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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至于掌心雷,就是长短手铳。所以,岳大师爷刚才的那句话就不难理解了。
“教尊,求您赶紧准许众弟子用掌心雷护法!”
“哦!对对对,祭五雷轰顶之法,犁庭扫穴!”
三千教兵的兵刃,还是可观的,毕竟是东厂经的手嘛,这长短火铳一放,局面确实改观了不少。正在李国梁又要疯的节骨眼,一旁的岳大师爷连忙再次提醒:
“教尊,坤才弟子,携有本教重宝,在此等污浊之地,实在不宜久留,要不要叫弟子,引鸾凤而趋宝地?”
不是这位岳大师爷成心泛酸水,关键是只有这么说,才能让李国梁放他一条生路。坤才又叫做坤三才,其实就是女弟子,也就是李国梁的老婆们,这些女子随身携带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大师爷岳兆祥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搞不好都得完蛋,与其跟这个失心疯送命,不如趁现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合围,赶紧带着金钱美女跑路,反正三江口那边也出现明军了,到时候把东厂腰牌一亮,万事好办。
“?,本尊刚才手占一卦,本教重宝,已有被这血腥玷污之虑,既然如此,岳兄弟可先领坤才暂避一时吧。”
“如此,弟子先行告退!”
说完,岳大师爷连忙跑了,边跑边琢磨叫谁不叫谁,
‘庄林惠,嗯,得叫上,她带的都是珍珠。孟昭义,嗯,也叫上,她带的是各枚印章和往来的文书,这可是要命的东西。……’
岳兆祥原本也有不少得力骨干的,但广宁城一战,全被他派过去了,到现在,他能贴心指挥的,只有3个徒弟,再多的,他也确实顾不上了,眼瞧着万名教众的性命,将危在旦夕,他只好很没素质的先行跑路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乒乓炸响,岳兆祥心中多少有些难受,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跟这些人还是很有感情的,同生共死,一夜夫妻,今日一别,就怕是只能来生再见了,岳兆祥的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师傅,您看,咱们去那个方向?”
大徒弟章世钟也算是半个东厂人了,因此,他问的非常直接。
“西边打乱了营,太危险了。所以应该往东走,去三江口。那个万林啊!”
“师傅”二徒弟赵万林连忙打马上前,这是一个精壮汉子。
“你跟继先两个,照看着点林惠和昭义,咱们要赶十几天的路途呢,那些东西什么的,你们帮忙背着。”
“是,师傅。”赵万林、王继先二人,连忙按照吩咐做了。师徒一行六人,便直奔三江口而去。
先不提岳兆祥领着美女珠宝的跑路,先说李国梁这边。图尔泰果真是一头猪猡。因为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他非但没把李国梁抓住,反而还让他们跑了。虽说没跑多远,但‘天亮之前不杀李国梁,二爷我就是猪猡’这句话,可是他亲口说的,谁也没逼他。
按道理来讲,如果是陆继盛对付李国梁的教众,连一个下午都用不了。如果是毛承禄带兵打,也最多就一个晚上的光景,因为毛承禄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图尔泰却很愚蠢,竟然叫善友教众退到了山上。
白山黑水这片热土,山脉很多,沟沟坎坎,确实是匪帮的天然家园,只要手下对您忠心,往山上一猫,除非是飞机大炮加人民战争,否则想肃清山匪,的确是难上加难。
但图尔泰原本不用这么费劲的,只要在最初的交战初期,派遣500人左右的骑兵,直奔李国梁杀过去,任火铳再厉害,李国梁也绝对坚持不到夕阳变朝阳。可偏偏图尔泰很热衷杀人,他满以为善友教众既然是乌合之众,那么只要血腥的杀一些人,这些教众就会一哄而散。但他实在是低估了宗教信仰的力量。
李国梁虽说山穷水尽,但他作为宗教领袖的影响力,却是超乎很多人想像的。能到这个时候还跟在他左右,大多是虔诚的信徒。加上相当数量的人还一直接受岳兆祥的训练,所以,这些人同仇敌忾的对付图尔泰,致使图尔泰天亮前击杀善友教的战略目标没能实现。
到了后半夜的凌晨时分,怎么也要打一打的,偏偏图尔泰的攻势放缓,因为二爷困了。这就又给了善友教最后的喘息机会。李国梁身边的人一见攻势变缓,当时就提出来了:
“教尊,弟子们击退妖孽,多有劳累,眼见东南有一处山隘,成龙蟠虎踞之态,不若恳请师尊,上山设法台,为弟子们招福纳气,但不知教尊意下如何?”
跑了岳兆祥,还有李兆祥,善友教的高层中,不乏嘴皮子利索的人,要不也混不到这么大的规模。这些人也十分清楚,现在是能活一天算一天,要是被图尔泰拿下,三绞毙命都算轻的。所以,他们才想到趁着夜色上山躲避去,至于设法台,这些高层没一个信的。
“好吧!但本尊高设法台,需要童男童女各七七四十九名,你等快些准备。”
‘丞相’听了之后,差点没哭出来,心说‘我到那儿给您找去啊?’不过这事儿他们有经验,等数千名善友教众全安顿好之后,98名稀奇古怪的童男童女,就全齐了。其中40名童女,都是女弟子装扮,还有9位,是俊俏的后生,化妆之后充做了女子。至于童男就更甭提了,其中一个,连老年斑都有了。
就这通折腾,足足闹了20多天,直到大家都盯不住了,才被愚蠢的图尔泰,领着战斗力高出教众一大截的骑兵,打到了他们设坛祭法的山顶平台处。这时候,已经是第27天的时候了,一路杀将上来,已经当了27次猪猡的图尔泰心中美美的,他已经可以看到李国梁做法的高台了。图尔泰先是身心舒泰地‘嘣’‘嘣’放了两个响屁,然后就听他高声喝骂:
“李国梁,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不是号称老君下凡吗?来来来,你下来,看你家二爷能不能杀了你。”
“图尔泰,你印堂发黑,二目带赤,本尊观你,不出七步,定有血光之灾。”
“我呸!李国梁,你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喽,二爷我现在就给你走七步出去,你看着啊!”
说完,图尔泰还真就迈开罗圈腿,腾。腾。腾。腾。腾。腾。腾,走了七步。然后仰头接着叫骂:
“李国梁,你看见没有?老子走了七步了,血光之灾呢?来啊!来啊!哈哈哈!”
“图尔泰,本尊念你不谙神通,暂且饶你不死,你若现在皈依我教,本尊定然放过你!”
“哈哈哈,李国梁,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你好好看看,你的手下被我抓的抓,杀的杀,如今就你一人,还跟我这充大个儿?好,我看你也甭下来了,老子这就送你飞升。”
说完,图尔泰立刻命人放火烧台。旁边不论是被俘的,还是受伤倒地的善友教众,全都哭喊出声音来。“教尊救我等弟子啊!”
混乱中,李国梁高亢的声音,依然听的很清楚。
“图尔泰,本尊现在就降天雷取你性命。”
说完,李国梁端起一杆飞鸟铳,对着下面就是一枪,只听‘砰’的一声,高台上冒出一股硝烟,接着一颗弹丸飞了下来,直接打在刚才还开小红花的土地上,造成一个不深不浅的圆洞洞。
“哈哈哈!咦?”图尔泰刚想继续取笑,却忽然发现高台上不见了李国梁。
“教尊飞升啦!教尊带着弟子走啊!”
一干教众,也跟图尔泰一样,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于是又开始哄声乱吼起来。混乱中,李国梁踉跄的身影再次出现。原来,他刚才被飞鸟铳的后坐力给震趴下了。
“孩儿们,咳,咳,本尊即刻救,咳,咳,救你们!”
正在这胡闹呢,高台下的火焰,已经越来越高,熊熊的火焰,已经窜到高台上面了。浓烈的黑烟,即便图尔泰也不得不后退几步。旁边的教众,已经都盘膝做好,一起咏唱听不出调调的经文。
一个到死都演戏的人,是值得佩服的人,甚至,我们可以这么说,也许他不是在演戏,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至于是否大写,咱们还要单说。不过,像李国梁这样的,死到临头,还本尊本尊念叨的,确实是忽悠人的典范,因为他已经把自己都给忽悠了。
当然,一个死到临头还演戏,而且居然还没有演砸的人,是值得嫉妒的。因为正在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一上一下的胡闹期间,只听这处山顶平台四周,忽然响起连声断喝:
“三藐三菩提,大明大神咒,三世诸佛无上咒,行深苦集减灭咒!”
“无量天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善友教诸众,还不随天兵除魔!”
“教尊法力高强,以缩地成寸之法,召来天兵无数,尔等图尔泰,还不束手就擒!”
好家伙,这通乱,什么口号啊,咒语啊,佛经啊的,整个一个乱来。但援兵到了,是可以肯定的。这援军不是别人,正是毛承禄和陆继盛。
就这一下子,图尔泰反倒乐了,因为他根本不信李国梁能有这本事,他还当是有漏网的教众过来找死呢!
图尔泰擎钢刀,催动战马,直冲着当先的一员骑将而去,二马交错间,图尔泰不理对方扫向自己颈项的刀锋,只是将手中钢刀,以更快的速度,直奔对方肋下刺出。刀身笔直,刀势迅疾。
对方骑将,只好收刀避让,马上一拧身,几乎是擦着图尔泰的刀身而过,随后寒光一闪,两匹战马继续前冲,直奔出十几步,方才站定。因为时间太快,周边的士兵和教众,都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到两人打马对冲,交错,分开,站定之后,二人都没有再动。
“主子?”一名亲随低低的叫着图尔泰。图尔泰不应。
“他再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了。”
明将冷冷的替图尔泰回答他的奴才们,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图尔泰肥硕的身躯,轰然摔下,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原来是他的颈项处,一把匕首自后插入,喉结处露出一截刀尖。显然是明军将领借着二马错蹬的空当,用匕首飞刀夺命。
这名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毛承禄。他本事虽说不算高强,但对付图尔泰这样的人,还真是富富有余。随后毛承禄将穆刀一挥,指挥自己手下兵丁,尽快斩杀敌兵,匆忙间,还不忘对着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