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清早,下了好大一场雾,整个洛阳都笼量在一片白雾之中,大臣们赶到城门口时,城门尚未打开,而城门口也没有百姓等候。平常,有早起进城做小买卖的百姓,会等在城门口,只等城门一开,便进城去卖东西,谁能先进去,谁的东西自然就能先卖出去,是以平常城门口很热闹的,可今天却冷冷清清,护城河的对岸竟然一个百姓都没有。
来到护城河前,王允道:“不知是因为大雾的关系,还是京中巨变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以至于百姓不敢进城?”
曹操道:“京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张让又没有封锁消息,传是肯定早就传得满城飞了,可要是传到了城外的乡村,似乎不会有这么快吧!”
这时,那个和王允挺不对付的老大臣凑了过来,说道:“非也,京中有变的消息,应该是从城外传向城里的,而且如老夫所料不错,张让之所以急着动手,就是因为消息传得太猛恶了,以至于不再是传播消息,却成了散布谣言,所以才把张让逼急了的。你们忘了,当初王大人可是在城外去找的李勤,把扶角军先锋骗走的,用的理由可是张让不让扶角军进城,那时在场的百姓,没有几万,一万以上,那是肯定会有的!想想看,一万多张嘴去说一件事,那么一件事会变成多少件事?”
王允顿时哦了声,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原因!”
曹操眉头皱起,可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道:“今番我等进京,大事必成!”
王允和大臣们全都点头,他们也都看出了这点。张让和十常侍终是不成大事的人物,他们仗着李勤的兵力,不把朝臣们放在眼里,可王允只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对李勤产生了怀疑,从而急躁行事,可杀了何进之后,没有立即出富控制羽林军,甚至没有派人出去和李勤联系,更没有派人出来抓捕大臣,只是等在宫里,等着李勤去见他们。这是典型的宦官思考方式,坐着等着:而不是主动出击,宫里的事他们摆平得极快,可富外的却拖拖拉拉,要是这帮宦官也能威大气候,那天下真是再无英雄了!
王允道:“便由我去叫城,只是不知城门兵有没有被张让控制,如果被控制,那咱们就有麻烦了,怕他们会去告知张让咱们回来了!”
说完,王允纵马到了护城河边,提高声音,叫道:“城上是哪位将军当值,请出来说话,本官侍御史王允,要进城去,令你速开城门。”
城上此时早就探出一片脑袋了,虽然雾大,可城外来了一大群的人,城上守兵要是还不知道的话,那他们还守什么城门,怕是连自己家的家门都守不住了。
一个队正叫道:“王大人,不是我们不开城门,而是宫里传来命令,说没有张中官的命令,谁也不能开城门,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王允气道:“张中官,你说的可是张让?
他是什么东西,一个阉人罢了,他有什么权力限制城门的开关?你速速把门打开!”
城上的那个队正只是道歉,希望王允原谅,但却不肯开城门。从他的话里话外,可以听出来,他并非是张让的人,只是在奉命行事而已,只要王允这边有人能压住张让,他就会开城门的,只要事后不追究他的责任就行,他是在撇清干系,却并非是一定不开城门。
王允退后到了队里,道:”听起来,张让并没有完全把持住城门,如果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至少得在各个城门派出小黄门监督,无论如何不能让守兵有机会开城门!”
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气,道理很简单,张让不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可现在城门不开,就算他们这帮人再厉害,而张让再不厉害,那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曹操忽然道:“让操去试试,也许可以的!”他纵马上前,大声道:”城上面听着,京中有变,皇上已传下圣旨,令凉州刺史李勤进京勤王,扶角军大队已到,我等朝臣正是去迎李刺史的。尔等速速开城,恭迎勤王之师进京平乱!”
城上的队正大吃一惊,圣旨?这个理由可够充分的,他有些犹豫地道:“不知圣旨在何处,这位将军可否明示?”他没有资格验证圣旨的真假,可该说的话却是一定要说的,他一个守城门的,上面的事管不着,只要他自己这边不出事,就万事大吉了!
城上怎么样的,曹操心知肚明,他喝道:
“你一个小小城门卫,岂有查看圣旨之理,你还懂不懂规矩。还有,如你不开城门,待扶角军到来之时,你便威叛贼的同党,你想螳臂挡车否?”
后面的王允和大臣们听到曹操竟然扯扶角军的虎皮,去吓唬洛阳的城门卫队,不免人人咧嘴,可稍微一想,解决现在困境的方法,竟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起码这个方法是最快的,现在不要别的,就要快,不能浪费时间口阿!
果然,上面的队正马上就软了下来,叫道:”末将自然不敢!末将这就给各位大人开城门!”
吱吱嘎嘎声中,吊桥放下,城门也打开了!
曹操立即纵马进城,王允和一众大臣跟着就进去了!吕布走在人群的最后面,美其名日断后,虽然后面并无追兵,但他却把姿态做得十足。
看着曹操只几句话就把城门叫开,他心想:“看来曹操确有过人之处,他的手段我要学一学。既然曹操会利用别人的名头,却达到自己的目地,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看来我也得利用一下李勤的名头了,李勤的名头真的是很好用的啊!”
众人进入洛阳之后,曹操立即带着家将赶去了草料场,提前去做准备,大臣们则赶去羽林军的大营,而吕布却落到了后面。
吕布心里清楚,羽林军他是别想插上一脚了,曹操不会放权,王允也不会,那些大臣也不会,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分给自己一部份羽林军,那也没有用啊,他没根没基的,怎么可能控制得了羽林军这种军队呢,他要想有自己的力量,就必须得想些别的路数!
看了眼城门口那两排的城门守兵,吕布心想:“就他们吧,这些人属于郡兵,虽然地位低,但正因为地位不高,所以我才能吓唬住他们!”
吕布停下战马,看着一众城门卫兵,问道:“尔等可是羽林军?”
队正一愣,心想:“怎么这么个问法,我们要是羽林军,能在这里守城门么!”
他毕恭毕敬地答道:“回这位将军的话,末将并非是羽林军,按着规矩,城门确是归羽林军掌管,但羽林军不亲守城门已然多时,原本这里有羽林军长官坐镇兼管的,但由于讨伐黄巾贼,羽林军抽调人手,长宫出征了,所以现在是由末将这样的郡兵任责,不过我们还是都听上面的意思!”
对于吕布,队正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得这么详细,京里的官场复杂着呢,不合规矩的事满城都是,就算是他解释也解释不清,可因为他不知道吕布的身份,所以才这么回答,他不想给任何人当垫背的!
吕布稍稍沉默了片刻,道:“你说的本将军都清楚,你们看守城门,责任重大,可粮饷却低,生活想必艰辛啊!”
一句话说到城门卫兵的心里去了,京里苛捐杂税众多,百姓进城门是要交钱的,称为城门捐,对于城门守兵来讲,本来是挺有油水的差事,以前羽林军都抢着干。可后来张让给城门捐定下了数额,每天必须要达到一定的数字,如果达不到就要惩罚主官,由于数额太高,主官们往往达不到要求,不但无油水可捞,却还要时常受到责骂,以至于羽林军都不干了,改换了郡兵,可郡兵同样达不到要求,但他们都是没有靠山的,所以被责罚也没办法,再感到委屈他们也得受着。
队正大加感动,道:”还是将军体贴咱们,不象宫里的那些大官!”小小地发了句牢骚。
吕布一听这牢骚,立时就有了主意,他道:“象你们这样的郡兵,京里有多少人?能多久集结起来?”
队正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他道:
“要全算上有两万来人呢,不过部分散开了,城里城外都有,咱们是郡兵,平常不用操演的,所以集结起来很难!”
事实上洛阳的郡兵从来没有集结过,洛阳有句话叫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这个兵指的可不是羽林军,而是他们这些郡兵,京城的郡兵远不如地方郡兵,有钱的人家是不会让子弟在京里当郡兵的,要么当羽林军,要么去京畿外的城镇当郡兵,绝少有在京城里面当的,京里的郡兵说白了就是打杂的苦劳力,有什么好集结的!
吕布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半个时辰之内,能集结起多少人来?”
队正有些茫然,这种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问过,他问道:“要是平常下去收税,那个时候弟兄们集合起来最快,现在通知的话,只需三刻钟,光我们西城这一片,就能有六百来人!”
郡兵们一起看着吕布,不知他问这些干什么!
吕布心想:“六百来人,太少了些,而且听他的意思,连戚建制的军队都不是。不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敢玩命,六百人也差不多了!”
吕布道:“不瞒各位弟兄,本将军姓吕名布,乃是扶角军并州五原郡郡兵校尉,你们听我的口音能听出来吧?”
队正和郡兵们一起摇头,他们可听不出来,他们甚至连并州有个五原郡都不知道!
吕布回身一指城外,道:“我家李郎马上就进城了,宫里的变乱很快就能平息。不怕弟兄们笑话,本将军在扶角军里不得重用,和你们一样,也是个苦哈哈的人啊!”说着,他叹了口气。
一听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是个扶角军里不得志的,队正和郡兵们与他的关系瞬间拉近。要是放在以前,吕布说这番话,这些郡兵有可能不信,可刚才奔去一大群的大臣,曹操和王允可就是拿扶角军当的借口,无意间,就等于间接地“证明”了,吕布就是扶角军的一员,这个顺风旗,吕布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