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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下一阶段要更忙,甚至晚上也要加班,周末更不能休息,所以单位安排人们这一段轮流调休。”
“哦,是这么回事呀,没事就好。不过我总感觉,单位一把手没有特殊事就连休一周,不正常。你这理由好像也太顺了,就跟提前背诵的一样。”楚玉良也笑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楚天齐以攻为守,抛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爸,你不会是以前做过政审干部吧,要不就是在军队保密部门待过?否则,怎么这么敏感?”这个问题是他早就想问的,只不过今天借机说出来而已。
楚玉良干笑了两声,道:“你这想象力也挺丰富的。就差给我安一个保密局长的头衔了。”然后,他忽然问道,“天齐,怎么没见你的长命锁呀?丢啦,还是去哪了?”
长命锁?是呀,去哪了呢?楚天齐下意识的在胸前摸了摸。糟了,去省城的时候还戴着呢。他含糊的回答:“哦,在,在那什么,办公室柜子里锁着呢。”
一边回答父亲的提问,楚天齐一边却在想着事情,看来长命锁是丢了,那么会在哪呢?他首先想到的是喜来登酒店,自己在那里住了一夜,还洗了湿衣服。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把东西都拢在了一起,手表、手机什么的都在,并没见到长命锁呀。
那会在哪呢?难道……楚天齐忽然想到了宁俊琦家里,当时自己在沙发上休息过,可自己也没脱衣服呀,按说更不应该把长命锁丢掉的。只是当时酒醉的厉害,根本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更没在意长命锁的事。
其实楚天齐这种情况也不奇怪,就好比好多人戴手表,平时总是戴着,已经习惯了,去洗澡的时候就容易忘记摘掉,结果手表就进水了。楚天齐总觉得长命锁挺亲切,近一段就总是戴着身上,去省城那天也不例外。只是近几天相当于受了点刺激,整天想的都是和宁俊琦的事,并没有在意其它的事情。
“没丢就好,没丢就好。”楚玉良嘱咐道,“回去以后好好看看,千万不要放的找不着,那可金贵着呢。”
父亲给自己长命锁的时候,楚天齐就有疑惑,总觉得这里边有点什么,他甚至怀疑跟自己的身世有关。所以,就经常拿出来看,有时就一直戴在身上。现在父亲又这么叮嘱,他更意识到这个长命锁不同一般。
“丢不了,丢不了。”虽然楚天齐这么回答,心里却不踏实起来。如果这条长命锁真跟自己身世有关的话,那这可就麻烦了。现在长命锁应该是已经丢了,但究竟是酒店,是宁俊琦家,还是在路上?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一定要好好回忆一下,争取再找回来,可又谈何容易呢?
楚天齐忽然问道:“爸,那条长命锁不就是一个银的吗?就那么金贵?”然后又一惊一乍的说,“不会是白金的吧?要是的话至少也值上万了。”
“什么白金的?别瞎想了。”楚玉良接过话头,“就是个银的,不过那有你儿时的记忆,你说金贵不金贵?”
父亲的话说的很平淡,但听到“儿时的记忆”几个字,楚天齐还是不免心生疑窦。便再次试探着道:“我以为就跟戏文里一样,是太子流落民间,带着一个长命锁信物呢。”
“你呀……什么都敢想。”说完此话,楚玉良声音戛然而止。
父子两人的对话,像极了政审,所不同的是互相审问着,不同于一般的一问一答。
第七百七十章 水底捞月
父亲已经打起了呼噜,可楚天却睡意全无。
刚才通过和父亲的对话,楚天齐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再次想起了偷听到县医院两名护士的对话。当时一名护士明确说过自己是ab型血,父亲是o型血,那个护士还强调“正常情况下,o型血的人绝对不会生出ab型血的子女的”。
后来,楚天齐在雷鹏家里,还专门翻了医学书籍,特意看了有关血型的知识。书上内容显示,o型血父母生出ab型孩子的概率几乎为零,即使有一个特例也解释不清。就书上这种表述,可以看出,这种可能性即使有,也应该是在千万分之一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绝对不是那个特例,母亲是不是亲母亲不得而知,但现在的父亲绝对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开始,因为可能和父亲的非血缘关系,楚天齐也曾经苦闷了几天。待他想到了父母对自己千般呵护和关照,苦闷心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对父母的深深感恩。当然,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种渴望,渴望知道自己身世之谜的。
今天父亲特意提到长命锁,楚天齐也敏感的意识到,长命锁可能就是打开自己身世之谜的一把钥匙。以前楚天齐多次看过长命锁,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条链子上缀着一个如意形状的小物件,上面有四个字“长命宝贵”,还有一点小图案而已。经父亲今天这么一追问,他现在非常想仔细看看,看看这个长命锁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现在却不在自己身边,可能永远也会离开自己了。他不禁自问:莫非这是天意?是天意要让自己糊涂一辈子?
暗叹一声,挥去脑海中自己的信息,楚天齐又思考起关于父亲的一些点滴。
在父亲昏迷的那段时间,楚天齐好几次听到父亲说着一些莫名的称呼和名字,有时是喊“首长”、“放心”,有时又叫“老高”或是“王娟”,有时还说“孩子”,反正很是莫名其妙。
那时不明白父亲喊的是什么,但现在“首长”一词的指向肯定是清晰的,那就是部队。父亲的“绿漆铁盒”,头上的弹片,都是有力证据。那次父亲给自己一条专业爬山索,还建议准备压缩饼干、糖块、手电、橡胶手套等,这都是野外生存的必须品,野外生存训练是部队的必备科目。
另外,还有一条信息,也可以做为佐证,证明父亲曾经是军人。那还是在和龙哥初次见面的时候,龙哥说有一个人救了他父亲,而原因竟是因为他父亲穿着一身旧军装。从救人者的功夫判断,楚天齐认定那人就是父亲楚玉良,也认定父亲以前肯定是军人。
有一次,楚天齐专门提过这件事情,也曾质疑父亲“赤脚医生”的身份。但父亲都以“纪律”二字遮掩过去了,还说到了“脱敏”一次。
尤其有一事,让楚天齐记忆深刻,那就是父亲曾经对着徐大壮的字掉眼泪。徐大壮是老革命,那父亲肯定就和对方有联系。父亲口中的“首长”,会不会就是徐大壮呢?
至于父亲说的“孩子”,楚天齐总感觉和自己有关。至于“老高”和“王娟”会不会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他就只是疑惑了。
通过想父亲说胡话的事,楚天齐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父亲刚刚苏醒不久,父亲曾经对着宁俊琦说“你姓李”,而且两次说过。从现在来看,宁俊琦的父亲就是李卫民,她的眼睛、鼻子和李卫民很像,自己父亲一定是依据样貌有所指了。
宁俊琦的父亲姓李,这本身就值得探究。但这几天总是纠缠在和宁俊琦的关系上,有时又吃请喝的迷迷糊糊,所以楚天齐并没去想这个显而易见的疑问。
那么,这就说明,父亲认识李卫民。可是从自己记事起,父亲就是赤脚医生,没出过远门,更没有李卫民模样的人上门,那他们很可能就是在以前认识的。
楚天齐一下子想到了一个问题:父亲楚玉良、李卫民、徐大壮,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进而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和宁俊琦现在这种情况,是否和父辈之间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两个有仇,或是还有其它原因?
……
宁俊琦又失眠了。
其实这十多天以来,她基本每天也就是睡两、三个小时,常常是深夜还无法入眠。要不就是被噩梦惊醒,眼睁睁的熬到天亮。白天的时候又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说话也颠三倒四,有时更是前后矛盾。近几天更是浑身酸*软无力,头疼欲裂,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今天已经吃过两颗安眠药了,可还是无法入睡。于是,宁俊琦干脆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长命锁静静躺在床头柜上,静静的看着宁俊琦,就像妈妈一样看着自己。妈妈去世的时候,宁俊琦还很小,依稀记得一点儿妈妈的样子。长命锁是妈妈给的,看到长命锁就像看到妈妈一样,这条长命锁一直陪伴着她,她到那里就把它也带在身边。
宁俊琦伸手拿过长命锁,轻轻在上面抚摸着,就像在抚摸妈妈的脸庞一样。
这是一把银质长命锁,锁头上面缀着一条链子。锁头呈扁平状,两头翘,中间凹。翘*起的部分正好固定着链子的两端,便于把长命锁挂在脖子上。中间部分有一个如意图案,刻着“长命宝贵”四个字。字的前方有小图案,像是两个人的样子,字的后方也有图案,是一条鱼。这两组图案非常小,也并没有那么形象,要不是有人告诉,根本就看不出来,宁俊琦是爸爸告诉的。
虽然妈妈的形象非常模糊,可宁俊琦总在梦里梦到妈妈。在梦里,妈妈具体的样子不清晰,但她能感觉到,妈妈是一个善良、美丽、温柔的女人。几乎只要抚摸长命锁,就会梦到妈妈。妈妈还是那样美丽,那样善良,妈妈静静的听自己说话,自己也把一些心里话讲给妈妈。妈妈听的很认真,有时都哭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给自己任何答案。等到宁俊琦醒来的时候,往往枕巾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那天,爸爸让自己把长命锁拿给他,之后又多次拿去。宁俊琦知道,爸爸也想妈妈了,也想和妈妈说说话。她还知道,爸爸肯定要和妈妈说到自己,要把不愿和自己说的话,告诉妈妈。她多么希望,爸爸能把这些话讲给自己,可爸爸却一直没说。
宁俊琦回乡里的前一天,在她的一再追问下,爸爸终于给出了答案,给出了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答案。爸爸表示,他俩姓氏犯克,说“楚、宁”就是“不宁”,就代表着不能白头偕老。
没想到,爸爸竟然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