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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斤精铜=1000枚铜钱=1两白银。
8斤精铜=1两3钱白银=1300枚铜钱。
假设上述两个等式中涉及的项目是3种货币,精铜、铜钱、白银。三种货币之间的汇率是不等的,那么在汇率不等的前提下,永远会有聪明的人,想出赚钱的法子滴。
聪明人的做法很简单:
1。收购1000枚铜钱,
2。回炉炼化这1000枚铜钱,得8斤精铜。
3。用8斤精铜铸造精美的铜器后,市场价格≥1。3两白银。
4。用贩铜换来的1。3两白银,于市场上兑换≥1300枚铜钱。
5。利润≥300枚铜钱。利润率超过了30%。
要说起来,这事儿的起因,还在马世奇,马世奇发明麻醉剂‘马郎散’和高纯度酒精时,伙同费力神甫还研制出了‘子母铜炉’蒸馏器。后续时间里,工部铸造了大量的蒸馏器,并且发放到了各级军医的手中,在这过程中,被‘聪明人’发现了端倪。
但是这事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没有点背景根基的,你还真甭往这方面琢磨。因为一个是财力上,您得多置办点儿炉子吧?没炉子也没法干,那可是精铜!规模小了300铜钱的利润还不够成本呢。
再一个,您老这么干,出了事儿可就是炒家灭门的结果,老百姓可干不起这买卖。
这样,就牵扯出一个扰乱金融秩序的大鳄来,小朱的亲叔叔,福王朱常洵殿下。
老袁本身具有东林党的背景,当年东林党与福王一脉,可是不共戴天之仇,福王本身又不是很检点,什么坏事儿都干过,就差谋反了,如果不是最近这些年,国势沉沦,当初保不齐福王就登基了呢!
所以,当老袁得知福王府的人,竟然干起私铸铜器、谋夺国民之财的勾当,立刻想到了大明朝的一项重要弊端。藩王之弊。
藩王勋贵这些人,是土地兼并的大户,大明的藩王勋贵又特别多,拿河南、山西两省为例吧:
明洪武十二年,封河南开封与周王?,百年后,河南郡王有三十九,辅国将军二百一十二,奉国将军二百四十四,中尉不计其数。
洪武初,山西只有一晋王,每年支禄米一万石,到嘉靖时,单晋王一支已经发展到二千八百五十一人的庞大队伍。嘉靖四十一年,全国供京师粮食四百万石,而宗室诸府的禄米开支却要八百五十三万石。
所以,不单单是洪承畴,袁崇焕他们也早就有动藩王的主意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借口。其实,又何止是他们,皇上他自己也清楚,藩王制度不做个一劳永逸的改革,早晚是事儿。
偏偏小朱对袁崇焕,在心理上有一种先天的敬畏感,基本上,即便老袁的法子,其实很不对小朱的路子,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当面反驳袁崇焕。刚才袁崇焕重谈合议时,小朱就很不爽,但不爽归不爽,他还是决定让老袁自己全权决定。现在更是了,甭管怎么说,藩王也是他的亲戚,即便他没有这个亲情,皇上的面子,总还是要讲究吧,好么,拿亲戚开刀,来为自己谋求解脱,这事儿,怎么也说不过啊!
正在小朱愁眉苦脸的对付袁崇焕呢,门外当值的曹化淳,悄声悄语的做着禀告:
“启禀皇上,内阁贺逢圣求见!”
“哦?”
小朱皇帝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按常例来说,这个时间,阁臣们是不太会来找他的,显见是有要事求见。
小朱放下袁崇焕的本子,冲着他微微一笑。
“袁卿家,此事干系重大,理当缓行,不若这样,待朕多方筹谋之后,再作打算!你看……?”
“臣遵旨!”
“呵呵,好吧,贺先生要来了,你留下听听如何?”
“臣不敢,臣请告退!”
“也罢,累了一天了,好在你过了年才回辽东呢,如有要事,尽可入宫求见。”
“谢皇上优容,臣告退!”
“袁卿家慢走,”等老袁退出后,小朱便让曹化淳把贺逢圣接了进来。
“贺先生,今儿个可是累了你们一干卿家了,怎么还不回去歇息啊?坐,坐吧。”
贺逢圣先是拱手作揖,作为臣子见君王。然后再揖一礼,用来谢小朱关爱之请,等他看到曹化淳在他左手边茶几上放一杯清茶后,再次站起身行礼谢茶。
这是他老毛病了,小朱也习惯性的等着他做足礼仪,才又开口。
“说吧,贺先生有何事入见?”
“启禀圣上,唐王日前上书,河南大雪成灾,南阳饥,树皮、草叶尽,乃人相食,甚有母烹其女以食者。请诏发3千5百两黄金,赈济山西、南阳,并免山西被灾州县新旧二饷。同时,请以府银募兵勤王助兵剿匪。”
“嗯?”
今晚邪了,怎么都是藩王的事儿?而且听这唐王的话口,似乎这位朱秉键还算是个人才嘛!但小朱现在的政治经验已经比较丰富了,他知道,如果是良好的建议,贺逢圣是不会这么晚还来叨扰的。一定是这个表面非常合理的建议,有什么问题。
“贺先生,唐王之计较,也算躬中体国之举,难不成有什么不妥的吗?”
“嘿嘿,”贺逢圣苦笑一下,连忙起身躬身答话:“回万岁,祖制有约,藩王非诏旨,不得掌兵,不得离国,不得干涉国政!”
“噢!”
“再有,唐王治下,田亩庞大,河南饥民之灾,实多由唐王囤积居奇所致。请诏发金,实际就是希望国家高价从其手中购买粮食。再者,河南有饥,何故唐王又关心山西?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吾皇明鉴!”
小朱至此算是明白了,这个唐王显然是神经了,祖制约束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他竟然还敢公然触犯?从辈份上看,这朱秉键比小朱要高出五辈去,汗,得叫他曾堂叔祖。可怕的辈份!
这么高的辈份,显然是有点拿咱们的崇祯皇上不识数了,他这么干,简直与公开挑头闹事儿差不多了。
刚刚袁崇焕才提请小朱整顿藩王勋贵,好为将来的开战做好内功。这会儿子,贺逢圣又把笨笨的唐王送了过来,简直是没有这么巧合的凑借口了。
“贺先生,你今晚替朕拟道旨意,发帑金4千赈济灾地,并免山西、河南被灾州县新旧二饷,褒嘉唐王能为民请命。但募兵一事,以祖制有言,而唐王公然上书挑衅,理应申斥之。行旨中,褒嘉二分,而申斥八分。并严令其辟居独室,上元节后方可出来。这道旨意,要连夜发出去,明白了吗?”
“臣遵旨。”
贺逢圣下去拟旨去了,他草拟圣旨后,还要盖章,所以小朱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他一走,尚宝监的人也要跟着走,到时候贺逢圣想盖章还得拉着梁廷栋去叩宫门,与其那么麻烦,索性先等等他了。
“曹化淳!”小朱高声喊着。
“来了,来啦,万岁,您是要起驾吗?”
“呵呵,怎么?你累啦?”
“哎呦,万岁那里的话?万岁都没累,小的们更不累。只是怕一会儿万岁误了点牌的佳期呢!”
点牌就是挑谁来乾清宫伺寝。小朱抬手虚打了他一下。
“那那么多的废话,朕找你,是有事儿商量。”
曹化淳一听这话,立刻收敛下嬉皮笑脸的神情,双手垂立,半弯着腰站好。
“前段时间,洪承畴联名刘理顺给朕上了一个藩王田产的考录,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小的怎会不记得?皇上不是还叫小的让下面的人去核对去了嘛!”
“唔,如今已经快过去2个月了,你核对的怎么样啦?”
“回万岁,小的已经核对两遍了,因事关重大,按锦衣卫惯例,需待第三遍核对之后,方可上报呢!”
瞧瞧?锦衣卫并不是想象中的不讲理嘛,他们这规矩还是很‘严谨’的咧!
“那这第三遍什么时候能完成?”
“回皇上,因年关已到,是以,要在上元节后的十五天内。”
“好吧,切记,此事万万不可外泄,知道吗?”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好,朕还要看会儿东西,你找人把王承恩叫来,朕跟他说会子话。对了,一会儿贺先生过来盖章的时候,朕就不看了,你让杨春直接加盖就是。再有嘛!明天小年了,朕今夜就去坤宁宫了。”
“是,哪小的先支应去了。”
曹化淳干脆的答应一声之后,告退而出。独留下小朱一个人在琢磨。……。
可以这么说,在开战之前,文臣系统,忽然不约而同地,提出了‘藩王制度’的改革提议,并不是偶然的,这次行动的背后,体现三个阶层的诉求:
1、以大户为代表的地主阶级,在做一个试手。
无论现在是否皇权时代,地主阶级都不会主动挑战国家权威的,因为地主阶级的前身,也是普通农民。中国的农民,天性中,永远是服从与忍耐的。
正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农民,所以大户们,都清楚的知道一点,国家目前的窘迫境地,虽说有旱灾的因素,但更多是在集田。
中国历史上的旱灾,可不是一次两次。武则天时代,就发生过旱灾,但为什么那个时代的国家,钱多的烂在了库房中?
很简单,那个时候的土地,并没有高度集中。武则天在上台之初,杀了很多李姓皇族和开国元勋,使得这些大族手中的土地,回流到了百姓手中。
为了印证这条理论,还有一个实践性比较。一亩地出个100斤粮食,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一个月的。谁家还没有个三、五亩地?这就是小半年的口粮啊!更何况,中国历史上的平均亩产量是300斤。年景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多收三、五斗》。
当国家的资源被少数人掌控时,社会矛盾必然剧增。因此,这个时代的大明国,真正的问题不在旱灾。
这个道理,只要不是特别贪婪愚蠢的人,是都能够明晰的。因此,当大家感受到国家要重新分配资源的时候,便做出了这个试手。
皇上您不是要清田吗?那好!先动皇族,再动俺们!
2、以士林为代表的官僚阶级,在进行着坚强的自我救赎。
大家都知道,再不出台新型的土地政策,大家就都玩完了。以皇族为开端,强行将自己绑上土地改革的战车,进而扩展到全国,以完成全面的改革。
当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