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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家里来人的时候,楚天齐哥俩就要和对方寒暄,并做着迎来送往的工作。多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柳大年是和村主任一起来的,一进门,柳大年就向老哥楚玉良奉上了一萝筐的祝福,让楚玉良本就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颊更加红*润,甚至泛着亮光。当然了,二位柳林堡的村首长,自然要向乡领导送上好多拜年磕的,并提前约请楚副乡长参加他们的赴宴邀请。楚天齐知道肯定推脱不过,于是答应初四下午去柳大年家,初五下午去村主任家里。二人得到乡领导的准确答复,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柳大年前脚刚走,柳文丽就来了,楚天齐知道,她是故意和柳大年错开时间的。否则,听着自己父亲说的那些过于客套的拜年磕,柳文丽肯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在聊天的过程中,楚天齐从母亲口中得知,那个教书的小伙子和柳文丽处的很是融洽。柳文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是脸却红了,这其实已经表明她的意思了。
柳文丽还没走,又有人来了。一拔接一拔,一茬连一茬,老楚家一时门庭若市。楚家人也是频繁的在屋里、屋外往返着,迎送着这些乡亲们。尽管大家没有轻闲,但心里仍然很高兴,这说明家里有人气。尤其是尤春梅感触更深,她知道自己家在村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了,和刚到村里时的凄惶境况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喝的晕晕乎乎的楚天齐,本想小睡一会儿,怎耐人缘爆棚,拜年电话是一个接一个,他也只能尽量强打精神,接下了大家的祝福。其实在他向长辈拜年的过程中,电话已经接了不止一次了。睡二觉的愿望是要落空了,楚天齐干脆放弃了这个幻想,主动打出了好多电话,向对方说上一句“过年好”。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初一到初三这三天在家里吃饭,其余的时间,楚家爷仨几乎都是出去吃请。其实,在农村就是这样,每年正月,都是亲戚朋友,乡里乡亲互相走动的时间。只不过,楚家做为外来户,没有什么亲戚在当地,自然这些走动就要少的多。随着楚玉良一家渐渐赢得了乡亲的认可,尤其是楚天齐在乡里当官后,这种走动就更加频繁。只不过,去年的时候,楚玉良一直身体不方便,所以这些活动也就取消了。
……
和工作比起来,参加乡亲们宴请这种事,要清闲的多,也过的很快,转眼就到正月十二了。楚天齐谢绝了好多人家的邀请,准备今天在家里休整一天,明天好去乡里值班。
吃完早饭,母亲、姐姐洗锅刷碗,楚礼瑞带着妞妞出去玩了,楚天齐到西屋陪着父亲聊天。
刚没说几句,外屋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母亲和柳大年对话,随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只是楚天齐万万没想到他会来。容不得细想,他一挑门帘,迎了出去,差点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黄书记,您怎么来啦?”楚天齐向来人说道。
来人正是青牛峪乡党委书记黄敬祖,他伸出右手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楚天齐急忙双手握住黄敬祖的右手,忙不迭的道:“哪能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两人松开手后,紧随其后的蒋野也过来,和楚天齐握手,互相拜年。
“我是来看楚大叔的。”黄敬祖对着楚天齐道。
“书记,这屋请。”楚天齐忙道,并走前一步,挑起了西屋的门帘。
黄敬祖快步进了西屋,一眼看到了炕上的楚玉良。楚玉良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已经由炕里边挪到炕沿边上了。
黄敬祖上前一步,躬着身子,双手握住了楚玉良的右手,摇晃着:“楚大叔,我来给您拜年了,来的有些晚了,您不要见怪。”
“黄书记,这是哪里话?您贵为乡书记,能来看我一个老农民,我感激还来不及,哪能见怪呢。”楚玉良客气道,“黄书记,请坐。”
黄敬祖坐到了炕沿上,一只手还拉着楚玉良的右手。楚天齐请蒋野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陪坐在一旁。
此时,尤春梅已经把沏好的热茶,端了进来,放到了黄敬祖旁边炕上,说道:“黄书记,慢用。”
黄敬祖点头,说了声“谢谢”。尤春梅笑了笑,走了出去,很快把另一杯茶放到了蒋野旁边的炕上。
“楚大叔,您舍己救人的事迹,真是太感人了,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黄敬祖诚挚的说道,“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啊?”
“托您的福,现在好多了。我生活已能自理,就是每次走路的时间还不能太常,有时候说话也不太利索。”楚玉良回答,“黄书记,您那么忙,还来看我,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楚大叔,您要这么说就见外了,只要您不怪罪我来的晚,我就感激不尽了。”黄敬祖说道,然后把头转向蒋野,“蒋副乡长,去把车上的东西拿来。”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向蒋野。
蒋野答应了一声“好的”,接过钥匙,向外走去。
楚天齐略一迟疑,向着黄敬祖说道:“书记,您先坐着,我和蒋副乡长一块去。”
黄敬祖点点头,说了声“好的”。楚天齐走出了西屋。
楚天齐来到外面,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外面,显然不是那辆现代车。越野车里放了满满当当的东西,除了后备箱,连车后座上也放了。楚天齐不知道哪些该拿,哪些不该拿。于是,他就等在车旁,蒋野递给什么,他就拿什么。
来回跑了三趟,把车上的东西拿走了一多半,才算结束。蒋野没有继续进屋,而是站在院门口,倒背着手欣赏门上的对联。
楚天齐刚进到屋里,黄敬祖就松开了楚玉良的手,要告辞了。楚天齐真诚的请黄敬祖留下吃饭,黄敬祖以“还要走访他人”婉言谢绝了,并把一个信封硬是塞给了楚玉良,说这是他个人的一点心意。楚天齐代替父亲一再推辞,黄敬祖一边挥手,一边已经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
黄敬祖和蒋野走了,可以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却给楚天齐留下了疑问:他为什么要来?
从父亲受伤住院,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黄敬祖也偶尔问起过,但从来就没有要来探望的表示,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送来了那么多东西,还把一个装有五百元的信封留了下来。他是要修好?还是要……
楚天齐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人家上门拜年,这表示的是一种尊重和礼貌,自己不能把人家想歪了。
想到黄敬祖的登门拜年,楚天齐忽然觉得有一些失礼。因为在大年初一那天,他也给黄敬祖打过电话,准备拜年,可当时对方手机没打通,他后来也就干脆没有再打。比起今天书记的造访,自己显然没做到位。
第三百四十三章 心碎的天鹅
正月十三早上,楚天齐坐班车到了乡里,开始值班。他被安排的正常值班时间,是从正月十三到正月十五,共三天。正月十六、十七两天是乡长宁俊琦值班,如果她有事不能来的话,就由楚天齐代劳。
楚天齐到的比较早,他到乡里的时候,刚刚七点多。来到办公室,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他脱掉外面厚重的衣服,打扫了一遍屋子卫生。忙完这些,沏了一杯茶,静静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派出所赵刚、土地所朱成国、副乡长蒋野陆续来到楚天齐办公室,向代班领导楚天齐报到,杨大庆是将近中午的时候到的。众人人在到楚副乡长办公室的时候,主要就是报个到,拜个晚年。现在还没正式上班,人们互相之间说的更多的是过年的话题,至于工作的事情,还是等着正式上班后再说。
就这么几个人,乡里没有正式开伙。值班这几天,大家轮班坐东,互相请了请。在值班期间,楚天齐去刘文韬家吃了两顿饭,他也正好把给刘文韬儿子的压岁钱送了过去。
值班这几天,乡里挺太平,包括村里也没有出什么事。可能是放假的缘故,大家的心还没有收回来,就连楚天齐也是心不在焉,没有怎么办公。白天的时间糊里糊涂就过去了,吃完晚饭后,要不打打麻将,要不就是看看电视。
……
正月十六这天,宁俊琦没有来,楚天齐也就没有询问,而是继续值他的班。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楚天齐正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的吸着烟,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抬头看去,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楚天齐赶快起身,走了过去,拉开屋门,说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挑门帘走了进来,俏皮的道:“来看看你呀!”
刚刚进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河西日报社记者——欧阳玉娜。她身穿一件米色呢绒大衣,头戴一顶紫色鸭舌帽,既婷婷玉立又气质高雅。柳眉弯弯,皓齿明眸,她的五官依然还是那么精致。只是她眼窝有些深,颧骨也突出了一些,显得很是清瘦。
“楞着干什么,是不欢迎吗?”欧阳玉娜看着呆楞在当场的楚天齐,说道。
楚天齐忙不迭的说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并且伸出了双手。
欧阳玉娜微微一怔,把自己的一双玉手伸了过去。
看着如羊脂玉般的小手,楚天齐才意识到,自己握手的举动,太唐突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好轻轻*握了一下对方的玉手,又马上松开了。
看着楚天齐的糗样,欧阳玉娜“咯咯”直笑,忍不住逗弄道:“楚大乡长,小女子手上有毒吗?看把你吓的。”
“没,没有。”他尴尬的搓着手,说道,“你请坐。”
欧阳玉娜笑着,脱掉了米色呢绒大衣,放到楚天齐手中,说道:“请楚大乡长帮忙放一下。”
当欧阳玉娜脱掉大衣的时候,上身露出了雪白色的羊绒衫,腿上是一条紧身黑色弹力裤。整个身材玲珑有致,凹凸立现,楚天齐一时楞在那里。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欧阳玉娜另一只手从头上拿走了鸭舌帽,满头青色黑瀑披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