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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那赵军镇关主将——白面将军赵闯。
到了那断壁之下,赵闯将马一停,扬鞭向那崖上一指,对身边那苦行头陀金刚智说道:“大师可断定,那韩信便在上面?”
金刚智嘿嘿一笑,说道:“贫道的冥想追踪大法,从来就没有失误过。那韩信必是来查看有没有秘径可绕到关后,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只可惜有贫道坐镇井陉口,任他狡计百出,也休想施展出来。”
赵闯摇头哂笑道:“这断壁如此艰险,就连本将军也上不得那崖,寻常士卒哪里能攀上去?就算能攀上崖,有那大石挡路,如何能过兵马?我看韩信那厮必然是黔驴技穷,怎想出这等馊主意来。”一边那赵军骑士,闻言皆哈哈大笑。
有人问道:“这断崖如此险峻,不知那厮是如何上去的?”金刚智道:“韩信的武功与贫道当在伯仲之间,这断壁虽险,要上去又有何难?只可惜要擒杀那厮,只有贫道一人上去了。”
赵闯吃了一惊,问道:“大师莫非要孤身一人上崖去斗那韩信?”金刚智道:“不如此,如何能擒杀此贼?”赵闯又问:“大师既云那厮与你武功在伯仲之间,可有把握胜过那韩信?莫要擒贼不成,反被贼害。”
金刚智泰然道:“将军不知我婆罗门有一门秘术,可在一瞬间强行冲开百会大穴,让功力暴涨一倍。今日这韩信既然自投罗网,正好拿来一试。”
赵闯咋舌道:“能在一瞬间功力暴涨一倍,那又是什么秘术?本将军在圣剑门可从未听说。”金刚智道:“也无他,不过是强运真炁而已。”
赵闯也是行家,闻言吃惊道:“强运真炁岂不太过凶险?大师这么做,对身体可有妨害?”金刚智淡淡道:“妨害当然有,过后贫道将大病一场,十年内只有躺在卧榻不能行动。但能擒杀此贼,就是大功一件,大将军可以趁机杀出井陉,收复那被汉军占去的失地甚至称霸天下,我婆罗门亦可以在中土得而弘扬光大。贫道这贱躯,又在所何惜!”
赵闯闻言肃然起敬,对金刚智拱手道:“大师高义,本将军必禀明我家大王,为你婆罗门大起庙宇,广布尔教。就请大师上崖杀那贼子为我赵国除去心腹大患。”
金刚智便下得马来,走到那断壁前端看那壁上岩石。赵兵都拭目以待,看金刚智如何上那断崖。
“赵将军,你那弓能射多少步?”金刚智走到赵闯马前问道。赵闯不知金刚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道:“九十步。”金刚智惋惜道:“太近太近。那最上面的二十丈,只有贫道自己去解决了。”赵闯不解,问道:“大师此言何意?”金刚智将手一伸,说道:“请借将军弓箭一用。”赵闯便把那肩上的箭囊摘下,与鞍上横放的一柄五尺长大弓一并拿了递给金刚智。
金刚智接过弓箭,拉一个满弓,提手便是一箭射出。只见那箭无巧不巧,插在了断壁一丈高一处石头缝中。
“原来金刚智要踩着那雕翎箭攀上断崖。”众人恍然大悟。
那雕翎箭能承受多少重量?换了一般人当然是想都不敢去想。但那金刚智身负绝世轻功,自然是敢想。
军中能射者众,这一丈的距离太近,金刚智这一手也没什么稀奇。奇的是他又连发九箭,从下到上,从两丈到十丈,箭箭都落在石头缝中。
古时一尺约有0。23米,一丈就是2。3米,十丈就是23米。一步的距离就是人左右脚各踏出一次约七八十厘米。十丈也就相当于30步。
三十步也算不得什么,发十箭能箭箭射中者军中比比皆是。赵军众人也就是看看,并不觉得如何。
那金刚智一囊箭用完,又向赵兵要了一囊。照旧十箭射去,从低到高箭箭射入石缝。最远的一箭射到了二十丈,也就是六十步。
不要以为拿一张弓一把箭个个都能变成神射手,六十步的距离军中大多数专业弩手都不能保证箭箭命中。这一下赵兵的脸上都现出了敬佩之色。
那金刚智第二囊箭射完,又要一囊。依然由低到高,箭箭命中。这下赵兵已沉不住气,每射一箭,赵兵就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待那第三囊箭射完,最后一箭已插在九十布之外。
那金刚智将弓还给赵闯,说一身:“贫道去也。”
话音一落,他身形一窜,已到断壁边上。就见他双足轮换,踩着那一枝枝脆弱易折的雕翎箭如坐火箭一般直上直上,连一口气也不喘。哪消片刻,已踩到三十丈外最后一支雕翎。
金刚智右手疾划而出,已抠住左近一道石头缝。那飞速而上的身形就此稳住。
这里已经没有雕翎箭好踩,离那崖顶还有二十丈远,那金刚智又如何上去?众赵兵人头一致往上仰看,都想知道那金刚智又能出什么怪招。
这一次金刚智什么怪招都不出,竟施展出了一身惊世骇俗的“壁虎游墙功”,手足全身如一条蜗牛紧紧附在那滑不留手的断壁上,一寸寸起拱着艰难地向上攀登。
壁虎游墙原是中土武学,靠的是那内力产生的一股吸盘之力,中途绝不能换气。武林中会这门功夫的寥寥无几,但也只能爬一堵墙那么高。而那断壁还有二十丈高,莫非这天竺来的高人要依仗那壁虎游墙功攀到崖顶?众人均觉得不可思议,眼中敬佩之色更重。
绝世高人就是绝世高人。在众人那怀疑的目光下,他那蜗牛般的背影已缓缓升高了一丈。看他那坚持不懈的样子,此刻无人会怀疑他能攀登到顶……
※※※
亭亭如盖的松树下,韩淮楚望着那迎面缓缓走来的金刚智,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师,传经布道难道真那么重要,值得你用十年的光阴卧床不起来换?”
金刚智吃楞了一下,满脸都是惊异。
那逆运真炁导致全身瘫痪的话他今日才对赵闯提起,之前在这中土无人知晓,何以这韩信会知道?
就听韩淮楚在那里用心良苦谆谆劝诱:“在尔天竺国贵教已现式微,可见贵教较诸那沙门来不得人心。我中土上邦自古信奉黄老之说,有自己的尊神,与尔婆罗门教义格格不入,大师何必勉为其难要在此传尔教义?就算大师倾尽心力建起那一两座庙宇,终究会被世人遗弃只供后世凭吊而已。而那南海诸国波涛浩瀚,尚无神灵主宰。大师何不去彼方碰碰运气?”
金刚智长笑一声:“事在人为。安知贫道今日洒下的种子不会在百年之后在尔华夏开出硕果?”
韩淮楚轻轻摇摇头,冷笑道:“大师东来也不是一日两日,恐怕已经有一年多了吧。当知我中土各国君王对贵教的态度。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华夏自古以君权为重,从未见神权能凌驾于君权之上。大师想要在此地结出硕果,一番心思恐怕是如镜中花,水中月耳。”
这“君权为重”四个字犹如一把重锤击在金刚智心口,刹那间金刚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呆若木鸡。
他原本想凭自己那满腹经纶与一身惊世的武功在中土有所作为,能得各国君臣拥戴万民敬仰。哪知来到中土后压根不是那回事。那南越武王赵佗也只是敷衍般布施了两座神庙,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而在南越国传教一载以来,也只收下数十名弟子,这与那在天竺国中信仰者多如恒河之沙简直是天壤之别。后来那西楚国的霸王项羽干脆就不见他,那汉王更是开有史以来之先河,竟要自己一个大祭司喝下他的洗脚水。以至自己惟有将希望放在那国力疲软的赵国。那赵王歇就算能信守承诺立他婆罗门为国教,难道能将自己那君权置于神权之下吗?那赵国的臣民,真能不信黄老而改信自己的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吗?
耳边只听韩淮楚继续说道:“赵王歇之所以礼待大师,不过是看在大师能为他战场杀敌。若是大师无此能耐,所受遭遇可想而知。沙门有句话叫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师有如此慧心,何苦甘为他人利用而不醒觉乎?”
智者就是智者,那金刚智已不用韩淮楚再多说。对韩淮楚说道:“多谢韩将军今日之言,一语提醒梦中人。贫道这就归国,恭祝将军如你所愿攻下赵国开辟江山,成为一代开国名将。”话一说完,金刚智朝韩淮楚长施一礼,转身离去。
韩淮楚含笑点头,目送金刚智远去。
“他奶奶的!要不是小生听了他在河边说的一番感人的话,今天就一枪毙了这妖道。”韩淮楚摸了摸藏在怀中的手枪,自言自语道。
※※※
那金刚智下了断崖,对那赵闯回复自己一时弄错,崖上并未见韩信那厮。赵闯心里也想这断崖如此险峻,韩信那厮怎上得去?于是收兵回营。
次日一早,军营中就再不见金刚智此人。
而那金刚智无功而返回到天竺,引起他师尊莲花主教大为不满。便有莲花主教亲来中土一事,不过这已是在汉朝成立之后。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韩淮楚一席话说走那天竺妖道金刚智,去掉心腹大患就可以放开手脚攻打那号称天下第五塞的井陉关。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七章 斗智斗勇
且说那张耳去到山间搜索,竟给他找到一处猎户遗居,原来是一间倾倒的木屋。那洞中锅碗瓢盆俱全,有那砍柴的斧头,割草的镰刀,挖土的铁锹,还意外的找到了一把铁锯子,想是那猎户用来伐树造屋之用。
张耳便把这些家当兴冲冲拿来见韩淮楚。只见韩淮楚正在捋袖大干,用佩剑挖掘一块石头周围的泥土。
那石头周围的泥土已经挖松,于是韩淮楚唤张耳上前帮忙,合二人之力把那石头滚到大石之旁。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挖土,伐树,去枝。直忙了一个白天,一切做好之后,二人将那树干插在大石之下,试着去撬那大石。大石只微微颤动了几下,并没有被推下悬崖。
韩淮楚并未气馁,操起铁锹就去挖那大石周围的泥土。张耳奇道:“大将军这是要做甚?”韩淮楚笑着解释道:“我要挖个大坑,引那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