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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又慈听了他这话,目光一黯,“你已经和她结婚了,是吗?和莫长安。”
沈伯言朝着宴会厅的门口看了一眼,“嗯,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对不起,又慈。不管怎么样,我都欠你的,以后有什么经济上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和我说。”
“伯……伯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又慈已经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着的含义,但还是不死心地确认了一遍。
沈伯言沉吟了片刻,就答道,“又慈,我的意思是……我和莫长安已经结婚了,我对她,对这个家,有责任。所以,以后你如果有经济上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和我说,只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还是不要联系我了。长安她怀孕了,情绪会比较敏感,而且她体质又弱,我不想她多心。”
“天呐……”慕又慈的眼泪滴落下来,听着沈伯言这话,她声音中有了哭腔,“伯言……你,这是在跟我道别吗?”
沈伯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他说出来的话,某种意义上等同于回答,“又慈,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是我欠了你的。”
“你爱上她了,对吗?你爱上莫长安了,对吗?”慕又慈只是察觉到了这个可能,并且她觉得,很有可能。
她等待着沈伯言的答复。
沈伯言在这头只是沉默,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想,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她怀着我的孩子,哪怕现在还没有爱那么浓烈的情绪,但是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我不打算背叛我的家庭,这样,我和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爱上莫长安,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他已经打算试试。沈伯言自认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他最起码可以做到的,是忠诚。那么他有着亏欠却无法给出承诺的慕又慈,沈伯言想,自己所能做的,也只是经济补偿了。
慕又慈那头已经直接挂了电话,她没办法再听下去了。
沈伯言只是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就随手将手机塞到口袋里,朝着包厢里头走去,今天是他的生日,这是妻子给他办的生日宴会。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觉得,虽然这场宴会看起来简直又无聊又乏味,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乐在其中。
差不多也到了散场的时候了,沈伯言走进包厢之后,就看到莫长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过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招呼招呼散场吧。”
沈伯言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脸上的表情又是那种清浅的淡然,就和往常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就是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不舒服么?”沈伯言轻轻揽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了抓她的手,就察觉到她指尖冰凉,沈伯言眉头皱了起来,垂眸看着她,就看到她脸色也有些微微苍白,“你不舒服?怎么手这么凉?”
莫长安刚才走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心中的失落感平复下来。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微微笑了一下,努力想让脑中那股晕眩感散去,“我没事,走吧,一起去招呼一下,差不多也该散场了,要给这些朋友的请柬你都带了么?”
只是晕眩感却是更加严重起来,沈伯言才刚点头,那声好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察觉到身旁的女人身体一软已经朝他身上歪倒下来,“长安!”
他一手搂住了她,对着那边还在互相攀谈着的宾客们低吼了一句,“叫救护车!”
☆、第93章 入院
这已经不是莫长安第一次晕倒了,第一次是那次在乔宇百货的时候,当时沈伯言觉得自己没有像这一次这么慌张,或许是因为心里头的在乎多了之后,关切也就变得更多了。
一直知道她体质不好,上次医生的话,他是记得的。
但是她身体弱成这个样子,的确是让沈伯言有些措手不及。
人一下子就都围了上来,沈伯言有些庆幸,好在她有一个做医生的朋友在场,好在自己也有个做医生的朋友在场。
景哲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散开,别围得太紧了,没事的就先离开吧,让人把排风系统开大一点,她需要新鲜空气,救护车叫了么?”
朱丹阳抬头道,“刚才尚臣已经打过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她的手还放在莫长安的脖子上探着脉搏,目光盯着手表计算着她的心率。
景哲直接将车钥匙抛给了沈伯言,“伯言,去我车后箱里把我的急救箱拿过来,里面有血压计和输液设备,去。”
沈伯言很少这么听从人的命令,拿了钥匙就按了按景哲的肩膀,“拜托了。”
说着就匆匆朝着外头跑去。
景哲这才抬眼看着在一旁焦急得不行的尚臣,直接不客气地说道,“你是公众人物,为了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或者是交通拥堵之类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离开。”
尚臣不愿意离开,他第一次看到长安虚弱得直接晕倒的样子,他哪里愿意走,但是一旁一整晚都在和他套近乎的林泽宇也建议道,“的确,尚臣你应该先离开比较好。”
尚臣眉头皱着,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神中都是挣扎和犹豫,说了句“丹阳,我先走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情况”之后就转身离开。
朱丹阳甚至根本分不出心来关切尚臣什么,她眉头紧紧皱着,手指已经开始按摩莫长安的颈动脉。
“心率如何?”景哲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医用手电来,翻开莫长安的眼睑查看瞳孔情况。
朱丹阳眉头皱着摇了摇头,“心动过速。”
景哲也皱着眉头,等着沈伯言拿自己的急救箱过来。
沈伯言冲去停车场提着急救箱进来的时候,苏鹿正好在大堂坐着和雍景盛宴的总经理说着经营上的话题,就看着沈伯言匆匆冲出去,然后提着急救箱匆匆冲进来的样子。
苏鹿眉头皱了一下,抬手制止了总经理的说话,“怎么回事?”
总经理一直和他坐在这里,也不知道里头的情况,随手招来了一个服务员,“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位沈总,他的妻子晕倒了,已经叫了救护车,等会就过来了,我现在要去让人疏通车道好让救护车顺利进来。”
服务员的话音刚落,总经理还没来得及转头和苏鹿说上句什么,就看到自家老板已经冲了出去。
苏鹿冲到包厢里的时候,景哲已经打开了沈伯言拿过来的急救箱,他动作非常利落地拿出血压计来给莫长安量了血压。
“她血压低得可怕。”景哲只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就收好东西站起身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体质太虚弱了,可能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短暂晕厥,适当补液,多休息会好起来的。”
“情绪激动?”沈伯言不解地这么反问了一句,眉头紧皱语气已经有了些自责,“是不是……我让她唱歌的缘故?”
苏鹿站在门口的位置,听了这句话之后,默默地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包厢,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他想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了?
苏鹿很清楚地知道,不是因为她唱歌的缘故所导致的情绪激动。
苏鹿也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从小在这样的生活环境被宝宝贝贝地养大,造就了他想要什么就要得到的固执,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固执。
所以他找到了慕又慈,他送给沈伯言的生日礼物,是他预想中的一个‘来自旧爱的生日祝福’。
所以是他看着沈伯言走出来接电话,他看着莫长安跟了出来,看着莫长安怎么走到他身后,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从笑容变成了僵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想赢的,关于那个赌注,他想赢。
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得到一个女人,或许是一直以来,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想要哪个女人,甚至那女人都会自动送上门来。于是……一旦得不到,就会变得迫切,迫切地想要,于是就更加细致地发现她吸引人的地方,更多更多的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他想赢,但是这一次,似乎做得有些太过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莫长安会说出那样坚定的话,坚定的告诉他,她和沈伯言不会离婚,是因为她对沈伯言有多深厚的感情。
这一点,他没有算到。
苏鹿蹲在地上,双手摊开在眼前,“我都做了什么?”
脑中想到莫长安双目紧闭晕倒在地上苍白虚弱的模样,只觉得胸腔里头一颗一直安安静静的小东西,细细的牵拉出一阵尖锐的疼痛来。
只听到外头有救护车的鸣笛,听着有急促的脚步声,苏鹿站在没有开灯的黑暗包厢里头,静静地看着门口透进走廊的灯光,看着沈伯言抱着莫长安匆匆走出去,朱丹阳在一旁举着景哲先前给莫长安注射好了的输液袋子,跟着一起匆匆出去。
救护车直接开去了景哲和朱丹阳工作的医院,进了急诊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莫长安被转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依旧没有醒来,安安静静的闭着眸子。沈伯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点滴一滴一滴地沿着针管流进她的血管里去。
景哲走进病房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白大褂,看上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和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太符合,像是换了这身白色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朱丹阳也已经换上了白大褂,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站在景哲的旁边,只是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沈伯言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皱起了眉头来,“说吧,是什么情况?”
景哲走到他身边来,手轻轻按在沈伯言的肩膀上,“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的体质情况,可能会流产。”
停顿了片刻,景哲补充了一句,“很大的可能。”
朱丹阳在一旁已经红了眼眶。
☆、第94章 脆弱
沈伯言抿了一下嘴唇,目光深沉了几分,就坐在床边,朝着床上的莫长安看了一眼,然后才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