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雍齿兄弟,你这一向哪里去了?弟兄们都想你,汉王大哥也想你甚紧!”曹参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那真是声泪俱下。
(那雍齿好端端地站在城头做了赵国将军,曹参还问他哪里去了,睁眼瞎啊。)
“汉王大哥想俺?汉王大哥恐怕是想生劈了俺吧?”那雍齿被曹参一番表演搞得一愣一愣,在城上说道。
“哪里的话!汉王大哥最体谅咱们这帮老兄弟,曾说过在汉中时不少弟兄因为跟着他倒霉得不到应得的荣华富贵,故而离开了他。弟兄们无情,他这个大哥却不能无义。只要大家想回来,他随时会敞开怀抱欢迎,大家还是兄弟。雍齿老弟,你还犹豫什么,快打开城门与弟兄们相认吧!”
曹参的这番话好感人啊,听得他身后一帮沛县兄弟眼泪汪汪的,就等着雍齿的行动。
“哼,想诓俺打开城门,再把俺一刀做了,老子才不上这个当。”任曹参表演得如何卖力,那雍齿仍不为所动。
“你们韩大将军何在?”雍齿放话下来,要见汉军主帅韩淮楚。
雍齿心里清楚得很,那汉王大哥在栎阳山高皇帝远,管不到这边。听说那韩信极重然诺,答应魏豹不死,魏豹果然就不死。只有得到韩大将军的许诺,他这条狗命才能保得住。
韩淮楚笑盈盈从队伍中出来,冲那雍齿笑道:“雍将军,你要见本帅有何话说?”
“闻大将军一言九鼎。不知某献上这城,大将军将如何待俺雍齿?”现在不谈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雍将军若献城归降实大功一件,如游子思归,本帅自然善待将军。这代县城守,不知将军可肯屈就?”韩淮楚笑脸说道。
也就是官拜原职,没有什么屈就不屈就的。那雍齿心想能保住这条命就算不错,也不贪心。于是竖起白旗,欣然打开城门。
“好你个雍齿,敢背叛汉王大哥!”城门一开,沛县那帮兄弟一拥而进,把那出来迎接的雍齿一把揪到马下,就要乱拳打死。刚才还声泪俱下一口一声兄弟,现在就拳打脚踢,那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幸而韩淮楚及时赶到,替他挡驾解了围。
那代县一克,前来救援的燕国大将军臧擒龙闻讯急忙退军。
与那士气正旺的韩信现在就死磕简直是找死。只有退回渔阳,看住自家那两千里江山才是上上之策。
至此,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三郡,汉王刘邦的锦绣江山又多了两千余里。《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一章 南线烽火
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赵都襄国朝堂一片震荡。
那右丞相广武君李左车也不管师弟不师弟,当先向总督军马的大将军陈余开炮:“成安君既然主持兵事,为何如此疏忽,先不听本相之言,在太行山以西只置夏说一支大军。如今我两千里赵地,锦绣江山尽落入汉军之手,悲乎!”
那陈余被李左车说得面红耳赤,心想这话虽对,好歹咱们是师兄弟,也不该将这话拿到朝堂上来说剥我的面子。他禁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三郡之失,一来韩信太过狡诈,二来夏说太过无能。若本王亲镇邬城,谅那韩信不敢轻举妄动。”
连自己老巢代郡都被汉军攻去,这陈余还口称本王在此说大话。那李左车一听就来气,跪倒丹墀上,将那右丞相大印高举过头,奏道:“为臣身为相国,却令大王丧师损地,难辞其咎。今愿辞去丞相之位,降为庶民,以罚为臣之罪。臣不胜惶恐,俯伏待命!”
在这赵国,李左车的威望可说一时无贰。那李左车要自贬为庶民,赵歇哪里舍得,只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何出此言?”
李左车仍持拗道:“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先。法若不行,何以服人?今丧师辱国,臣这丞相之位实不敢窃居也。”那赵歇见李左车坚持,只好道:“既然如此,丞相这印信寡人就暂代爱卿收着。且降为上大夫,广武君之爵位,爱卿再不要推辞。”
李左车便交纳了那印信,退回班中,却把一双锐眼看向陈余。
“师兄这不是将我的军吗?”陈余被李左车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出班奏道:“臣掌管兵事,今日战败臣之罪最大。请辞去代王及大将军之位,以服臣民之议。”
那赵歇心想,你要是不做这大将军,谁来为寡人抵御那韩信?于是板着脸道:“代王之位可免。今国事艰危汉军对我赵国虎视眈眈,这大将军之位爱卿当须勉力为之。”
听听这话。“勉力为之”,这是说他陈余本事还差一点,做这个大将军有点勉强。那陈余当时就有点不悦,心想都是你这个师兄拖我下水,害得我既罢了王位,又被大王贬斥。
师兄俩一个免了丞相,一个丢了代王。可那韩师弟吞并三郡,下一步就要攻到这赵都襄国,该防御还是要防御。
好在有太行山相隔,那汉军是难以攻打过来。唯一的一条东进之路就是井陉。
那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400余公里。但这太行山不是一座完整的山,有八个断口,谓之“陉”。
却是哪八个断口?从南数过来,依次为帜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薄阳陉、军都陉,称为太行八陉。
那井陉是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又是天下九塞的第五塞,俗称土门关。在当时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大环境下,井陉的地位更加彰显,有“晋燕通衢”之称。
井陉谷窄沟长,车马不能并行,宜守不宜攻。赵国时期,秦国名将王翦出兵灭赵,多次出兵井陉,却被赵国名将也就是那李左车的祖父李牧依仗井陉之险屡屡挫败。后来王翦施展反间计,使赵王迁听信谗言诛杀李牧全家,这才攻下井陉。
井陉之路艰难无比,“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需要一刀一枪地打过来,耍不得任何阴谋。只要派出重兵把守住井陉,那韩信就算是再怎么狡诈,恐怕也只有望关发出兴叹而已。
赵国的兵马五万精兵布在上党,五万精兵布在太原被汉军鲸吞。汉军攻打三郡以来,一路零打零敲又干掉了赵军府兵接近两万。那赵国剩下的军马只剩十五万,其中一半是防守各郡各县的府兵,一半才是真正能上得了战场的野战部队。
而那韩信麾下都是精兵,专搞催城拔寨大型决战之能事。就算是汉军一刀一枪打过来,靠着七八万其实是弱旅的野战部队还是挡不住汉军锐利的兵锋。
怎么办?只好继续走扩军之路,举国征兵。只要能提得动枪舞得动刀,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十二三岁的小孩也在征兵之列。说到底,赵国历经那巨鹿之战的战火与赵歇复国之难,与其他诸侯国一样,兵源其实早就枯竭。
这么一征兵,又征得四五万人。与那野战部队合兵一处派驻井陉口塞关绝道,灌一下水,号称二十万大军。
※※※
却说陈余丢了代王之位。这一日便有匠人来将他门楣上“代王府”的牌匾拆了,换上新做的“大将军府”牌匾。
牌匾多了一个字,尊崇却少了好多。陈余望着这牌匾的更换,不由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有门客察言观色道:“某为主公道不平也。想当初大王被迁代县,地不过八百,兵不过五万,地处苦寒,比起那魏豹亦不如也。是主公登高一呼,聚起旧时部属,与那奸臣张耳以命相拼,这才逐走老贼,迎大王回故土称王。今三郡虽失,我赵国尚有三千里之地,何故大王如此无情无义,要褫夺主公王位?”
陈余解释道:“非是大王无情无义,实陈某自辞去代王之位。”
那门客便道:“听说是广武君先辞相位,主公这才不得不辞去王位。广武君自己不当那相国便罢了,何故拖主公下水。”
这话正是陈余所想,却不好明说,便呵斥那门客道:“吾师兄以国法为先,不可妄加非议。”
那门客又道:“主公可听说过大王昨日过府探望过广武君乎?”陈余闻言就是一愣,问道:“可有此事?”那门客道:“大王见广武君辞去相位,特赐美酒十坛,玉璧一双以示抚慰。主公同样失了王位,何不见大王来府?长此以往,主公将失宠于大王也。”
陈余呆立半晌,吐出一句:“吾师兄跟随大王多年,主仆情深,陈某如何能比?”
※※※
汉军北方战场韩淮楚在为汉王刘邦开疆拓土,节节胜利。南方战场却是另一幅光景,汉军连战连败,那汉王刘邦又到了山穷水复光棍一条的境地。
却说那西楚五虎上将钟离昧领十万大军杀奔大梁欲寻老游击彭越的霉头。彭越见难招架,急忙向后台老板汉王刘邦求援。那刘邦便亲临颍川点起大军,杀去大梁救援。
要知道大梁属于楚国的砀郡,既没有南山之险,也没有荥阳之固,刘邦拿什么去对付那强大的楚军?原来是有一条鸿沟。那鸿沟最早建于魏惠王,本是一条运河,从那广武引黄河水出来,流经陈郡淮阳注入颍水。
有汉王大哥亲征,一开始汉军诸将士气旺盛,打了几场胜仗,夺了几座小城,终于把战线推到离荥阳相去甚远的鸿沟。汉军便在鸿沟以西扎下营寨,往拒楚军。彭越见汉王亲来,自然要去营中参拜。
想当年刘邦是如何认识彭越的?那是他老巢沛县被那伪楚国上柱国秦嘉手下军师甯君所占,刘邦逃窜到巨野泽,这才认识了彭越。如今两位革命老人久别重逢,那彭越是热泪盈眶,刘邦是盈眶热泪,场面说不出有多感动。
魏豹被修理了魏国不复存在,彭越再当这个魏相国就不妥。刘邦早有准备,拿出备好的刻了梁王二字的玉符金册颁给彭越。
魏相国做不成是吧?干脆升你做梁王。大梁这块地盘就是你的,你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千万不要半途而废。
刘邦拿话抚慰那彭越,不提。
刘邦拿着人家项羽的地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