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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矢代课长说道,像是向浅见伸出求助之手,“可以说犯人‘x’的真面目吗?”
“是的,”浅见点点头,“三个案子都是‘x’单独干的,他的名字叫高津雅志,是T药科大学病理学教室的教授。”
大家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气,那声音出乎意料地大。其中,中泽更是毫无遮拦地说道:“高津教授?不就是最近电视上轰动一时的,和T药科大学岛村校长的女儿订婚的那个人吗?”
“不错,因为校长千金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他被破格提拔为教授。据说将来可能会继承校长的位置,和校长千金的结婚典礼定于后天在赤坂的P酒店举行。”
这次大家发出了退潮般的无力的叹息。这件事不仅对高津本人,就是对他的未婚妻以及岛村家的人来说,也是个无法接受的悲剧。想到这,连看惯了悲惨、无情事件的警探们也都感慨万千。至于浅见,就不仅是感慨,更有被迫做出艰难抉择的苦闷。
“我不是不相信浅见,”宫地一边留意矢代的表情一边小心地说。说实话,他担心摸不清矢代课长的心思,因为矢代好像完全信任外行侦探浅见的意见。
“说那个高津教授是‘x’,有没有足够证据呢?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决定性的证据这里暂且不提,这本书就是证据之一。其实这本书是我送给高津教授的。你们读了就会明白,这篇报道本来就是从采访高津教授开始的。为了感谢他那时给予的帮助,我给他送去了杂志。在回来的路上,我在T药科大学所处的大崎站附近与浅冈擦肩而过。我想他那时是去找高津的。”
“他去是为了恐吓?”
“也许……不过,我不太清楚浅冈是不是最初就有恐吓的意思。我最后一次和浅冈说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好像突然意识到原先认为多田是自杀的想法是错误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谋杀案,或许……他可能联想到高津。去找高津也许就是抱有这种怀疑,这很可能使高津理解为‘恐吓’。浅冈本应抱有更大的危机感才对。高津把我送给他的杂志,这本对他没用的杂志和混有毒药的营养品作为‘礼物’一起给了浅冈。而浅冈没有明显的恐吓意图,我就是从他毫不怀疑地服用营养品看出来的。”
浅见的叙述大体结束了。会议室里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打破沉默的仍然是中泽。
“那么逮捕高津——不,审讯他是在结婚典礼之后,还是在新婚旅行回来以后?”
“一定要在那之前吧?”今峰立即表示反对,“如果是结婚后案子侦破,这对那姑娘和她的亲人都很残忍啊。”这想法符合有个年纪相仿女儿的今峰。
“可是,审讯暂且不提,想要逮捕他,时间太仓促了,光凭这本杂志没办法证明。”
“没关系,”浅见胸有成竹地说,“其实昨天我就硬是要求堀越做了稍有些不合法的调查,并且使了个小手段。明天就去质问高津,让他坦白交待。如果他不交待,我也保证能找到证明他罪行的有力证据。而且,我想建议各搜查本部,可能的话,最好先准备好逮捕令。”
“是吗?”众人的目光从浅见脸上转到矢代搜查课长脸上。对方不是现在轰动一时的“新闻人物”吗?而且,在结婚前夕他的一举一动媒体也应该很注意,不知道浅见究竟做了什么安排?不过,由警察采取秘密行动的可能性很小。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就会很容易酿成人权问题。
“即使出现浅见说的那种结果也可以逮捕。如果因为进展不理想而暂时不能拘捕时,那么试着做做浅见的那个试验还是有价值的。不管怎么说,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我认为即使有点勉强也不得不做。”
矢代郑重地做了总结,大家只能同意,况且他们还很放心,因为到了紧要关头,上面有警视厅的刑事局长浅见阳一郎大人扛着呢。
5
临近暑假,T药科大学的校园内不知不觉喧闹起来,学生们成立了体育俱乐部、兴趣小组、同好会①,悠然地为暑假的集训营做准备,把上课什么的都抛在脑后。
① 指爱好相同的人组成的团体。
“学生们只知道玩,真让人遗憾啊。”
高津雅志坐在装修豪华的个人办公室的桌子前,面对两位警察,有点虚张声势地靠着椅背坐着。
昨天傍晚,警视厅打电话给高津:“有件事想来问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什么事?”
“有关您的专业,毒药方面的。”
“可我的专业不是毒药……”
高津回答得不太干脆,但又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以“没课的时候”为条件接受了刑警的来访。上午十点,是学生们活动不太多的时间。
两位刑警,一位自称堀越,另一位叫今峰,在他们出示的名片上都印着“巡查部长”的职衔,可所属警署却不同,分别是“赤坂署”和“舞鹤东署”。看到这些铅字,高津的脸上蒙了一层阴影。
“听说教授您明天结婚,然后在暑假度蜜月?”堀越以聊天似的口吻悠然开了口。虽然两人当中今峰年纪大些,但因为地处东京,所以决定主要由堀越问话。
“嗯,有这么回事……你们有什么事吗?”高津脸上露出不快的神色。
“您认识浅冈吗?浅冈茂。”
“浅冈?不,不认识。”
“不会吧,就是最近在赤坂公寓被毒死的那个人。”
“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
“不光是这样,浅冈应该和您见过面吧。”
“我见过?什么时候?在哪?”
“我想可能就在这,时间是大约一周以前。”
“不,我不知道,也许对方知道我。”
“是啊,因为您是名人嘛。那么,浅见呢?您认识浅见光彦吗?”
“啊,浅见,我认识。因为我们小时候住得很近,他哥哥是警视厅的长官。”
“对,对,您最近见过浅见吗?”
“见过。”
“在这?”
“是的,在这。”
“当时,他送给您一本《旅行与历史》杂志了吧?”
“是的,送了。他好像就是送那本书来的。他说写了采访我的许多东西,所以很感谢我。”
“那本杂志现在还在您这儿吗?”
“不在,好像给谁了吧。”
“您没看过?”
“嗯,没看。有点对不起浅见,可我不想看那种外行写的东西。”
“送给谁了?”
“呃,给谁?我记不清了。”
“不会扔了吧?”
“没扔,那样做不是太对不起浅见了吗?”高津故意装着笑了笑。
可堀越却一本正经地怀疑道:“真奇怪啊。”
“你说奇怪,指什么?”
“那本杂志,在浅冈家里。”
“啊……哈哈哈,说什么呢,那种杂志哪都有。那个叫什么浅冈的,也许他也有兴趣读那种杂志吧。”
“不,是这样的,浅冈家里的那本杂志好像就是高津教授您的那本。”
“荒谬,你怎么知道?除非杂志上印有连续的序号,那还另当别论。”
“虽然没印连续序号:却有这个。”堀越从包里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专门存放证据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本《旅行与历史》。“这里盖了个‘样本’的章。这是在发售之前送给有关人员的,所以浅见送给您的书上也盖着这种印章。可浅冈得到这本——盖有这个‘样本’印章的杂志的机会只有从您这了。”
高津的脸色变了,他在琢磨寻找什么样的字眼反驳。
“怎么样,您果然和浅冈见过面吧。”
“你说什么呢,光凭这个不能证明是我把书给那个叫浅冈的人。还可能是别人,有这种杂志样书的人还有不少吧。很有可能是别人把书给了浅冈,是吧?弄错了吧。”
“不错,的确像您说的那样,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封面上留有您指纹的书,不会再有别的了吧?”
“我的指纹……没有确认我的指纹,就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当然,那么很抱歉,请允许我们采集您的指纹。”
“别开玩笑,究竟你们有什么权利说这么不讲道理的话?可以说太滥用职权了。叫你们的上司来,叫你们的上司。”高津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威吓道。
“知道了,那么我就照您说的请我们的上司来。”堀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请下次再来吧。我可不是那么有空闲时间的人。”
“约好了一个小时,但现在只过了二十分钟……喂,喂,我是堀越,请您马上来一趟,好吗?”
堀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手机。过了仅仅一分钟,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不等里面人答应,一个男的进来了。比起先来的两个人堀越和今峰,他的外表像绅士,服装也更整齐。
“照您的吩咐我来了。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课长矢代。”
高津脸上完全没了血色,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这……完全像策划好了的。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作罪犯……对了,甚至还准备了那么一份破杂志,想骗我上钩。如果那上面有我的指纹,一定是我放在什么地方,被你们偷了,然后硬把它当证据。一定是这样。如果你们认为可以把它用在法庭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众人一言不发地看着高津快发疯的样子。声嘶力竭的高津可能是觉得这样徒劳无益吧,一边用力呼吸,一边沉默不语。
在这样异常安静的时候,突然从某个地方响起了电话铃。最初没注意到铃响的高津突然惊愕地回过头。
电话铃声明显是从他身后的橱柜里发出的,那声音像从地狱传来的一样,听上去阴恻恻的。
“奇怪?怎么回事?确实已经关了的啊……”高津嘟囔着,因为有旁人在,不能假装不在,他无奈地打开橱柜。里面有个木箱,高津从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