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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身子颤了颤,轻抿嘴角,慢慢地又睁开眼睛,清楚地看到云迟的眼底,那嫉妒掩都掩不住,似要把她吞噬入腹的疯狂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退意。
云迟岂容她退,一字一句地说,“乖,我……尽量不弄伤你……”
花颜脸上火辣辣的,猛地用力,划破了他锦袍,青色的软袍从他身上滑落,砸在榻上,她又想闭上眼睛,但听从云迟的话,到底是没闭上。
云迟爱极了花颜这般模样,忽然十分想看她在他身下到底会绽放到何种程度,他低下头,吻遍她每一寸肌肤,然后,将自己,深深地沉入。
花颜疼得皱起了眉,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滑出眼角。
云迟额头落下大滴的汗珠子,又是疼又是煎熬得他也忍不住蹙起了眉,看着花颜难受至极疼痛至极的模样,他一下子便舍不得了,要抽身而退。
花颜死死地抱住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别……别动……”
云迟于是不敢再动,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她,见她眼泪滚落,只能低头吻掉,带着愧疚和浓浓的自责,“是我不好,早知让你这般……我……”
花颜张口,有些恼地狠咬了他一口,将他唇上顿时咬出了一个血印,犹不解恨地气骂,“云迟你混账。”
云迟一点儿也不觉得被她咬疼了,连忙认错,“是,我混账,我混账……”
花颜看着他,这种事儿,都是第一回 ,谁都不比谁好受,从他拧紧的眉心就能看出来,他煎熬不见得比她的疼痛少,她又气又笑,“堂堂太子呢,出息!”
云迟低头吻她,似万般无奈,“你说让我如何,我便如何,都听你的,这般没出息也没法子,我……没学过……”
花颜闻言想笑,但疼痛让她笑不出来,她抱紧他的腰身,嗔了他一眼,低声说,“先容我缓缓,你再……”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云迟自然是懂得的。即便没学过,但是男女之事,即便是傻子,也是无师自通的,更何况云迟聪明绝顶。
云迟点点头,伸手轻轻地为她舒展眉心,然后低头细细密密地满含怜惜疼爱地吻她。
身下的人儿是他爱的人,他让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她便顺从地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如何在她身上施为。她纵容他的嫉妒、疯狂、猛烈,她包容他的生疏、笨拙、无措。
时间一点点过去,花颜终于细若蚊蝇地开口,“可……可以了。”
云迟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处,就如得了赦令一般,疯狂起来。
花颜忍不住发出低低婉转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说不清,道不明。
云迟似被花颜的声音催化,脑中有那么一瞬的电闪雷鸣之后,他覆在花颜的身上不再动作,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哪怕就此而死,也觉得不枉此生。
花颜轻轻的喘息,手臂依旧紧紧地抱着云迟,这一刻,她再也想不起来其它,满脑满心都是覆在她身上的这个年仅弱冠的年轻男子,他容姿倾世,丰仪无双,却甘愿为她效死卿前。
她虽然有几次都想把自己彻底地交给他,但是也未曾想会是在今日。
藏书阁寂静至极,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缠绕在一起,粗喘的,轻浅的,细密的,绵长的。
过了许久,云迟吻着花颜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低哑地开口,“上穷碧落下黄泉,云迟与花颜生死相随。”
花颜听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血色尽褪,勃然恼怒,“胡说什么!”
云迟一怔。
花颜猛地抬手,一把推开了他,攸地坐起身,因动作太猛,触动了身下的伤,“咝”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又软软地倒回了软榻上。
云迟被花颜掀下了床榻,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抿了抿嘴角,还没说话,便见她难受得又倒了回去,他立即上前又伸手抱住了她。
------题外话------
我说是高糖,这回信了吧?
第一百零一章 (一更)
花颜再想打开云迟的手,已然是没了力气。
她恼怒地瞪着云迟,咬牙说,“将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云迟紧抿嘴角,清俊至极的面色有着谁也不容置疑的倔强,“不收。”
花颜气急,“你堂堂太子,说什么生死相随的话,我今日就死,你也陪着吗?南楚的子民呢?你便不管不顾了?这样做,岂不是枉为太子!”
云迟抱紧她,哑声说,“花颜,我爱你入骨,即便枉为太子,也顾不得了。”不等她开口,他低声说,“除非,你活着。你活一日,我活一日,你陪我一日,我好好为苍生一日,你陪我一生,我便好好为黎民百姓造福一生。你若是弃我而去,那么,我不能没有你,也只能负了这天下了。”
花颜脸色苍白,一下子流下泪来,伸手打云迟,气恨地用力捶他,“早知你生了如此之心,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得了我。”
云迟任花颜捶打,疼惜入骨,低哑地说,“无论我得不得你身子,早已经爱你入骨,慕你入心,改不了了。”
花颜似受不住,心血翻涌,眼前一黑,手滑落,晕厥了过去。
云迟面色大变,急喊了一声,“花颜!”
花颜倒在他怀里,自然再无法回答他。
云迟一下子慌了,对外喊,“小忠子,请天不绝!”
小忠子躲去了藏书阁外十多丈远的距离,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成了好事儿,以后真真正正夫妻一体了,他这个做奴才的,也踏实下了心。
太子殿下有多想要太子妃,他这个自小伺候的人比谁都明白,如今殿下得了圆满,他也跟着高兴。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睡着了,听到云迟的喊声,一下子惊醒,怀疑自己听错了,揉着眼睛看向藏书阁。
云迟又喊,声音很大,“小忠子!”
小忠子这回听清了,腾地站起身,连忙跑向藏书阁,来到门外,对里面试探地问,“殿下,您喊奴才?”
云迟沉声吩咐,“去喊天不绝!”
小忠子大惊,不敢多问,连忙应是,一溜烟地向天不绝住的院子跑去。
天不绝早先被小忠子叫去,安十六、安十七、花容以为花颜又出了事儿,三颗心都提了起来,待见天不绝又被云迟赶回来,不由得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儿。
天不绝没好气地说,“好事将成。”
三人一时不解,“什么好事儿将成?”
天不绝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男欢女爱。”
三人顿时懂了,安十六和安十七较花容年长,听到后皆眨了眨眼睛,花容虽然人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顿时捂住脸,红着脸小声说活,“十七姐姐和太子殿下还没大婚呢,怎么……这么急啊?”
安十六伸手敲了敲花容的脑袋,嗤了一声,“大婚之期已定,少主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那些俗礼规矩,死守着做什么?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早就应该了,磨叽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安十七无语地看着安十六,半晌才说,“十六哥说得也对。”
天不绝翻了个白眼,“不愧是花家的人,你们倒是看得开。”话落,他又哼了一声,“等着吧!她身子骨不好,如今本不是时候,偏偏胡闹,一会儿该又遭罪喊我老头子了。”
安十六和安十七想起花颜身体近来极差,顿时没了话。
果然如天不绝猜测,一个时辰后,小忠子匆匆跑来喊他快去藏书阁。
天不绝一副果然被我猜中了的模样,不敢耽搁,快步跟着小忠子去了藏书阁。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不放心,也立即跟着去了。
云迟在吩咐走小忠子后,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碎裂的衣衫,无一件能拾起来穿上,他对外喊,“云影!”
“殿下!”云迟出现在门外。
云迟吩咐,“去拿衣物来,本宫的,太子妃的。”
云影应是,立即去了。
云影比小忠子动作快,很快就取了云迟和花颜的衣物,在距离窗外很远的地方,抖手扔进了藏书阁内。
云迟顺着窗子伸手接住,为昏迷的花颜和自己穿戴妥当,看了一眼榻上一片狼藉,他毫不犹豫地抱着花颜出了藏书阁。
云影本来想待云迟和花颜出来带着十二云卫说一声恭喜,但见如今花颜似又出了事儿,只能悄不出声地退立在一旁。
云迟看了云影一眼,沉静吩咐,“去告诉天不绝,前去西苑。”
云影应是,立即去了。
云迟抱着花颜大踏步回了凤凰西苑。
来到西苑,进了房间,云迟将花颜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前,看着她,她的脸上犹挂着泪痕,但不如往常昏迷一般死气沉沉,如今昏迷着,但依旧掩饰不住眉梢眼角处刚刚绽开的风情。
这风情是因他而绽开,他便心里软化成一湖温泉水,似将自己化在了水里。
小忠子领着天不绝去藏书阁的路上被云影拦住,立即转道来了凤凰西苑,小忠子走到院中,喘息着开口,“殿下,天不绝来了!”
云迟回过神,嗓音低沉,“进来。”
天不绝不耽搁,冲进了房间,一眼所见,便是花颜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云迟坐在床前,见他来到,云迟起身,让开了床前。
天不绝立即给花颜把脉,片刻后,他撤回手,对云迟说,“不是癔症发作,是心里受了极大的冲击,心情起伏,大起大落,怒火攻心,本就心血薄弱,气血不足,才导致了昏迷,用不了多久就醒。”
云迟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天不绝问,“可开药方子用药?”
天不绝摇头,“还用我早先开的方子就行。”
云迟点点头。
天不绝看着云迟,虽然对面的人是太子殿下,但是打了几次交道,他对云迟也有几分了解了,知道他对花颜看重得怕是抵过了他这个身份的负重,便也大了胆子开口说教,“太子殿下,不是我老头子说你,待女子要温柔,如今这是一朵娇花,哪里抵得住你这般摧残,你就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