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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成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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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走。”天英帝把武生殿试的总结文书收到桌案的左边,“忘言,你就坐那儿,和你……和你伯母见一见。”
  这话语的内容、这语调……听上去颇有种怪哉的滋味。玉忘言不动声色的落座在一旁,持起内侍给斟得茶,趁着低头喝茶的时候,用余光观察天英帝的表情。
  那是种柔和的,含着愧疚和希冀的表情,不掺杂任何诡邪。
  很快余秋水就进来了,这么多年,这好像是玉忘言第一次和母妃在白天相见。
  母妃穿着华丽的衣裙,裙上缀满了朵朵金丝掐花,芙蓉鬓、珠钗五六支,即使是上了年纪还是这般的富丽雍容,那眼角处的些许皱纹,在珠光宝气的奢华下也失去了显示年纪的作用。
  白天的母妃,比夜晚在秋水殿里见到的,光鲜了许多。

  ☆、气糊涂了

  玉忘言放下茶杯,站起身,给余秋水行礼。
  余秋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很明显的带有敌意,接着就扭过头去,来到天英帝的面前,一副哭哭啼啼的表现:“皇上!臣妾从没有求过您什么事的,臣妾知道您日理万机!可是这一次,臣妾真的、真的不得不来烦扰您!”
  玉忘言默默的坐了回去,继续喝茶,端着茶杯的手竟是不知不觉的在抖动,上好的茶水喝起来也感觉苦涩不堪。
  天英帝握住余秋水的手,关切的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余秋水哭道:“皇上是明知故问!四殿下他……他怎么还不回顺京啊!”
  玉忘言端着杯子的手,一个剧烈的抖动,茶杯和托盘发出撞击的声响,几滴茶水泼出。
  天英帝额角的青筋,也抽了一抽,“秋水,你刺探前朝信息?”
  “什么刺探前朝信息!”余秋水哭着用袖子掩面,“臣妾是四殿下的生母,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如今在顺京的这个四殿下,言行举止哪里是臣妾的儿子啊,是另外一个人!皇上日理万机疏忽也就罢了,臣妾是断断不会弄错的啊!”
  天英帝一怔。莫非,秋水真的没有刺探前朝信息,只是因为怀疑,所以来询问他了?
  余秋水哭着说:“皇上,这个四殿下是假的,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出事了?皇上,求求您派人去寻找真的四殿下回来……”
  天英帝倍感一个头两个大。看起来秋水真的是发觉了眼下顺京这个老四的异样,纠结了许久才哭着喊着来求他。他是真的不忍心告诉秋水,老四去南方打仗的事,是他和老四、忘言一起商量的。
  余秋水盯着天英帝的眼睛看了好久,忽然退开两步,瞪着眼问:“皇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天英帝对余秋水心软,见她含珠带泪,便说实话了:“老四去镇压瑞王叛乱了,如今瑞王全军覆没,老四不日就会回来,你就不要担心了。”
  “皇上,您说什么?四殿下去了战场?”余秋水吓得僵住,“战场那么可怕的地方,他有没有受伤,传回来的消息是不是可靠的?”
  “秋水,你放心……”
  “皇上!您怎么能让四殿下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余秋水猛地又哭出来,妆容被泪水打得湿透了。
  天英帝显得无措起来,急于哄余秋水,又拿捏不准措辞,只好干着急,连连咳嗽。
  素来窝里横的天英帝,何曾有过这种状态?玉忘言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多。
  余秋水忽然看向玉忘言,指着他道:“是不是瑾王?皇上,是不是瑾王怂恿四殿下去战场的?”
  天英帝道:“你胡乱说什么!”
  玉忘言起身拱手道:“这是臣侄与四殿下一同商量的结果。”
  “你骗本宫!”余秋水眸中带恨,语中带恼,“四殿下为人温和,对本宫极其孝顺,如果是他也想去南方就一定会来和本宫说一声!瑾王,是你不让他说的吧!”
  玉忘言眼神一沉,克制胸中翻腾的悲哀,“四殿下留下替身,是为了让某些有心之人不清楚他的去向,也是为了不让皇伯母牵肠挂肚。至于替身所用的□□,的确是臣侄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做的。”他事先给山宗飞鸽传书过,山宗做出来的□□,能以假乱真。
  余秋水仍是不信,朝着玉忘言逼来,“信口雌黄!要是皇上派四殿下去打仗,还需要掩人耳目吗!”
  天英帝疲于应付,有些不快了,“秋水,此事牵涉甚多,你就不要过问了。”
  “皇上!”余秋水哀叫一声,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臣妾心疼四殿下有什么错!瑾王把他的堂弟置身在危险之中,还容不得臣妾问上两句吗!”
  “你……”天英帝又气又无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水,你快回去吧,别冻着了……咳咳、咳咳……”
  “本宫要瑾王给个说法!”
  “秋水……”
  “皇上,这种时候您怎么还向着瑾王啊!”
  “咳、咳咳……”天英帝咳嗽着,上不来气了。
  玉忘言见状,快步上来给天英帝顺气,拍着他的背说:“皇伯父,请稍安勿躁。”
  天英帝的咳嗽,在玉忘言的拍击下好了一些,玉忘言控制好手上的力气,侧脸对着余秋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余秋水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有多鄙视、多怨毒。如果视线能伤人,他可以肯定自己会被余秋水狠狠的杀伤。亲生母亲为何会这样对待亲生儿子?还是说,一切至亲血缘当真都是假的,都是另有隐情?
  天英帝提上口气道:“好了,秋水你回去吧,四殿下很快就要回来了,朕特许他进宫好好陪你,你看怎么样……”
  “臣妾、臣妾……”余秋水抽抽搭搭的,蓦然狠声道:“皇上这是厚此薄彼!为什么对瑾王这样偏听偏信!”
  “你住口!”天英帝的暴躁脾气,终于被余秋水激出来了,他推开余秋水,吼道:“朕看你是气糊涂了!赶紧给朕回去!再不回去,往后就别想见到朕!”
  “皇上!”余秋水哭的歇斯底里,大内总管讪讪的走过来,对她又是苦笑又是劝慰的笑,低声说道:“贵妃娘娘,皇上是担心您的身子,您还是早点回去吧,四殿下很快就会去看您的……”
  余秋水怨念的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下宽大的袖口和脸上的泪珠,用袖子遮住脸,不再让外人看见自己的哭相,福了福身说:“臣妾告退。”
  “臣侄恭送皇伯母。”玉忘言拱手施礼,默默的凝视了余秋水的背影,看着她因为生气而不稳的步子,看着她匆匆走下御书房前的台阶,然后在高台的中央,和迎面而来的一人擦肩……
  那个人,竟是父王!
  这段时间一直闭门不出、像是要隐遁了似的父王,竟然来了御书房。他……是为见天英帝而来?
  只怕不是一个“见”字那么简单。

  ☆、该动手了

  晋王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和余秋水说起话来。余秋水也侧过头,和晋王低低说着什么,原本还用袖子遮面的,这会儿早将袖子撤下去,远远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说话时身体的微动显示出她的情绪依然激动。
  玉忘言更是感到怀疑,父王和母妃白日相见,就这般不知避嫌,直接在御书房前说话?不要说母妃和父王的关系天英帝知道,就是其他的宫嫔,也不能和晋王这样的宗亲如此亲密招摇。
  这到底……
  不禁的看向天英帝,从天英帝脸上捕捉下来的神情,又增添了玉忘言的疑窦。
  天英帝竟然在自责,在追忆着什么,眼底闪过爱意、愧悔、怜悯、哀伤,却就是没有愤恨和醋意,哪怕是一点也没有。这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对他很重要却又被他深深伤害亏欠过的亲人。
  御书房前,晋王瞅着抽泣的余秋水,冷冷道:“哭有什么用,哭能让你拿到自己想要的吗?”
  “我……”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晋王收回了视线,双手背后,往上走去,“你失态了,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好。”
  “对不起,我……”见晋王要走了,余秋水竟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咬着嘴唇抽泣道:“王爷,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晋王的眼底瞬间一黯,回眸,冷声嗤笑:“你提醒的是,是该动手了。”他抽回自己的袖子,没再看余秋水一眼,朝着御书房走去。而余秋水却盯着晋王的背影,痴痴的看了许久,就仿佛从他的身上都看出什么别人看不出的东西似的。
  这一切都落在天英帝的眼里,而他由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脸上的神情。
  玉忘言带着疑惑回到瑾王府,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被告知,张逸凡来了,在探望萧瑟瑟。
  玉忘言随意披了件大氅,就过去了。
  听张逸凡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武,被强制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萧瑟瑟中邪的事也是听说了一点风言风语,被老爹张潜给驳回去了,说他好的不听就听些瞎话。
  显然张潜是不想影响他考试的心情,如今见萧瑟瑟的确没事,只是装中邪,张逸凡总算落下心里一口气,也能回去告诉张潜,让他别这么操心了。
  玉忘言过来,给两人端了些甜点,见张逸凡满面红光,笑道:“新科武状元,后生可畏。”
  张逸凡摆摆手,“空有点力气罢了,其他的还嫩着!”
  萧瑟瑟拿了个条头枣糕,咬了一口,轻笑:“逸凡什么时候也这样谦虚了。”
  “我几时骄傲过?”张逸凡两眼一翻,颇为不以为意,逗得萧瑟瑟笑出声来。
  张逸凡神色一肃,道:“有件事迟迟没和你们说,六殿下被二殿下追杀,受了重伤,教萧三小姐给救回去了。”
  萧瑟瑟、玉忘言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有些日子了。”张逸凡道:“本来当天我就想和你们说,萧三小姐是在顺京陵园里救了六殿下,二殿下把陵园侍卫都给灭口了。我怕告诉了你们,也会牵连到你们。”
  萧瑟瑟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逸凡压低了声音说:“那晚上我跟几个哥们去练箭,回来晚了,正巧在远处看见。于是我爬到陵园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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