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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龙哥让人给他自己腿上缠了纱布,才把楚天齐带到了密室。在密室里,他讲了好多。楚天齐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仍有一些谜团没有解开。
龙哥只说是有人委托他找自己的麻烦,但却又以“不能泄露雇主信息”为由,没有告诉自己对方究竟是谁。自己也能理解他的这种做法,行有行规嘛!但楚天齐猜想,绝对应该是省城的那两人之一,或是二人联手。
今天三拨打斗的人都是龙哥安排的,目的就是给楚天齐以教训,龙哥说,并不想伤自己的性命,但是突然有人使剑,并用淬毒匕首袭击自己,就不是他的本意了。尤其那个枪手的出现,更是出乎了龙哥的控制。对于这些说法,楚天齐相信,也相信他肯定不准备要自己性命的说法。否则,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自己随行的人抓一个过来,自己就必须涉险营救了。又何必拿上小陈的罩罩,以证明他们随时可以把自己身边的人带走呢?
虽然龙哥有些事情没有说明,但楚天齐觉得龙哥这么做,应该也是为了把给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值。而且在自己即将被枪手袭击时,龙哥还能及时舍身相救。从内心来讲,楚天齐觉得,龙哥虽然是混社会的,但也不失江湖豪气。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些在楚天齐意料之中,有些就出乎了意料。尤其是成为龙哥师叔的事,更是楚天齐绝对没想到的,而且楚天齐通过这件事,也联想到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
正回想着今天的事情,耳边忽然传来“吱……”一声刺耳的响动,是刹车声。紧接着是“咔咔”两声响动,然后传来说话声:“师爷,请下车。”
显然是和自己说的。楚天齐睁开眼睛,感觉光线好了很多,原来是中间的那层塑料板不见了。想来刚才“咔咔”的声响,应该就是收缩塑料板发出的。此时,坑儿脸男正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还向自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天齐点点头,正要推门下车,车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楚天齐迈步走了下去,发现那个“桑塔纳”司机正站在敞开的车门后面。
“师爷请上车。”“桑塔纳”司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天齐没有说话,迈步上了几小时前坐过的那辆“桑塔纳”汽车。
司机在关好车门后,也快速绕到前面,打车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然后向后一扭头,把一个封口塑料袋递了过来:“师爷,这里面是您的手机,我们连动也没动。”
楚天齐看了一下,袋子里面装的正是自己的那部手机,便伸手接了过来。
“师爷,今天的事,多有冒犯,还望师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次。”司机可怜兮兮的说道。
听对方这么一说,楚天齐先是一楞,然后明白对方是说早上打电话的事,当时这小子可没少威胁自己。他本想调理对方一番,一想人家都是自己“徒孙”了,也不能为老不尊呀,便大度的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小子马上像得到了大赦一样,点头如捣米似的说着:“多谢师爷,多谢师爷!”然后扭过头去,说了一句,“师爷坐好了。”便发动了汽车。
楚天齐把手机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正要开机,想打几个电话。他一下子看到了前面的司机,便马上断了这个念头,而是顺手把手机揣到了裤子口袋里。
这次车上只有自己和司机,再没人限制自己了,楚天齐便尽管向外张望着。
汽车走了很远的距离,才出了这条巷子,巷子外头是郊区的样子,楚天齐感觉以前来过,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就这样,汽车走了有二十多分钟,终于开始进城了。
看到街道两旁的饭馆,楚天齐才想起来,中午饭还没吃呢,但急忙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边踩刹车,边问:“师爷,不直接回培训基地吗?”
“先不回了,我还得吃饭呢。”楚天齐说道。
司机把车稳稳的停在路边,殷勤的道:“师爷,您去吃饭,我在这儿等着,一会再把您送回去。”
楚天齐一听,心说:别介,你们还是离我越远越好。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嘴上却说道:“不麻烦了,你还是先回吧。”说完,推开了车门。
“那好吧。”司机说着,把一个手提袋递了过来,“师爷,还有这个,差点忘了。”
楚天齐疑惑的看着对方:“这是什么?”
司机疵牙一笑:“师爷,罩罩。”
“哦,罩罩。”楚天齐自言自语着,接过手提袋,下了汽车。
司机按了两声车喇叭,把“桑塔纳”汽车开走了。
楚天齐看着繁华的街道,望着平时都难得一见的蓝天,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感慨道:“终于重见天日了,真正的重见天日。”
第五百二十一章 你混蛋
楚天齐在快速吃完饭后,去买了一件新的半袖衬衫,穿在身上。然后想了想,把坏的那件装在了手提袋中。他又找到一家烟酒店,从里面买了两条好一点的香烟,用手提袋装着。然后来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外正在打电话的人,楚天齐才想起了自己也要打几个电话,便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刚刚开机完毕,还没等楚天齐开始按数字键,就“叮呤呤”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调侃道:“大记者,今天不忙……”
“少废话,我问你现在在哪?”手机里传来欧阳玉娜的声音,她的语气非常不客气,也直接打断了楚天齐要说的话。
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就释然了:前几天,自己刚那么无情的不辞而别,欧阳玉娜当然要生气了,说话冲也是应该的。不过他现在既然能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明她还是能理解自己当时的做法的,也说不准她已经想通了。便说道:“我在省城。”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省城。我是问你,你在省城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欧阳玉娜的话里满是*味。
楚天齐笑着道:“在省城就是在省城,我说出和谁在一起,你能认识吗?”他的语气满是调侃的味道,以期化解对方一些怒气。
“你混……蛋,你能不能正经说话?”欧阳玉娜声音尖厉着道,“你们都欺负我。”
楚天齐听的一头雾水,怎么就成了我们都欺负她了?还有谁?另外她怎么竟然用了“混蛋”两个字,自己可是对她有过“英雄救美”之谊,她更是对自己念念不忘,还多次表示要做自己女朋友。难道就因为自己表示和她只做普通朋友,她就至于说出这伤人的两个字?看来俗话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能做恋人,就只能做仇人了。”
“你快说呀?就这么难吗?”欧阳玉娜带着哭腔催促道。
看来对方情绪不稳,自己还是好好回答吧。想到这里,楚天齐压着心中不快,尽量语气平静的说:“我现在在大街上,正打车往党校培训基地去,就我自己一人,我回答的够清楚了吧?”说到这里,他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省城的。”
“呜呜……”手机里传来了哭声,而且越哭声音越大。
楚天齐一时不知说什么,心说: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当然这是他自嘲的想法,他知道对方肯定是委屈的,委屈还是因为自己的无情。对了,她是听谁说的自己在省城,自己可没和她说呀?
就在楚天齐疑惑对方如何知道自己在省城时,欧阳玉娜抽泣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来就来省城吧,可为什么要早上急匆匆而去,为什么手机也不在服务区?你出去潇洒了,凭什么让我给你背黑锅。我算看透了,你们都太自私了。呜呜……”
听到对方哭的这么委屈,楚天齐对“混蛋”两字的一点火气,也瞬间没了,便安慰着道:“我不是到山区了吗,手机不在服务区很正常呀。你是怎么知道我早上走的急?对了,你总说‘你们’,还有谁呀?”
欧阳玉娜哭泣的声音,通过手机话筒传了过来:“你们……是谁谁知道……呜呜……”
先是对方断断续续、不太明白的话,接着又哭了起来,然后忽然又没了声音,楚天齐这时才注意到,欧阳玉娜已经把手机挂断了。
对方哭了半天,自己一点也没听明白,还得问问。这样想着,楚天齐把电话回拨了过去。手机里响了两声,接着就传来了占线的声音,显然是被挂断了。再拨还是这样,拨第三遍的时候,手机里已经传来了那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楚天齐停止了拨号,心中暗道:女人就是麻烦。他感觉到女人有时就是难缠,无论是做什么职业的,首先只要她是女人,就有难缠的时候。同时,他也感到有一些委屈,这刚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回来,没曾想接到第一个电话时,自己竟然成了对方口中的“混蛋”。
楚天齐觉得委屈,可欧阳玉娜感觉更委屈。本来那次被楚天齐放了鸽子,自己就伤心的不行,但后来想想他也是为自己好,就心态平和了一些。今天自己在手机突然没电的情况下,及时更换电池,然后给好朋友回了电话,谁知还是因为他,竟然被好朋友像审贼一样的审问。而做为当事人的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还那么有心情和自己调侃。欧阳玉娜怎能不伤心?于是本已压了下去的委屈,连同今天的委屈,一古脑涌了上来,她只有用“哇哇”的哭声去宣泄自己的委屈,减轻自己的痛苦了。
……
楚天齐正考虑要给陈馨怡打手机,对方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他稍微想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平静的说:“小陈,干什么呢?大家都收拾好了吗?”
“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陈馨怡的声音很急,“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楚天齐一笑:“至于吗?我在出租车上,很快就回去了。”
“怎么不至于?现在都弄的‘鸡飞狗跳’了,快点回来。”陈馨怡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好的。”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