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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双手架起三眼火铳,对准一名白袍小将,轰的一声,便射了出去。甲胄坚固,丸矢迅捷,仍不能破。所以,杜明的三眼火铳,瞄准的方向是那名小将坐骑。
“射人先射马,擒贼当擒王。哈哈!”
杜明嘴里零零碎碎的呼喝,手下却不停。他现在的两哨人马已经同两白旗混战在了一起。他的身边只有五六个亲兵跟随。
但见杜明纵马前冲,来到那名小将身前。高举穆刀用力斩下。那名小将的一条腿被惊马撞伤,半跪在地,手中高举长刀不拦穆刀,却直接挥向杜明的手腕。
杜明左手横挪,将三眼火铳横档在手腕处生生扛了这一下子,长刀卡在了火药机门处,而杜明的穆刀依旧斩下,只是略缓一下而已。
借着这一缓,那名小将左腿用力一蹬地,横向滚开,从腰下拔出了腰刀,同样是一把穆刀。显见的这把刀原有的主人已经死在了小将的手中。
杜明眼见怒吼一声,左手从马鞍处拔出一把刚刚配发到将军一职的转轮火铳,抬手一枪,正击在那名小将手中的穆刀处,穆刀回斩,嵌入了小将的胸前,小将顺势被轰着倒仰过去。杜明架马欲待上前,小将身边的近卫亲随一拥而上,拦下了他们。
“将军,左前方。”杜明身边的亲卫连忙冲上去接下了后金骑兵,其中一名亲卫还冲着杜明喊了一嗓子。
左前方,因为那名小将的近卫亲随急于救护,而露出了一个口子。杜明,不待多想,扔下火铳,高举穆刀,
“弟兄们,冲!”
“传令,命两红旗、两蓝旗随后掩杀,务必要趁着对方入营时跟进去。”皇太极在远方看到此情况,连忙做出反应。因为冒服一事被对方事先发现,八旗合围的阵势不能全面展开,所以被对方逃出了一半的人马。但皇太极的反应仍然迅速。
左前营骑兵三千,战马五千,能活着逃回何可纲主防的栅栏前,只有1800人。
“何可纲,我操你祖宗!”杜明围着大栅栏打马盘旋,何可纲恐怕后金兵随后掩杀进营,所以,没有命令底下人开门。逼迫的杜明绕着大栅栏直骂娘。
“将军,后金兵上来了。”
杜明一看,身边正是副将。他苦笑一下,对着自己的手下人高喊。
“大家别怕,光启炮射程远,方向准,大家沿着营栏而行,边行边施放箭矢,待敌退,咱们就可以进营了。”
何可纲是辽东军中有名的犟种,他要是不开营门,那就连天王老子来,也开不了营门。大家没办法,只好排成三列沿着营栏开始了跑圈。
好在,营栏内的光启炮开始了轰鸣,多少缓解了一下杜明的压力。然而八旗军悍勇冲击的方式,还是有部份骑兵冲到了营栏前,抛出绳索套住营栏,纵马回返,营栏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加上后续的八旗骑兵不停的往营栏里射箭,营栏渐渐的倾斜起来。
“传济雪伯军令,左营游击杜明,招贼攻栏,贻误战机。现特命,前往却敌,以功赎罪。”
“他妈的,老子现在只有一千多人马!”
杜明嘴里骂着,身下打马,还是率领手下军卒折返冲杀而去。营栏内,则开始了兵马调动,右营的骑兵已经陆续开始通过壕沟上的浮桥往营栏处集结。
“传令,两蓝旗回返,两白旗就地整编,两红旗断后。”
皇太极从千里镜中看到了营栏内的调动情况,于是赶紧下令退兵,现在他只有八旗万人,后续的部队还在后面,在主力刚到的情况下,想在对方的营栏前歼灭那一千多人,难度很大。尤其是对方依托火炮和源源不断的援兵。
这场战斗只打了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了。但消耗却很惊人,汉军这边,左前营三千兵马,只剩下1700多人。两白旗死伤也达到了900多人。如果不是杜明自觉箭矢不足,果断下令突围,双方的死伤人数还会加大。
杜明一见营门开启,当先一马撞了进去。
“何可纲,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他妈的出来,老子活撕了你。”
一帮子左前营的人马,也气势汹汹的跟在杜明的身后往里面抢。
“杜明,你要干什么?”随着一声断喝,祖大寿从大凌河城里跑了出来。
“罪将参见爵爷!”杜明是袁崇焕、祖大寿的爱将,作战勇猛,有当机立断的决心,是以,向来在锦州城很吃得开。今天这事情原本就是他的错,让他回来不回来,结果丢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马,他自然知道跑不了,但是为了减轻惩罚,他便故意把矛头指向了何可纲的‘见死不救’。
“你倒还知道自己有罪,来呀,绑了,斩首示众。”
“爵爷!”祖大寿身边的一干人等全跪了下去,杜明是他们的好兄弟,如今只打一阵就要被斩首,这是大家不愿看到的。
“爵爷,”何可纲率先求情。“后金万三千人马围歼左营,杜将军尚且能半数安返,功过可抵,望爵爷三思。”
“爵爷,杜将军血战归来,守住营栏,有功无过。”
“爵爷,你杀我便杀了就是,只求爵爷,莫要难为我左营这些的好男儿!”杜明看清了情形,底气更壮。但他不是笨人,没有再咬何可纲。
“哼哼,你倒敢担当,那些兄弟的性命顷刻丢掉,配给你的火铳也被后金掳去了不少,你有几个脑袋担当?”
“爵爷,杜明知道有错,只求爵爷能看在多年跟随的份上,让杜明当一名小兵,他日战死在沙场,也好心安!”
“爵爷,临阵斩将,于军不祥,望爵爷能令杜明待罪杀敌。”
张春既为监军,临战是不能轻易撤离火线的,所以张春并没有跟着大船回锦州。但张春很有水平,他现在的唯一职责,就是适当的出面打圆场。
“也罢,既然连监军张大人都为其求情,便降杜明游击将军为巡检指挥,再有冒进之举,定斩不赦。”
看着杜明满不在乎的神情,祖大寿忽然笑了笑,
“杜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抽你鞭子、打你军棍,都难奈何你什么。本将就罚你剃发去胄、削耳断指,如胜则功过相抵,若事不可为,定先取你项上人头。”
“谢爵爷不杀之恩!”
看着杜明仍是有些三青子的样子,祖大寿摇摇头,拨马转身向城里走去。
随后从城里又传出将令,何可纲巩固营栏有功,继续责司城外军防。
……
营栏内是六米的沟岸,然后是七丈宽,五丈深的壕沟。浮桥下埋设火药浮筏,一旦明军退过浮桥,便可以点燃浮筏炸毁浮桥。浮桥由方木制作,加上往来小船上的火炮,可以轻易抵挡八旗的进攻。看着壕沟内的大凌河城,一个月来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建设,甚至还揶揄的悠闲歌唱,满蒙八旗不仅气恼万分。
但没办法,后金虽然也有火炮,但射程和威力只能打毁栅栏,况且沿着河岸还没等架设完毕呢,光启炮就定点炸毁了。
骑兵怎样精锐,也无法越过蓄满水的壕沟,连日来,八旗退,则浮桥架,明军抢修栅栏,给骑兵冲击造成损伤。火炮移动来,营栏后的明军立刻由浮桥撤回,八旗各军仍然止步于壕沟外环。多次往返,明军的死伤没有太多,但八旗的死伤却越来越多。皇太极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依照原先的作战计划,准备进行围城打援。
但是,长山的兵马在后金主力汇合之前,便快马撤回锦州了。因为袁崇焕在锦州城中,仔细分析了大凌河城的现状之后,发觉依靠水路,便可以达到援师目的。长山哨寨的功用降低,便下令撤回锦州了。
当然,水路中,只有镇海水师的大船,才能抵挡后金的攻击,于是,在大凌河城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袁崇焕甚至连大船都很少派遣,改为十五天一次了。
唯独比较遗憾的是,大凌河西岸的营垒,抵挡不了后金的冲击,还是被攻破了,也平白留下不少物资。营垒中的工匠和军卒,伤亡倒是很小,在开战前期就都纷纷撤回大凌河城了。
注:努尔哈赤三大战法:杀敌头目,顺风追击,冒明军服。
杀敌头目很简单啦,就是美国人的斩首计划。在中国唐代便有“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诗句。
顺风追击:明军火器属于转型期,在整个热兵器发展的初级阶段,因此硝烟是比较多的。后金骑兵于上风口奔下风口击杀明军,不受硝烟影响,而明军则越打越视线模糊,根本谈不上迎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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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凌河无功而返!镇海关巧取豪夺!
“早知如此,当初便应该在西岸也建设城堡,这样,两岸城堡可以连城一片,后金即便再多数倍,咱们也不怕了。水师也可以更加优容一些。”
祖大寿在军事会议上慨叹道。座位排定很有意思:祖大寿坐在正中的帅案后,张春坐其左手边,位置稍稍靠前半步。何可纲坐在右手边,位置在帅案前,其他人就乱坐了。
杜明虽说被罢官了,而且还属于‘残疾人’系列,但仍然搬个小马扎坐在帐门口。除了祖大寿没人敢取笑他。
张春说话只需扭头就可以,何可纲则需要半转身,这样的安排完全出于地位和等级。
“爵爷不需自责,只要大凌河城安然无恙,后金兵必不可久驻。听闻前日入城之镇海水船上的人说,东江刘兴祚已经和金州的虏寇联系妥当,定在下月朔日,诈降骗城。只要金、复、海、盖四州燃起烽火,咱们便可以退敌了。”
“哼!”祖大寿抬眼看了看帐中人员,见没有镇海方面的人员在内,方才开口:“刘兴祚兄弟几人首鼠两端,反复无常。他们能诈降骗城,本爵就可以打下盛京了。”
“哈哈哈!”
帐中诸人都笑了起来。辽东镇和东江镇的恩怨,由来已久,蓟辽督师这个位置,原本毛文龙的确有希望当上,但是因为毛文龙桀骜跋扈,祖大寿等人曾经被毛文龙羞辱过。因此,他们这些人凑了不少黑材料给朝廷;
后来袁崇焕当上督师之后,曾想设计伏杀毛文龙,只是镇海水师因为银钱较多,交了不少眼线在辽东军中,致使风声走漏,毛文龙惊怒之下避走海上,造成锦州一带的军事压力骤增;满清自洪山口入寇京师,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