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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队怎能在朝拜的客队面前败北?中宗知道临淄王擅长马球,就叫他约几个
人和吐蕃队交战。李隆基于是找好友王邕、武秀、杨慎交四人,和吐蕃队十
人入场比赛。李隆基纵马冲突,驰奔如电,挟无穷的勇力和变幻不定的速度
所向无敌。吐蕃队员们惊叹不已,无人能及,吐蕃队终于失利。唐队四人战
胜吐蕃队十人,获得了令人叹服的胜利,中宗万分高兴,下令赐临淄王绢数
百匹。学士沈佺期、武平等为此献诗称贺。沈佺期《幸梨园亭观打球应制》
诗云:
今春芳苑游,接武上琼楼。
宛转萦香骑,飘飘拂昼球。
俯身迎未落,回辔逐傍流。
只为看花鸟,时时误失筹。
唐中宗也是一位马球爱好者,马球在中宗时期,风行朝野,在宫中也是
蔚然成风。史称上好击球,由是风俗相尚,驸马武崇训、杨慎交洒油以筑球
场。
击球是在马背上颠簸奔突,因而比起在实地上蹴鞠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唐玄宗即位以后,常在殿阁楼台上观看宫中球队的比赛,品尝那紧张较量中
竞胜的滋味。球艺高超的队员往往自恃艺高,胆量很大,玩耍各种新奇的动
作,献艺御前。然而,从马上坠落、摔成重伤的情形时有发生,也有的不幸
毙命。有一天,玄宗和诸王在三殿麟德殿前打球时,荣王忽然坠下马来,闭
过气去,几个时辰后方才苏醒,玄宗为骨肉的受伤所动,心中惶惶不安。
这时的玄宗已经不是争强好胜的年龄,而是正迈入老年。年迈和体弱并
行,不宜于从事激烈竞争的活动。伶人黄幡绰乘机进言说:大家(皇上)如
今年纪不为小,圣体又重,不宜自劳。何不看女婿等与诸人为之?如臣坐对
食盘、口眼俱饱,此为乐耳。玄宗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因而能从善如流。
玄宗回答说:尔言大有理,不复自为也。玄宗此后是否还玩过击球或观赏过
击球?没见到史书记载,不得而知。
玄宗以后一百年,宣宗李忱在位。李忱是唐宪宗李纯的第十三个儿子,
于元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生于长安大明宫,母亲是郑氏。李忱小的时候,宫
中都认为他不聪明。等稍长大了一些,他又装傻学痴。皇子们在一块玩耍,
他从来就是沉默寡言。穆宗是宪宗的第三个儿子。穆宗的长子李湛后为敬宗;
二子李昂继为文宗;五子李炎再继为武宗。文宗李昂好与李忱玩乐,常想尽
法子,让李忱说话,诱言取乐。武宗李炎生性豪迈,不拘礼法。宦官为了控
制朝政,在会昌六年三月,趁武宗病危,拥其皇太叔李忱代理国政。李忱怕
见百官,忧容满面,但裁理政务却有条不紊,至此人们才发现他是装痴。
武宗死后,李忱即皇帝位。李忱厌恶太尉李德裕专权弄事,对左右说:
每顾我,使我毛发洒浙。旋罢李德裕相职,委以翰林学士白敏中。李忱在位
时,大兴佛教,并乐闻规谏,礼待群臣,明察沉断,从谏如流,人称小太宗。
小太宗李忱生性俭约、仁孝。他不居别宫,朝夕奉养郑太后;和兄弟们相处
和睦,数临诸王宅第,和他们置酒尽欢,击球作乐。李忱的击球球艺不在玄
宗之下,但可惜他们无法较量。李忱为人朴实,他的马除衔勒以外,不加任
何雕饰,但马却是上乘好马,非常矫健。宣宗李忱经常活跃在击球场上,手
持鞠杖,乘马奔跃,运球于空中连击至于数百而马驰奔不止,迅若闪电奔雷。
连左右神策军的击球老手,也无一不佩服皇帝高超的球艺。
唐僖宗李儇是宣宗李忱的孙子、懿宗李漼的第五个儿子。懿宗去世时,
李儇在灵前即位,为唐僖宗,时年十二岁。李儇做晋王时,小马坊使田令孜
有宠。即位以后,使田令孜知枢密,拔为中尉,呼阿父,尽委政事。李儇自
此专意于游戏。他好骑射、剑矛、法算、音律,精通赌博,喜蹴鞠、斗鸡,
长于击球。他曾得意地说,朕若应击球应士举,须为状元。有一次,李儇命
陈敬瑄等四人击球,以三川为赌。陈等四人纵马驰逐,在球场上驰骋奔突,
最后,陈敬瑄得第一筹,当即被任命为西川节度使。当时,右神策军中的两
名击球高手周宝、高骈,都是击球高手,僖宗赏识他们的球艺,破格擢升为
将军。
南唐中主李璟也是一位击球好手,而且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竟至前线
战事紧张,正有几万兵马惨败,作为皇帝的李璟却依旧在宫中击球取乐,歌
舞升平。南唐于是历近四十年到后主李煜时便烟消云散。
宋代的皇帝们也喜好击球。宋神宗赵顼曾和两位亲王击球赌物。当时,
他们在宫中打球,神宗问他们:欲赌何物?不料徐王回答:臣不别赌物,若
赢时,只告罢了新法。此言一出,局面十分尴尬。神宗是执意要改革下去的,
罢废新法岂非要了他的老命?这场球无法进行下去。
南宋孝宗赵是一位富于责任心的皇帝。当时,赵宋只剩半壁江山,大
片领土拱手让人,这无疑是赵氏血脉的耻辱。孝宗继承大统的同时,也就肩
负了复兴社稷的重任。孝宗喜欢击球,而且风雨不辍,因为,他视击球为自
己习武战备的一种积极的方式。孝宗躬御鞍马发生在公元1163 年。当时,他
从高宗手上接过残破河山,和武力鼎盛的金国对峙。他志在收复失地,统一
中国。他视安逸的宫廷生活为消磨意志的毒酒,大力击球倡武。
那时,孝宗经常召一些体格健壮的武士到殿前广场击球。遇到风雨时,
支起油布帐幕,地铺沙上,击球不止。孝宗的这一举动显然超出了强兵习武
的界限,似乎更在于游乐。朝臣们以皇帝承宗庙之重,不应荒政,戒逸戒乐,
议论纷纷,但孝宗不当一回事,置之不理,对堆积如山的奏章视而不见。丞
相周必大忧心忡忡地对孝宗进谏,不要再参与这种活动,击球十分危险。孝
宗不以为然。
有一次,孝宗打马球打得太久了,马经不住奔波劳累,以至突然间离开
球场,窜向殿旁的走廊。廊檐低垂,檐上的彩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夺
目。但骑在马上的孝宗一旦被马拖进走廊,势必碰上廊檐,造成坠马受伤的
危险。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孝宗情急生智,从容地举起双手,敏捷地抓住了
廊下横梁,使身体悬空,从而脱离了危险。事后,众人惊恐不已;孝宗泰然
自若,指着马跑的方向,吩咐随从快去追回坐马。
和孝宗处于同一个时代与南宋对峙的金国君主金世宗完颜雍也是一位击
球好手,而且终日以击球习武为乐。大定八年,金世宗在常武殿击球游玩。
大臣马贵中谏阻,说:陛下为天下主,守宗庙社稷之重,围猎击球,皆危事
也;前日皇太子坠马,可以为戒;臣愿一切罢之。金世宗听了这番话,对他
说:祖宗以武定天下,岂以承平遽忘之耶?皇统尝罢此事,当时之人皆以为
非,朕所亲见,故示天下以习武尔。常武殿就成为金代皇帝击球的处所。
辽国的南京(北京)、中京(辽宁宁城)、西京(山西大同)都设有击
球场,供皇帝和皇亲国戚们游乐时使用。金扩修原辽所建场地,在上京设相
当规模的马球场。元在宋、辽、金旧场之外,又在宫中常武殿和军队驻地新
建了新的马球场所。
马球击球的木棍称为球杖、鞠杖,杖长数尺,其端为偃月。金代的球杖
是由工部供应。史称金贞佑三年七月,工部令开封市白牯取皮,备御用取鞠
杖。就是说取白公牛的皮制作球杖,可能是在木质球杖外裹上一层白公牛皮。
击球活动在辽、金、元时期十分活跃,广为流传。太平兴国时期,宋太宗曾
令有司制订仪式,明文规定每年三月会鞠大明殿。比赛时,左右分朋主持,
以承旨二人守门,卫士二人持小红旗唱筹,御龙官手持哥舒棒守卫球场,负
责治安,教坊乐师则在场外演奏。皇帝观赏时,王公大臣和近侍陪同,如果
皇帝参赛,情形更为热闹。皇帝击球时,鼓乐齐鸣,助威呐喊。皇帝打进了
球,掌声雷动,山呼万岁。大臣进球则唱声好,得筹人下马后称谢。辽、金、
元皇帝举行拜天典礼时,都有击球表演赛,赛时,球门、四周遍插彩旗,球
门旗下置鼓数面,场外也有乐队,比赛时代鼓奏乐助兴。
这一时期的击球活动也有一套游戏的规则,大体上讲:击球分成两队竞
赛;每队人数不固定,各十几人到五十几人;每队设队长一人,统率全队;
每队各穿一种服装,式样、颜色一致,以便区别;球抛至场中央即开始比赛;
单球门赛以击球入网囊为胜,双球门赛以击球入对方球门为胜;比赛时,有
守门员、记分员、裁判员、队员。
击球活动进入明代继续风行,在宫中长盛不衰。明成祖朱棣曾多次到东
苑阅视击球。史称永乐十一年重五日,分击球官为两朋,驸马都尉广平侯袁
容领左朋,宁阳侯陈懋领右朋,自皇太孙以下,诸王大臣以次击射,中者赐
彩帛复布有差。明代皇帝阅视击球活动时,还诏令文武群臣、四夷朝使和在
京耆老前往陪观。明代的击球活动一般在重五、重九举行。
文人们陪伴皇帝看球,当然是一种恩宠和荣幸,文人的诗文中就常有观
赏击球活动的记载和描述。王绂是元末明初的一位有名的文人,未入仕时,
和吴人韩奕为友,隐居九龙山,自号九龙山人。王绂博学多才,工于书法,
常以古人自期,动辄酒酣握笔,长廊素壁淋漓沾洒,是一代真正豪士。洪武
时期,这位妙绝一世的九龙山人以罪坐累遣戍朔州。永乐时,荐举入仕,以
善书供事文渊阁,旋受成祖看重,委为中书舍人。王绂一次陪成祖朱棣到东
苑观赏击球,即兴作《端午赐观骑射击球侍宴》赋,赋称:
忽闻有诏命分朋,球先到手人夸能。
马蹄四合云雾集,骊珠落地蛟龙争。明成祖以后,皇帝定时观看击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