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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行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宁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抱住自己,屋子里也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白宁没有察觉,只是贪婪的嗅着陶允行身上的味道,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一样。
陶允行大手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声音低哑,“莫哭,莫哭……宁儿,我在呢。”
白宁根本无法止住眼泪,趴在陶允行的怀里无声的流着泪,姚广正上前给她试了脉搏,惊喜道:“真是奇怪,这下竟然全部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屋子里的人都是喜极而泣,全都悄悄的去擦眼角,白宁直起身子,泪眼朦胧的看着许氏和白秀,“娘,秀儿……”
许氏哭的说不出话来,牛大山在一旁看着,道:“宁丫头好了,你就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白宁捂着头,“有点晕……”
陶允行忙伸手将她扶着躺下,轻声道:“没事,再睡一会儿……”
白宁急忙伸手攥着他的手腕,“阿允,你不要走……”
她刚刚哭过,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湿漉漉的泛着红,这般无助而脆弱的语气,让陶允行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揪住,一点都喘不过气来。
他心疼着,反手握住白宁的手,毫不顾忌的俯下身子去吻她苍白的唇,语气带着宠溺和颤抖,“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白宁眨眨眼睛,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一行泪又流了出来,陶允行伸手抱着她的身子,一遍遍的安抚,“莫哭……我在呢……”
说着,又转身道:“婶子,你们先出去吧,宁儿刚醒来,人太多了也不好……”
姚广正点头,“是啊,夫人,咱们先出去。”
许氏擦着泪点点头,牵着白秀的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只剩下烛火噼啪的燃烧的声音,白宁无助的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得紧紧的,陶允行坐上床,裹着被子抱着她的身子,一遍遍的安抚。
白宁的身子颤抖着,好半天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她试探的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陶允行的脸,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害怕的缩回手来,眨着大眼睛看着陶允行,咬着唇不做声。
陶允行被她的这一眼看的心都要化掉,伸手牵着她的手碰上自己的脸颊,紧紧的贴着,“宁儿,我在,我是阿允,是你的阿允……宁儿,别害怕,一切都好了……别害怕……”
他的语速有些快,却是极力的让自己稳定下来,白宁脸色苍白着,眼角忽然流了泪,“阿允,你是阿允吗?是我的阿允?”
陶允行急忙点头,他不知道白宁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可是她一直躺在床上不醒来,醒来之后便是这般面对自己,陶允行害怕,他急切的想去安慰白宁,可是却找不到别的话说,只能一遍遍的重复,“我是……我是你的阿允……”
白宁颤抖着手抚上陶允行的脸颊,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陶允行急忙伸手拖住她的后腰,温柔的吻着她的唇。
好半晌,两人才分开,白宁眨眨眼睛,忽然露出一个笑意,“阿允,你是阿允。”
陶允行也轻轻的勾唇,轻笑道:“是,我是你的阿允。”
白宁动了动身子,“我饿。”
陶允行点头,“想吃什么?手擀面吗?放上切成薄片的卤牛肉,还有嫩嫩的葱花,然后淋上一点红油?拌在一起热乎乎的吃下,好不好?”
白宁笑着点头,陶允行低声道:“来人,去准备。”
屋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守在外头的人去准备了,白宁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道:“阿允,我睡了多久?”
陶允行揉着她的发,“七天。”
白宁大惊,皱眉道:“这么久啊,我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像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一样。”
陶允行点头,“你是被人下了幻术。”
白宁一惊,“幻术?什么幻术?”
陶允行摇头,“我也不知,是师父来看了之后说的,你中的这种幻术十分高超,施术之人可以隔得很远操控,这次师父用了血蚌珠为你解毒,方才将你体内的毒素解了七八成,加上你身上的玉葫芦挡去了三分,便救回了你的命。”
白宁听着,有些后怕,“阿允,我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对我施幻术?”
陶允行看着她,道:“师父说,是清夜子无疑,目的么,也就是藏宝图。”
白宁咬牙,“是他!”
陶允行点头,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莫怕,我会亲手杀了他。”
白宁想了想,摇头道:“阿允,这藏宝图究竟藏了多少的宝藏,我想去一探究竟。”
陶允行皱眉,“不可!”
白宁不做声,陶允行看了看她的神色道:“我不希望你去搀和。”
白宁抬头,“可是我已经被拉进了局,自从我接手宴宾楼的时候开始,那时候就注定了我要被拉进这个局里,阿允,被动不如主动,我已经知道了清夜子为何能够控制住我的心神,下一次,绝对不会那么容易了。”
陶允行皱着眉,“什么意思?你懂清夜子的秘术?”
白宁点头,“上次在白鹤山庄跟师父下棋,那棋局就是我从宴宾楼密室的棋谱中看来,宴宾楼的密室之中,还有一本修炼秘术的书籍,我已全部读熟,如今想来,也能对付得了清夜子的秘术。”
陶允行惊讶不已,白宁淡淡道:“清夜子之所以能控制得了我的心神,想来他也是知道我内心最薄弱的部分。”
最薄弱的,便是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是21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清夜子算出了这一点,所以利用自己的不确定而攻击自己,白宁心下了然,已经慢慢的梳理清楚了头绪,她决定不再遮掩,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包袱一样,想要甩开很简单,只要自己说出来便可。
可是说出来的话陶允行会接受吗?在鸿山的那一场幻境里,白宁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内心最怕告诉的就是陶允行,所以只要跟陶允行坦白,那自己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想到这,白宁抬起头来,看着陶允行道:“阿允,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陶允行点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白宁有些踌躇,舔舔嘴角,道:“阿允,我说的事情,可能有点匪夷所思,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陶允行温柔的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没事,说吧。”
白宁长舒一口气,直接道:“阿允,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一字一字的咬的无比清晰,紧紧的盯着陶允行的神色,见他只是一瞬间的诧异,过后便神色恢复如常,白宁才又娓娓道来。
直到说完,白宁才道:“清夜子他知道我的秘密,所以利用了我内心最薄弱的部分来攻击我,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心理包袱,所以我以后都不怕了,那么现在,阿允……”
她抬头看向陶允行,伸手试探的去碰他的手指,她没有以前的自信了,这番话一说出来,便是绝境,生与死,取决于陶允行的态度。
白宁轻声的,试探性的问,“阿允,你还接受我吗?”
陶允行深深的看着她,忽然轻轻地喟叹一声,单手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宠溺道:“笨蛋,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白宁不可置信,急忙挣脱了身子起来抬头看他,“阿允……”
陶允行俯身,用唇封住她的唇,又松开,看着她轻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白宁,是这个此刻在我怀里的白宁,我以后唯一的妻子也是白宁,只能是你。”
白宁愣住,一点一点的消化着陶允行话里的意思,然后心里慢慢的暖了起来,鼻子也酸酸的,忍不住流了泪。
陶允行伸手给她拭去泪珠,托着她的脸去吻她,“莫哭,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也不会!”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诱哄和安抚,白宁却觉得这句话听在耳朵里一直蔓延到心里,让自己全身都是暖烘烘的,她用力的点点头,伸手使劲的抱住了陶允行的身子,“阿允,谢谢你。”
陶允行伸手抱着她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处,“笨蛋。”
白宁心里甜蜜着,仿佛卸掉了千万斤的包袱一样,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陶允行拿着被子将白宁的身子裹住,低声道:“进来。”
暗卫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的放在桌子上,又低头退了出去。
白宁笑着,“阿允,好香……”
陶允行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晕,心里也安慰了一些,衣袖一挥,手指上的天蚕丝勾住了托盘,直接用内力将其隔空取回。
白宁懒懒的倚在他怀里,陶允行大手搂着她的身子,将那托盘置于自己腿上,拿着汤匙道:“喝汤还是吃面?”
白宁想了想,“吃牛肉。”
陶允行轻笑,拿着筷子给她夹了一片肉塞给她,白宁张嘴接过,嚼着吃了,点头笑着,“我还要。”
陶允行轻笑,一筷一筷的喂她吃着,直到吃下小半碗,白宁才摇头,“吃饱了。”
陶允行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再吃点,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
白宁摇头,转身去蹭他的手臂,倚着他的身子道:“不想吃了,除非你跟我一起吃。”
陶允行微笑,“我不饿。”
白宁撇嘴,“不相信,我昏睡了七天,你也一定是陪了七天,你这么倔强,肯定不会吃东西。”
陶允行心中有些暖暖的,他的确是陪了她七天,自那一日她在山上莫名其妙的忽然不说话脸上还痛苦着,最后跟自己喊救命然后晕过去,陶允行便一直陪着他,找来端良为其诊治,他日夜不休不眠的陪着她,唯恐她一醒来,见到的人不是自己。
在山上,她表情那样痛苦,哀求自己救她,陶允行的心从那一刻起就被高高的吊着,再也放不下来,直到今天的这个拥抱,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