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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道长叱道:「看剑!」
一剑往陆寄风与冷袖的手腕劈下,陆寄风急忙举指一弹,镫的一响,烈火道长的剑刃被弹得跳开,惊雷道长却又是一剑横扫而至!
陆寄风连忙抓住冷袖的手臂,一跃便有七八尺高,避去这一剑,烈火与惊雷两人的剑,同时往陆寄风和冷袖前后刺到,陆寄风拉着冷袖和青阳君,身子急转,真气过处,烈火和惊雷两人的剑招竟同时被挥开,不料陆寄风与冷袖、青阳君才一落地,两人再度抢上,不屈不挠地再攻,剑法更加狠辣。
陆寄风一个人要对上两名当世高手,还要护着两个人,就算再高强,也有点手忙脚乱,想道:「这样打下去,没完没了,得先和冷老前辈脱身才是!」
陆寄风说了声:「得罪!」掌气一劈,将烈火与惊雷的两把剑震得微微一弯,两道长一惊,陆寄风已抓着冷袖要往一线谷奔去。
烈火道长大喝一声,掌气虚劈,「啪」的一声,竟将一线桥给劈断,本以为可以阻止陆寄风,谁知陆寄风竟还是往一线谷跳了下去!
烈火道长和惊雷道长同时大呼,冲至一线谷边,只见烟雾漫漫,陆寄风、冷袖、被冷袖抓住的青阳君,都已经落崖了!
「陆寄风!」
「青阳君!」
两道长大叫,却只有阵阵回音,在谷中回响不已。
第十章 谁云其人亡
冷袖也没想到陆寄风会拉着他跳下一线谷,但觉逆风扑面,身子不停往下坠,不禁哈哈大笑,只不过笑声被急速的气流和狂风冲散,而没有半点声音。
突然身子一顿,已停在半空中。
冷袖的身子惊出一身的冷汗,但心情却十分痛快,抬头一看,原来陆寄风一手攀着岩壁,一手拉着他,才止住了继续坠落的危险。冷袖怀里还抱着青阳君,三个人的重量,全靠陆寄风一手之力支撑着。
冷袖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敢跳,很好,很好!」
陆寄风道:「好什么?」
「有这个胆,就很好!老夫欣赏有胆量、有气概的年轻人,哈哈哈……」
陆寄风道:「有胆量、有气概的年轻人,很快要变成挂在山壁上的人干啦!我们这下子怎么办?难道一辈子挂在这里?」
冷袖道:「说得也是。」
「什么叫说得也是?快想个法子!」陆寄风道。
冷袖笑道:「出力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急什么?」
陆寄风哭笑不得,道:「我看我们慢慢下去好了,看看谷底有什么……」
「万一是岩浆呢?」
「那……我们慢慢攀上去……」
「那两个牛鼻子一定还守在上面,你上去了还是得再跳下来一遍。」
陆寄风不禁恼火,道:「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你真的想挂在这里一辈子?」
冷袖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光生气有什么用?青阳君,你说是不是?」
青阳君苦笑道:「是。」
陆寄风叹了口气,道:「青阳君,对不起,我们剑仙门的老前辈胡作非为,连累你一起坠崖,我代他向你道个歉。」
青阳君道:「陆道友,只要你肯回通明宫,一切好谈。」
这个节骨眼儿,还挂心宫务,真不愧是地下掌门。
陆寄风道:「青阳君,这一线谷有多深,你可知道?」
青阳君道:「我实在不知,从没有人跳下去过。」
冷袖道:「也不知会不会比剑仙崖还高?」
陆寄风道:「我曾被推下剑仙崖,结果没事,如果此崖与剑仙崖一样高,那就好了。」
冷袖一怔,道:「当年你是被推下剑仙崖的?你怎么没对我说?」
「我忘了说。」陆寄风老实道。
冷袖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才道:「寄风,我有些话要告诉你。青阳君,你自己捂着耳朵,这是本门秘密,你不能听。」
「是。」青阳君虽然没有服从冷袖的必要,可是也不便听别人门派的秘密,还是依言捂住双耳。
冷袖道:「当年你落崖之后,竟能破解机关,进入梅谷,我一身的内力理应传给你,可是我发现你带着法一子的令牌,误会了你……」
陆寄风道:「你怎么现在知道是误会了?」
「你师父告诉我的。」
「你见到我师父了?」陆寄风回想起自己逃出秘道之后,弱水道长和眉间尺的激战,以及眉间尺杀尽剑仙崖上之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袖道:「你师父什么都告诉我了,尤其是你有多笨这件事!」
「冷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本来就是一个笨到极点的弟子,你难道不知道:教你武功的眉间尺,一直都是假的?」
陆寄风一愣,道:「什么?」
「什么什么?你真的相信那个白天和晚上会变成两个人的梦话?」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寄风问道。
冷袖道:「哼,笨徒弟,我就从头说好了。其实真正的眉间尺,根本没有去找过司空无,他的武功差司空无太多,才不会去送死,所以,他也没有被打成古怪的样子,也没有变成什么叫支离骸的,你懂吗?」
冷袖道:「那一阵子,真正的眉间尺一直在云游四海,他有个无聊之极的兴趣,就是弹琴,他为了找千年古桐,以及江南冰弦,整年就是到处跑。想不到有个不要脸的人,趁他不在之际,鸠占鹊巢,杀了剑仙门上的几个僮仆,带来自己的手下,并自称起眉间尺来了……」
陆寄风倒吸了口冷气,直接想到那名黑衣人。
冷袖道:「剑仙门从来都行事低调,武林中没有多少人知道此地,这个冒牌货怎么知道剑仙崖的地点,而且还对剑仙门的历史了如指掌,让我和眉间尺怎么想都想不透!那一阵子,他在剑仙门里揣摩了不少本门的功夫,然后便以支离骸的身分去把你抓了来,并且传你功夫。直到有一天,真正的眉间尺回来了……」
陆寄风道:「就是夜里在高崖弹琴的那个?」
「没错,他回来后,见到景物全非,大为吃惊,无奈那个冒牌货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强,他若是贸然现身,你想会怎样?」
「会被杀。」
「没错,所以他只敢暗中观察这个冒牌货的动机。那个冒牌货身负绝艺,为何还要来偷剑仙门的功夫?实在教人不懂!所以眉间尺便也穿着和那冒牌货一样的装束,在剑仙门里行动。他观察了几天,就被你发现了。你想你都发现了,那个假货会没发现吗?」
陆寄风不语,当初他万万没有想到: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原来竟是暗藏杀机,处处危险。
冷袖道:「那个冒牌货的城府实在太深了,他假装若无其事,暗中看真的眉间尺有何打算。真的眉间尺被你发觉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跟你瞎掰出什么白天夜晚的不同人格,你居然信了,哈哈哈……果然是剑仙崖一傻!」
陆寄风「哼」了一声,道:「大人骗小孩,有什么好得意?然后呢?」
冷袖道:「经过几天观察,眉间尺越看你越对眼,他决定将错就错,让你成为剑仙门的第八代弟子,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你救出虎口。不过这时他已经被那个冒牌货盯上,有一个晚上,眉间尺在柴房外听见那冒牌货对他的走狗说:『事迹恐怕会泄露,如此一来,通明宫的老贼一定会先下手,不如放弃原来的计划,把陆寄风给杀了,炼成丹丸,毁去老贼的根基!』眉间尺这个剑仙崖二傻,竟信以为真,大为着急,要去保护你。当晚,冒牌货摸进你房间,装作要杀你的样子,眉间尺果然就跳出来和他对上了……」
陆寄风这才想起那一夜,「师父」与一名青衣剑客的月下之战,原来青衣剑客才是真正的眉间尺,也是为了保护他,明知不敌,还是激战冒牌眉间尺。一时之间,陆寄风内心百感交集,感动不已。
「唉,可是你这个笨徒儿,竟然不去帮师父,而在旁边穷紧张,还扶那个假货去养伤,真是吃里扒外……」
「我又不知道他是假的!再说,原先那冒牌货也真的传了我不少功夫啊……」
「就像人把猪养肥了,是为了杀来吃一样,他教你功夫,也是有目的的!你听过猪感谢人养它吗?你比猪还要蠢哪!」
陆寄风道:「好了好了,然后我师父怎么了?」
「那时,眉间尺被假货打成重伤,差点没命,他逃下崖去养伤,也顾不得你了。之后,你就落下崖来见到我。你既然说你是被推下的,那一定是被冒牌货推下来的。」
陆寄风想了一想,道:「他既然有目的的教我功夫,为何又要杀我?」
「说你比猪还蠢,真是侮辱了猪!他当然不是要杀你,而是要利用你逼出我!」
「什……什么?」
「剑仙崖的精华,就在梅谷里,当初师父她老人家与司空无老贼双修,以她的聪明才智,破解了不少司空无的功夫,自古至今,能与司空无老贼一较高下的,只有师父一个!若非师父红颜薄命……唉!」
陆寄风道:「所以,那黑衣人也是为了杀司空无,才去偷盗剑仙门的功夫?」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据我所知,除了圣我教的妖女舞玄姬之外,应该只有本门是司空无的对头,还有谁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我也不知道。哈哈哈……总之,那个老贼仇家这么多,可见他有多惹人嫌!」
青阳君忍不住道:「前辈,请勿在背后谩骂本门师祖!」
冷袖道:「我不是叫你把耳朵捂住了?你怎么偷听?」
青阳君道:「晚辈虽捂住双耳,还是听得见,非是故意偷听,实无意也。」
冷袖道:「算了,反正你早晚要成为剑仙门的人,就让你听了也不打紧。」
青阳君道:「我一日为通明宫之人,一世为通明宫之人,万万不可能改投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