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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庆说完这句,沈长恭就摆了摆手,“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卓越集团总裁的女伴是慕又慈,并且慕又慈当众说出了少夫人曾经在英国和卓越集团总裁交往过的事实,并且指明少夫人只是把少爷当做替身而已。因为……”
骆庆抿了抿唇,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有些震惊的,但是毕竟是眼见为实,那个卓白野,的确和少爷长得太神似了。
“因为什么?”沈长恭眉头皱起,语气已经有了些许不耐,“你知道我最讨厌这样欲言又止的,骆庆你最好说话清楚利落一些。”
“因为卓越集团的总裁,和少爷长得少说有六成相似。”骆庆硬着头皮说出这一句来,然后就默默抬眼看着沈长恭脸上的表情。
沈长恭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说别的他还信,但是说沈伯言是别人的替身,这绝对不可能,莫长安那丫头的心思,他很清楚。
有佣人走了进来,“老先生,有客求见。”
佣人恭谨地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继续说道,“说是卓越集团的老总拜访,老先生,要见吗?”
骆庆看向沈长恭,就看到沈长恭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说的六成相似,是有多像。”
佣人恭谨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在玄关的对话系统里对宅子保安室那边说道,“老先生说让他们进来。”
门卫得令之后,马上就按了大门的自动开关按钮,铁艺的双开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就慢慢驶了进来。
白野坐在后座,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这沈宅里头的全景,忍不住冷冷地笑了,“沈宅,还真是……久违了啊。”
沃伦开着车缓缓驶进去,就听到白野这一句,忍不住轻轻皱了眉头,他是知道的,白野对沈家的怨念有多深。
车子一直开到主宅建筑门口停了下来,沃伦下车之后,就恭谨地拉开了后座车门,白野一手提着锦盒,不急不缓地走下车来。
“沃伦,你就在车上等我吧。”
白野说完这句,就朝着宅子正门走了进去,沃伦也就坐进了车里,朝着这宅院打量了起来,果真,沈家也的确是财大气粗的,一般豪宅是个带庭院的别墅也就差不多了,这沈家宅子竟是盘踞在一座山坡上,庭院非常大,环境非常好,甚至主宅建筑的正门,还有个大大的喷水池,有着沈氏LOGO的雕塑……
白野一走进沈宅之后,就粗略打量了一眼沈宅内部的陈设,佣人正好迎了过来,是想领客人去客厅的。
只是目光一接触到白野的时候,愣了一下,“少……”
竟是一瞬间就这么看成了沈伯言,很快反应过来还是有差别的,这佣人惊讶了一下,“噢哟……长得这么像。”
佣人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才赶紧说道,“先生请跟我来,老先生在客厅等您。”
白野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提着锦盒的提绳跟着佣人朝着客厅走,从玄关穿过一条长长走廊,然后就到了客厅。
老人坐在背对着门口的沙发上,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缎面的深色唐装,斑白的头发。
“老先生,客人到了。”佣人恭谨地说完这句,就退了出去。
白野静静地看着沙发上那个老人的背影,他唇角又是那样温和的浅浅笑意,没几分真意。
沈长恭一直坐在那里,也没个动静,过了一会,白野先开了口,“沈老,久仰了。”
他声音温然和气,沈长恭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请坐吧,卓先生。”
白野不急不缓地朝着沙发走了过去,然后悠然地坐在了沈长恭的对面。
坐下之后,才看向对面的老人,毫无疑问地,捕捉到了老人目中一闪而过惊讶的神色。
沈长恭的确有些吃惊,先前骆庆就说了,白野和沈伯言长得有六成相似,但是耳听为虚,想象总是想象不出来六成相似是有多相似的,但是这么眼见为实的直接看到了之后。
沈长恭也没能忍住心中的惊讶,于是,隐隐就有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满满升腾起来。
“一直就听闻沈老先生在商界神话一般的事迹,将沈氏发展成为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的确是让人感佩万分。听闻沈老对收藏古玩一类颇有兴趣和心得,所以今天慈善拍卖会,我便拍下了这件拍品,打算用来作为见面礼,送给你。”
白野说着,已经将锦盒打开来,那个明代官窑的瓷器坛子,就这么露了出来。
沈长恭微微凝眸,看了一眼坛子,然后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之后说道,“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啊,沈老。”
这话一出,沈长恭就猛地抬眸,目光锐利的看向了白野,他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了白野的脸片刻之后,才说道,“我想,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吧。我虽然老了,记性还是不错的,你这么年轻有为,我要是见过你,一定不会忘记的。”
沈长恭这话说得还算客气,尽管心里头已经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渐渐冒上来。
“是吗?我想是老先生贵人多忘事,二十年前,我们分明是见过的,也就是在这里,在这沈宅里,确切的说,是在沈宅的门口,沈老难道忘了吗?”
☆、第332章 白野,野种的野
“是吗?我想是老先生贵人多忘事,二十年前,我们分明是见过的,也就是在这里,在这沈宅里,确切的说,是在沈宅的门口,沈老难道忘了吗?”
白野温和地笑着,说出这一句,眼神里头却有了隐隐的冷,静静落在沈长恭的脸上,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长恭听了这话之后,只是目光微滞片刻,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二十年前。沈宅的门口。见过。
他看着白野的年纪和沈伯言差不多相仿,二十年前也就八岁九岁的样子,八岁九岁的孩子,在沈宅的门口……
想到这里,沈长恭的瞳孔微缩,眼神中的讶异终于毫不掩饰,直接看向了白野的脸,“你……你是当年那个……”
沈长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而白野就这么笑了,头轻轻歪了歪,眸中的神色似笑非笑的,他唇角轻挑,说道,“呐,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啊。”
“你就是当年那个……”沈长恭脑中不由得想到二十年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小男孩,黑黑瘦瘦的,眼睛大大的闪着灵动的光。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白野已经点了点头,淡淡接过了话,“当年那个你口中的野种,没错。”
沈长恭一下子没有做声,目光已经冰冷了下来,看着白野。
“所以,我的名字叫卓白野,野种的野,时刻提醒着你给我的耻辱。”卓白野的目光也冷下来,就这么静静地和沈长恭对视着,说出这句话来,眉目里头都是冷冷的光,“或许你已经忘了吧?当时我母亲带我来沈宅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时时刻刻,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
一直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当时的沈长恭还没有现在这般老态,眼神也依旧如同现在这般犀利,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当时还年幼的白野,那眼神中的鄙夷和轻蔑,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般。
就这么冷冷地对白野的母亲说道,“这个野种,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和谁生出来的,别想赖到我沈家头上,我沈长恭只有伯言一个孙子,而你,带着这野种,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眼前再次出现,如果你还想能好好活着的话。”
白野静静这样复述了一遍当年沈长恭说的话,然后继续说道,“于是我母亲不堪受辱,自杀了,我没了母亲,进了孤儿院,然后我的名字就叫白野了,白夏的白,野种的野。”
白夏是他母亲的名字,那个可怜的女人,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上,还来不及看到他长大,还来不及看到他功成名就,就这么撒手离开了这残酷的世界。
“所以呢?你这次是想来报复?所以才在拍卖会上把长安说成水性杨花的样子,把伯言说成替身让他难堪?”沈长恭这么问了一句,语气中依旧听不到什么慌乱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有的依旧是居高临下的那种威严。
白野呵地冷笑了一声,淡声道,“别用那么污秽的词来说安安,我比沈伯言大半岁,不过就是因为沈伯言的母亲狡猾,先利用身孕进了沈家的门,于是我就成了你口中的野种,如若我母亲先一步利用身孕进了沈家的门,如今沈伯言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包括长安!”
沈长恭觉得自己有些听明白了他的话,反问一句,“喔,所以你是来想要争家产的?”
这个解释似乎最合理了,但是白野却嗤之以鼻,“就沈氏那点家产,还不至于到我动心的地步。”
的确,比起财力实力,卓越和沈氏几乎是不相上下的。
白野已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长恭,脸上已经又恢复了淡然的温和笑容,就这么淡笑道,“我对沈氏并不感兴趣,说实话,我也不觉得自己姓沈,我只是,想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揭穿你的本来面目,让你拥有最凄凉最惨淡的结局,就是我的梦想。”
“哈哈哈哈!”沈长恭听了这话之后,忽然就笑起来了,这话在他听来觉得的确可笑,面前这个小子,也太大言不惭了,“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很能理解,只是,也要小心踢到铁板,善意提醒你一句,血太热是会把自己烧死的。”
白野微微笑了笑,“那我也善意提醒你一句,坏事做尽是会有报应的,而且,沈老,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越是你害怕出现的事情,就越是会出现,越是你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沈长恭的面色依旧是冷冰冰的铁青,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这么淡淡地看着白野,停顿了好一会儿,说出两个字来,“不送。”
白野不急不缓地朝着门口走去,走出主宅正门的时候,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一种释放,目光朝着宅院的铁门方向看了过去。
就是那里,二十年前也就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