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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师弟一直忙于心中大愿,而我同样也有种种烦事拖身,所以便不想前去打扰。本想待所有事情都解决而后才前去寻你的。”
“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能与师兄相见,也同样甚是极好!”
能再次与师兄相见,红尘自是欢喜,但却见师兄并无现身之意,不禁心生不解。
望着那桃花遍天的屏风图,红尘当下问及,“师兄可是有事不便在身?四年未相见,难道师兄不想看看现在的我有何不同吗?红尘可是很期待师兄现在的模样呢!”
这一语落下,屏风后头霎时鸦雀无声。
不知可是自己的错觉,红尘竟从在一旁静候的世衍身上感觉到那浓浓的悲痛。
屏风后,那瘦如骨的双手卷起紧握,却使不出一丝力气,紧咬的嘴唇,是道不出的酸楚。
师弟……你可知我,多渴望着能这一天!而这一天,不是彼此相隔,而是你就在我眼前。
“师兄?”
见那头始终无声无息,红尘更为不解,正想上前一步探知一二,却听那儿传来一阵阻止。
“师弟留步!”语里满是急切。
“我,我不过是近日抱恙在身,不便于见你,所以,所以才只能这般与你会面交谈,还望师弟见谅……”
一听师兄身子有异,红尘立马关心道,“师兄怎么了!可知是染上何等病状,是否需要师弟为你诊治一番?”
能让师兄出现这般严重的状况,那定是非同一般。本想为师兄倾力诊治一番,哪知得到的却又是再一次的拒绝。
还记得昔日,师兄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便要她亲手喂药,如今为何这般拒她千里之外?
“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至喉间,不知为何,红尘竟没能将之问出口。许是早已料到即便问起,也只会是再次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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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尾未完,待补!
第一卷:少年,年少 054 心中有我
身躺摇椅,红尘望着窗外出神。
一阵清爽之风扑面而来,带去那几分疲惫。残阳西下,折射着殷红的霞光仿佛是洒在天空一边的红色玛瑙河。
如此一番令人心神豁达的美景,红尘却是无心于此。
当初只因那生死的两年游历,为了不让师兄知晓而担心,故而留下那相思不见的字言。
四年的离别无讯,当真足以令太多事情随之淡化,所以,那一刻的相逢便成了这感慨的开始?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她对师兄却是依旧如故。
师兄,为何你,变得不一样了……
眼眸轻掩,脑中是那断算不得重逢的重逢。
手里端着刚晒好的冰丝被,时香刚开推开,就看到红尘躺在西窗下的摇椅上,闭目似眠。
公子不是去见赫连公子了吗,怎这般早便回来了。
心中虽是深感疑问,但深怕扰醒了那梦中人,时香无声迈入。
刚把怀中的冰丝被放置床上,就听身后那处传来红尘低落的声音。
“时香,陪我坐会吧……”
不想他竟是醒着的,时香惊诧。
但见公子静躺在那方,窗外的那一抹斜阳映落在身,无故却是多了几分愁凉。
小步朝他走去,时香停足于红尘身后。纤纤细手轻撩起那一束长发置左掌中,右手以指为梳轻拂。
不同于昔日的青稚童颜,四年之间,如今站在他身后的她们已是窈窕姑娘家。
樱唇轻扬,“公子今日可见着赫然公子了?”
手中轻托红尘之发,即便不看,时香也能感觉到那颅首轻点。
依旧双眸闭之,红尘道出那结果,“见也未见。”
这等答案令时香右手一顿,而后又轻轻梳起,一手自发首拂至发尾。
“公子,这是为何意?”
待这一问提出后,时香便是后悔了,只为红尘那突来的一叹。
方才见公子静躺在这处,她便该察觉到公子情绪有异。会是这然,定是因为今日这一见吧。
难道是因为赫然公子那出了什么事吗?
不愿红尘再次想起这令人不愉的一会,时香立马开口转了注意。
“公子,染月和瑾姐姐上街买东西去了,今晚我们包饺子如何?”
“时香……”
“嗯?”
本以为这一招起效了,却听公子依旧低迷,道出心中不解。
“时香,你说人之情感,当真可以如此轻易忘却吗?”
即便是她先言不见,可这些年来她从未见却与师兄在漫烟山上的岁月点点。本以为这一回两人的重逢,师兄定然也和自己一样有着无数的挂念之言欲相诉,可得来的竟是如此草率的结束。
这,怎叫人真心接受。
“师弟夜间山路难行,你,还是早些下山回去吧。我尔最近多事缠身,日后若是无事便少前来寻我,待我得了空自然会前去见你。”
如此疏远的一句话,便画结了这四年后的初见。红尘如何也想不透,师兄怎可说的这般无所无谓。
闻言,时香似是明白了些许。
“并非如此。我和妹妹不也与公子相离四年间,可对公子的感情仍旧如年少那般不是吗?”
“是啊,真庆幸我还有你们……”发中的温柔,是她小心翼翼的呵护。
此生能得如此相随,是该更为懂得珍惜了。对师兄,她亦是该如此不是吗!
扶着手柄,红尘坐起身子望向身后的时香,眉头轻皱对其道出心底话。
“时香,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我本以为,若师兄知道我想与他见面,心情定是如我同般难以言喻,可为何,待真正相见时师兄却是身躲在屏风而后不肯见我?我是否可以相信,师兄之所以淡我而去,是真有他之苦衷?”
如此之外,她找不出任何理由为师兄辩解,也让自己舒心。
听得这一语,时香微愣,不想事情竟比自己所料想的还来得糟糕。
避之不见吗……
“你们不喜我,是因为我曾经伤了红尘,你们不喜我,也是因为我一而再的让红尘受苦,你们不喜我,因为你们心疼红尘,所以才会百般拒我。可若我说,今后我愿意为红尘舍去性命,你们是否便不再阻止我与红尘靠近。若有这机会,可能让我弥补对他千倍好?”
犹记当年,那人一身风姿卓立在跟前,直道对公子之真心。即便那时她甚是年幼,可直至今日,她依然坚信他并非薄情忘义之人。
“公子呢?公子是相信眼中所见,还是更相信那份情?”
“我---”
被时香这一反问,红尘竟是无言以对。
身子缓缓倒下,躺回摇椅之中,望着天空那一重重而过的云朵,红尘不由想起那日在荒林之中,师兄那极为担忧的叫唤。
那是她第一次,这般清楚而深刻的感觉到师兄对自己的在乎,她也相信,自己对师兄而言,该是不同。
见公子没有回应,但那好看的眉头已不再蹙去,时香勾唇轻笑,重新将那如瀑墨发笼在掌中,五指轻轻一梳。
公子做事向来帷幄在心,可如今却因为赫然公子的淡漠情绪而乱了思绪,倒想是个纯真的孩子。
人之命运,又有谁能猜透。
昔日那一掌,却得来一段这不易的师兄弟情。福祸相依,是福是祸,当真难料。
红云仍旧随风轻移,那观望的双眼却渐渐掩合,是自心结已结后袭来的睡意。
感受着发间的阵阵舒意,摇椅中传来那人即将入梦的喃语。
“时香……”
“嗯?”五指一梳,轻柔而缓。
“我相信师兄……”
信他心中有我。
第一卷:少年,年少 055 当家醉娘
这一日清晨,醉听楼里的客人稀稀两两,红尘提着几盒国色天香膏前来。
“洪叔,我给醉娘送天香膏来了!”
柜台处,一个四五旬的老头正眯着一双老眼提笔记帐。感觉到有人前来,掌柜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又埋首继续写着。
即便不听声音,光是看红尘那一顶斗笠,他便能猜出来者是为何人。
靖桐县虽然不是个大地方,却将北粼国人爱美之天性体现得淋淋尽致。
在这儿,谁人不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纹妆、美衣,而后在众人的面前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就连店里的小二也是一身光鲜亮丽。整个靖桐县望去,斗笠几乎是个绝缘的东西。即便是寒冬腊月,依旧将美作为生活的最重部分。
在这,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会将它佩戴了。
“红尘你来啦,醉娘说你来了就直接上楼找她去。哈秋 ̄”
洪叔头也没抬,将醉娘交代的话语传去了后便拿起手边的手帕擦拭着鼻子。
“我晓得了!”说罢,红尘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递至洪叔眼前,笑道,“洪叔,这是我自己做的枇杷膏,每日饭后吃上几口,或者无事用温水泡着喝,对身子还是好的!”
闻言,洪叔愣愣看着跟前的青花瓷瓶。
轻扬浅笑,双眼一弯,红尘解释道,“昨晚我见洪叔在雨中急急赶回醉听楼,所以便做了这枇杷膏送来,心想也许用得着!”
老眸微扬对向那一顶斗笠,洪叔紧紧望着那一层轻纱。不知为何,明明看不清里头的面容,却似有一张温润似水的笑颜清晰分明在目前。
“那么,我便先行上楼了!”
提着天香膏,红尘便朝楼梯走去。
一身素白,一顶斗笠,天香膏凤凰木盒,见此何人不知他是愈心堂的当家,红尘。
见着是他前来醉听楼,酒楼里的客人纷纷与其打着招呼,其中不乏褒贬。对此,他皆是轻笑应之,润耳的声音纷纷有礼,挑不出半点儿的刺。
望着那步步上楼而去的轻素身影,洪叔摇了摇头,向来只为银子而欢喜悲愁的他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