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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庞大如宇宙星河的剑意,自然会产生出万川归海的气势。
小重山图谱之中的剑意孤独了千年,本能地朝着李淳涌去,希望被他所理解和接纳。
这种情况是偶然,也是奇迹。
李淳不明所以,但他却能感觉出那种特异,在无法领悟的情况之下,他干脆选择了沉沉睡去,干脆让剑意自行交融,他也在梦中去体悟小重山图谱之中真正的内蕴!
“昨夜寒蛩不住鸣……”
一开始的剑意,并非奇绝,而是平平常常,就如平静的山中秋夜,但其中蕴藏的金戈铁马,血腥气息,却是让李淳都为之震骇。
“惊回千里梦!”
果然第二剑,就如石破天惊,变幻无穷。
梦中千军万马,气吞万里如虎,而一个惊字,竟是将这一切全部抹消!
“已三更!”
三剑齐出,就如时间一般,无法抵挡也无法抗拒,让人感到绝望。
“起来独自绕阶行……”
剑法到此,又是一变,烦闷愁苦,无可消解,一个绕字,破尽天下剑招!
“人悄悄……”
剑静,人停,变化止消,但这一式,却成了寓动于静的奇招,所有变化,藏在悄悄二字之中,不防而防,不攻而攻,让人无法应付。
“帘外月胧明!”
剑至此处,恰如明光大放,又如水银泻地,已经到了绝招所在,李淳为之手舞足蹈,恨不得跳起来大叫大嚷。
半阙小重山的剑意已经到此地步,那下半阙,更是让人期待!
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呼喝之声,李淳郁闷的从梦中惊醒,剑意消散,顿时无从寻觅!
半阙剑意已出,也算是稍解千年孤寂,再要来这么一次水到渠成的机会,那可是求之不得了。
眼看有妙招在前,却硬生生地被吵醒,李淳当然不高兴,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出斥责。
岳廉等人,相顾愕然。
这李淳让他们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睡觉,想不到脾气居然比他们还大?
这小子疯了不成?
就算他在小重山图谱之中悟出了剑法,被打断一下又能如何——再说他明明在睡觉,能悟什么剑法。
“李公子莫要胡言乱语,这是我师父……”
祝开山还是老实,怕李淳不认识岳廉无意中冲撞了,赶紧出言提醒。
其实李淳一出门就反应过来了。
一群大弟子簇拥着一个老头,叶秦也老老实实低眉顺目地跟在身后,这老头不是不老神仙岳廉还能是哪个?
不过李淳也没有后悔刚才的态度。
这老头儿是自己没福气,要是晚来一步,那什么大小重山图谱之中蕴藏的千年之谜,他至少也已经解出来了一半,那对他的意义可比对李淳的意义大多了,偏偏他自己搅了,那可就怪不得李淳了。
李淳只是有点不爽未能将这剑法完成,对他来说,少一套这个层次的剑法也不算什么——这种千年家族的执念才是可怕呢。
他记得青家就千年来想去挖坟,这岳家肯定也是千年求之不得,自己把情况说明之后,只怕第一个吐血的就是岳廉,到时候说不得还要求着自己,把半阙小重山剑法详解,慢慢花时间去参悟下半阙。
——这可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了!
所以虽见岳廉,李淳倒也不惧,只是微微一笑,“原来是岳前辈,在下冒犯了!”
他跨前一步,瞧了瞧岳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
岳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刚才李淳就一直在叫着可惜,他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由得面色一沉。
“李公子,我请你来参悟小重山图谱,你却在此呼呼大睡,成何体统?如今又叫可惜,是什么意思?”
李淳摊了摊手。
“我本来得天意之助,在睡梦中悟出了小重山半阙,再给我片刻功夫,就能将图谱之中的真意完全体会,可惜……被吵醒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叶秦冷汗都冒了出来,“老弟,你就算想要过关,也不要胡说八道,别连累我啊!”
谁会相信?
小重山图谱在岳家传了一千年,都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真谛,而且他们还是有大小重山图谱对应参考,又有多少高手剑客参悟,都未曾有成果。
李淳一个区区的六级剑客,就在小重山图谱面前睡了一觉,竟然就说自己有机会参悟小重山真谛?
怎么可能?
岳廉的脸都黑了,他是堂堂剑修,多少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了?这小子就算是个什么府试的案首,在他眼中,又算得上什么?
“休要胡言,小重山图谱玄奥非常,岂是轻易可以领悟,年轻人不可好高骛远,你今日失仪,老夫也不怪你,速速离去吧!”
——要说现在的岳廉真是脾气好了许多,他现在心头有大事,也不愿意多生枝节,将这小子直接撵出去了事。
说完这话,他就拂袖而去,懒得跟这小子多废话。
李淳这时候却悠悠地接了一句。
“岳前辈要是不信,完全可以试试看啊,我想……你一定也想看看真正的小重山剑法是怎么样吧?”
岳廉顿住了脚步,霍然转身,怒意满脸。
这小子,还死不悔改!
叶秦心中叫苦不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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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下面没有了……
真是死硬到底啊……
叶秦瞧着从容不迫的李淳,微微摇头,虽然他短暂的接触认为李淳不是凡人,也不会这么胡来,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相信李淳真的能悟出小重山图谱的真谛。
只要不是小重山真意,就算里能悟出什么厉害的剑招,又怎会放在岳廉的眼中?
到时候这剑修老头真生气了,那可不好应付。
李淳却是从从容容,看着怒气爆棚的岳廉回过头来,脸上一点儿惊惶之意都没有。
他又不是骗人的,有什么好慌?
“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岳廉冷笑着,他也绝对不相信李淳可以领悟什么小重山真意,估计就是想过故作大言,引起自己的注意罢了,这样的少年,他也见得多了!
要是以前,岳廉的性子可以当不在乎,但最近脾气不好,又岂能容得!
“既然你想要让我试试,那我就试试,只是,你可别怪老夫出手太重!”
他心中有了怒意,伸出一根手指。
仍然是一根手指,但气势却是与刚才试叶秦的时候完全不同!
“这老家伙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脾气那么大?”
李淳心中嘀咕,只觉得滔天剑意扑面而来,也不敢怠慢,莫毒剑出鞘,守住当胸,脑中不断回转着那半阙小重山的意境。
“来了!”
只见岳廉的手指轻轻向下一压,一道剑气嗤的直射而来,李淳深吸一口气,长剑斜斜刺出,震动不已。
“昨夜寒蛩不住鸣!”
小重山剑法的起手势,有兼容并包之意,秋虫之鸣,只是冰山一角,更厉害的后招酝酿在其中,就像是寂寞空山,其中所藏,不可测也!
“咦!”
岳廉倒也是吃了一惊。
李淳这一剑,纯然是小重山之意,大部分从小重山图谱之中悟出的剑法,似乎都脱不出他这一剑的窠臼,就像是刚才叶秦的山中藏剑,就像是李淳这一招的变化,但又远远不如这一剑博大而苍茫。
虽然并无凌厉的攻势,但这一剑却是让人回味悠长,岳廉的攻势不禁顿了一顿。
他本也无伤人之意,只是想以一指之力,将李淳压倒在地,让他出个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如今见到这一剑,那一指就按不下去,倒是有些期待地看着李淳的剑招变化。
“哼!镇住了吧?后面有得你后悔的!”
岳廉的表现,早在李淳的意料之中,他嘿然一笑,手腕一抖,第二剑出。
“惊回千里梦!”
此一剑出,天翻地覆,原与第一剑的意境天差地别,却是以一个惊字,全然连续,岳廉骇了一跳,飞身而退,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李淳劲急的剑势。
“怎……怎么可能有这般的变化!”
从小重山图谱之中,从来就没有人悟出这样的剑法,如此的金戈铁马,又如此的惨烈雄浑!
这连绵的静谧山岳,哪里藏着如此的血光?
——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一剑没有错,正是这一剑,阐述了小重山图谱之中从来没有被人发掘过的真意。
岳廉浑身颤抖,不敢置信地瞧着李淳,高高举着的手指头,哪里还按得下去?
“这真是小重山中的真意么?这真是先祖的剑法重光么?”
“这少年如何能够体会?难道真的是先祖有灵传给他的么?”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一众弟子也不明白师父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师父刚才分明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怎么又停手了?”
“这剑法倒是不错,但不可能是小重山图谱当中的呀,师父犹豫什么?”
对于小重山图谱,就算是祝开山公孙力这样的大弟子,都不可能像岳廉这样浸yin深刻,当然也没有他那样的直觉,只觉得李淳的剑法肯定不是小重山中所悟,要是以师父以往的性子,早就狠狠教训了,怎么还不下手?
李淳微微一笑,也不顾及岳廉的反应,剑法一转,刷刷刷连续几剑。
“已三更!”
“起来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
这三招变化,看上去更是与小重山的图样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李淳每施展一剑,岳廉都是浑身一震,脑中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火星连着爆开。
“居然……居然是这样!”
岳廉参悟这小重山图谱这么多年,李淳的每一剑他都心有戚戚,就像是搔着了自己以前从未搔到的痒处,这种感觉哪还了得?
他的手指头也忘了放下去,只是呆呆地瞧着李淳,就像是傻了一眼,只是脸上不断现出喜色,差点连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师父……师父怎么了?”
“莫不是被魇住了?不好,这小子会妖法!”
“放屁!师父堂堂修者,会被人魇住?”
一众弟子不明所以,大呼小叫。
李淳忍不住大笑,收剑一挑,斜刺天上,气势陡然而生,终于到了上半阙的绝招。
“帘外月胧明!”
此剑一出,岳廉终于按捺不住,纵身一跳跳出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