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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融入到了血肉中,反而增强了神奇的力量,这样就得到了成就(特异功能或使人领悟的力量)。如果能成功地掌握Wedara咒法,就算修炼完成。”
第十部分: 吃人的故事(素食斋饭)让死人活动的魔法
“你说的Wedara,是指附在人体上的恶魔吧。能让死人活动的魔法,好像也叫Wedara。” “食人行者有不同的解释。Wedara是遍布在宇宙中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可以称之为神。所以,如果向Wedara祈求,甚至有可能让死人复活。” “你,还有你丈夫,能做到吗?” “不能,我们两人都没有尝试过。Wedara咒法是有生命危险的法事,在我刚住在这里不久的时候,有位老行者就去世了。 “那是一位名为鲁德拉·巴笆的行者,他用尸体尝试Wedara咒法。深夜,在森林中,他在地面上用碎了的人骨粉画了道场,把尸体摆在上面,开始通过念咒文等方式召唤Wedara,这些都必须在不被任何人看见的状态下进行。 “但是,他失败了。早晨大家去了一看,发现鲁德拉·巴笆脸朝下倒在地面上,他的头部被烧焦了,变得漆黑。 “当然,那天晚上并没有打雷。如果行者没有达到一个高的境界,或者在仪式的操作过程中有错误,会招致Wedara的恼怒,因此被杀害。傍晚,在你身边不远处的胡狼,就是鲁德拉·巴笆变成的。作法失败的食人行者,接下来会变为胡狼得到第二次生命,最后一生不断地吃人肉。” “……” “另外,还有这样的事情。在塔拉匹特的森林中,从遥远的城镇运来了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如果是行者,死后会直接被埋葬,而一般人的尸体要把头部焚烧后再埋葬。但是,她的丈夫不愿进行这种葬礼仪式,可能是太爱他的妻子了,所以他哭着哀求行者,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妻子活过来。 “当时正好是新月的晚上,法力最强的韦谷奈呷·巴芭尝试了咒法。 “这次成功了,女人从黄泉路上又回来了,她丈夫高高兴兴地把她带回了家。 “但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也许是另外的孕妇冤魂附在了她身上,后来那个女人发疯了,经常赤身裸体地在外面跑,结果被她丈夫杀死了……听说她丈夫自己也自杀了。”
第十部分: 吃人的故事(素食斋饭)婴儿汤
“这故事太可悲了”妻子说。 “是啊。” 食人和素食斋饭看上去处于对立的两极,却在某些地方紧紧相连。 我用汤匙舀了一勺象征美人身体的米饭。 民俗学者认为,日本祭祀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红豆米饭,从其颜色推断,代表的应该是肉。对于从某时期起被禁止食肉的日本人来说,米饭作为供品成了肉的替代物。据说人肉供品不久变成了鸟兽,后来又被米饭代替。 肯定是这样。 在亚洲的稻耕地带,人们普遍认为,如果把人作为供品就可以带来丰收。从阿萨姆到缅甸北部的山地,在焚烧林草开拓的田地中栽培旱稻的西藏、缅甸语系农民,不久前还一直保留着猎取人头及人身供奉等的食人风俗。 即使在日本,“土地的大米产量=武士俸禄”的那个时代,武士们不断地抢占领土,争夺首级,这或许也能从“猎取人头=稻耕典礼”这个角度来理解。 最终还是“不分胜负”。人类吃了各种东西,但死后还是要被大地吞食。塔拉匹特的地母神Dakini,让我们直接感受到了这个道理。而且,从大地上,又会产生出许许多多能成为人类食物的生物,就像荼枳尼天同时也是水稻神。 但是,素食斋饭原本是大乘佛教徒的修行饮食,信仰是其产生的背景。它们把肉(动物性蛋白质)和烦恼(人类的欲望)同等对待,最终要达到的目标是能够实现轮回——超越肉体和物质世界的涅槃。 即便如此,中国僧侣在戒律框架的约束中,在饮食中所表现的执着和才能只能用“!”来表示。 饭后甜点被端了上来。 “这是婴儿汤,嗤嗤,可以滋补身体,早生贵子。” “这是婴儿的汤?”妻子吓得身子往后仰。 这道菜,是先在沙锅里放入水、冰糖、枣及朝鲜人参,然后放在笼屉中蒸。汤里的一整棵长成人形的高丽人参,被比做婴儿。 妻子喝了一口,立刻要哭似地皱起了眉头。 “你们店用味精吗?” “不,我们店里不用任何化学的东西……” “那我告诉你,如果用了味精,就更像素人了。” “什么?” “也就是说,人还是素的好。”
第十部分: 吃人的故事(素食斋饭)人造蛇肉
从台湾回国后,我开始一门心思研究素菜。 教材是从机场买的介绍基本方法的书,不过我也查了许多与日本素斋饭相关的书籍。由此得知,在江户时代,用植物做人造鱼或肉的中国式素食曾兴盛一时。当时明朝被满族颠覆,明朝禅僧们大举来日本谋求布教的新天地,其中代表性人物是隐元禅师,甚至后来扁豆都以他的名字命名,又称为隐元豆。那个时候,素菜直接被传到了日本。 在以素食斋菜出名的寺院中,为了能品尝到人造鲸鱼、人造鸡、人造肥猪肉、人造烤猪等各式素菜的香客络绎不绝。对于善男善女们来说,就像我在台湾吃素食时一样,是一种稀奇愉快的体验。 “这野猪肉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论怎么看,不论怎么吃,都觉得就是肉。” 我能想像出,大家在品尝这道美味菜肴的时候都会悄悄地竖起大拇指。 但是,一八七一年,明治天皇废除了圣武天皇以来的肉食禁令,大家可以堂而皇之地吃各种兽肉了,于是这一素食传统渐渐颓废了。现在保留下来的,仅仅有油炸豆腐、“素狮子头”(狮子头指肉丸子)等。 这些先暂且不论,素肉、素鱼的主料是大豆或大豆制品。 “田中肉”这一别名并非毫无根据。 例如,把用高汤煮好的豆子,如果一边用汤勺背压碎一边干炒,然后油炸。 或者把调好味的豆腐皮叠起来压缩。 这样,就分别能做成肉馅和肉块。 后一过程中,如果把豆腐皮折叠起来用力挤压,就能形成和肉纤维相同的东西。 或许大家会想,即使口感相似,但最终还是大豆的味道。 但是,如果按照菜谱去做,不可思议地是竟然真能做出肉和鱼的味道,当然不会像现代拷贝食品那样,使用各种各样的调味剂。 我做了各种尝试,渐渐地明白了,秘密在于如何使用高汤、调味品、油及香料。 肉类香味的基本是肌甙酸,鱼类香味的基本是谷氨酸,这些从竹笋和海带中都能得到。酱、酱油的香味主要是谷氨酸。 在高汤中,另外加入从大豆、豆芽、菌类、中药等材料提取的汤汁来调味,同时使用荤菜中必不可少的香料。 传到日本寺庙的素菜中,有一道仿鳗鱼片。在控干水分的豆腐、山芋、淀粉中加入酱油,用研钵研碎,贴上紫菜后用油炸。豆腐就像脂肪成分多的鳗鱼肉,而紫菜部分就像鳗鱼皮。然后再涂上用酱油、酒、料酒拌制的作料,撒上鳗鱼片中必不可少的胡椒,和真鳗鱼一样的味道。 认为鱼就是鱼,蔬菜就是蔬菜,重视发挥材料各自本身味道的日本菜中,这道仿鳗鱼片可称之为杰作。 而中国菜本身趋向于把肉和蔬菜混合在一起享受各种味道的交响曲,所以这更容易了。在这种仿鳗鱼中,加上大量中国鱼类菜中不可缺少的姜,再加入各种蔬菜炖在一起,即使你明知是仿鳗鱼,可吃起来觉得就是中国鳗鱼。 把口感、味道、香味三位一体酿造出的风味,和存储在大脑中的经验资料相对照,会产生错觉,认为这就是肉,就是鱼。 ——色即是空。 外观即是空。这就是禅风掠过饮食的一瞬间。 “我回来了。” 妻子回家了。我们家里和别人正好相反,妻子在公司上班,待在家中写作的我负责做饭。妻子尝了一口摆在餐桌上的一盘菜,说: “这,这是蛇肉?” “嗯,到今天为止,(旧历)蛇年已经结束了。超市里,和新年用的马肉并排着还有蛇肉。” 面筋的口感和肉特别是鸡肉的口感相似。把揉搓得很硬的生面筋贴在白色海带上,用竹钎尖在海带上刻出蛇鳞的花样,先用油炸好,然后和煮豆放在一起炖,出锅时撒上食用菊。 前面曾提到过,蛇肉和鸡肉相似。中国人把蛇肉和大豆一起煮,如果大豆的颜色没有变化,说明没有毒,如果变色,就是有毒。香味浓郁的菊花,用来消除蛇肉的腥味。 “骗人,这里又不是香港,怎会有卖蛇肉的。不过,稍微有点青臭味……真是蛇肉?” “不清楚。” “哼,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在这样骗我。”
第十一部分:思乡拉面(面)上海的素面
本章开头的插图是一个拉面馆,用手指拉长的面浇上汤汁做成汤面。汉字中的“面”,是指把和好的面粉拉长的食品。在中国,饺子也是面食的一种,荞麦或米粉不属于面食,不过,在本章中,我把细长的所谓面条类都称为“面”。中国的面普及到了印度之外的整个亚洲,并和各地的饮食融合在了一起(不过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起,印度也开始出现面了)。 ◆上海的素面 “听说吃素面能延年益寿。”妻子说。 于是我被妻子领到了玉佛寺,那里是全上海屈指可数的禅宗名刹。食堂里挤满了来吃素面的善男信女们。 被端上来的是热气腾腾的细面条。 在中国所说的素面,是指不用任何肉、鱼等荤腥以及洋葱、韭菜、大蒜等荤菜的寺院斋饭。大碗里放入面条和热素汤,再浇上炖好的蘑菇、木耳、笋、白菜等各种蔬菜。 无论如何,面是我特别喜欢吃的。 “嗞溜,嗞溜——” “呼嗤,呼嗤——” 脸埋在不停冒着的热气中,吸面条的快感油然而生。但马上被妻子阻止道: “你要这样吃,会被人说像条狗,要被看不起的。” “什么?在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