搅司┏恰9焕潜贰R坏愣疾焕潜贰!
向天亮不爱听了。直着脖子恼道:“谣言。这是谣言。我说包哥。这绝对是谣言。”
“哈哈……兄弟啊兄弟。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掩瞒的呢。”
向天亮坏坏的一笑。“包哥。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天朝会所的牌匾拿到天安门广场去烧了。”
包国瑞立即脸色大变。“兄弟。兄弟。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这时。坐在五号桌的易祥瑞。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包国瑞不敢怠慢。赶紧走到易祥瑞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易叔。给您老请安了。”
易祥瑞慢条斯理的说道:“胖子。你是让我们來下棋的。还是來听你耍嘴皮子的。”
“易叔。打扰您了。小的知错。知错了。”
易祥瑞摆了摆手。包国祥冲向天亮眨眨眼。拨腿开溜了。
“天亮。咱爷俩來一盘。”易祥瑞道。
向天亮笑着坐下。“嘿嘿……让两子。否则免谈。”
“好大的口气。”
这句话不是出自易祥瑞。而是七号桌那位老者说的。
第0842章以棋会友(中)
听到那位老者主动对自己开口。向天亮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道真是有趣。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易祥瑞这时冲着向天亮直使眼色。示意他走到七号桌去。
稍作犹豫。向天亮站起身來。绕过背对着他的老者。走到他对面的空位边。
“等等。”
说话的是老者身边的两个“木头人”之一。
向天亮站住了。
一个木头人走到向天亮的身边。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向天亮耸了耸肩。表示不懂木头人的意思。
“枪。”
木头人嘴里蹦出了一个字。
“我的枪。”
向天亮心里一凛。老者不愧是红墙里出來的人。保镖的眼睛贼亮啊。
“暂时保管。”
木头人说话。就几个字。
“不用了。谢谢。”
说着。向天亮就要坐下。其实。他只是摆个姿势。根本就洠д嫦胝嬉隆
木头人倏地伸手。抓向了向天亮藏枪的左腰部。
向天亮脚不动身动。身子一侧。避过了木头人的手掌。
木头人洠в惺栈厥直邸6茄杆僮啤S肿ハ蛄讼蛱炝恋难俊
好快的动作。向天亮心道。
向天亮不再躲避。左臂抬起。扫向了木头人的手掌。
木头人也料不到向天亮会强硬反击。而且轻描淡写。随手而出。
双手相触。向天亮身体一晃。木头人吃亏在招法使用。力道全出。这一触。让他差点跌倒在地。
不料。另一个木头人身影一闪。已到了向天亮的右侧。
向天亮的右手出得更快。他也知道。人家这是在考校他。洠裁春每推摹K挠艺破匠觥V被鞫苑降囊赶隆
另一个木头人洠氲较蛱炝粱嶂鞫鍪帧K训搅讼蛱炝辽砬啊6阄蘅啥恪V坏蒙斐鲆皇帧S步恿讼蛱炝烈徽啤
双掌相抵。啪的一声。那木头人顿时向后退去。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住。
原來。是向天亮有意显摆。暗暗使出了七成的力道。
而左边那个木头人。却趁此扑了过來。他还是那么执着。手掌所指。还是向天亮腰间的手枪。
向天有些恼火。这些家伙就是这种德性。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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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向天亮的左手已多了把手枪。
木头人恢复了木头样。他的身体被自己“定格”。伸出去的左手垂落了下去。
因为向天亮的枪。已顶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对不起。我的枪是从不上保险的。”向天亮微笑道。
那位老者这才抬起左手摆了几下。
两个木头人退回到原处。
向天亮笑着坐下。向对面那位老者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前的这位老者。竟是赫赫有名、德高望重的关老关天月。前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
难道。他就是自己的……。
关天月冲着向天亮微笑颌首。目光里充满了慈祥。
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心有灵犀。
不宜点破。向天亮微微一笑。在关天月对面坐了下來。
“小同志。來一盘。”
“老同志。洠伺隳阆隆!
“洠恕!
“您老棋力太高。”
“不敢。”
“太差。”
“不知道。”
“真想來一盘。”
“來一盘。”
“我有几个条件。”
“说。”
“我会抽烟。”
“我也会。”
“我会边下边说。”
“可以。”
“我只下一盘。”
“足矣。”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谁先。”
“我先。”
“为什么。”
“甘为下手。是为尊重。”
“请。”
向天亮欠了欠身。右手食指中指拈起一枚黑子。随手拍在了“天元”之位。
关天月稍微一怔。这下法。他只听过见过。却洠в杏龅焦
“小同志。金角银边草肚皮啊。”关天亮的白子。占了右上角的“星位”。
“高者在腹。放眼天下。”向天亮的第二枚黑子。在棋盘中央“大飞”起來。
关天月微微一笑。白子又占了右下角的“星位”。“ 布局关键抢要点。切莫贪吃走小棋。”
向天亮不为所动。仍然在棋盘中央“大飞”。“野路子”的真实面目暴露无遗。
转眼之间。四枚黑子都落在中央。而关天月的四枚白子。分占了四个角的四个“星位”。
不料。向天亮的第五枚黑子。去又点在了右上角的“三三”位上。
关天月忍不住笑了。“小同志。怎么不高者在腹了呢。”
“老同志。你不是说金角银边草肚皮吗。”
“噢……你又绕回來了啊。”
“随机应变。随机应变么。”
向天亮毫不客气。把四个角全都据为己有。
“哈哈。果然是野路子啊。”关天月笑道。
一会儿抢“势”。一会儿占“地”。向天亮的棋下得毫无章法。
“老同志。您打过仗吗。”
“打过啊。”
“真的。”
“真的。”
“请问打仗有固定套路吗。”
“洠в小V挥幸话愎媛伞:途榻萄怠!
“这就对了么。打仗如此。下棋亦然。下棋就是打仗。”
“哦。这个观点我支持。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下的棋。似乎不大尊重前人的经验教训。”
“此话怎讲。”
“知道棋谚吗。”
“听说过。”
“听说过。”
“对。但我觉得洠Ф啻笥么Α!
“不会吧。那可是棋坛无数前辈的经验总结啊。”
“不见得。以我看呢。有些话简直就是陷井。”
棋盘上的黑白双方。还真象个战场。向天亮占完能占的边边角角后。一看实地不足。就逮住右上角的一块白棋发动了猛攻。关天月从容应对。很快做完了那块白棋。
接着。向天亮又挥师左上角。发动了新一轮猛烈的攻势。
关天亮一边应对。一边笑着说道:“小同志。你的说法我不敢苛同。可否请教一下呢。”
“洠暑}。洠暑}。”向天亮又开始大包大揽了。
“棋谚云。见机夹攻更有味。左右逢源最适宜。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向天亮强词夺理。“见机夹攻。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