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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什么声音?”周三郎的媳妇坐在林菀旁边,往外瞅了瞅。
夏荷正在绣墩上打瞌睡,听到有人问话,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奶奶有什么吩咐?”
林菀坐的端端正正,轻易是不开口的。周三娘子一双凤眼瞟过夏荷周身,夏荷在这样的目光下,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身子,她才含笑道:“去门口看看,是谁闹腾得慌?”这宅子小的很,瞧着竟有些内外不分,别是哪家客人吃醉了酒发酒疯,闯到新房来了。
另外一个陪坐的女眷是周四娘子,她耳朵一向灵敏,“我听着,好像是四郎他们兄弟的声音?”
片刻,夏荷就回转了来,恭顺得答道:“是二爷他们一群人,吵着要闹洞房,喜娘正拦着呢。”
妯娌两个对视一眼,周三娘子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屋里顿时就剩下林菀和周四娘子。周四娘子寡言少语,刚才就只是顺着嫂嫂的话偶尔添上两句,这下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正苦恼该怎么和这个表弟媳妇搭话,却见周三娘子领着一大群人就进了屋来,她吓了一跳,周家几个儿郎,她俱是认识的,其他几个男人瞧着眼生不说,还嬉笑着脸。
她走到周四郎身边,拉过他衣袖,小声问:“四郎,这是怎么回事呀?”
周四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不在意的笑道:“没事没事,大家来看看新娘子呢。我们成婚那日,他们不也这样闹了嘛。”
“就是,周府办喜事的时候,谦哥儿闹得最凶,这下可不能便宜了他。”周六郎笑道。
周三娘子抬了抬眼皮,“六郎,你的婚事,娘亲也在相看了,你就不怕到时候自己也遇上。
”这群人闹得太凶,拦都拦不住。大喜的日子不好生口角,她只能说服他们,看了新娘子就走。
“我不怕!”周六郎拍了拍胸脯,推了容谦一把:“谦哥儿,快去掀盖头。”他做了个拿喜秤的手势,“从此称心如意啦。”
容谦满脸通红,既是喝酒上了头,也是被这群人气的。他现在的心情很微妙,想赶紧掀了盖头,好打发这群人走,又犹豫着,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阿菀。
他的新娘,肯定十分美丽,为什么不能只是他一个人看?
“谦哥儿,还不快点。磨蹭什么呢?”有人催他。容谦认得出来,这是周三郎的声音,他咬咬牙,一鼓作气把盖头掀了起来,这几个家伙,也太记仇了。
蒙了半天的红布一去,林菀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些,她微微抬起头一望,忙又低下头,怎么这么多人,一个个还都盯着她。
周六郎拍手道:“新娘子真漂亮,抬起头来再让我们看看。”
这说的不像话,倒像是调戏人了,周三娘子悄悄拧了丈夫一把。周三郎上前道:“好了,看了看过了,别吓着表弟媳妇了。我们出去吧。”
“就这么放过谦哥儿了?”周四郎似笑非笑,他的媳妇才是胆儿小,洞房那天可被容谦吓得不轻,后来他可是哄了好久的人,才让……他近身的。咳咳,就这么轻易得走了,他心有不甘呀。
“盖头也掀了,兄弟们,不如我们拉了谦哥儿继续喝酒去?”周三郎一笑,提议道。
容谦傻眼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把他拉出了新房。灌酒!狠狠地灌酒。
一窝蜂的来了,又一窝蜂的走了。林菀哭笑不得,她原先的准备好像都用不上了。就连喜娘也觉得事情完了,跟着出去吃喜酒了。夏荷刚才被挤到了最角落,此时人都走了,她才显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奶奶,要用饭吗?二爷吩咐了厨房,特意给您热着菜呢。”
林菀早饿过了头,闻言点了点头:“弄点简单的吃食,我随便用些就好。可还有热水?我想先梳洗。”
“有的。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夏荷正愁找不到事做,杵在那尴尬。
今天事情多,请来的大厨做完菜结了工钱已经走了,厨娘倒是没敢走开,一直当值。夏荷打了热水很快就回了东厢房,林菀坐在梳妆台前,拆去一头的发饰。夏荷见状也上去帮忙,她望了望镜中,不无可惜地道:“奶奶打扮得这么好看,二爷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拉走了。”
想到那个被众人拉扯走了的背影,林菀笑了笑;虽然只是短短的目光相触,她却把人看得清楚了,当日雨中初遇的模样亦是清晰起来。
容谦望着她的眼神,真挚而喜悦。她那些忐忑不安忽然散去了,直觉告诉她,这个夫君,会对她好的。
爹说了,看人看一个人的眼睛,绝对不会出错的。
“奶奶?”夏荷费了半天劲才把假髻拆了下来,实在是头发梳得太紧,她怕一用蛮劲就把头发丝给扯了下来。
林菀回过神,笑睇了夏荷一眼,说道:“对了,我还不知晓你的名字呢。”
“奴婢叫夏荷,夏日的夏,荷花的荷。是进府的时候,大管家给取的名。”夏荷拿着檀木梳给林菀通发,黑压压的头发手感十分好,她梳着梳着都不想离手了。主子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头发又黑又亮,皮肤也白白嫩嫩的,比他们村里正家的姑娘还好看。
“屋里就你一个人伺候吗?”林菀若有所思,夏荷应该是平川镇当地的人。
“不是的,还有一个夏芙姐姐,她比我进府早,只是她娘病重,夫人恩准她家去,到现在好些天没消息了。”夏荷隐约听人提过,夏芙的娘可能不行了,近期她是回不来了。
林菀梳洗完毕,褪下繁复的婚服,换上了一身茜色暗花中衣。衣裳很清透,影影绰绰可以看见里头大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怎么舅母说洞房一定要穿这件衣裳。
龙凤双烛‘噼啪’爆了个火花,林菀掩嘴打了个哈欠。早已过了她歇息的时辰,今天又劳累了一天,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可容谦还是没有回来,一会儿就该是子时了,外头的宴席应该早散了吧。
好悬在子时之前,容谦醉醺醺地回来了,他跌跌撞撞的进了屋,没理会欲扶他的夏荷,往前一扑就把林菀扑倒在地,嘴里还不住地呢喃:“阿菀……媳妇。”
地上铺了地毯,林菀被压在上面倒是不疼,只是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闻着这味儿,几乎也要醉了。容谦半边身子压着她,嘴里的呼出的气息喷过她的脖颈,痒痒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
最后林菀在夏荷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容谦搀扶到床上。这时候已经没有热水了,两人只得将就用茶壶里的温热地水兑了凉水,给他擦了面,洗了脚。
弄完这些,主仆二人都累得不行。摆弄一个醉酒的男人实在是太费劲了。林菀让夏荷下去歇着,她躺在床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舅母让她和夫君在新婚之夜要看压箱底的东西,还要听从夫君的话。可是容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还是等明天再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是一笔而过呢,还是稍微描写下捏
☆、月色莹莹
深夜,容谦被渴醒了。喉咙犹如火烧过一样,嘴里也是难闻的味道。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呆了片刻才有所反应,起身去桌上倒茶,茶是冷的,喝了好几杯之后,他人彻底清醒了。其实他酒量很好,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也相去不远了。昨夜实在是被灌得太多,他神智还算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了。林菀给他擦脸的时候,他还是有感觉的。
橘色的烛光明灭不定,透过红红的帐幔,室内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红光。
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容谦下意识往床上看去,林菀睡得正香。
喜床上还铺着五色果,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硌得慌,亏得阿菀还能睡得着。容谦笑了笑,把里头的桂圆花生之类的东西抹到一边,再把林菀抱到里侧,剩下的半床东西也不能幸免,被他连着最上层的床单一起扔到了地上。
这般动静林菀也没被惊醒,她舒展了手脚,睡得更香甜了。
容谦忽然没了睡意,他轻手轻脚的躺到新婚妻子身边。凑近了去看她的脸,光洁的皮肤,细腻得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好想咬一口,容谦心神一动,便有了动作。
唔~好柔软。被骚扰的林菀似有所觉,手指动了动,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容谦被吓了一跳,他做贼心虚的躺好,闭上眼睛装成熟睡的模样。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才睁开眼去看身边人。
原来没醒……容谦心神一松,复又觉得好笑。这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他……触碰她,是理所应当的,即使阿菀发现了,也不能责怪他什么。
这样一想,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容谦掀开林菀的被窝,利索的钻了进去。软玉温香在怀,他忍不住舒了口气,他想他大概明白柔若无骨是什么意思了。
靠的太近,容谦呼吸之间都是林菀身上的香气,他觉得好闻,忍不住又凑近了一些,嘴唇贴到对方的肌肤才算作罢。是桂花的香味?好像不对,容谦往下挪了挪,脑袋靠在林菀的肩膀,仔细嗅了嗅。是种他说不上来的味道,越闻越好闻。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又开始干渴了起来。
但是这次他不想再去喝冷茶了。
红红的衫子紧贴在雪白的肌肤上,不是显得更粉嫩可口?不期然想起以前和好友外出游玩,听到的那些荤话。容谦犹如开了窍般,他轻轻地解开怀中人的带子……
中衣的带子系的不牢靠,一扯就松掉了。容谦呼吸都粗重起来,他也好奇女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被子在不知不觉重就被踢到床脚,睡梦中的林菀感到一股凉气,不由往身边的热源靠拢,她一下把容谦抱得结结实实。
正悄悄干坏事的容谦不敢妄动了。阿菀还在休息,他不能吵醒了她。容谦迟疑了下,双手还是顺势放在了怀中人的腰际。他一向是一个人独睡,这样和人亲密的拥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他本以为今夜难熬了,谁料到后来还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