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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次特训,卫华叔又来了三次,与魏铜锁、李子藤通话以及春节给父母打电话,又都是卫华叔帮着协调的,这三次见面,卫华叔仍然戴着墨镜。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卫华叔先是戴头盔接站,上车却又主动摘下头盔,还特意回头向自己笑了笑。
每次遮挡头脸,显然是为了隐蔽,既避着自己,也避着别人。他到底躲什么呢?他身上有什么秘密?而这次刻意向自己显示本来面目,难道秘密即将揭开?
“天齐,想什么呢?”卫华叔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楚天齐本来是想否认的,可是却在观后镜里看到了卫华叔的笑容,便换了回复,“随便想点事。”
卫华叔的笑容更甚了,好像猜到了楚天齐想的内容。
忽然,楚天齐觉得对方的笑容很熟,就是脸上的容颜也很熟悉。像谁呢?楚天齐在脑中排出了一个个头像,进行对比着,但却没有比出结果。对了,楚天齐恍然大悟,在网站上曾经看见过这张脸,好像是哪个部的副部长,叫徐卫华,可又一时想不清是哪个部委。虽然确定了这么个结果,但楚天齐还是觉得对方像一个人,很熟很熟的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天齐,你爸跟你说起过小时候的事没有?很小很小时候的事。”徐卫华再次说话。
楚天齐道:“讲过呀。三岁往后的事,好多我也都记着呢。我还听说,我们是从外地搬去的。”
徐卫华“哦”了一声,又换了话题:“你见过你*爷爷吗?”
“没,从来没,好像也没听我爸说过。”楚天齐回答着,心中却不禁狐疑起来。
徐卫华没再说话。
楚天齐便也只能在心中犯着嘀咕。
……
越野车在中心城区奔行后,向右拐去,进入小巷中。说是小巷,只是相对于主街道而言,宽度至少还在二十米左右。
刚进小巷,汽车便放缓了速度,车窗上的帘子也适时遮了起来,同时前后排座椅间也升起了一层遮挡物。
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明白,这是卫华叔操作的,应该是规矩。于是他便识趣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不再四处张望。
不多时,越野车停了一下,接着就是铁门开动的声音,然后汽车再次启动。凭感知,楚天齐知道,汽车进入了一个院落。
依照巷子的方位,以及卫华叔一系列的操作,楚天齐想到了一个区域,一个人们传言的居住区。但他又不禁疑惑,卫华叔会住这里?按说他的级别还不够吧?可他能开车进来,显然和这里关系非同一般。那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对了,说是有一个人想见我,那又是谁呢?这人为什么要见我?这人认识我吗?他忽然想到了卫华叔问到的一句话,但又不禁自问:可能吗?
就在楚天齐正疑惑不解之际,越野车停了下来。
“下车。”说话间,车中遮挡物退去,接着,徐卫华跳下汽车。
楚天齐睁开眼睛,推开车门,来到车外,顿时感觉一种无形压力袭来。
“跟我来。”徐卫华示意一下,向前走去。
楚天齐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去。
拐了几个弯,徐卫华说:“到了。”然后推开了屋门。
跟着徐卫华,楚天齐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正面沙发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连眉毛都白了。看到这个老人,楚天齐有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忽然,他发现,老者定定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楚天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卫华叔,又看了看老者,怪不得觉着面熟呢,原来卫华叔和老者长的这么像。可自己并没见过老者呀?那又是为什么呢?
“像,太像了。”老者发出了声音。
“爸,这是楚天齐,你不是有话要问他吗?”徐卫华适时说了话。
老者“哦”了一声,眨眨眼睛,身子向后靠了靠,说道:“孩子,你现在的父亲是楚雄飞吗?他是做什么的?兄弟几人?”
楚天齐一楞:这话里有话呀?然后回道:“我爸不叫楚雄飞,叫楚玉良,是一个赤脚医生,一只脚落下了残疾。我有个弟弟,还有个姐姐。”
“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嘟囔两句后,老者才说,“你父亲会武功吧?”
对面老者怎么知道?楚天齐有些纳闷,迟疑着要不要说。
老者又说:“他还会三绝招,龙游浅水、虎落平阳、飞龙在天,对不对?”
楚天齐不由一惊,同时心情也不平静起来,他意识,今天可能要揭开一些谜底了。他反问道:“您怎么知道?”
老者没有回答提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孩子,你有一把长命锁,带来了吗?给我看看。”
虽然对方说的很和蔼,但却天生有一种威严,还有一种亲切感,楚天齐心甘情愿的从包里拿出那把长命锁来。
徐卫华马上接过长命锁,递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眯了起来,俯身看着那把长命锁。过了一会儿,老者缓缓抬起右手,颤抖着向那把长命锁摸去。接着,又抬起左手,双手接过长命锁,半举着,借着灯光观察、抚摩。
渐渐的,老者眼中蒙上了薄雾,很快薄雾变成了泪滴,老者怎么会哭呢?
忽然,老者哭出了声音:“卫国,卫国,我的儿。”
楚天齐心中“啊”了一声:“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啦?”
“你叫我什么?”老者抬起了挂着泪珠的脸颊,“我是你*爷爷。”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徐大壮就是我
看着车外的“停车场”,宁俊琦很是无奈。从机场出来,他已经在出租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除了刚开始的一段还比较顺畅,后来一直就是走走停停,而且每次汽车能挪动的距离实在有限。尤其到了当下这段,等上好几分钟,也才能挪个一、两米。
着急也没办法,越着急越觉得慢。于是宁俊琦不再伸长脖子,张望个不停,而是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想着事情。
刚一闭上眼睛,脑中便浮现出了天齐的形象。天齐还是那么帅气、英武,甚至还有一丝可爱的稚气,当然也有一点乖张之气。
从第一次在班车相遇,到现在已将近八年了,那时天齐还吃了自己的“豆腐”。虽然他后来一再解释,是梦中在抓小兔,根本就是无心之举,还说他不是轻浮之人。宁俊琦确实知道他并不轻浮,相信他不会随便对异性动手动脚,但也怀疑那次是有鬼使神差之力,助他占了自己便宜,她把这视作是两人命中姻缘的一部分。
本来*经过三年多的了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爸爸却给出了“坚决不同意”的答复,还用天齐的前途做威胁。宁俊琦相信爸爸绝对不会害自己,可她却接受不了父亲这种爱护,但为了天齐的未来,她只好采取了温和的抗争方式——等待,这一等就是四年多呀。所幸的是,在这四年中,她和天齐都经受住了考验,都在等着对方。可是不曾想,爸爸当年的一个说辞,竟是彻头彻尾的骗局,竟是和老住持合谋系的一个圈套。
在这之前,宁俊琦虽然也对爸爸说过刻薄的话,但在内心里,她一直都把爸爸的阻拦看做是对自己的爱,只不过那种爱有些变形而已。可当这次听到了缘的录音,而爸爸又给不出任何合理解释的时候,爸爸在心中的高大人设迅速崩塌,她觉得爸爸太自私,爸爸心中全是门当户对的封建等级思想。那一刻,她的心凉了,从头顶凉到脚底;那一刻,她想到了绝食,想用这种方式唤起“老顽固”心中的温情,如果还不奏效,那就只能弄假成真——绝食到底,管它最后是什么结局。她也只能采取这种看似懦弱的方式,而不敢采用“私奔”或“私定终身”这种极端措施,那样就会让天齐遭受到爸爸无情的打击报复,会害了那个正直的大男孩。
就在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二姨来电话,说是外公醒了。这让宁俊琦凉到底的心又暖和起来,她知道爸爸不敢不听外公的话,她要让那个开明的“可爱老头”来对付中年的“老顽固”,她觉得还没有外公办不了的事。
想到外公,宁俊琦也不禁心疼和心酸。外公的一生既波澜壮阔,却又为人少知,工作性质决定,他老人家只能做默默无闻的英雄。可是有些事真的说不清,身为英雄的外公不但为革命留了血,却又在和平时期被冤屈,真是流血又流泪。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党的光辉为老革命带来了温暖,外公冤屈彻底得解。事物往往不能尽遂人愿,就在外公感念党恩、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忽然昏迷了,这一昏迷就是好久好久;虽然中间也醒来好几次,醒来时就和好人一般无二,可是没过几天又昏迷过去了。不知这次外公情况会怎样?宁俊琦在心中默默为外公祈祷起来。
忽然,宁俊琦不禁有一些担心,担心自己要讲说的事会否影响到外公的身体,会否再引起外公的昏迷。
宁俊琦睁开眼睛,脑中的事情才暂时搁置,车外仍是蜗行的车流。她忍不住道:“师傅,这得到什么时候呀,能不能绕过这儿呀?”
“姑娘,我也着急,每天都着急,只要一上路就着急呀。可咱这是四个轱辘的汽车,又不是带翅膀的飞机,就是飞机的话,不也得有足够的滑行和起降空间吗?”出租司机说话还真贫。
宁俊琦暗嘘了口气,没有接话。
可能是看出了女孩的不悦,司机又说了话:“姑娘,这一段最容易堵,就跟血管拐弯处一样,过了这段就好了。很快这一段就过完,你看远处,好像车已经能正常行走了。”
“那还得多长时间到呀?”宁俊琦追问。
司机道:“估计半个小时差不多。”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宁俊琦赶忙按下接听键,喊了声“二姨”。
手机里立刻传出女声:“琦琦,到没呢?”
“二姨,在路上堵着呢,估计还得半个小时。”宁俊琦道,“外公睡了吗?会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