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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贾诩终归是手握天书,哪怕仅仅只有篇章,是故,天道只抹了他十年阳寿,否则,摧毁一地地脉、杀死上万西凉士卒的滔天罪孽,又岂是区区十年能够抵消的?
而对于通篇看罢三卷六册天书的张素素来说,天书正是她迫切想得到的东西,毕竟天书中隐含着天道的承认,即便得到其中之一,亦对黄巾有诸多帮助,倘若有幸能得到所有的、三卷六册天书,那甚至能……
篡改天下大势!
“……”深深望了几眼郭嘉,张素素终究压下了夺书的念头,毕竟事分轻重,眼下黄巾局势危急,不易与曹操结怨,至于夺书,什么时候不可以?
想到这里,张素素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却见郭嘉突然面色泛红,右手捂着嘴连连咳嗽了几声。
咦?此人……
在深深打量了郭嘉几眼后,张素素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神色复杂地说道,“观先生此等福缘,应当不是短命之人,何以至此?”
郭嘉闻言一愣,当即明白过来,恐怕也只有他才明白张素素说的是什么,在犹豫了一下后,他摇头苦笑,“年少轻狂,贪恋酒色,又痴迷于那些所谓的仙丹灵药,是故……”
“哦……”张素素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在望了郭嘉半响后,嘴角忽而露出了几许莫名的笑意。
不知为何,瞧见张素素脸上的笑容,郭嘉仿佛有种被算计的错觉,在皱了皱眉后,他低声问道,“言归正传,我主提议,天师意下如何?”
见郭嘉重提此事,张素素闭目思忖了一番,随即轻笑说道,“曹使君提议……好是好,不过嘛,小女子如何能够确定,曹使君事后不会过河拆桥呢?那所谓的上奏天子、撤销我等贼名,不出意外是要我等助他拿下徐州吧?”
真是何等聪慧!
心中暗暗称赞一句,郭嘉拱手笑道,“想来天下也没有不劳而获之事,倘若贵军无寸功在身,我主又何以上奏天子为贵军请命呢?”
“咯咯咯,”张素素轻笑几声,又说道,“看来,曹使君所册封我黄巾的青州,也多半要我等自己去袁绍手中抢了……啧啧啧,虽说小女子也知晓得天子者居大义这个道理,不过嘛……但不知曹使君麾下智囊中,究竟是何人道出这番提议?”
郭嘉拱手笑道,“荀攸,荀公达!”
“荀攸、荀公达,”张素素轻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没好气的口吻说道,“此人不去行商,真是屈才了!到底,曹使君不过是向那无知的幼帝耍耍嘴皮子,而我军,却要为其牺牲麾下将士性命,实在是……”
“天师此言差矣!”见张素素有些不满,郭嘉拱手说道,“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贵军何以一路坎坷,无非是不享大义,需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居大义者方能得天下,如今我主拥护天子,大义昭彰,虽不及袁绍坐拥四州之地,然而以天师这般聪慧之人,想必能看出内中成败,我主虽兵甲不利,实则占尽先机,他日得天下者,非袁绍,必乃我主!——就看天师是否能看清天下大势了!”
“唔……”张素素闻言思忖了片刻,忽而皱眉说,“如何证明曹孟德乃真心实意呢?”
“天师想要如何证明?”
只见张素素深深望了一眼郭嘉,忽而轻笑说道,“这样吧,你且留在我军中为人质,倘若曹孟德背信忘义,我便杀你泄愤!”
“呃……”郭嘉愣了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说道,“悉听尊便!——不过,需借天师心腹之人一用,往我主营中传递口讯!”
“理当如此!”张素素点了点头,示意了一眼旁边的徐和,只见徐和颔首应命,皱眉对郭嘉说道,“如何传达?”
“就说……”郭嘉想了想,笑吟吟地说道,“事已成,不过嘉暂时要在黄巾军中呆些日子,主公休要动嘉帐内榻下藏酒……如此传达便好!”
徐和点了点头,转头望了一眼张素素,见她点头示意,遂撩帐走向帐外,前往曹营传递郭嘉的口讯。
徐和离开之后,张素素皱眉思忖了一下,忽而提笔在桌案上写了一封书信,继而从帐外帐外心腹人王当,低声嘱咐道,“王当,你即刻启程,将此信交与下蔡周统领手中。心行事,休要叫袁术察觉!”
“诺!”历史中张白骑的副将,王当抱拳领命而去。
望着王当离去的背影,郭嘉从怀中摸出那只不离身的酒葫芦摇了摇,笑着说道,“无论是天师未雨绸缪、居安思危,亦或是当断则断,都叫嘉心悦臣服!”
“呵,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见盟约已初步达成,张素素对待郭嘉的态度和善了许多,闻言轻笑说道,“承曹使君好意,小女子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又何以会朝三暮四?只不过我军根基都在下蔡,不得已要早作准备!”
“善!”郭嘉轻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关于眼前这个名叫张素素的女子,郭嘉实在是大为惊讶,可以说,张素素除了身为女子这一点实在有些遗憾之外,其魄力、其胆识、其城府、其聪慧,都叫郭嘉颇为赞赏。
在郭嘉看来,张素素虽为女儿身,但是却超过世间许多男儿,倘若此人生为男儿,恐怕多半会成为响彻天下霸主……
可惜……
暗暗道了一声,郭嘉忽然想起一事,犹豫说道,“既然天师未雨绸缪,有一事嘉不知当说不当说……”
“反说无妨!”
“不知天师如何说服泗水上游处陈蓦与张白骑两位将军?”
张素素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深深望了一眼郭嘉,随即似笑非笑说道,“看来你知道不少啊,郭奉孝?”
郭嘉微笑不语,他很清楚,人在有些时候必须装糊涂,否则便会得罪他人。
果然不出郭嘉意料,只见张素素起身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皱眉思忖道,“师兄那里倒好办,这些日子,师兄也对袁术有诸多不满,至于小蓦……”说着,她忽然转过头来,望了一眼正举着酒葫芦饮酒、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郭嘉,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真的很聪明,郭奉孝,你没有选择去小蓦那里碰壁,而是径直来了我处……”
“因为嘉认为,天师要比陈蓦将军好劝服地多!——再者,嘉认为,劝服了天师,就等于劝服了陈蓦将军!”
“呵,”张素素轻笑一声,随即喃喃叹道,“你说的不错,小蓦什么都好,但有些时候,太过于耿直,袁术说到底还是待他不薄,频频赐赏于他,即便小蓦素来不喜这些,但……倘若你选择去了小蓦那处,那么必然是徒劳无功……”
“那天师打算如何着手此事?”郭嘉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他已经看出,这对主臣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单纯,这一点,从张素素颜色的迟疑之色便足以证明。
“如何着手……”张素素微微吸了口气,随即瞥了一眼郭嘉,轻笑说道,“你不是都替我安排妥当了么?”
郭嘉愣了愣,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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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豪豨】许褚
第一百四十一章许褚
就在张素素与郭嘉暗中商议日后的对策之时,远在数十里以外的泗水上游东岸,陈蓦正与许褚处于激烈的交手当中。
即便陈蓦自己并没有明确地意识到郭嘉这些日子来在不停地算计自己,但是袁术所派来的使者,其咄咄逼人的凌厉言辞,亦叫陈蓦不由感觉到了几分压力。
毕竟再怎么说,中游战事频发,而他与张白骑所处的上游却与曹军隔江而望、相安无事,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以张白骑的才智,他自然也从中嗅到几分诡计,是故并未阻拦陈蓦,而是与他并肩作战。
但是,相对着中游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麾下曹军的凶猛攻势,上游的乐进与许褚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地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这十几日中,张白骑不止一次故意露出破绽,欲诱使乐进、许褚二人渡河来袭,却不想乐进、许褚二人视若无睹,甚至于,就连张白骑与陈蓦孤身带着几名心腹隔江眺望对岸曹营,那两员曹将也无动于衷。
哪怕是陈蓦与张白骑率军欲强攻对岸曹营,乐进与许褚二人也仅仅只是率领营中弓弩手占据江畔,威逼陈蓦二人退兵。
不得不说,乐进与许褚那只做防守的消极态度,实在是叫陈蓦与张白骑有些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攻,对岸有至少七八千弓弩手,倘若强攻,黑狼骑与黄巾军将士势必伤亡惨重。
不攻,则又无法向袁术那边交代……
无奈之下,陈蓦只好每日带着黑狼骑与江畔搦战,叫刘辟、裴元绍等人痛骂乐进与许褚二人,希望能将你逼出营外,渡河与陈蓦交战。
不过说句实话,这种几乎已用烂了的招式,连陈蓦自己都没有多少信心,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出身葛坡黄巾、自小就混在绿林地痞之中的刘辟,这小子的嘴实在是太毒了,骂战时其言辞之粗鲁、肮脏,几乎可以说是在挑战陈蓦的道德底线。
就这样过了三日,对岸的曹军终于有了动静,也不知是否是受不了刘辟那污秽不堪的唾骂,许褚终究带着三百人过了石桥,但是出于陈蓦意料的是,那许褚竟然指名要与他一战。
或许是许褚太闲了,或者是许褚看陈蓦太闲了,是故这才刻意要给陈蓦找点事做,说起来也难怪,每天瞧见陈蓦率领大批骑兵堵在河对岸,还要每时每刻注意对方,不能露出半点破绽,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即便是乐进和许褚也受不了啊,更要命的是,郭嘉严令禁止他二人率军袭击陈蓦与张白骑,内中窝囊,谁能理解?
这不,当刘辟连续骂了三日,差点将嗓子都骂哑了之后,许褚便怒气匆匆地带了三百壮士找陈蓦决斗单挑来了,反正郭嘉的将令只是禁止二人率军袭击陈蓦与张白骑,并未说不能单枪匹马找陈蓦麻烦,既然如此,他许褚何以要受这个窝囊气?
而对于许褚的挑战,陈蓦欣然接受,毕竟在他看来,眼下上游曹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