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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两万秦武卒巨*一般的喊杀声再次整齐地响起,便在一蓬蓬腾起的黄尘之中,秦武卒们迈着整齐地步伐,毅然决然地投入了近身搏杀之战阵。
恰在这时,劲步营战阵已是大举攻了过来,却不是影视剧上那般乱哄哄地一股脑冲来,争着抢夺战果立功,而是列着一个个整齐的方阵,如同钢铁丛林一般,扬起一阵阵风沙黄尘,向秦武卒席卷而来。
劲步营战阵枪尖寒光闪闪,一股股的凛然杀气冲天而起,那声势、那军威甚是骇人,由此可见劲步营大将申阳此战是志在必得,野心不小的他,竟是欲图一口气吃掉威震天下之秦武卒。
“杀——杀——杀——”伴着一声声雄壮的呼喊声,劲步营将士依着顺序轮番突刺,那索命之两丈许长枪,被将士们使得疾如闪电、矫若游龙。
刺,刺杀赵军将士们近身肉搏之技法简单、快速而有效。将士们就是要利用长枪的长度和速度,压制住秦武卒长戈挥击之气势,一点点地蚕食之。
“噗——噗——噗——”伴随着阵阵枪尖入肉的刺耳声,那一蓬蓬的血雨喷洒而出,两军奋力拼杀的阵中,处处皆是鲜血飞溅,处处皆是残肢断臂横飞,处处皆是尸身轰然倒地。
秦军此番迎面截杀,布得正是最为擅长的弧形大阵,那阵中的秦武卒们,一个个被鲜血激得红了眼,奋力地挥舞着长戈、长剑,和劲步营将士们展开了一场置生死于度外之近身肉搏。
此等之近身之肉搏战,原本是秦武卒所擅长的。纵横天下百余年未遇敌手之秦武卒,不仅仅是强弩射术精湛,其近身搏杀之本领更是举世无双。然则,他们着实是不幸,不幸地遇到了劲步营这个罕见之强劲敌军。
怪异处处透着一股子怪异秦武卒大阵刚刚和劲步营接阵对攻,他们便感觉到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和怪异,且那种怪异越来越浓,渐渐地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心头。那些被劲步营生生刺死的秦武卒,至此都未明白,怎么会遇到这么怪异的一支强军。
说劲步营怪异。不单单是两丈许的长枪怪异,不单单是泛着血花的锋锐枪尖怪异,更是那种一往无前、每刺必杀之气势怪异。对面怪异的劲步营,那凌厉的杀气,竟是他们生平所罕见。
以往,在这等近身肉搏战中,纵横天下未曾一败之秦武卒从未吃过亏。不管敌手是魏军、韩军还是楚军,不过都是秦武卒手下败将而已。然则今天秦武卒不但是要吹亏,更是要吃大亏了。
赵军不是号称骑射劲卒么?什么时候竟然练就了这么一支强劲之步军?赵军不是轻灵剽悍么?什么时候竟有了这等重击搏杀之本事?秦武卒们一边心下连呼怪异,一边不停地补位以维持其弧形战阵。一时间,战场上长戈挥舞、长枪忽吐忽收,好一场搏杀,杀得是天昏地暗。
“杀得好杀、杀、杀——”那云车望楼之上的上将军赵括,望着那令人热血沸腾之肉搏战,便是振奋地朗声大呼起来。
劲步营这一战杀得畅快,将士们一个个英雄了得,果然没有辜负上将军赵括在他们心上花费的大量心血。此时,赵括却对有充足之理由为其感到振奋和骄傲。
赵军劲步营和秦军秦武卒拼杀得惨烈万分,那秦军大部正在有序地后撤。在此等战况之下,其余赵军近十万步兵却是一直按兵未动。上将军赵括只是派出了劲步营作为先锋前去冲杀,而未出动其余步军,其实这正是上将军赵括之谋划。
若是以其余步军对阵秦军锐士,特别是强悍的秦武卒战阵,其胜负之几率到底如何,上将军赵括心头并没底。
这等大军对决,战场铺开方圆十余里,真的将赵军全部铺洒出去,若是一处被秦军突破,那便会影响全局。若是赵军将士因此而锐气受挫,那便是得不偿失了。正因了如此,上将军赵括只是派出了战力最强之劲步营前去拼杀以此精锐之师,赵括要杀出赵军之雄心壮志来
劲步营这头激战正酣,赵军两翼杀出之飞骑营,以骑兵对骑兵之大战,也进入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飞骑营接连几轮箭雨尖啸着漫天落下,秦军骑兵已是折损元气。
饶是秦军骑士们骑术、射术精湛,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一边以秦弩还击,一边躲闪着飞骑营之索命箭雨,那模样已是狼狈不堪。
天空中,飞骑营射出的一蓬蓬密集箭雨连绵不绝地泼洒而来,便在那“嗖嗖嗖——”的弩箭呼啸声中,便在那“咴律律——”的战马哀戚嘶鸣声中,便在那“啊哟哟——”的凄厉惨嚎声中,秦军骑兵们一个个地摔落马背。
这几轮精准、迅疾的弩箭攻击,已是让秦军骑兵们见识了骑射劲卒之神勇。然则,他们还未缓过气来,那真正的噩梦已是接踵而至。
“三骑锥冲阵——”只听飞骑营大将苗邦昂然一声高呼,便在令旗摇动之间,飞骑营骑兵们纷纷拍着胯下之战马,缓缓地加速了。
只见飞骑营骑兵们,一个个地收起了连发弩,将那丈八长枪紧紧地固定在大臂和胸肋之间,一个个面色冷冷地,列成三骑锥战阵,向着秦军骑兵冲杀而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以奇决之(六)
第三百二十一章以奇决之(六)
(诚挚感谢书友“Manuelkou”的慷慨打赏,小生拜谢)
“贼他娘这赵军想干啥?”秦军骑兵们望着隆隆冲来的飞骑营将士,一个个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面对这种不要命一般的冲杀,他们一时间竟是惊愕在当场。
这偷袭赵军两翼之秦军骑兵们,大多还是第一次见到此等杀法。只有少数曾和飞骑营一战、幸存之骑兵,方明白飞骑营这战法之利害,但此时他们已经是狼狈不堪,哪还有心思向着战友们放声提醒。
要知在这战国之世,所谓骑兵者,乃骑射之兵也。因了难以在战马高速奔驰中稳住马背上的身形,更难以抵御那骇人的反坐力,故并无这等冲阵之战法。此等杀法,在秦军骑兵看来简直如同找死一般即将丧身飞骑营长枪下的他们,还未明白过来,他们真正的噩梦,马上就要到了
冲坚决地冲然则,挺刺长枪、拍马冲杀,正是飞骑营之所长也。马镫和马鞍,在上将军赵括将这两样看似简单的马具带到这战国之世后,骑兵将要发生**性之转变,步骑野战之战法,也将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了。而赵国御林军飞骑营,正是此**性转化之先驱者也。
此战,上将军赵括玩的就是不对称战法,玩得就是让秦军骑兵防不胜防以我之有,攻敌之无,不攻则已,一攻则让其心惊连连,攻得让其无所适从,攻得让其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正面的劲步营将士喊杀声震天、杀得天昏地暗之时,飞骑营的两路骑兵呼啸着冲锋,转眼间已和秦军骑兵杀到了一处了。数轮箭雨过后,这等声势骇人之骑兵冲锋,将妄图包抄赵军两翼之骑兵,生生地阻挡了下来。顷刻间,秦赵两军的骑兵大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迅速进入了你死我活的血腥拼杀
冲听着耳畔风声呼啸,勇敢地向前冲,挺起长枪地向前冲此等马上冲杀,靠的是战马瞬间加速的冲击力,骑兵们只要紧踏马镫,卡紧长枪,把握好方向,等待着收获秦军骑兵那鲜血和尸体即可。
噗——,一声声刺穿**的刺耳声音响起,那战马速度飚起来后,冲击力甚为惊人,被刺中的秦军骑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刺了一个个透明的血窟窿。鲜血将那长枪已是浸染得触目惊心般血红。紧接着便听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响起,随后便是“嘭嘭嘭——”尸体坠落马背不绝于耳的声音。
只是短短两个回合过去,这等近身搏杀之战,已是一边倒地偏向了飞骑营,马背上的秦军骑兵们,居然成了一个个被长枪刺杀的肉靶子
“恢律律——”秦军骑兵的战马不停地悲哀嘶鸣着,无奈地望着摔下马背的主人渐渐没有了呼吸。飞骑营依旧勇猛地冲锋着,纷纷驱驰着战马,踏过秦军骑兵的尸身,继续往前方的秦军骑兵挺刺而去。转眼间,地下秦军之尸身,便被坚硬的马蹄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团。
飞骑营大将苗邦,率领着一个千人三骑锥冲锋在前,接连地刺杀,那连声的哀嚎,狂喷的鲜血,渐渐地激起了苗邦深藏心底的凶性,只见在战马上连声呼喝的他,被喷溅得满身血点,那一双怒火喷发的眼睛,已成了血红色,只是不知是被他自己的鲜血充红,还是被刺死秦军骑兵的鲜血染红。
“哒哒哒哒——”便在那隆隆的马蹄声中,飞骑营千夫长苗邦眼中两道寒光聚拢,一瞬间他已瞅准了一个披挂齐整的秦军骑兵大将。只见那大将苗邦一声冷笑,便手臂发力、紧紧地控住了长枪,枪尖斜斜向上,瞄准了那秦军将领之心窝处,策马疾冲而去。
刹那间,只听噗地一声钝响,那锋锐的精铁枪尖竟一刺将那秦军将领刺了个对穿,那秦军将领一声凄厉地惨嚎,那腥热的鲜血便汩汩喷涌了出来。
一击得手后,大将苗邦趁势用力一抽,将那饱饮鲜血的长枪唰地抽了出来,随之纵情喷涌的鲜血,喷得苗邦满头满脸。大将苗邦只顾着享受杀戮之快意,这一下战马冲力过猛,身形竟是晃了几晃才稳住。若不是苗邦悚然警觉双脚紧踏马镫,这一下,便要被从马背上甩落下去。
眼见大将被杀,那些秦军骑兵们登时心头大惊,一个个神色惊慌,不知如何闪避飞骑营将士这夺命之一刺。便在这一刻间,秦军骑兵竟是要差点崩溃。
望着眼前危机的形势,只见几个机灵的秦军都尉便连声大喊高呼起来:“稳住——矮下身子,趴在马背上”听到那情急的喊话声,秦军骑兵们登时明白过来,在各自都尉、千夫长的率领下,纷纷趴伏下来,将身子紧紧地贴在马背上。
如此一来,飞骑营刺杀的目标便大为减小,若想再准确地刺杀,其难度已是大为增加。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登时将秦军之险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