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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适当条件能具备吗;教授?·
“这我也不知道,”普利斯沉思地慢慢说道,“如果宇宙
果真是块橡胶板,我们要指望它在造成凹陷的质量下依然
能完全保持平坦,先得使它的强硬度达到无限值。如果现实
宇宙的情况也是如此,就需要一个无限强的电磁场,这就意
味着反引力是不可能的。”
“可布鲁姆说……”
“是的,我揣测布鲁姆认为如果运用得当,一个有限场
就能奏效。不过,尽管他足智多谋,”普利斯勉强地笑了
笑,“我们也不必把他看作是万元一失的人。他领会理论很
不全面。他……他从来没得过大学学位,这你知道吗?”
我差点儿说出我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普利斯
说这话时话音中颇有点急切的味道。我抬眼一看,刚好捕捉
到他那传神的目光)看来他好象挺乐于传播这消息似的。所
以我连连点头,作出一副心中有数,准备在将来参考援用的样
子。
我再次拿话激他:“普利斯教授,那么你是说布鲁姆多
半是错了,反引力根本不可能啦?”
过了好一会儿,普利斯才点头说道:“当然,引力场可
以减弱,但如果我们所说的反引力指的是一个具体存在的失
重场(完全没有引力的大片空间)、那我料想这样的反引力
到头来还是行不通的,即使是布鲁姆也不行?
我总算好歹弄到点儿我要的材料了。
以后差不多有三个月,我没有见到布鲁姆。当我终于见
到他时,又正赶上他脾气不好。
当然,有关普利斯声明的消息刚一传开,他立刻就火
了。他放出风来说一旦反引力装置建造成功,将邀请普利斯
参观陈列展出,甚至还要请他参加示范表演。某位记者(不
幸,并不是我)在他频繁约会的空隙时分俊住了他,请他再
详尽阐述一下,他说,
“最后我会把这种装置搞出来的,也许用不了多久。你
们可以到场,新闻界希望他们到场的任何其他人也都可以出
席。詹姆士·普利斯教授可以出席,他可以代表理论科学
界。在我作了反引力示范表演后,他可以修正他的理论来解
释它,我确信他懂得怎么样以高明的手法进行修正,怎么样
确切说明我决不可能失败的原因。其实,他现在就可以动手
做这件事、以便节约时间。不过我想他还不会这样做。”
这番话说得彬彬有礼,不过从他那口才流利的言谈中,
还是能听出弦外之音来。
他仍然偶尔和普利斯打打台球。两个人碰面的时候,彼
此的举止都十分得体。从他们各自对报界的态度上,人们可
以看出布鲁姆的进展情况。布鲁姆回答问题越来越草率,甚
至暴躁;而普利斯的心绪却越来越好。
当经过无数次请求,布鲁姆终于同意接受我的采访时,
我很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布鲁姆的探索有了突破。我抱有一
线幻想,希望他对我宣布最后的成功。
结果并非如此。他在他那间位于纽约州北部布鲁姆企业
公司的办公室中会见了我。此地环境绝佳,远离人口稠密地
区,又经过精心美化,而且占地面积之广毫不亚于一个庞大
的工业企业。两个世纪前,爱迪生在其全盛时期都没有获得
过布鲁姆这样非凡的成功。
但是布鲁姆的脾气可不大好。他晚了十分钟才阔步走进
屋来,经过秘书的办公桌旁时还怨气冲冲他说着什么,同时
朝我这边稍稍点了下头。他穿着一件实验室工作服,没拍拍
习一“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里,说道:“很抱歉让你久等了,但
是我没有原来预料的那么多时间。”布鲁姆天生是个场面上
的人物,很清楚不能得罪报界,不过我感觉到他此刻困难重
重,顾不上这条原则了。
我单刀直入地进行试探:“先生,我听说你最近的试验
设有成功。”
“谁告诉你的?”
“可以说是常识,布鲁姆先生。”
“不,不对。别那么讲话,年青人。对于在我实验室里
和车间里进行的那项工作来说没有什么常识可言。你是在陈
述教授的意见,对吧?我指的是普利斯的意见。”
“不,我……”
“当然是的。你不就是他对之发表声明一一说反引力不
可能的那个人吗?”
“他并没有发表那样直截了当的声明。”
“他历来都不直截了当他讲话,不过对他来说那已经够
直来直去的了。我在认输之前要把他那见鬼的橡胶板宇宙弄
得比他说的话更直来直去。””
“你的意思是有了进展吗,布鲁姆先生?”
“这你知道,”他说着把手指弹得啪地一响,“或者说你
应该知道。上星期你不是去看示范表演了吗?{
“是的,我去了。” ~
我原来断定布鲁姆正在左右为难,他不见得愿意提起那
次表演。表演虽有效果,但却不是什么轰动世界的大事。不
过是在一个磁体的两极之间产生了一个引力减弱区。
干得倒是很巧妙,利用了穆斯堡尔效应平衡来探查两极
间的空间。可能你从来没见过穆斯堡尔效应平衡的实际演
示,”包主要是以密集的单色伽冯射线光束射向低强度引力场。
在引力场的作用下,伽玛射线的波长会略有改变,但这种改变
是可测知的。如有其它因素使场的强度发生变化,射线波长
改变情况会有相应变化。这是一种极其灵敏的探查引力场的
方法,效验神奇。布鲁姆确实使引力减弱了,这是毫无疑问
向h
麻烦的是这种试验以前别人也做过。诚然,布鲁姆利用
了大量电路,使取得这种效果成了更加轻而易举的事(他这
套系统是地地道道独出心裁的设计,马上就获得了专利)】
他也坚持说通过这种方法,反引力不仅将成为科学奇迹,山
会成为工业上有应用价值的实际成果。
或许如此。不过这项成果还不完善,他往常从不大肆宣扬
不完善的东西。这回要不是他不顾一切地想拿出点东西来,
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
我说:“我的印象是你在初步示范演示时取得的结果是
0·82g,比春天巴西方面完成的结果好一些。”
“是这样吗?好吧,对照计算一下巴西和此地的输入能
量,再告丐我每千瓦时的引力减退该数有何不同,你会大吃
一惊的。”
“但是关键在于你能达到零g——即元引力状态吗?那才
是普利斯教授认为不可能作到的事。大家都认为仅仅减弱场
的强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市鲁姆握紧了拳头。我觉得那大关键性的试验已告失
败,他心烦意乱,几乎忍耐不住了。布鲁姆最忌讳宇宙间给
他钉子碰。
他说:“平论家真使我厌恶。”这话是用低沉、强自抑
制的声调说出来的,似乎他终于厌弃了避由不谈这事的作
法,豁出去挨骂也要说说心里话了)个普利斯拿几个方程式
来回作文章就得了两次诺贝尔奖金,可他用那些方程搞出了
什么名堂呢?一无所成!我可用它们搞出东西来了,还要用
它们搞出更多东西来,不管普利斯高大乌舍)·
“人们将永远不忘的人是我。获得声望的人也是我。让
他守着他那倒霉的头衔、他以为的人类和学者对他的崇拜去
吧。听着,我告诉你他为什么牢骚满腔,明摆着是老一套的
嫉妒。我通过实干得到了他想通过思考捞到的东西,使他庸
心疾首。
早有一次我对他说——我们在一块儿打台球,你知道
······
就是在这当口我引述了普利斯关于台球的说法并且听到
了布鲁姆的反驳。两个人讲的我都没发表,那只是件琐事。
“我们在打台球,”布鲁姆平静下来后又接着说,“比
赛积分是我领先。我们面子上都过得去,大学同窗啦什么
的,全是扯淡。他考试怎么过关的我可不知道。当然啦,他
拿下了物理学学位,还有数学学位。可他攻的每一门人文学
科都是勉强及格,我想就连这大概还是出于教授对他的怜悯”
“你没有得过学位,对吧?布鲁姆先生。,就我而言这
纯粹是恶作剧,我爱看他发作。
“该死,我退学投身于实业界了。在我上大学的三年当
中,各科平均成绩是乙上。别瞎琢磨,听见吗?见鬼,普利
斯获得了博士学位那会儿,我都在挣第三个一百万了。”
他显然被激怒了,又继续讲下去。“不管怎么说,我们
当时在打台球,我对他说:‘吉姆,一般人永远也弄不明白
为什么我取得了成果你却得了诺贝尔奖。你要两份奖于什
么?给我一份吧!’他站在那儿用滑石粉擦他的球杯,后来
用他那软绵绵毫无生气的腔调说,‘你捞了二十亿了,.埃
德。给我十亿吧:’你看,他想要的是钱。”
我说:“我想他获得那样的荣誉你该不会耿耿于怀吧?”
、有片刻功夫我觉得他要下逐客令了,可是他没有。他反
而放声大笑,连连摆手,就象在擦拭他面前一块无形的黑板
似的。他说:“啊呀,好了,不提了。这些都走题了。言归
正传,你想要一项声明吗?好的。目前事情不大顺当,我也
有点火气,不过都会解决的。我认为我知道毛病在什么地方
方。即使我不知道,也很快会弄清楚。
“注意,你可以说我说过我们并不需要无限的电磁强
度;我们会把橡胶板弄平:我们会搞成失重场。当我们作到
这一步时,我要专门为新闻界和普利斯举行前所未见的最绝
的表演。你也会受到邀请。你可以说它已经为期不远了。好
吗?”
好的!
此后我曾有机会又各见过他们俩一两面,甚至还亲自在
场目睹过他们俩在一起打台球。如前所述,两个人都举止如
同原来一样。
不过举行表演的邀请却栅栅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