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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玉轻扬郁闷无比。
萧瑟瑟冷笑:“还是怪堂哥自己没钱,这霰雪如此好,拿来拍卖都可以,那样的话不知堂哥舍不舍得一掷千金。”
“我当然是舍得!”玉轻扬一激动,冲着老板吼道:“就她手里那三颗霰雪,两千两百两是吧?我出两千三百两,卖给我!”
“这……”老板为难道:“可是这位夫人已经买下了……”
“无妨,老板。”萧瑟瑟浅笑:“两千四百两,我买回来。”
“你!”玉轻扬恼怒道:“两千五百两!”
“两千六百两!”
“两千七百两!”
“两千八百两!”
“……”
两人对着喊价,一次比一次高。吓坏了顾客们,乐坏了老板。玉轻扬神情激动,眼中全是愤怒。萧瑟瑟却吟然浅笑着,找了个软椅子坐下,顺手把玩起玲珑阁的包装盒子,美眸里冷冷的像是三九天刮着的寒风。
“四千一百两!”玉轻扬咬牙喊出这个数字,张锦岚已然觉得情况很不对,挽住了玉轻扬的胳膊。
“她是在激将你,听锦岚的话,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不走!这贱人分明是欺人太甚!”玉轻扬推开张锦岚,“四千六百两,怎么样!我还不信那野种能随便你挥霍他的钱了!”
“你说什么?”萧瑟瑟眼神一狠,愤然起身,“你骂他什么!凭你也敢骂他!”
“我……我就骂!他把我们害得多惨!”
“是吗……”萧瑟瑟盯着玉轻扬,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的怨恨,她几乎想要冲动一次,杀了这个人面豺狼泄愤。
但她忍住了,将所有的怒气都转换为冷意,尽数溶解在眼底和语气里,“别说四千六百两,只要我开心,我夫君把宅子卖了跟我流浪去都愿意。堂哥别动怒,堂嫂也别嫉妒,我们就事论事,这三颗霰雪,我出四千八百两,堂哥以为如何?”
“哼,四千九百两!”
“堂哥阔气。”萧瑟瑟冷笑:“五千两——黄金!”
一语落下,玲珑阁里接连响起十几道倒吸凉气的声音。
从白银到黄金,这数额的跨度太大,况且这样的数字,对多少人来说都是一生不可仰望的数字。
玉轻扬的脸孔已经扭曲了起来,“你……你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萧瑟瑟反唇相讥:“怎么不可能?我不是说了么,只要我开心,就是把我们家宅子卖了都行。堂哥,你说我们家的宅子加上地皮再加上所有的器具,还卖不到五千两金子吗?”
“你……”
“只要能赢了堂哥,砸锅卖铁算得了什么呢?”萧瑟瑟冷笑着,再度坐回椅子上,端起老板递过来的一杯茶。
“五千两黄金,堂哥看着办吧。”
张锦岚忙低声说:“太子殿下,不要着了她的道,她是故意找茬的,锦岚可是为了殿下您着想啊。”
“难道你要看着我出丑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玉轻扬迁怒张锦岚,朝着她大吼了一通:“这段时间你看着我被他们夫妻弄得有多窝囊,现在还让我朝他们低头?”
“锦岚可都是为了您啊……”张锦岚委屈的咬咬牙。
“那你就应该帮我,而不是让我争不过她!”玉轻扬气的甩开张锦岚,转头对萧瑟瑟道:“不蒸馒头争口气!五千一百两黄金!”
“五千二百两。”
“五千三百两!”
“五千四百两。”萧瑟瑟吟然冷笑。
玉轻扬满脸抽搐,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将话语挤出牙齿缝。
“五千……五百两!”
“好啊,堂哥真是太阔绰了。”萧瑟瑟笑着,一手慢慢摩挲着茶杯,抬眼朝着玉轻扬冷冷一笑:“恭喜堂哥,这霰雪归你了,堂哥真是当之无愧的有钱人,我自愧不如。”
“你!”玉轻扬被气得差点吐血,这萧瑟瑟刚才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这样轻易的松口了?
好哇,她是故意耍他的,她果然是故意耍他!
张锦岚见状,气得真想给玉轻扬两巴掌,她拉住了玉轻扬,朝着萧瑟瑟求道:“堂妹,一家人为什么要互相气啊?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买不下这三颗霰雪。”
“堂嫂就别和我开玩笑了。”萧瑟瑟美眸眨了眨,眯了眼笑:“价钱是堂哥喊出来的,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们这是将所有人都当傻子来耍吗?”
“我们没有——”
“没有的话,就付钱给店家吧。”萧瑟瑟起身,端着装有霰雪的红盒子,走向张锦岚,“堂嫂,这是堂哥要的霰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么美丽的和田玉,配堂嫂这样的美人定是相得益彰,堂嫂这会儿正在心里喜悦着收获了珍宝吧。”
张锦岚一怔,忙娇声对玉轻扬诉苦:“她挑拨我们的感情!锦岚做什么可都是为了你啊。”
“你闭嘴吧。”玉轻扬没好气道。
张锦岚目光一阴,讽刺道:“堂妹好本事,原来你不仅变聪明了,也变的这么阴险恶毒。”
何惧顿时握住剑柄,“说话前先想清楚,死士的剑可不长眼!”
“你……”张锦岚感受到何惧迫人的杀气,怕的后退了两步,羞恼道:“你们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阴险坑人?”
“阴险坑人?”萧瑟瑟真想将手里的盒子砸在张锦岚脸上。
比起玉轻扬的草菅人命、张锦岚出卖害死亲妹妹的行径,自己今日让他们出丑一番,算得上什么?
如是想着,唇角缓缓的上扬,萧瑟瑟皮笑肉不笑:“善恶无人知,自有天来鉴,终有一日你们会迎来公平的下场。反倒是现在,这霰雪堂哥到底要是不要?莫非堂哥想说话不算话,让所有人都看着你弃货逃走、出尔反尔?”
“我——”玉轻扬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方才是冲动了,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是若让他一开始就跟萧瑟瑟认输走人,那不就更没面子了吗?
这该死的萧瑟瑟!该死的贱人!
“你……你给我等着!”玉轻扬气的直发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拭目以待。”萧瑟瑟悠然对答,静静的看着玉轻扬像是疯了般,拉着张锦岚就跑。
☆、互赠信物
店老板下意识的要拦住他们,可玉轻扬跑得很快,巴不得让所有人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张锦岚被他拖着,跑得气喘吁吁,都要累瘫了,也不见他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哎哟,这怎么回事嘛?那男的怎么那样啊?”
“就是!长得这么好看,结果一点气度也没有,跟一个女人抢东西,竞拍完了又逃跑,真是丢脸丢死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听着店里女客们的议论,萧瑟瑟走向老板的面前,浅笑道:“方才让您见笑了,真是对不住。”
老板也不知该说什么,自知管萧瑟瑟要五千四百两黄金是不可能了,只好苦笑着道:“可怜我这霰雪,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开始我付你两千两百两,这已经是好价钱了不是么?”萧瑟瑟示意何惧掏出银票,点了点,统共是两千五百两。
“老板,方才的事是我失礼,给您添麻烦了,这是两千五百两的银票,就不用找零了。”
老板一怔,连忙接过银票,笑脸盈盈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我们走吧何惧。”萧瑟瑟但笑不语。回想着玉倾扬,她可不会忘了他府上还有秘密饲养的人熊。
这件事她得好好观察着,等着什么机会出现,还可以拿着这事做文章。
在去往白纸河的路上,萧瑟瑟找了个茶棚,点上两碗茶。
她把买到的和田玉珠子拿出来,接着又从衣服里小心的摸出一个东西,将和田玉珠子与这东西组合在了一起。
何惧喝着茶,问道:“表小姐为何做这个?”
“送给王爷的。”萧瑟瑟喃喃:“王爷说了,要在今天给我一样比白玉鲤鱼更珍贵的信物,我也想送一样东西给他,就做了这个。之前没有买霰雪,是怕买回去后我不会保养,令它失色,哪怕是失色一点我都会觉得不好。现在买到了霰雪,这信物完工了,便是最好最美的状态。”
何惧端着茶碗的手僵住,垂眸沉默。
“何惧,你在想什么?”萧瑟瑟发现了他的失神。
何惧低声道:“我忽然想到了少小姐。”
梨花巫?萧瑟瑟诧异,“表姐怎么了?”
“……没什么。”何惧阴沉着脸,看上去是有难言之隐。
萧瑟瑟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何惧,你见过表姐面纱下的脸么?”
“没有,我与何欢都不曾见过。”何惧道:“据说见过少小姐真容的人,除了家主和她的相公,剩下的都死了。”
萧瑟瑟手上的动作一停,“死?是被表姐杀了?”
“不确定。”何惧的眼眶,在睫毛的阴影下覆盖了层暗色,“听说,少小姐出生的那天,所有见过她脸的人,包括她的生母和产婆在内,全都死了。”
萧瑟瑟皱起眉头。这事情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大宅子里的阴司勾当?
“少小姐的真容就是一个谜,而且是禁忌。”
何惧略带感叹的说罢,仰头将一碗茶全数灌入口中。
白纸河畔,人来人往。
河水缓缓流动,虹桥浣女,河边有人在放着纸鸢。
河中散落着些许莲舟画舫,像是天上慢慢变动的云丝那样,轻悠悠的漂在河上。
穿过影影绰绰,萧瑟瑟抵达了白纸河边。和玉忘言约得是在这里会合,萧瑟瑟将四周都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那抹遗世独立的烟灰色。
“瑟瑟!”
玉忘言的声音,让萧瑟瑟心中一喜。
她朝着河面望去,岸边停着一支小游舫。何欢正在岸边跟她招手,而玉忘言立在船头,衣摆被风卷开一层细小的花纹。
“瑟瑟,来。”他柔声唤着,爱怜的目光,像是从千丈软红外望来,缠住了萧瑟瑟的心。
她笑着来到河边,将一手交给他,另一手正要提起画裙,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