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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娥子:“姚婶,你说你也是吃了那个假药,才这样的?怪不得瘦成了这样?”
姚婶:“可不是。也怨咱贪便宜,要不也没这事。一开始村里没人吃,也没听说过有卖这个药的。这不是在上个月,以前邻居老萧家那个三孩子来了,我正好碰见他。就问他来干啥,他说做买卖,给一个药厂推销药。我就随便问他有什么药,他说有这有那的,还说他的药便宜,然后他还送了几颗丸药给我,说是正治我的腰疼病。
我在原来那村的时候,老萧和我家墙挨墙,老领居,平时处的可好了,他家的这个三孩子从小就仁义,也没少在我家吃饭。后来我改嫁到这了,听说老萧也去市里给大闺女看孩子,十来年也没见着。我见孩子好心给药,就收下了,还让他去家里吃饭。他说有老板请,没去我家。我回家后吃了两天药,就觉得腰那热乎乎的,还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口干,药也吃没了。
第三天,三孩子又来了,我跟他说了我吃药的感觉。他说那就对了,还说腰热是因为血液循环开了,口干是因为药量给的足,那药带大补的,只要再辅助一点温药调理上,就行了。我一听,就问他有没有温药,他说他的药可全了,还说要送给我。我不能总占孩子便宜呀,就跟他买了温药和那个治腰疼的药,他说是按进价卖给我。
两种药吃上,一点都不口干,腰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就是腰那好像不太热。五天后,我的药正好吃完,那个三孩子也又来了。三孩子听我说了感受,他说证明药管用了,不过这是中药,要彻底治好还得几个疗程。我听他跟医院大夫说的差不多,就信了,又买了好多。村里好多人听说我吃这个药管事,也都跟他买药,反正他是治什么病的药都有,有的是药丸,有的是药面儿,还有打针用的。
这次的药再吃上,一点都不口干,就是腰那也不热。吃了两天,不光是不管用,还开始拉稀。村里那些买药的,也有好多拉稀的,有的人是头疼,还有人恶心,他们都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等三孩子来再问问。等的时候,我也没舍得浪费那些药丸,就继续吃,拉稀也越来越厉害。后来我们家老大回来了,听我说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让我吃了,还说肯定是买上了假药。
我一开始不相信三孩子会卖给我假的,那孩子小的时候可仁义了。可是说好过一星期就回来的三孩子,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时候村里的人天天来找我,要我找那个卖药人,还说我和那个孩子合伙骗他们。我也觉得不对,就跟以前村里人打听老萧家,好不容易要上了老萧在市里的电话。一打电话我就懵了,老萧说他家这个老三不学好,两人早断了父子关系,还说把那小子撵出三年多,那小子也没再登过家门。
村里人急,我也急,就和村长说了,村长又找乡里。乡里说这事得找工商、派出所,还有那个药什么局。一找这些地方,不是你推我,就是我推你,要不是就是好赖记上,就没事了。”
大娥子:“你们村也闹得那么厉害?我爹娘就是吃了这个假药,还用了跟药贩子买的针,才拉肚子的。一开始他们没和我说,我是昨天碰到村里人才听说的。你们就没找县里?县里总得管吧?”
姚婶:“乡里不让找,让人路上堵我们,说不能给县里添乱,还说他们会向上面反映。”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几乎就是跟对方耳语,“后来没办法,我们就给县里写信,好多人都写,别的村也有写的。”
大娥子声音也很低:“有人管没?都给哪写信了?”
姚婶:“管个屁,当官的根本就不干人事。我们给工商、公安,还有药什么局都写了,给县政府也写了信,可是到现在没一点动静。这还不算,好多信都给退了回来,光公安局就退了好多封,说是查无此人。”
尽管两个女人声音很低,但楚天齐就在他俩后排,听力又超好,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当他听到公安局竟然退了这么多封信,不禁疑惑,疑惑这个女人说的准不准,也疑惑他们是否写对了。
大娥子很惊讶,问道:“你们给公安局谁写的,怎么会查无此人?”
姚婶:“给公安局长呀,还有的写的是‘公安局领导’。”
大娥子:“按说不应该呀,不会是你们没写‘许源县’,把信给你们邮到外地去了吧?”
姚婶:“不会吧。有的没写县,有的写了,我们村被退回那两封信可都写的县呢。”
楚天齐就是一惊,暗道:怎么会呢?我可一封没见到,再说了我也不可能退信呀。
姚婶接着说:“听说,好像那个局长死了。”
大娥子:“哪有的事,那是以前那两个局长,现在是一个小年轻,听说还不错呀。”
姚婶:“不错什么,要是好人的话,能不管这事?”
大娥子:“你们可以给县里偷偷打电话呀。”
姚婶:“我们不敢。听说张村有人说要打电话,晚上家里鸡就死了,玻璃也让砸坏了。人们都传,说是假药贩子上面有人,有好多领导都分红。”
大娥子:“是吗?那你们就这么认了?”
姚婶:“不能认,光治拉稀我就花了好多钱,村里那些人还在找我呢。”说着,女人向左右看了看,又说,“我们准备去县里上访,县里要不管就去市里。”
听到这里,楚天齐心中一动:如果有人上访的话,也不失一个插手的好机会。
大娥子:“这两天不上班。”
姚婶:“我们就准备上班了再去。大娥子,我嘱咐你,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大娥子:“知道。”
姚婶:“跟你家里人也别说,要是让人提前知道就麻烦了,公安局长是人家的亲戚。”
大娥子:“谁说的?”
大娥子问的话,也是楚天齐差点脱口而出的内容。
姚婶:“人们都说。”
什么?什么人给自己栽赃?楚天齐不禁皱起眉头,转而一想又释怀了:可能是人们的猜测。
接着,一个问题再次出现在脑海:自己为什么就没收到那些举报信呢?
第九百八十七章 张天彪主动请缨
长假结束了,休假的人们都回到了工作岗位。
在最后两天假期里,楚天齐重点思考了插手假药案的事。这件案子,如果从分管工作的角度看,由张天彪主抓最合适,因为刑警、交警等警种都是属于他的分管范畴。但是,张天彪平时就对自己不感冒,经常出言不逊,他能对自己安排的工作用心?而且张天彪对调查假药案又是坚决反对,以他这样的心态,能把工作做好?可是如果不让张天彪主抓的话,那么调用刑警、交警的时候,又恐怕要不顺,或是出纰漏。
说实在的,就冲张天彪现在的工作态度,就冲张天彪对自己的态度,楚天齐早就想把这个刺头踢开了。但出于好几种考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首先,张天彪是曲刚的人,如果直接把张天彪拿掉,那么势必逼的曲刚和自己对立。所以,对于张天彪前两次工作失职,楚天齐都高举轻放小施教训,算是给了曲刚面子,曲刚也承了这份情。否则,把张天彪踢开,最起码拿开这小子的一些分管工作,那是理由十分充足。
其次,如果拿开张天彪、柯晓明等人,可现在又没有合适的人可选。班子成员就那么几个人,孟克目前倒是挺支持自己的,做事也很公正。但如果让孟克既抓纪检又分管一些日常业务的话,就会与纪检的独立性相冲突,有既当裁判又当教练的嫌疑。
还有,即使把张天彪、柯晓明之流踢开,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可用的人顶上来。仇志慷、高峰已经给予了重用,不可能再提拔或调岗。周仝倒是很有能力,可她家里有小孩,而且现在两人的同学关系已经曝光,对她的使用就更得慎重,得堵住悠悠众口。
另外,自己是外来户,无形当中和当地官员就有对立性。如果自己一旦踢开张天彪,那就不但会遭到曲刚一系的强烈反对,就是县里其它的本地派系也会因为兔死狐悲,而背后使绊子、下黑手。
所以暂时不能踢开张天彪,但也不好使用这小子。
在查假药这事上,张天彪不能用,孟克又得主抓纪检。而且孟克不直接参与这件事,也便于关键时刻帮助自己。
那剩下的人中,赵伯祥就更不能用了,在这件事上属他反对最激烈,就跟动了他奶酪似的,这是楚天齐始料不及的。不但这事不能靠他,以后在其它事上也要慎重了。常亮是他的人,也就不能用。
思来想去,还是让曲刚抓假药案,还比较合适。因为:他是常务副局长,能够统筹各警种的力量。虽然张天彪现在对曲刚也颇有微词,但两人之间毕竟属于内部矛盾,曲刚关键时刻肯定还能指挥动张天彪。尤其在这件事上,曲刚还是持支持态度的,最起码从心理上,应该对这个案子不排斥。另外,也可以通过这件事,观察曲刚的做事风格,看对方能不能靠的住。因为那件事很可能也绕不开这个常务副局长。
虽然已经决定由曲刚去抓这个案子,但上班第一天,楚天齐还是没找对方谈这件事。他在等,等政府的命令到来,也在等工商、药监找到局里,那样就真正师出有名了,能够减少不小阻力。虽然这种等待会耽误时间,但更会缩短侦破时间,这个帐是能算过来的。
之所以等,还因为楚天齐有信心,他知道政府会找局里的,因为马上就会发生上访的事。几天前在班车上,他可是亲耳听到了那两个女人的对话,当时那个姚婶明确说上班了就上访。另外,他那天看到了姚婶的状态,也听到了对方的描述,看来暂时吃假药的人还没有大危险,不会耽误事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下午下班时间了,既没听到有上访的事,也没人来办公室汇报工作。期间只有贺敏来送报表并签票,另有两人也来签了几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