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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者的头颅。在一个山谷中流出的溪水,全部染成血红。四十万赵卒发出的怨气,直冲霄汉。
接着便是数十万赵卒的尸体堆积在一个山谷,千万个秦兵手持铁锹,扬起漫天的尘土,坠落在山谷之中……
众魔皆是修炼之士,看了这血腥的屠戮仍觉得不忍,一时大家沉默下来,良久不语。
还是申公豹打破了沉默,问道:“伍君给我们看这些惨景有何目的?”
伍子胥道:“若是那项羽看了这幕,会如何作想?”申公豹道:“他一定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伍子胥说道:“不错,那项羽在盛怒之下,练了我霸王神功身具的魔性便会催谷,一定会做出以牙还牙的同样的事情,把一腔怒气发泄在屠戮之中。”
申公豹问道:“这魔性能维持多久?”伍子胥道:“至多一天。一天一过,魔性自消,那项羽便会恢复他的稚子本心。”申公豹道:“这么说来,要想他多造杀孽,只有等他攻下城池后给他一遍遍地看这卷画?”伍子胥点头道:“正是。”
申公豹说道:“贫道已有几分明白了。不知项羽造下杀孽之后,又该如何?”伍子胥淡淡道:“就用这画,将生魂摄了来。这些魂魄不得转世投胎,那项羽造的孽便不得赎减。”
申公豹嘿嘿一笑:“贫道没有你那么大的手段。摄去恁多生魂,这不是抢了阎王的买卖?若是地府派出阴兵来阻拦,贫道该如何应付?”
大力牛魔王粗声道:“怕他阎王怎地?我兄弟随便派出一人,便可摆平那些阴兵了。”猕猴王笑道:“大哥,申道长是在谦虚呢。谁不知道申道长有降龙伏虎的手段,道行能比大罗金仙,区区阴兵怎会放在眼里。”牛魔王顿时醒悟,气鼓鼓骂道:“老申,原来你在跟我们玩心眼!”
这魔道众人,心眼最直,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打得赢也绝不说打不赢。只有申公豹这位“殷商国师”,才会玩这些套路。
申公豹笑嘻嘻道:“阴兵是不足虑,可是那阎王搬来仙界高人,贫道又该如何抵挡?”
伍子胥笑道:“道长休虑。这画中藏有一厉鬼,可挡十万天兵天将。”话毕,手掐符决,喝一声:“鬼奴,还不现身!”
只见那罗生噬灵图忽涌起了一股黑色的浓雾,腥气弥漫,将整个山神庙大殿笼罩。一个顶盔贯甲的年轻将军,出现在浓雾中。
浓雾散尽,众人看得分明,这将军英气勃勃,眉宇间透出一股怨天詈地的煞气。在他胸口,插了一杆雕翎箭,三菱型的箭簇从背后穿出。那将军望着伍子胥一拜,恭恭敬敬道:“鬼奴参见主人。”
申公豹奇问:“这是何方厉鬼,说他能助贫道,又有何本事?”伍子胥笑道:“他便是长平之战赵军统帅赵括,吾在长平将他生魂摄来,经两百年修炼,这四十万赵卒的怨气皆集于他一身,实有通天彻地的神通。”
牛魔王神情有点不信,说道:“有何本事,待俺试上一试。”也不多说,抡起他那重达四千斤的混铁棍,对着赵括兜头一砸!
这一砸之力,可将南极仙翁召来的黄巾力士砸成肉饼,连身子都埋在了地下,该当是何等的沉重威猛。却见那赵括神情不见慌张,倏然将身一拧,如一缕清烟般隐身不见。
牛魔王一棍砸空不及收势,那混铁棍落在地下,整个山神庙都颤抖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臀部中了赵括重重一踢,一个趔趄倒在地下。
那牛魔王不怒反笑,爬起来冲着赵括一翘拇指,赞道:“好本事,原来你也学过隐形之术。”这魔头就是直性,见了本事高强者便生佩服。
众人看得大震。那隐形术是九转玄功七十二变中的一个变化,这赵括竟然习成,也不知还有多少本事。
随即想到,那伍君一直藏而不露,不在人前显示真实本领。这赵括只是他一个鬼奴,便有如此神通,他这个主人岂不是更加高明。听说这两百年来,四海五岳的英雄豪杰几乎都被他打遍,他到底有多大的道行谁也不知。
只听伍子胥道声:“鬼奴,休得无礼!”那赵括脸现惶恐,道声:“是。”却见伍子胥手指捏决,那赵括便化为一缕清烟,又隐入那罗生噬灵图中。
伍子胥将那手诀演示与申公豹,问道:“你可记住?”申公豹点了一下头。伍子胥道:“若是道长遇到高强的对手,可用此诀召出鬼奴帮你厮斗,完后便掐诀将他隐于画中。”
申公豹欢喜道:“这可比贫道的雷公鞭还要好使,真是一件宝贝。”于是收了那画,自个驾云向东而去,不提。
※※※
却说那咸阳令阎乐看了那划有一勾的奏章,以为是赵高所批,即将这奏章拔往兵部。
兵部见了奏章哪敢怠慢,连忙发文各地郡府,抽调精兵强将开赴咸阳城外集结。
赵高这一次走火,只到两天之后方才复元。一出静室,便召来阎乐询问奏章之事。阎乐迷惑道:“岳丈不是批复同意增兵了么?”
赵高大奇:“本相一直在屋内,压根就没见过那奏章,何时批复?”阎乐更是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说道:“那奏章上有岳丈批划的一勾,如何有假?”
赵高急从兵部要回那奏章,一看顿时傻了眼。怒道:“这不是本相的手迹,何人敢乘我不在,在奏章上批划冒我之名?”
他这一问,阎乐忽想起了什么。说道:“那日小婿看见有一只狸猫窜过,莫非这勾是狸猫所划。”
再看那奏章,那一划像鬼画符,果然像是狸猫的爪子在上面抓了一下。赵高直气得半晌做声不得。
阎乐战矜矜问道:“岳丈,难道你老人家不想增兵?”
赵高叹了口气,说道:“贤婿,你哪里知道吾的心意。那章邯纵得了这五万军马相助,能不能剿灭乱党也是未知之数。只要有这五万精兵,纵然章邯兵败,那乱党也突不进函谷关来,这关中就固若金汤,可保你我荣华富贵不失。如关中兵马尽出,一旦天下有变,何人能抵挡那猖獗的贼兵?”
阎乐苦脸道:“如今奏章已呈给兵部,各地兵马已经在咸阳的路上。若是说不增兵,岂不受人笑柄。”
赵高叹道:“木已成舟,想要不增兵已是不能。不知这领兵大将,有何人能够担当?”
秦国老一辈将星陨落,小一辈将才只有武成侯王离一人,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放眼关中,还没人可担当此任。
阎乐道:“兵部正悬而未决,众大臣正为此事费心。听说是要请出在家养老的老将军涉间。”赵高嗤笑道:“那老东西大半截入土,还能带兵打战么?”阎乐道:“那张楚周文,年纪比涉间还老,不是一样可打到关中么。”
赵高叹气道:“可惜我秦国再无大将,只好勉强用他一用了。”
于是传话兵部,云丞相意在让涉间领兵。
※※※
再说楚国西征大军围攻襄城,因原准备攻城的军械在柳邑被孤注一掷的秦嘉焚毁,又城高壕深,那城中秦兵拼死抵抗,急切之间难以攻克。
军师范增便出计道:“老夫有一计,可围城半月,不与攻打,只需切断城中粮食汲水即可。城中无粮,必闹饥荒。到时我军暂退,诱敌出城,以奇兵袭击,襄城可破也。”项羽遂纳其计。
自此之后,项羽引军围住襄城,亦不攻打。城中存粮渐少,居民皆恐慌不安。守城秦将高句心中虽急,只是无计。
忽有人报楚军已退,转道去攻打陈城。高句不信,登城观望,见项羽军马俱已拔营西去。高句疑是楚军用计,暂时按捺不动。又等了一两日,城外皆称项羽已经绕城取路,往陈县而去。高句虽半信半疑,但见城中已是难以支撑,只得开了城门,放军民打柴取米,如常日模样。
这日,探子忽报项军将回,高句急忙收拢军民回城,加强戒备。
一并就绪,高句亲往四门巡视。方至东门,一将忽从门边突出,手起一枪,刺高句于马下,厉声大喝道:“吾乃楚将龙且,襄城军速降!”手下应声四起,各执刀枪而出。
原来那龙且受范增之计,趁隙引手下扮作百姓,悉数混入城中,一直在静待时机。
门前数名军校举兵器欲战,早被龙且刺倒数人,余者皆弃械受降。龙且便占领东门,大开城门,迎接项羽进城。那城中剩余秦军,哪里挡得住楚军汹涌的势头,不是被杀,便是投降。襄城遂克。
项羽入到县署,便欲发榜安民,斩杀擒住的秦将,忽有人来报,云周殷将军箭伤发作,正命在垂危。
那周殷本是墨侠,乃是莫庄的弟子。因武功出众,颇受项羽器重。今日里攻打襄城时中了一箭,正留在大营疗伤。
项羽闻说,急忙上马去往周殷军帐。
却见帐中楚军医官正在,周殷的榻前坐了墨家钜子虞芷雅,正“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那佳人见了项羽脸色有些娇羞。
自从虞芷雅被英布从秦嘉手中救回之后,这些时日对项羽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冷冰冰。有时还与他一起参谋军机,畅谈天下大势,回忆昔日一起在大漠的往事。
虞芷雅是周殷的师妹,她来看望师兄,项羽也不以为奇。遂问道:“医官,周将军伤得如何?”
那医官叹道:“那一箭有毒,现在毒性蔓延,在下也是无能为力。”
项羽一听,高声道:“难道就没办法救我兄弟的命么?”那医官犹豫一阵,说道:“有倒是有一个,只是那法子太难办到,说也无益。”项羽便道:“只要能救我兄弟的命,便是再难也要试试。快说是何方法?”
医官道:“须得有一人用嘴替他吸出毒血,再用药物敷在创口,方能保住他这条性命。只是那吸毒之人,须冒中毒之险。又有谁肯不顾自己性命替他吸毒?”
项羽毫不犹豫,道声:“我来!”
虞芷雅闻言,目光闪烁紧盯着项羽,说道:“少将军不得如此,你乃大军统帅,若是有不测如何是好?”
周殷在榻上闻得项羽要替他吸毒,急忙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