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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惧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
萧瑟瑟惊诧,回眸瞧见的是王府家丁打扮的何惧。
“你怎么……”萧瑟瑟明白了,定是有家丁出府办事,路上被何惧劫持,衣服也被何惧换上。
萧瑟瑟问:“那个被你换掉的家丁呢?”
“表小姐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我只是将他打晕了,丢在远处。”
“那就好。”萧瑟瑟环视周围,庆幸监视自己的那些侍卫这会儿不在。
“何惧,你找我是说吕崇的事情?”
何惧点头,“不知表小姐考虑得如何,我这边何时联络吕崇。”
“就明日吧,明日辰时,老地方。”萧瑟瑟狠心道:“就答应他的条件,带他一起去太子府。眼下找回玉佩重要,剩下的回头再收拾。”
何惧道:“那就按表小姐的决定,明日辰时,我们再具体和他商榷。”
“好。”萧瑟瑟轻笑,“你也快走吧,瑾王府不是久留之地。”
何惧神色沉然,从萧瑟瑟的眼底看见了仇恨悲怨的情绪,寻思片刻,说道:“表小姐为什么不告诉瑾王,你就是张锦瑟。”
萧瑟瑟心中一痛,笑容苍凉,“他相信吗?”
何惧皱眉。
萧瑟瑟酸楚道:“现在的他,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向上次在后湖的灵堂里那样对我……”
何惧道:“可惜,就算瑾王真的相信表小姐,在表小姐洗清叛国罪名之前,瑾王也无疑不安全。”
“是啊,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看不得他面对越来越多的危险。”萧瑟瑟折下一枝连翘,明黄的花蕊刺痛着眼眸。
为了何惧的行踪安全着想,萧瑟瑟让他迅速离去,看了看四下无人,萧瑟瑟继续沿小路行着,来到了后湖。
后湖这里地域广阔,含烟带露,往常来这里的人多半是散步或者观景,萧瑟瑟也曾碰到过一些妃妾来散步。
但今日有些意外,竟有女子在亭旁练剑。
那女子一袭姜红色凤尾罗裙,手持一双越女剑,动作刚中带柔,裙衫飞舞似火鸟,曼妙之余亦颇有沙场英姿。
萧瑟瑟很快认了出来,这是庞侧妃。
“主子,您要休息一会儿吗?”庞侧妃的丫鬟问道。
庞侧妃停下,拾起挂在树上的手巾擦了把汗,“也好!给我点水喝,休息会儿再练。”
丫鬟忙递去了水,也就在这时看见了萧瑟瑟。
“王、王妃……”丫鬟忙施礼,“见过王妃。”
“嗯。”萧瑟瑟浅笑:“庞姐姐的剑挥得真漂亮。”
“王妃过奖了,我家里是武将,不论男女都得能打才成!”庞侧妃举着水袋喝了两口,一擦唇角水渍,问道:“王妃这两天是身体不适?我看山宗往你那里送了不少补品,现在有好点吗?”
“好多了,谢谢庞姐姐。”
“甭客气。”庞侧妃打量了萧瑟瑟一番,“王妃这小身板,看着弱不禁风的,过来亭子下坐吧,还能挡点寒!”
“好。”
两人坐在了亭子下,庞侧妃披上披肩,笑道:“那天的事我失礼了,王妃别往心里去,我也要多谢王妃提醒我看清巩氏那个小人。”
萧瑟瑟天真道:“我就是实话实说,能帮到庞姐姐的忙,真的是太好了。”
庞侧妃摆摆手,“总之多谢王妃,还有巩氏那小人你平时也小心点,你是傻子,她想欺负你很容易。”
“我记住了。”萧瑟瑟猛点头。
庞侧妃忽的拍了把柱子,笑叹:“不过巩氏有句话倒是说对了!”
“什么?”
“说王妃有福气得宠,我们就没福气!”
萧瑟瑟笑笑,事实哪是她们想得那么光鲜?
庞侧妃道:“其实我不嫉妒王妃,我都不喜欢王爷,有什么好嫉妒你的?只是你说我嫁都嫁过来了,却天天守活寡,换成你你能甘心吗!还不如王爷把我休了,让我女扮男装从军去,起码还能酣畅淋漓的跟北魏狗贼打几场,不至于在此蹉跎光阴!”
萧瑟瑟凝眸。
“罢了,你是傻子,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庞侧妃再度提起剑来,“练剑!庞家儿女不能荒废了武艺!”
☆、不再装傻
萧瑟瑟静静看着庞侧妃舞动双剑,似翩飞的火鸟,仿能引来风声雷动。
越女剑练起来刚柔并济,韧性和速度极佳。萧瑟瑟拍手夸赞:“庞姐姐真的好厉害!”
“别叫我姐姐了,听着文绉绉的!”庞侧妃转脸道:“叫我庞苓!”
“庞苓。”萧瑟瑟从善如流。
看庞苓练剑,泼辣飒爽,嗖嗖劲风时不时扫在萧瑟瑟身上,酣畅淋漓。
萧瑟瑟心头阴霾渐散,唇角终于能保持浅浅笑颜,就在这时,望见不远处的柳树后,山宗一袭苍色劲装走出,挺拔的身姿像是青松侧柏。
“王妃。”山宗来到亭下,给萧瑟瑟作揖。
“山宗。”萧瑟瑟浅笑,“我在看庞苓练剑。”
“庞苓?”山宗道:“王妃是和庞侧妃一见如故,突然就熟了?”
“话多。”萧瑟瑟指了指庞苓,“你也是用剑的,问问庞苓要不要跟你切磋两把,我也好饱饱眼福。”
这话叫庞苓听见了,越女双剑用右手反手一立,笑道:“来啊!几个月没跟人对打了,正手痒着呢。山宗,请指教了!”
“好吧,那在下就陪庞侧妃切磋切磋。”山宗星眸含笑,跃下亭子。
萧瑟瑟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山宗将剑拔出。
印象里,与山宗相识许久,却没见他的剑出鞘几次。这次离得近,萧瑟瑟能清晰的看见,那是把极其锋利的剑,成色即是上好,剑柄上还有流云奔壑的暗纹。
流云奔壑……萧瑟瑟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听人提过这个词。
两人的切磋开始了,庞苓攻势猛、变换多,山宗却始终右手执剑,左手背后,不慌不忙的招架。
庞苓边打边道:“你这么高武功,怎么没想去从军报国?”
山宗笑道:“在下只想守好瑾王府,没那么大志向。”
“那随你,不过我看你这剑法路数挺怪。”
“在下自创的而已。”山宗转了剑柄一回挑,就将庞苓双剑之一挑出去了。
“呵,厉害!”
庞苓将另一剑换到左手,侧身去攻,又被山宗轻松挑下。
“你这到底什么路数!”庞苓输了也不恼,“怎么我瞧着有点像江湖上的剑法!”
“在下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
山宗去把越女剑捡回来,双手呈递给庞苓,“冒犯了。”
“甭客气。”庞苓收剑,用手巾擦汗,笑道:“只用单手就轻松把我击败了,还是我剑术太差,必须更加勤练!”
山宗拱手不语。
庞苓说:“我能看看你的剑不?”
“庞侧妃请过目。”山宗把剑端给庞苓。
因着剑锋利,庞苓接过的时候很小心。萧瑟瑟刚才观战时眼花缭乱,这会儿也被山宗的剑吸引了注意力,走了过来。
“剑柄上有个字!”庞苓发现了惊喜,“是个‘塬’字。”
塬?
萧瑟瑟一惊,莫非,此剑出自列国第一大铸剑师江塬之手?
庞苓说:“山宗,你这剑……该不会是江塬先生给铸的?”
“正是。”
庞苓惊呼:“天啊!”
山宗好笑:“庞侧妃怎么了?”
“江塬,真是江塬?”庞苓恨恨道:“你说我庞家要是能求得江塬先生亲手所铸的剑可多好,那样祖上十八代都能含笑九泉了!”
“……有这么夸张?”
“你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庞苓呵斥。
山宗只好拱手,“在下赔罪。”
庞苓一摆手,怒笑道:“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也要求得江塬先生给铸剑,圆我太爷爷临死前的愿望!”
“是。”山宗浅笑。
相较于庞苓,萧瑟瑟的观察点却在山宗剑柄的图案上。
那流云与奔腾瀑布的纹路,为什么觉得这么熟?究竟是在哪里听过?
正逢此时,一队侍卫来了这里,全都是前夜里去了太子府的侍卫们。
他们各个提着大包小包,朝着萧瑟瑟喊道:“王妃,弟兄们每人拿出月钱,给你买了糖吃。各种糖,顺京最齐全的品种,应有尽有!”
萧瑟瑟有些不解。
山宗笑道:“弟兄们是答谢王妃那天晚上的‘误打误撞’,集体买了糖,够王妃吃很久。”
萧瑟瑟倍感哭笑不得,拍拍手道:“太好了,终于有糖吃了!快跟我回房,把糖都藏好,不能被别人偷吃!”
“好的,弟兄们帮王妃藏糖!”
侍卫们簇拥着萧瑟瑟走远,萧瑟瑟回头朝着庞苓挥挥手,“我回去吃糖了,你要是想吃就过来!”
庞苓自然不吃糖,望着萧瑟瑟走远,笑道:“王妃这孩子性,也难怪王爷对她照顾得多了,换我是王爷,也得不放心她。”
山宗不语,余光里瞅见,后湖对面,一道烟灰色的身影像是从灵堂出来。
山宗道:“庞侧妃,在下还有差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你去吧,我继续练剑。”庞苓把山宗的剑归还,又说:“以后有时间欢迎切磋,跟你打我肯定能进步得快。”
“是。”山宗施礼罢,便朝着玉忘言的方向过去了。
萧瑟瑟院内,这会儿十分热闹。
侍卫们似乎都胆大包天,也不管萧瑟瑟是他们的女主人,就这么拥挤在萧瑟瑟房里,安置各种糖果糕点。
这些东西的种类的数量,都让绿意目瞪口呆,指挥了侍卫们半天,才解决了一小部分,绿意很崩溃。
萧瑟瑟心情好些,留了他们整理,再度出屋,在王府里逛着。
逛了许久,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玉忘言的书房前。
房门并没有关严,萧瑟瑟走近,能听见里面传出玉忘言和山宗的声音。
“王爷,我怎么总觉得王妃不是萧家的小姐呢。”
萧瑟瑟心头一紧。
玉忘言道:“你认为她是谁?”
“不知道,我也觉得费解。”
“既然费解,就不必费心思猜测,本王相信她没有恶意。”
“这个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