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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泡了一杯热的蜂蜜水,端了回来,轻轻放在路里里手边的台面上。
依旧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她的侧影背影,不难看出她颤抖的肩膀……单薄可怜。
……
正厅。
豪华舒适的沙发,面料是花样繁复的花纹,和正厅的墙纸样式遥相呼应,很是搭衬。
柔软的沙发里,鸡皮鹤发的老人静静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杯,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在他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没有太多的表情,从他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苏老,我是来接我妹妹的。她不懂事,多日叨扰,实在抱歉。”
沈伯言淡然表明了来意,语气里也听不出个情绪来,就是个淡。
苏炎此刻脸上是浅浅的笑容,算不得慈和,算不得客套,甚至有些意味深长,就这么看着沈伯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沈伯言的来意呢?
“是我主动接她过来的,算不上叨扰,我很是喜欢这丫头的真性情,她又对鹿鹿有恩,想必沈总你也知道,我苏某人最看重的就是我这个孙子了。她为了鹿鹿伤成这样,见她在医院养伤我于心不忍。”
苏炎说着,又轻轻笑了笑,端杯浅饮了茶水。
沈伯言原本不太想玩这一套,只是想来接里里走罢了,但是车子开到门口,就被苏炎的人请进来了,很显然,想要接里里回去,免不了要和苏老爷子虚与委蛇一下。
“感谢苏老对里里的关心,先前我事务繁杂,所以没能及时接她出院回家休养,现在……”沈伯言说到这里停住,唇角有了浅浅疏离客套的笑容,看着苏炎。
苏炎笑了笑,就抬眸看了一眼在厅里候着的几个黑衣男人,这几人接到眼神马上会意,微微朝着苏炎方向鞠了一躬就退了出去。
沈伯言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了,只是,他想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自己今天都是要带里里回去的。
“沈总年轻有为,沈氏和乔氏的那个新项目,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的确是做得不错,照沈氏这么个发展下去,我老苏家都快要忍不住朝着那块领域进发了。”
“苏老哪里话,苏家原本就已经朝着这领域进发了,不是么?”听了苏炎的话,沈伯言眉梢微微一挑就回出这一句,意思不言而喻,苏炎也不傻,马上就听出来了,沈伯言指的是乔志远手中的那些股。
苏炎笑了笑,也是眉梢轻挑,一副老谋深算的精明模样,“沈总这次倒是得了不少好处啊,坐收渔翁之利……”
来了。
听了苏炎这话,沈伯言就知道,来了,说到这事儿了。
这次的确,沈家算是最大收获的,就这么因为莫长安的一句话,他沈伯言就顺利接手了一半,绝对是赚了的。
“怎么?”沈伯言笑了笑,看着苏炎,“苏老这是来找我讨人情来了么?”
玩笑般地说出这句,又耸了耸肩膀,继续道,“这事儿我可没搭一句腔,是苏少太慷慨了,而我妻子……”
说到长安,沈伯言脸上那些客套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些真意。
苏炎看得是心里冷笑,能不慷慨么?你那老婆就是条吃人的美女蛇!要是不让出一半,还能有戏?那群股东被她带着还不得翻了天了?恐怕是连老苏家的账都不会买的。
你那老婆又把我家鹿鹿迷得神魂颠倒的……
想到这里,苏炎心里就一阵来气,但是嘴上还是得说着,“沈总和太太鹣鲽情深,自然是不用开口的。”
沈伯言没做声。
苏炎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沈总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我虽然和沈氏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是我和你爷爷沈老年岁差不多大,也算是看着他带着沈氏一步一步发展到今天的,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叫人捉摸不透,所以好像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他都敢做。”
苏炎点到为止就只说到这里,再没继续往下说了,沈伯言听了这话,眉头紧紧地皱了一下,苏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知道什么,这话里里外外都像是在影射什么,却是难以揣摩他究竟想表达的意思。
他想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么?所谓的惊世骇俗?他想说的是沈勋车祸的事情么?
沈伯言目光敏锐地看向苏炎,这个老头子也是叱咤一生,想必,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吧?
沈伯言抿唇不答,没说话也没追问,苏炎朝着门口叫了一声,玄关马上就有人走了进来。
“老先生,什么吩咐?”
这人恭谨地问着。
苏炎就摆手道,“让人请里里小姐过来吧,她哥过来接她了。”
☆、第493章 哭个不停
“让人请里里小姐过来吧,她哥过来接她了。”
苏炎说完这话,这人就恭谨地出去了。
厅里依旧只有苏炎和沈伯言两人,只是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了。
没多一会儿,路里里就被从苏鹿房间推了过来,她最后,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就像她说的话一样,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她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好难过,一直流眼泪,都停不下来,哭了这么长时间,感觉流的眼泪比自己之前所有的眼泪加起来还要多了。
她被推出去之后,苏鹿就眉头皱着,看着已经走进房间来的老何,低声吩咐道,“把那些补品全部装好了,让她一起带回去吧。”
老何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少爷,您怎么就……不明白里里小姐的心呢。”
“太明白了。”苏鹿只这么说了一句,垂眸看了一眼台面上摆着的那杯她动都没有动过的热蜂蜜水。
“老何,去办吧,然后交待下去,这几天不要来打扰我,我想静一静。”
苏鹿说完这句,就走到里间去了,趴在大床上,一动不动。
老何轻轻叹了口气,马上就转身出去办苏鹿交待的事情了。
路里里到正厅的时候,沈伯言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原本是打算一定要好好训她一顿的,可是,就看到了她一脸的泪痕。
一下子就忍不住心疼起来,哪里见过这丫头哭成这个样子,眼睛都全肿了,红通通的像个兔子似的。
还一直忍不住的抽噎,像是之前哭得太狠了。
自然,什么训斥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苏炎也是吓到了,这丫头哭成这个样子,他看了心里都难受,忍不住就关切地问了,“里里,这是怎么啦?怎么就哭了?鹿鹿欺负你了?”
路里里抬眼看着苏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气。
沈伯言心里难受得,一刻都不想让她再待在这里,看她哭成这个样子,沈伯言哪里会猜不出来?
这傻姑娘肯定是察觉到了内心的心意,在苏鹿那里受到拒绝了。除此之外,根本不作他想。
和苏炎道别之后,沈伯言就在里里面前弯下身来,伸手就将她从轮椅里抱起来了,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路里里红着一双眼睛,轻轻搂着沈伯言的脖子,她嘴瘪着。直到走出了正厅到了庭院,里里才又觉得委屈起来,“表哥……呜呜呜……你骂我吧……”
沈伯言听了这话就无奈了,“你哭成这样子,我哪里还骂得出来?路里里,你是一天比一天不省心了。”
“呜呜呜……表哥……我好难过……”
路里里搂紧了沈伯言的脖子,这么说了一句,鼻音很重,说起话来都抽抽搭搭的。
沈伯言眉头皱着,想着她从小就坚强得很,很少哭鼻子的,现在哭成这样,也不叫他沈伯言了,乖乖叫他表哥,显然是委屈得不行了,才这么娇。
他声音软了几分,“不哭,表哥带你回家……”
齐鸣也吓坏了,赶紧拉开了车门,慌张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沈伯言好好将她抱上了车,坐进车里之后,才低声吩咐,“不去医院,回家。”
在车上,路里里就抓着沈伯言的衣襟,窝在他怀里哭得是停不下气来。
沈伯言是一阵一阵无奈直涌心头,一头都是黑线。
“多大个事儿,哭成这样,他不喜欢你,自然有人会喜欢你,你可是沈伯言的亲表妹,路遥的亲闺女,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沈伯言声音柔了几分,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垂眸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衣襟,又是鼻涕又是泪的,看来回去得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行。
虽是这么想着,此刻也没嫌弃她,由她窝在自己怀里哇哇大哭。
这丫头看来是真受了情伤了,从来都没见她有过什么男女感情,没见她谈过恋爱,也没见她喜欢过谁的。
这都二十出头了才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人,又没得到个好答案。
连那些原本准备好了的斥责话语,都一句说不出口了,“不哭了,乖,过几天有个车展,你去逛逛,挑辆喜欢的车,表哥送给你,不哭了……”
他耐心哄着,路里里听了这话,抬起红通通的兔子眼看了沈伯言一眼,然后就哭得更惨了,“呜呜呜,不要车子……我不要车子了……我讨厌车子……我再也不开车了!我讨厌苏鹿……呜呜呜……”
多少还是有些小孩子气儿的。
沈伯言无奈是无奈,心里头倒是气起苏鹿来,虽说他的确是不想里里和苏鹿搅在一起的,但是这家伙,拒绝就不能拒绝得温和一点?非要弄得人哭成这样?
沈伯言情商太低,所以现在的他没办法明白,苏鹿的确是很温和的拒绝的。
但是在感情里,拒绝不分温和还是冷酷,都是伤人了。
车子开到半路上,沈伯言就接到了莫长安打过来的电话,路里里依旧在旁边呜呜哇哇地哭。
“就回来,已经在半路上了。”
沈伯言对着电话那头这么说道。
莫长安从那头就听到了这头他旁边女人的哭声,眉头皱了起来,认出了那似乎是里里的声音,“你去接里里了?好端端你别凶她呀,哭成这样,她还伤着呢。”
莫长安就这么埋怨了一句,沈伯言无奈地笑了,“冤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