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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司马岚雪的怒意和斥责,赫连然熙双眸森冷的直视着她,久久不语的神情让司马岚雪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你已经要了乔姬的性命,就该感到满足了。”
“哼!即便亲手杀了那个贱人又如何,失去的光阴又岂是她一条性命能够补偿的!”
赫连然熙唇角勾起,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用整个盛祁的天下来作为你的补偿吗。”
司马岚雪微微一愣,随即抬首硬着头皮迎向他的目光,“这有何不可!”
“你若不想招来更多的罪恶,我劝你还是放下那份贪念吧。”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日一来的拜佛,心思开始向善,在体会过无私而为后的豁然之境,赫连然熙发现现在自己隐隐有些不同了。
对这执迷不悟了一声的母亲,赫连然熙无话可说,亦不愿多谈关于权利天下之事,只留下一句让她绝望的话语后便离开了。
“盛祁会迎来易主的那日。但坐上龙椅的那人,永远不会是我,更不会是你。”
下了山,赫连然熙策马前往丞相府。路途之中突然一封信疾快飞来,赫连然熙明眼将其捏于指中。
一声令下,马儿乖巧的停了下来,赫连然熙速速将信封拆开---
欲寻之人,身在南国,临水之边。
赫连然熙望着纸上那龙飞凤舞的墨字,署名为方天佑。
即便不知这方天佑是何方神圣,赫连然熙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在林中遇到的男子。当下,没有逗留,加速直朝丞相府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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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不得红尘的消息,丞相府仿若笼罩在阴沉的悲哀之中,那欢乐的笑声已是久违。
么也不相信自己的一心宠爱的女儿竟舍得如此这样抛下自己,终日以泪洗脸,怪当初自己不该答应她害她落得如此结局。
经历过无数风云,对世间的无常辞墨云自认早已看透,不想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没能摆脱这世俗的束缚。
只因为牵挂,心中之爱。
好不容易将妻子安抚平静,许是太过疲惫,多日未眠的柳云碧终于睡了过去,时香染月守在一旁。
辞墨云前去厅堂,便看到辞砚缘下了早朝回来。
“砚缘,怎么样?可有尘儿的消息?”听他问起宝贝孙女的消息,坐于一旁的辞老头子也靠了过来。
辞砚缘微微摇了摇头,这才辞老头子跌坐在椅上,垂下双肩而无声一叹。
这段日子一来,赫连然熙一直加派人手暗受在11山,原以为能透过两位师傅寻得一丝丝线索,却仍旧得不到半点动静。
“尘儿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
那不容许他人质疑的口吻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听,辞墨玉暗暗握紧双拳,恨自己身为人父却无能保女儿周全。
瞧见父亲眼中的自责,辞砚缘伸手轻拍了拍肩膀,“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对会将尘儿平安的带回来!”
尘儿,这若是你向大哥设下的挑战,那大哥又岂能让你失望?
无论如何,大哥绝对会找到你。
“砚缘!砚缘!”
厅堂之外猛然传来赫连然熙那着急的声音,辞砚缘心头一颤,急忙朝他奔去。
难道是……
“然熙,可是有尘儿的消息了?”
“你先看看这个!”赫连然熙将手中的信递于他手中。
辞墨云和辞老头子见事情似乎有了眉头,赶忙也出来看看是何等情况。
“欲寻之人,身在南国,临水之边……”
辞砚缘念着信中所写的信息,南国二字,不知为何,一人似乎隐隐自脑中出现。
见他微蹙起眉,赫连然熙忙是问道,“如何?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南国?难道尘儿现在人就在南方之国吗!”突来的消息让辞墨云和辞老头子欢喜不已。如此他们更是确信,红尘仍旧活在这世上!
太好了!只要尘儿还活着,就算翻遍了整个上华大陆,他们都会把红尘找出来。
“南方之国多不胜数,你可晓得哪一国位于临水之边?”
辞砚缘是盛祁的丞相,对于其他国家自是较为了解,正当一个名字欲自脑中呼吁而出时,一道黑影顿时闪现在赫连然熙身后。
“主子,我们已经发现前去焰千山的人马了!”
-----丑颜师弟-----
“哈哈哈!哈哈……我说若凡啊若凡,我没想到你的女红竟然是这样的!哈哈……”
宫殿中不断传来南千容那狂笑不已的笑声,听上去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忍不住再低首忘了一眼那锦帕上的女红,南千容又再度捧腹笑了起来。
小言看了眼白若凡手中的作品,脸上的神情看去似是有些惨不忍睹。
“我以为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想到唯独对女红没办法!”这的确是小言怎么也没想到的,想不出这样什么都会的女子竟然被女红给难倒了。
白若凡将手中只绣了一半的女红拿下,面对那瞧不出模样的作品,显然已是放弃。
“小言还以为小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如此看来小姐当真是一凡人了!”
知晓她在安慰自己,白若凡笑道,“我若是神仙下凡,也许就不会落得这么一张平凡的脸了!”
闻此,仍旧在那儿偷笑不已的南千容渐渐没了笑意,转首凝望着那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容。
为了不让盛祁的人找到红尘,南千容从师父那讨来了药,服下之后这容貌便会随之而改变。红尘已是失去了记忆,自然对这事并不知情。
“若凡,今儿天气如此之好,我们都不要打扰小言绣女红了,我们去后头走走吧!”
宫殿之后有一座花园,也是白若凡无事之时常去的地方。
“好!”
和女红相比,白若凡自然是更喜欢那园中的花儿更多些,于是便同南千容一道前去。
眼看这新春在即,凋零了整个冬日的花儿渐渐展露出那迷人的身姿,园中更是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情的芬芳。遗憾了整个冬日,终于瞧见这院子里又再度填满了属于它们的色彩,南千容的心情自是好得不能再好。
白若凡见她笑不拢嘴,“可是有什么喜事,让你如此狂喜?”撇去方才她那不成样的女红。
“哈!”南千容再笑出声,“春来要来了,这天也就不会再这么冷了,我当然是高兴的了!要知道,我什么都不怕,就唯独怕冷了!”说着便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若凡,我又怎能说,是因为身边有你……
关于南千容怕冷这点,白若凡自是知道的,瞧瞧那宫殿里那好几个炉火便知晓一二。
“也是,我也不必再被你当成暖炉整天要为你暖被!”
“哈哈哈!”
白若凡这话让南千容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着,笑声之中是那难以发现的小心思。
见她如此,白若凡不禁开口道,“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女子能如你这般,谁人能娶得你如此独特的女子,定也是他的福分!”
南千容却是挥了挥手,甚不在意的样子,“别!要真是娶到了我,怕是这辈子要受罪咯!”说着,突然一手揽着白若凡的肩膀,贼兮兮的笑道,“我看要不你就从了我吧,咱们两人就这样过一辈子倒也挺好的!你说怎么样?”
白若凡见她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禁为南千国君感到头疼了。没有回应,却是被某一株花给吸引住了,随即撇下南千容朝那花儿走去。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南千容仍是不死心的追问道,“若凡,我觉得这个提议是真心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下呀?”
那头,白若凡正在仔细研究那花儿的模样,随口应和道,“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那就这样吧!”对于现在的生活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要是南千容真能说服皇上不婚的话,这样的日子不见得不美。
白若凡是真心喜欢花的,见到这些开放的花儿欢喜不已,目光都舍不得移开。南千容仍旧站在那一动,寒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眼眸轻垂掩去眸中的悸动。
只是那声音幽幽的传来,“若凡,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如果你这辈子当真不嫁人,那就一起过着吧!”
芳香四溢的风中飘来那温暖的声音,唇角缓缓勾起,南千容凝望着花丛中的那抹身影,这才开怀大笑的朝她奔去站在她身边笑道,“喂喂喂,你刚才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的,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
“是,遵命!”
南千容站在一旁,瞧着她欣赏花的模样,微微笑着。
只因有你,我眼中的这些花儿变得格外美丽。
是夜。
宫殿之中,烛光摇曳,南千容和白若凡此时安静无声都在认真的阅读书籍。只不过一个正坐在一旁看着,一个是在榻上。
为她暖好床的白若凡眼看也该是歇息的时辰了,便起身下了榻披上厚裘朝她走去。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息!”
听她这么一说,南千容这才意识到时辰,放下手中的兵书指了指放在书案边的银耳莲子羹。
“母后刚才吩咐宫女端来的,我睡前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帮我吃了吧!”
瞧见她那求助的眼神,无奈之下,白若凡只好应下了。
“嘿嘿!”
见她乖乖的帮自己吃掉那莲子羹,南千容心情愉快的朝床榻走去将自己的脸埋入被褥之中,闻着她独有的檀香。
两人背对,南千容脸上的笑渐渐退了去,双眸黯然。
若凡……
今夜一过,你可还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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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白若凡刚开了房门就看到南千容已在院前练剑。看她脸上的汗水,显然练剑的时辰已久。
余光瞧见那素白身影,南千容顿时一停,快速将剑收至身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