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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道:“阻挠藏书馆,等同阻挠教化圣道,其罪之大,大于十位进士文战!”
屈寒歌没有立即回答,因为目前最好的说辞,就是表示庆国可以自己建设藏书馆,代替方运,但是,这种事可以私底下做,可以暗地里做,偏偏不能拿到台面上。
一旦拿到台面上说,这就等于与虚圣争圣道,之后方运别说文战象州,就算一个州一个州接着战下去,也无可厚非。
“方虚圣太过苛求他人,庆君封禁,只是严查,并非阻挠。”屈寒歌道。
方运毫不客气道:“屈老进士之意,是说我文战象州是一个误会?那么,庆君可敢当面与我对质,然后请圣裁?”
屈寒歌一肚子话被堵回去,心里暗骂方运,谁没事就敢请圣裁?但偏偏方运就敢,而且不止一次两次这么说,谁都拿他没办法。
换成别人,屈寒歌定然会反手扣一个亵渎半圣的大帽子,但方运是虚圣,他还真有权请圣裁!
直到此刻,众多庆国人才明白那些人为何诗词争不过方运,文斗争不过方运,连言语都争不过方运,关键是方运每一次出击都有万全的准备,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傻子都知道庆君就是想阻挠方运,破坏方运教化圣道,所以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方运当面对质。
庆君在今日被方运连番打击,但只敢暗里用手段,明里连半句狠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违礼,一旦圣院发难,他只能退位。
但是,方运只要不逆种,哪怕跑庆国金銮殿撒泼骂街,把庆国官员从县令到庆君统统骂一遍,也没人能摘掉他虚圣的封号。
方运若不是虚圣,庆国与雷家能用各种间接的方式害他,比如杀他的家人动摇他文胆,或者暗中引妖蛮杀他,或者联合左相污蔑,可现在方运是虚圣,这些手段统统不能用。
屈寒歌意识到自己再说下去反而变成胡搅蛮缠,便话锋一转,道:“方虚圣手段用尽,兵书、医书、星位等力量都已经出现,与我文战都不能用出,我看,不如保全你九战不败的声誉,这一战,便算打平了。”
方运只有文战全胜才能获得象州,若第九场打平,则等于双方打平,文战结束,象州依旧属于庆国。
此话一出,景国人大都暗骂屈寒歌,这明显在打击方运的气势与信心,但这是文战常用的手段,合情合理,偏偏众人不能提醒。
反观庆国人,情绪高昂起来,屈寒歌的底气十足,而且方运的确已经黔驴技穷。
唯独在狩猎场跟随方运的那些读书人,对屈寒歌的话都不认同,因为,方运曾经在进士猎场展现出了一种奇特又恐怖的力量,金声玉振。
方运凭借金声玉振把一座火山变成十座火山,虽然这只是金声玉振的初步力量,但终究是最强的战诗异象之一,与“红袖添香”和“一鸣惊人”等极为少见的战诗词力量并称。
这些战诗异象之所以强,之所以只能称之为异象而无法有具体的命名,就是因为不可掌控,连半圣都做不到完全掌控。
战诗词的异象不常见,而且毫无规律,有时候在很重要的大战中用不出来,反而在很不重要的战斗中出现。
跟随方运的猎场进士一直怀疑方运极可能获得掌控战诗词异象的手段,哪怕可能有种种限制,有一定代价,也依旧是一种极度强大的力量。
一些关系相熟的猎场进士已经在暗中重发传书交流,讨论若方运能激发出“金声玉振”,会不会取胜。
“以我之见,方虚圣若激发《石中箭》的金声玉振,恐怕会形成千箭齐发的场面,必胜无疑!”
“若是《风雨梦战》激发金声玉振,冰河铁马会在一瞬间化为万军?”
“可惜这里不能使用圣页,方虚圣无法化虚为实,否则用《经火山》配合金声玉振,同时形成十一座火山,喷吐一百一十颗岩浆巨球,屈寒歌算个屁!”
“可不要小看屈寒歌,我之前还没有觉察,但现在怀疑,他已经获得星位之力!”
“什么?怎会如此,屈寒歌活不过十年,赐予他星位力量,岂不是浪费?”
“如若保住象州,牺牲一次星位力量又如何?”
“屈寒歌的琴道、棋道和书法本来全部进入三境,而且他又会可怕的‘琴棋双绝’,再加上星位力量,天下进士谁还能胜过他?”
“庆君和宗家果真舍得啊!方运若不与前九人文战,全力以赴,或许有可能胜过释放星位力量的屈寒歌,但现在,哪怕掌握金声玉振,也必输无疑啊!那首《凉州词》,防得住宗极冰,绝对防不住屈寒歌。”
“金声玉振本质上只是数量的增加,若遇到力量超越的半圣星位,似乎略有不如。”
“问题在于,屈寒歌获得的星位力量是哪一种?”
“他定然是被宗圣赐予星位力量,宗圣健在,宗圣星位的力量会比圣陨的半圣的星位力量强。不过,宗圣号称继承杂家三圣‘尸佼’‘吕不韦’和‘刘向’的所有圣道,我们真不好猜。尸佼虽非半圣,但被半圣刘向力排众议,追封为虚圣,其圣道或许不强,但却启发了吕不韦等宗家众人。”
“罢了,我等不要谈这些,你们看,两个人即将进入文战场。”
第799章 鞭笞!
“他们两人似乎吵起来了!”
众人停止传书,认真望着方运与屈寒歌。
方运笔直站立,平静地道:“不劳屈老进士牵挂,我既然选择了文战,断不会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倒是屈老进士身不正,邪火心烧,文战才要小心。”
屈寒歌冷笑道:“怪不得都说方虚圣牙尖嘴利,竟然张口便攻击老夫,不分长幼,甚至连尊老敬老都不知吗?”
“咦?文战无父子,更何况长幼,若是文战也要分个长幼,那以后文战,把各国的老寿星拉出来,哪国老寿星年纪大,哪国就获胜。若有人不服气,那就是不知尊老敬老,就是有违大礼!您是这个意思吗?”方运反问。
方运的调侃之词让许多人笑骂他不正经,哪有这等按年纪决定文战的方法,但正是这份不正经,让别人淡化了长幼之别。
“嘴硬!那你为何攻击老夫身不正?”屈寒歌反问。
“那您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方运再次反问。
屈寒歌愕然,自己连番追问,的确没有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偏偏自己之前指责方运不懂宽容,现在方运反手回击,坐实了他才不懂宽容。
屈寒歌强忍怒火,缓缓道:“方虚圣错怪老夫了,老夫只是纯粹想知晓你为何指责老夫‘身不正’,只有如此,老夫才能改正错误,做到‘修身’。”
方运缓缓道:“屈老进士可知,那位诗君首徒是去年第几批去我景国文比文斗的人吗?屈老进士人格高尚,文胆至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那我告诉你,去年的前七个月,来我景国文比文斗的庆国人就达三十一批次!而前年一整年,有五十四批次!大前年是五十三批次!再之前的我不说了,这意味着,你们庆国每月至少前来我景国四次文比文斗!简直欺人太甚!”
说到最后,方运几乎是用喊出来的,他已经竭力冷静,但说出一个个数字后,想起那些被庆国侮辱的景国学子,想起那些被庆国碎文胆的读书人,胸中便有一股怒火升腾。
屈寒歌正要说话,方运继续道:“去年未过七个月,你们庆国人便让我景国三人死亡,十人文胆崩溃,十七人文胆开裂,三十五人文胆蒙尘,伤者不计其数!前年的全年,你们庆国人导致我景国五人死亡,十三人文胆崩溃,二十四人文胆开裂,文胆蒙尘者过百!”
“你……”
方运迅速打断屈寒歌的话,道:“让我说完!你身为人族进士,当年不仅参与庆国打压我景国的行列,连你的友人或儿孙都参与其中,你竟然口口声声说是我挑起两国矛盾?敢问,你身正吗!诗君首徒受辱你愤怒了,你让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那些在文比文斗文战中或死或伤的景国人,谁来饶过他们?敢问,你身正吗!别人或许可以质问我,但你这个手上染着景国人血的人,哪怕活到一千岁一万岁,也不配质问我!”
“说得好!”
景国众人义愤填膺,方运说出景国人积郁多年的心声!
这么多年了,景国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在方方面面压过庆国的天才,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说出这些话。
以前景国人说这些,不过是弱者的哀嚎,是耻辱,但现在,却是直击心灵深处的鞭笞!
甚至,是居高临下的鄙夷!
哪怕是本来暗恨方运的计知白,在方运说话的过程中都忍不住紧握拳头,对屈寒歌露出憎恨之色,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师是左相,想到自己实际是宗圣的门徒,便默默地松开拳头。
左相望着方运,眼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欣赏之色,但是,这欣赏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敌意,也很快消散,最后变得无比淡然。
屈寒歌原本就是一个脾气较为暴躁之人,听到方运如此说,火冒三丈,额头上青筋毕露,眼中恨意迸发,杀机隐现。
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有着大量读书人的上观台,更是两国文战的战场,今日发生的事情,必然会载入史册!
无论胜负,对屈寒歌来说都是文名被污,在历史上留下读书人不愿意见到的骂名。
在圣元大陆,污人文名,等于杀人父母,向来是极大的仇恨。
“方运,既然你如此不智,那便不要怪老夫辣手!今日,老夫必当用最干净利落的手段获得胜利,让你一败涂地,让你知道何谓成王败寇!从今日起,我庆国不仅要文压你们景国,还要继续占有你景国国土,成就我庆国不世伟业!”
方运望着屈寒歌,缓缓道:“在去年七夕过后直到现在半年多里,庆国只派出过三支队伍到我景国文比,两赢一负。而今年,无一庆国人到我景国文比、文斗或文战!哦,还有,这两年,间接或直接被我碎文胆的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