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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一日在白家分家时白宁的眼神,许氏心里宽慰,这个女儿,不仅是有本事,而且懂事识大体,有分寸。
白宁见许氏的反应,知道她对牛大山也是不排斥,只好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牛哥,你比我娘小了将近十岁,这若是放在一开始,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娘苦了一辈子,我不能再让男人来伤她的心,可是如今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只为了保护我娘,我白宁佩服你,也敬仰你,实话说,我一点都不排斥给我娘再找一个,因为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等到我将来出嫁了秀儿也长大了,我娘若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很不好,我也想找一个男人来陪着她,如今有了你,知根知底儿不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白宁心里清楚,所以我不会反对的。”
许氏脸色一红,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低下头去不语。
牛大山有些不好意思,“东家,俺是个粗人,您别把俺的话放在心上,俺不敢对夫人有半点的痴心妄想……”
白宁急忙停住身子,“牛哥……我娘感激你你就在这好生休息着……其他的事儿先别管。”
牛大山瞧见了,急忙道:“东家……”
牛大山说话故意扯着鬼脸,逗得许氏掩嘴轻笑,白宁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做了电灯泡,只好慢慢的往外挪动身子。
牛大山摇头,“早就不疼了……俺昏迷的时候听见夫人的声音了,夫人叫俺不要死……俺想着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俺就从小鬼手里逃出来了……”
许氏没注意周围的变化,只是哽咽道:“那你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屋子里的人都悄悄的走了出去,白宁有些尴尬,她自然是瞧出了许氏跟牛大山之间的不对劲,作为晚辈,自己不能说什么,许氏苦了一辈子,如今脱离了白大强,若是能找到一个可以相托付的男人,白宁为她高兴。
许氏听了这话,更是难受不已,一个劲的捂着嘴掉眼泪。
牛大山却是摇头,“当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俺只想着不能让夫人出事儿……俺从小就皮糙肉厚的,受点小伤没事儿……”
许氏说着,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
牛大山只好应承下来,许氏激动地直流泪,“牛兄弟,你说你咋的就那么傻呢,那么粗一支箭射过来你想也不想就扑过来了,你咋的也不知道害怕呢……”
牛大山更加不好意思,白宁急忙道:“牛哥,你可别推辞,我意已决,你要是再推辞我就生气了……”
白宁笑着,“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厨房去做,你救了我娘的命,这几个月可就哪里也不许去了,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养伤,我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
牛大山见一屋子的人都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红了红,“俺没事儿……就是睡了一觉而已,醒了就好了……”
白宁高兴的不行,让丫头将姚广正送走,急忙走到床边坐下,“牛哥,你感觉咋样?哪里不舒服?”
等到姚广正给牛大山诊完脉,才道:“真是奇迹,这一箭伤的这么深,还能活过来,真是不可多得的奇迹啊,他只要好生休养几个月便无大碍了。”
说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许氏这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解出来,急忙抽身离开,高兴地不行,“太好了太好了……我去找姚大夫给你看看……”
牛大山激动不已,感受着这难得的亲密,沙哑着嗓子道:“夫人……俺没事……”
“牛兄弟……牛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许氏被惊醒,迷迷糊糊间看到牛大山已经醒来,许氏激动地难以自已,扑上前狠狠的抱住了牛大山的身子。
牛大山心里大惊,带动着身体有些不适,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翌日早上,许氏已经坚持不住趴在床头睡了过去,牛大山自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胸腔出一阵疼痛,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口,感觉得到那伤口处已经被处理好包扎起来了,再睁眼往下看去,却见自己正睡在床上,旁边趴着的,正是许氏。
陶允行点头,白宁想了想,笑道:“我想,我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白宁点点头,又道:“阿允,你上次不是说西域要跟元国谈和,皇上派了三皇子来亲自迎接西域太子么?”
白宁攥紧了拳头,陶允行安慰道:“无事,你别着急,就算他的身份特殊,可那也是在南疆,现在是元国,不是南疆,许多事情都无法下结论。”
“牛哥还在屋子里躺着生死未卜,我如何能看着这凶手洋洋得意!”
司徒擎是南疆皇子,若是自己与之扯上什么关系,只怕会引火上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就这么放过,白宁心里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白宁点点头,有些苦恼,“阿允,他的身份特殊,我们岂不是不能随便动他!”
陶允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他这样急需用钱,说不定是想积攒自己的势力。”
说着,白宁又道:“可是他为何要这样掩饰自己的身份来元国做生意,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白宁掩嘴,“竟是这么个身份!”
陶允行皱着眉,“你我都没想到,司徒擎是南疆的皇子,而且是如今最受宠的一个,他的姐姐是皇宫里的静嫔,也就是轩辕墨的舅舅。”
白宁神色一喜,急忙走上前坐在榻上,“怎么样?”
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宁先去沐浴,出来的时候陶允行已经坐在榻上对着油灯看书了,见了白宁来,陶允行道:“来,冷寒已经打听出消息来了。”
喝了小半碗,许氏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了,白宁也不勉强她,拿着切好的参片给许氏嚼着吃了,又给她倒了水在手边,这才又轻声的走了出去。
许氏心里难受,却知道白宁说的话不假,只好点点头拿着勺子喝起了肉粥,白宁看着许氏憔悴的面容,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白宁小心的给她擦拭着眼睛周围的皮肤,将粥端在手里,“娘,你这样子怎么能行,若是牛哥醒来了您又倒下了,牛哥心里该内疚了。”
许氏摇头,眼泪簌簌的掉落,因为一直哭的缘故,眼睛都整个的肿了起来。
轻声走到床边,白宁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着帕子蘸了热水,给许氏擦眼泪,“娘,吃点东西吧,我来守着。”
许氏坐在床边握着牛大山的手,白宁一眼看见,心里疑惑却没做声,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这些细节的时候了。
许氏自从回来便一直守在牛大山的床前,一动也不动,白宁担心她这样会熬坏身子,便端了饭菜来想让她吃一点。
白家,白宁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和肉粥,端着去了客房。
红杏笑着,“能为少爷分忧,是红杏的福分。”
司徒擎听着红杏的话,心里也渐渐地明朗起来。捏着红杏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红杏,还是你有办法!”
红杏笑着道:“属下听说了,过几日西域与元国谈和,西域太子会来元国造访,元国皇上为表重视派了三皇子轩辕烈亲自来淞南镇接待西域太子,三皇子若是要在此驻扎,定是要住宿吃饭的,若是咱们能搭上三皇子,岂不是一桩美事?既能扩大名声也能招揽生意,一举两得!”
司徒擎来了精神,“哦?什么?”
司徒擎摇着头,红杏却道:“少爷,此计不成咱们可以再施一计。”
红杏流着泪,“是红杏没用!”
红杏委屈的站起身子,司徒擎看她一眼,见她眼圈泛红,又是心生不忍,红杏比他大三岁,从小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帮了她不少,司徒擎想到这,又是站起身子走过去抱住红杏的身子,“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思虑不周!”
司徒擎咬着牙,好半晌才恨恨道:“也不能怪你!起来吧。”
红杏咬着唇跪在地上,“属下失手,请少爷责罚。”
邀月楼内,司徒擎铁青着脸,“区区一个车队,竟然都会失手,红杏,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陶允行伸手拍着她的身子,将额头抵在她的头顶,“我已经让冷寒去查了,最快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了。”
白宁点着头,“阿允,我们必须先知道司徒擎的身份!”
这般阴狠的话自白宁嘴里说出来,有些让人害怕,可陶允行却并没有改色,只是点头应允,“好。”
白宁咬着牙,目光悠远起来,慢慢的在唇边凝固了一个嗜血般的笑容,“我要让司徒擎,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她刚刚哭过,大眼睛湿漉漉的泛着红,这般望向自己,陶允行感觉心里一阵疼惜,伸手握着她的手浅浅的吻着,“只要你说,我便答应。”
白宁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身子底下铺着海棠花花纹的绒毯,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陶允行,“阿允,帮我好么?”
白宁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紧紧的贴着陶允行的胸膛,这幅脆弱无助的样子落在陶允行的眼里,却是惹得他更加心疼,抱着她坐在榻上,又给她脱了鞋子,陶允行这才上前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陶允行见了,心疼不已,放下笔走过来替她将茶杯放下,弯腰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乖,会好的。”
苍月也走了出去,白宁叹口气,身子软在椅子上,哆嗦着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却一直打不开茶盖儿。
想到这,几个小厮急忙拿了抹布堵住信子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几个小厮浑身一震,都是被白宁的话刺激到,是啊,若是自己是白宁,此刻定是恨不得将信子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
白宁微笑,“若是觉得我无情,那就换位思考一下,若今日你们是我,差一点死的是你们的亲娘,生死未卜的是一直支持你们的得力助手,你们会如何处置这等丧心病狂吃里扒外的畜生!”
几个小厮急忙摇头,“小的不敢!”
几个小厮点头,白宁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