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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封信,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凑过来,好奇地问,“置之不理的话,可是会伤害到某位少女如玻璃般纯洁脆弱的心灵哦!”
“难道你希望我去回应吗?”我反问,“那样岂不是更糟糕?”
她侧着头开始思考,表情显得稍稍有些为难。
“算了……还是把它留在鞋柜里面吧。”过了半分钟,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很鸵鸟的主意,“装作没看见就好!”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小气的女孩想出好办法来!
虽然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春日其实是很在乎我的,说说笑笑到也罢了,如果我真的去见那位送出情书的女孩,她或许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一定会难过的。
唉……虽然有些好奇,但也只有对那位不知名的少女说一声抱歉啦。
人生就是这样,你总是会遇到必须要选择的情况,总是会不得不在伤害这个人或者伤害那个人之间二选一,想不伤害任何人,想要保护所有人,想成为正义的伙伴……这种事情,只有动漫故事里面的超级英雄才能做得到啊!
傍晚时分,我站在校舍顶层的学生会办公室窗边,注意到体育馆附近,有个少女正在不安地走来走去。
或许她就是送出那封信的人吧?
但是……我只能默默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在随后的一两周里面,这样的情况重复上演了四五次。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事情啊!
就连喜欢开玩笑的春日,也渐渐变得忧郁起来。
“和也,我不明白!”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低着头,有些消沉地说,“为什么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们却还要做呢?难道你的态度还不够坚决吗?”
这个问题你得问弗洛伊德,我虽然是穿越者,但前世是理科学者而不是心理学家啊!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吧……”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别太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是啊,不会有事的!我如此希望。
几天以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一个男生怒不可遏地冲进教室,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了出去。
“该死的家伙,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很迷茫。
我承认,因为年轻和不成熟,我的确曾经招惹过一些麻烦,但以这位兄台的体格和手臂的力道……按说我招惹的那些麻烦,应该和他扯不上关系才是。
要因为那些事情来找我麻烦的话,至少也应该是光坂高中的坂上智代,又或者我中学时代的损友樱木花道,再或者白皇学院的桂雏菊,再或者北高二年级的播磨拳儿学长……这个等级的人物,才有可能吧……
然后我在他气愤填膺的控诉中,终于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位兄台暗恋的女生,前天送了份情书给我,约我在公园见面——不得不说,这女孩似乎有点性急,居然一开口就是约会——结果呢,我自然是像往常一样,根本连信都没拆开,让它依然静静地留在鞋柜里面,可她却在公园等啊等啊……
很糟糕的是,那天傍晚,下起了雨来。
更加糟糕的是,当时她没有带伞。
一个体格纤弱的少女,在四月的雨水中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加上伤心难过,会怎么样呢?
按照这家伙的说法,我应该去医院当面道歉。
我承认他说得有道理,但是……
“我不会去的。”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平静地说,“你想揍我的话就揍吧,但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他大吼,满脸不解和愤慨。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的态度是很清楚的,不需要再说明什么。
于是我收获了一顿结结实实的老拳。
“干得漂亮!”当我顶着熊猫眼走进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朝仓学长对我翘起了大拇指,“很有男子气概哦!你的形象这下完全光辉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默默坐下,开始整理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
光辉?这下我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坏蛋了啊……
相信诸如“冷血”、“没有义理”、“残忍”之类的评价,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吧。
“你的选择是对的。”北村学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应该坚持下去。”
“是啊!如果你去看望了她,才是真的残忍呢!”学生会仅有的几位女性之一,兼职歌星和平面模特的川岛亚美学姐也赞成北村学长的说法,“因为一时的同情心而让对方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只会把事情导向更加糟糕的方向罢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觉得很有罪恶感。
“……明明挨打的是你啊,你有罪恶感干嘛!”春日一边用跌打药酒给我拭擦伤口,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而且……就算是要找麻烦,也轮不到那个完全没关系的家伙吧!”
“男人就这么回事,自己吃点苦头不算什么,可看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受任何委屈。”我笑了,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龇了龇牙,“要换成你遇到这种事,我早就把他捆进麻袋,塞上石头,扔进相模川了!”
说实话的代价,是我的脸上被她用紫红色的药酒写上了大大的“笨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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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应该都是日常的生活吧……或许……
序、破、急,是日本能剧的结构方式,不过在此却要向新世纪捞钱战士致敬……
或许有人觉得,这一卷的和也不像和也,这一卷的春日不像春日。
嗯……和平的生活,大致就是如此吧……
其实和也很帅的,其实春日是个好女孩,真的……
3、春之章(急)
“红头发,加油啊!”春日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为正在篮球场上和神奈川第二强队翔阳队对抗的樱木花道加油。
樱木花道是我中学时代的好友,一起惹是生非被人追着揍的那种。他比我高大得多,也壮实得多,一头犹如熊熊燃烧的红发更是把他映衬得如同火神一般。
但是实际上,这个很凶悍的家伙却纯情得可怕。
短短的中学三年里面,他创下了一个迄今无人可以打破的记录——告白失败五十次!
如此可悲的遭遇,连素来喜欢看热闹的春日都觉得很可怜。
考高中的时候,我跟着春日考到了北高来,而他则去了离家很近的湘北——他父亲身体不好,去年还因为心脏病昏厥在家差点送命,所以他很不放心,不仅每天午休时候都要回家看看,还经常用手机短信的方式询问情况。
“我知道这样很傻。”他说,“可是,一想起爸爸倒在家门口的那一幕,我就浑身发冷,只有收到他的短信或者电话,我才能放心一会儿。”
说起来那天的情况真的很糟糕,他父亲突然昏厥,要赶快送去医院,偏偏几个以前被我们揍过的混混还来堵门闹事……
于是那天晚上,爸爸不得不来到警察局,将我接回去。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爸爸妈妈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表扬了我一番,只是免不了告诫诸如“下次出手要轻一些”、“不要打脸”之类的话。
因为这件事,本来只算狐朋狗友的我们真正成了生死之交,而也正是由于这件事,我们才彻底告别了无聊的混混生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花道这家伙……算是一举成名了吧……”看着好友用身体将神奈川县著名的学生中锋花形透从篮下挤出去,顺利地抢到了篮板球,我忍不住笑了。
比赛之后,我们在休息室门口见到了他。
“看起来你气色不错。”我笑着打趣,“该不会又开始新的恋爱了吧?”
然后我惊讶地看到,花道的脸居然红了。
好吧……看来他似乎又要开始创造纪录了……
“目标是谁?”春日双眼闪闪发光,整个人都散发出“我很好奇”的气息。
于是半分钟后,她开始和那个叫赤木晴子的女孩攀谈,很快就熟络了。
“这女孩……刚才比赛的时候,她看你队友流川枫的眼神很火热啊。”我小声对花道说,“你这算是挖队友的墙角吗?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搞NTR这一套了?”
“从看到晴子的第一眼开始!”他很理直气壮地回答,“流川枫那只狐狸眼睛里面只能看到篮球,所以我这不算挖墙脚!”
算也好,不算也罢,总之我希望他可以获得幸福。
他幼年丧母,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家境贫寒、生活困顿,偏偏又性格倔强傲气,轻易不肯低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现在总算有点出头的希望,将来要是能够成为职业球员,倒也算是苦尽甘来。那个叫赤木晴子的女孩相貌其实倒也平平,但却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应该是个好女孩,要是花道将来能和她结婚,白头偕老的话……
“喂喂,我记得你年纪比红头发还小几个月呢,别用老前辈的语气来说话好不好!”回家的路上,听到我的感叹,春日顿时大笑起来,“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我自己的事情很好办的,只要你接受我的求婚,基本上我这辈子也就算安定下来了。”
“……你又来了!”春日很无奈地以手覆额,“就不能不说这个话题吗?”
“我究竟哪里不好?你说,我改。”我很干脆地说。
春日越发无奈:“你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改的……”
“那么你讨厌我?”我又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滚蛋就是。”
“我绝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她叫了起来,随即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涨得通红。
“其实……我只是觉得……结婚什么的……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一点……”
太早了?我发现自己很难理解春日的想法。
这种终身大事,不是越早定下来,心里就越踏实的吗?
“记得以前有个长辈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十五岁的女孩子都当妈了……”
“你那长辈该不会是上杉谦信的时代的人吧?”春日毫不客气地说,“日本的法定结婚年龄是男性十八周岁、女性十六周岁!这个是明治维新时候就制定的法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百五十年了……”
我尴尬地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