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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情况,才更需要帮忙吧,我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能够帮你,我想一个多月也足够把卓越国内分部的前期稳定下来了。”
倒不是沈伯言说大话,只是做久了经营者,所以很是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也就明白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白野听了这话,心里头多少有些难受,他明白沈伯言为什么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一个多月之后,长安也就生了,那个时候,他自然是没有时间再顾及其他。
虽然心里难受,但能够理解沈伯言的好意。
沈伯言的能力,他是不担心的,沈伯言的为人,他也是不担心的。
“只要你放心我的话,这一个多月,我倒是可以帮你。”
沈伯言说出这一句来,白野微微笑了笑,“我现在,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对你,自然也是放心的。沃伦短期之内不会去英国总部,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他交涉。”
沈伯言点了点头,“那好,你就入院养病准备手术吧,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也不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沈伯言纯粹是觉得,自己不太习惯这里,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
二十一年未曾好好交流过也没在一起生活过的父亲,一个过了二十一年才冒出来的兄长。
沈伯言的确是不知道应该多说什么,还是先走比较好吧。
他转身准备走,白野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伸出手去,就抓住了沈伯言的手臂。
伯言一怔,转眸看向了他,“怎么?”
“谢谢。”
白野吐出两个字来,不难听出语气中的诚恳。
沈伯言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转身走了出去。
卓昭然还有话想要和沈伯言说,所以就伸手拍了拍白野的肩膀,“隽霖你先休息,我……”
“没事,爸你去吧。替我好好谢谢他,我想我的道谢,他肯定也觉得不够真诚吧。”
白野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听着卓昭然走出去的声音,他就窝进了被子里,躺了下去。
沃伦依旧站在床边没有离开,他们都走了,沃伦才低声问了一句,“真的要交给沈伯言来帮忙么?”
“沃伦。”
白野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他会问这个,所以叫了他一句,而后才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沃伦,你看到的,我瞎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那个手术台,说实话,我上去了,就没做什么还能平安下来的理想心里准备,不交给沈伯言,那么能怎么办呢?爸爸的旧伤一阴天下雨连吃饭睡觉都不行,除了在温暖的热带那边生活,他在其他地方生活就是煎熬,小洛……他都还不懂事!沈伯言,能力够,魄力够,人品起码比我好,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其他选择么?”
沃伦说不出话来了,他深邃的眸子里头,蓝色的眼珠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后,一行清亮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你会好起来的,你乐观一点吧。你不能够带着那种悲观的心态上手术台的。”
沃伦声音里头的哽咽,白野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也不能够再说什么丧气话了。
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沈伯言那边,有什么要和你交涉的,你尽量配合吧,他不是个坏人,起码比我好,他对卓越没有什么觊觎之心,交给他,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我之前没有想过他会愿意帮忙罢了。”
“我听你的。”
沃伦点了点头,认真答了一句。
白野躺在床上,空洞无神的眸子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只是他却看不到白色的天花板,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沃伦,我会入院,也会手术治疗。只是,如果我死了,我弟弟,我父亲,我的公司,就麻烦你了。”
☆、第745章 父子和解
沃伦听了这话,忽然就有些恼怒起来。
他眉头紧紧皱着,音量都大了几分,“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悲观了?!”
说完这句,沃伦已经直接从房里冲了出去。
白野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实上,哪里是他想要这么悲观呢?只是这一系列的症状,每天这些折磨煎熬般的难受,让他实在是乐观不起来。
沈伯言差不多已经走到电梯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卓昭然的声音。
“伯言,你等一下!”
他腿脚不便,很难追上沈伯言的步子,所以只能先出声叫住了他。
沈伯言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卓昭然。
就看到他拄着拐杖,走得很缓慢,朝着这边过来。
终于是没忍住,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去。
“还有什么事情么?”沈伯言问了一句,就接着说道,“如果是道谢的话,就不用了,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我能帮的上忙的,就帮一点。”
他声音很淡,并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语气和卓昭然交流。
而卓昭然听了这话之后,就轻轻摆了摆手,“不,不是,你自幼就心地善良我是知道的。”
说着,卓昭然就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来。
“我只是,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罢了,上次原本就应该送给你的,但是……”
但是当时是那样的情况,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还没有缓和到像现在这么近。
卓昭然的手掌已经在沈伯言面前摊开来,他手上都有很多陈旧的伤疤,看上去,应该也是出自当年那场车祸的。
而他掌心里头,躺着一根银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是一个玉佛,看上去就是种很好的玉,价值不菲的样子。
“这个。”
卓昭然将手朝他递了递,沈伯言却是没有伸手接,只是定定看着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不是给你,这本来就是你的。”
卓昭然垂眸看着掌心中的玉佛,“你不记得了罢了,你出生没多久,我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这玉佛就买了的,你小时候一直带着,那天,链子断掉了,我原本是打算拿着去修的,所以就放在我口袋里,然后,我就出了车祸,所以当时其实没带什么东西在身上,反倒是这玉佛,一直被我保存了下来。”
卓昭然浅浅笑了笑,只是脸上狰狞的伤疤使得他笑起来看上去都有些诡异,“你也快要做爸爸了,这个东西,我想应该是能够保平安的吧,否则我也不会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了不是么?”
沈伯言踌躇了片刻,伸出手去,捻起了那条链子,看着上头的玉佛,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么一星半点模糊不清的记忆了。
可是听到卓昭然说,他拿着这个玉佛去修链子才出了车祸,还是忍不住心里头有些难受起来。
眉头浅浅皱了皱。
“好,谢谢。”
他轻声道谢一句,不欲再多说什么,和卓昭然的每次交流,每一句话,都让沈伯言会觉得心里头有些难过。
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却感觉这么远的距离。
这种感觉,的确是会让人难过的。
“是我,应该谢谢你。”
卓昭然轻轻抬起手来,就这么在沈伯言的肩膀上,拍了拍。
没有太多的力度,可是却让他感觉到很沉重,像是每下都拍到心里去一样。
沈伯言深深吸了口气,思索了片刻,终于说道,“你……已经去看过乔薇了,如果可以的话,也去看看我妈吧,沈长恭一直对她不好,这些,原本不是她应该承受的事情。”
卓昭然似乎是没有想到沈伯言会说这个,听到这话,愣了一愣。
只是并没有点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何必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沈伯言眉头紧皱,对这话似是不满,“你都已经肆意插足肆意打扰了她的人生了,现在又何来打扰平静的生活这样的说法?”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卓昭然见他似乎情绪不悦,没有再多说什么,马上就点头同意了。
父子两人倒是什么都没再多说。
卓昭然送沈伯言到了电梯口,目送他走进电梯去。
沈伯言走进去,转过身来,就看着站在电梯门外的卓昭然。
看着他沧桑衰老的脸,满目疮痍的脸,消瘦的身材和不便的腿脚。
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有了些感触,某个柔软角落逐渐松动得厉害。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沈伯言终于是淡声说了一句,“爸,你一路奔波,早点休息吧。”
卓昭然的眸子里头骤然闪出光亮来,只是电梯门已经合上,他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也没法说了。
沈伯言在电梯里,就长长舒了一口气。
浑身似是都放松了不少,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很挂念莫长安,很想念她。
想着,这些事情,如果能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倾诉一下就好了。
走到了酒店大厅,沈伯言就掏出手机来,直接拨了莫长安的电话。
长安已经到家了,正在洗澡呢。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震动着。
她这个便宜弟弟卓白洛,连她洗澡都不放心,她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卓白洛就在主卧里坐着,每隔一分钟就得往里头嚎上一句,“姐?你没事吧?”
“姐,你有事儿要叫我啊。”
“姐……”
莫长安烦不胜烦的同时,心里头又因为他这种带点儿孩子气的关心而很心暖。
卓白洛听到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着,也就伸手拿了过来,看到是沈伯言的号码,怕不接他会担心,所以滑动屏幕就接了。
沈伯言没有想过那头会是白洛接电话,他只觉得是莫长安接的,而他又太想找个人倾诉,所以电话那头一接起,还不等那头说话,沈伯言就已经先开口说道,“刚才卓昭然打电话叫我去帝豪,我刚从帝豪出来。长安,白野他盲了,他病情恶化得快,已经决定手术了。我提出帮他照看卓越在国内的分部,让他可以安心治病养病,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毕竟,我们自己现在的事情,都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沈伯言倾泻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