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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抬头看去,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怎么是她?楚天齐不禁纳闷,脑中迅速闪过了一句话: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楚市长,怎么,不欢迎?”女人笑模笑样的走了过来。
“哪里,哪里?管市长可是稀客,我举双手欢迎。请坐。”说着话,楚天齐欠了欠身,微笑着示意了一下。
不知是没看明白楚天齐手势,还是故意为之,管丽颖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径直坐在了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她冲着楚天齐一笑:“楚市长,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随便看些资料。”说到这里,楚天齐才意识到,桌上那些资料有些不合适,但现在对方已经坐在那里,显然不适宜再移走了。更要命的是,刚刚打印装订的那套方案,正摆在桌子上。
管丽颖也看到了方案,嘴里念叨着方案封面的文字:“成康市农业经济发展构思与实践。”然后伸手拿起方案,翻阅起来。
现在楚天齐就无比尴尬了,当着分管领导的面,自己桌上竟然摆着一份农业方案。虽然陈奎已经有了暗示、明示,但毕竟还没有宣布、通过,现在就插手农业,明不正言不顺。自己这么做,明着就是要夺权,显得太急不可耐了。
翻着翻着,管丽颖的笑容更甚了,最后竟然拍案叫“好”:“太好了,不愧是年轻有为,不愧是沃原市交流来的优秀干部,不愧是干什么都成的通才、全才。这站位、这思路简直太棒了,我代表全市六十多万农民以及农业工作者,也代表我自己谢谢你。”
这是哪跟哪呀?楚天齐不解。不过对方这么一问,自己也正好可以做解释。于是道:“陈市长听说我以前管过农业,就让我也做一个方案,供他参照,他还要亲自审阅。我这也是班门弄斧,上不得台面。”
“楚市长,太谦虚了。你刚当乡长助理的时候就分管农业,虽然管的时间不长,不过也不算短。我上了二十多年班,也才累计管了十年左右的农业。”管丽颖依旧翻着那份方案,“当然了,也不能以时间论短长,就比如升职时间吧。我*干了二十多年,也才混个副处级,而楚市长四、五年时间,就由白丁变成了常委副市长,这人比人得死呀。”
听着对方的话,既挑不出明显毛病,但却别扭的很。听语气,分明是在讽刺自己,可自己却不好接茬。楚天齐一笑:“管市长,今天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转转,也顺便向楚市长请教请教、取取经。”管丽颖抬起头,皮笑肉不肉的说,“我自认为干的兢兢业业,业务也比较精通,年年的成绩还可以,可架不住有人不认可。我很奇怪,楚市长年纪轻轻,怎么两级市委、政府都有人做主,就那么得领导的赏识呢?你教教我,这是如何做到的?为什么这还没分工,就有人让你参与别人分管的工作了?”
这话听着,讽刺意识更浓了,分明是说自己有领导撑腰,潜台词是“仗势欺人”,再换一个词就是“狗仗人势”。楚天齐不禁微有瘟怒,但又不便把话讲的太直白,于是说:“管市长,做为市政府一员,自然要接受市长吩咐,而不是妄加指责、非议领导,更不能根据想象,凭空捏造事实,不能那么无组织、无纪律。你说对不对。”他这话看似在说自己,其实是指对方在“妄加指责”、“非议领导”,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
“听着好像这么个理,可是也得分情况。本来工作做的挺好,却让别人说的一无是处,当众打脸。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样?”管丽颖脸上带了一丝怒意,旋即面色缓了一些,转移了话题,“楚市长,你觉得这个方案做的好不好?”
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专门上门怄气?先是讽刺自己不说,现在又开始指责陈奎了。于是冷冷的说:“无所谓好坏,领导让做什么就做,不让做就不做,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管丽颖一愕,然后笑着道:“楚市长,我听说一个传言,是关于你的,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无所谓。”楚天齐这么回答,实际就是告诉对方,你要是想问的话,我也挡不住你的嘴。
“那我就问了啊,你可别多心,我就是问问。”管丽颖说到这里,笑容更盛,“我听说,有人要让你管农业,把我顶掉,是不是?”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楚天齐不悦道:“管市长,你这话不应该问我吧?你所谓的请教,就是问这些无聊问题吗?恕我无可奉告。你还有其它事吗?”这名话的潜台词就是“没事趁早滚蛋。”
“我刚才不是请教吗?对了,我问你这个方案好不好,你还没回答我呢?”管丽颖阴阳怪气的说,“该不会是楚市长瞧不起我们这些本地干部吧?”
妈的,还给老子扣上大帽子了。楚天齐眼睛眯了起来:“管市长,我想本地绝大多数好干部不会这么问问题吧?”这句话也有潜台词:你管丽颖算是本地好干部吗?
“哎,回答个问题这么难吗?其实两个词就概括了: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说着,管丽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言过其实。”
对方这句“言过其实”,可以理解成是对自己的评价,也可以理解成是对自己这个方案的评价。不管是哪种意思,分明都是在贬低自己。这不禁让楚天齐恼怒不已,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女人竟然没有放下那份方案。楚天齐低喝了一声:“站住。”
“还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管丽颖头也不回,已经要拉开屋门了。
楚天齐吼出了四个字:“放下方案。”
“我要不放呢?”管丽颖反问了一句。
楚天齐“啪”的一拍桌子:“那你试试?”
忽觉似有两柄利剑射在身上,管丽颖不由得心头一凛,急忙把右手从门把手上拿开,回头望去。就见那个办公桌后的年轻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是要杀人的样子。
迟疑了一下,管丽颖快步走到茶几旁,极不情愿的把方案掷到了上面:“哼,谁稀罕?”言毕,又快步走到门前,拉开屋门走了出去。就在她准备重重摔门而去的时候,再次感受到了那两柄利剑的锋芒,只得收回右手,任由屋门自动回位,她则“咔咔”的走去了。
妈的,这个臭娘们,吃错药了不成?无缘无故上门找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自己“抢”了她的工作内容?那为什么早没来呢?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陈奎发病
楚天齐早就听人汇报,这些天,管丽颖对自己不满,经常私下发牢骚,说自己仗势欺人,和她抢分管内容。尤其自陈奎在会上讲出那些话后,这个女人骂自己骂的更厉害。管丽颖的这种反应,在楚天齐意料之中。虽然是否分管农业不由自己做主,但管丽颖未必就认为和自己没关系,尤其正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她管农业的事才受到威胁。
虽然不耻管丽颖的做法,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反正这种事也不稀奇,自己的名声未必就受影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另外,他也知道,即使管丽颖明白是陈奎在对付她,她也未必敢骂人家陈奎,便只能骂自己出气了。对方又没有当面指责自己,楚天齐便一直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他量对方也不敢当面指责自己。
不曾想,今天这个娘们竟真的上门挑衅,既贬低自己的方案,也指责自己跟她争农业,这有些出乎楚天齐意料。更让他不解的是,对方不但指责自己,还把陈奎也一并捎带讥讽了,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其实跟直接说并没什么区别。
管丽颖仗着是坐地户,仗着在成康市的关系,欺自己这个异地交流的外来户,理论上还解释的通。但她今天竟然指责陈奎,就很费解了,陈奎可是成康二大佬之一。她就不怕陈奎收拾她,就不怕自己向陈奎告状?虽然自己不耻这么做,但她管丽颖不应该不防吧?另外,那天陈奎当面指责她,都有点吹毛求疵的意味了,可她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一个劲的向对方说软话。今天她怎么又这种表现?为什么还敢这样,是找到了什么依仗,根本不怕陈奎,还是这里面出了什么事?
“笃笃”,敲门声响起。
那个娘们又来了?脑中一闪念,楚天齐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厉剑走进屋子。
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四外看着,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后,厉剑来在近前,低声道:“出事了?”
看到厉剑面现严肃,楚天齐忙问:“怎么了?”
“陈市长突发脑溢血,正在抢救。”厉剑说。
楚天齐一惊:“哦?消息确切吗?什么时候的事?”
厉剑道:“我听其他司机说的,小车队的司机都这么说。说是今天中午,陈市长在外面饭店喝酒,喝完洒后,司机小谢把他送回宾馆房间午休,小谢也回到了隔壁房间。不大一会儿,小谢听到有人敲墙,敲了两声就再没动静。小谢确认是陈市长房间那边,觉得蹊跷,就赶紧去敲市长的房门。敲了好大一会儿,也没人应答,打手机也通着没人接。正好楼层服务员过来,帮着打开了房门。小谢看到陈市长已经面朝下趴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边有呕吐物,赶紧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把市长拉到了市第八医院,医生赶紧进行抢救,初步判断是脑溢血,现在还在抢救。”
“刚刚发生的事,小车队消息又是来自哪?谁第一个说的?”楚天齐盯问,“听小谢说的?”
厉剑轻轻摇摇头:“现在也说不清是谁先说的,就说有人正好听到何主任接小谢电话,电话内容就是陈市长发病的事。”
肯定错不了,陈奎就是发病了,这种事一般不会随便传的。刚才管丽颖竟然那样有恃无恐的影射陈奎,肯定也是和这事有关。楚天齐忽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问:“定野没有第八医院吧?”
“不是在定野,是在省会雁云市。”厉剑回答。
楚天齐“哦”了一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