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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继询一时间竟不能答,脸色青红,心里头也恼怒的很,可是对这位赵尚辅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位赵学政在湖北的名望太大,要动他必然会遭受强烈的反弹,现在的人心本就不可收拾,若是将赵学政拿下恐怕更会有人闹事,他只能当作什么没有都没有听见,捋须哈哈笑道:“看,这长江之水当真是一泄千里,哈哈,,诸位宽心,有这长江襄助,吾等可高枕无忧了,今日早些散了吧,大伙儿各自回家好好的歇一歇,明日咱们黄鹤楼观战
目送着这一众人离开,谭继询心里松了口气,方才那赵尚辅的质询实在令他尴尬,再看那些僚属的目光,与平日里似有不同,在以往大伙儿看他都带着些敬畏,而如今,却满不是这样,他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他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也不愿意为这莫名其妙的事儿去打仗,可他也没有法子,他被绑在了这战车,想脱身,又有些犹豫不决,如今新军给出的期限已过,就算现在要降,恐怕也买不到好了。
谭继询明白自己的处境,似乎是一念之差,如今已经万劫不复,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独自带着亲兵回到自己的衙门。
衙门门口一名绿营军官正在这里等候多时,老远看到谭继询的轿子过来,连忙迎上去道:“大人,弃紧急军情,两江总督周馥发来了电文。请大人过目。
谭继询撩起轿帘,接过军官递来的电文纸儿,冷眼看了看,便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且回营去吧。”
那军官点了点头,返身走了,谭继询这才凝重起来,对轿夫道:“直接去后院,告诉前门的差人今日本官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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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腹的电文满篇都是劝降的言辞,这位两江总督周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和闽淅总督许应骚一道儿投靠了大新朝了,一边与北京那边联络,一边发文各地劝降,若只是劝降,谭继询也没有理睬的必要,偏偏电文的最后还说要调派两江的全部力量进军湖广。
周腹的发迹是在咸丰末年,因为躲避转到省城安庆。恰巧李鸿章组建淮军。周馥应募,深得李鸿章赏识,当时曾国藩为防御太平军攻打上海,奏派李鸿章统率淮军开赴上海。随即又任命李鸿章署理江苏巡抚兼通商大臣,即派周馥办理文案。李鸿章率淮军进攻苏、常等地太平军,周馥携护巡抚印信相随,并参议军务,以军功保奏知县留江苏补用。
李鸿章接替曾国藩署理两江总督后,奏保周馥以知府留江苏补用。几年之后,李鸿章奉命督师开赴赴河南、山东对捻军作战,周馥因襄办金陵善后工程局事务及丁父忧,没能随往。
此后周腹开始治理河工,当时直隶大水成灾,永定河多处决口,京津一带几成泽国,京畿安全受到威胁,李鸿章网任直隶总督,就遇此大灾,非常恐慌,急派周馥负责堵修工程。周馥堪工备料,“终日奔波于泥水之中日夜监工,虽大风雨亦不稍休”很快将卢沟桥大石坝等处决口堵修完竣。李鸿章对工程进度十分满意,遂极力奏保周馥以道员留直隶尽先补用。
有了李鸿章的赏识,周腹升迁极快,先是署理河道,随后入京听用,辗转户部、吏部,他原本就是个洋务派,光绪维新,他大力支持维新党,也很得光绪的赏识,正好当时的两江总督曾国茶病逝,便任用他做两江总督。
周腹这个人可谓是左右逢源。既受过李鸿章的赏识,又得到了先,绪和维新党的恩惠,李鸿章依附朝鲜,周腹与张树声激烈反对,如今大清朝亡了,谭继询以为,这位与谭嗣同一道高吼维新的封疆大吏怎么说也该抵抗几下子,不曾想一下子就到向了大新一边。
谭继询与周腹说起来还是有点儿交情的,二人未做封疆大吏之前,都曾在户部办差,谭继询是户部郎中,周腹是户部侍郎,两个人政见不同,平时关系倒还不错,在部堂里走的也近,现如今十几年一晃而过,二人都成了封疆大吏,一个主政两江,一个左掌湖广,平时也有书信来往,可是现如今周腹竟以出兵为要挟。要他谭继询就范,谭继询自然也不怕周腹,两江总督管辖着江南江西河南三省,是天下最重要的财赋重地,也是人文荟萃之区。
两江总督兼管两淮盐政,在从前算是天下总督之首,到了咸丰时期,太平天国占领江宁,两江总督府先后在扬州、常州、上海、苏州、安庆等地驻节。
自同治五年起,两江总督又兼管起五口通商事务,授为南洋通商大臣。
在此之前,两江总督是地方最高长官,太平天国运动之前多由满人担任,之后汉人渐多,权柄也逐渐重了起来,尤其是两江的军事力量比其他各省都要多的多,有监管河务的河丁,有管盐务的盐丁,还有绿营以及新军,林林总总算起来也有三四万之多,两江总督上马管兵,下马安民,许应骚若是真的带兵进湖广,在北岸新军大军压境的情况之下,两江那边若走出兵可不是玩的,云贵、闽淅倒戈与大局的关系不大,可是两江与湖广一个抚守着长江上游,一个下游,相互呼应,可下游成了大新朝的土地,新军便可从下游南下。纵然他谭继询有通天之术恐怕也不能扭转局面了。
“该死的周腹!”谭继询真的是慌了手脚,心里不停的咒骂,下了轿子,便直奔后院,高声对着谭嗣同的厢房大吼:“复生”复生,”
谭嗣同正在房里读书,听到叫喊,连忙出来,见谭继询一脸的忧心仲仲,心知不好。连忙过来道:“父亲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谭继询将电报撕了个粉碎,道:“周腹已经通电易帜了,不出几日。新军就 可从两江渡江南下,你我父子,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之地吧。”
谭嗣同亦感到问题严重,两江、湖广俱都是抵挡新军南下的重要地区,他原本以为光绪生前对周腹极为赞赏,周腹亦是大力支持维新的人物,不管怎么说,这一份知遇之恩,他周腹不能罔顾,竟不成想周腹竟率先反戈,谭嗣同忍不住道:“周腹老贼,皇上如此厚待他,他竟狼子野心认贼作父,无耻小人!”
谭继询道:“现在不是耸人的时候,到了这个份上,咱们的长江天堑已失,新军星夜便可渡江,到了这个份上,是该为咱们父子谋出路了,我会和英国人联络,若是事急,我们还是举家迁往香港吧,哎”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花言巧语,什么复辟大清朝,咱们就是大清朝的奴才,连那些宗室的主子都不曾有这个念头,在北京城里巴结着那个吴辰,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春秋大梦,现在细想起来真是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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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道:“父亲,若是真正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你便带着家人去香港吧,复生不孝,不能奉养父亲,皇上对复生有知遇之恩,家国不能两全,便让我谭嗣同来做这刀下亡魂罢。”
谭继询气的跺脚,大骂道:“荒谬!你算什么东西,还家国 你效忠的那个国已经完了,你去看看醇亲王,醇亲王总是皇上的亲爹吧,那又如何?还不是在北京城里给吴辰磕头吗?那些宗室不是办了份报纸吗?醇亲王亲自写的稿,说新皇圣明,说他们感激涕零,说他们要死命的效忠,看看,,看看,,就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为他们去死,这些人从前是主子,现在甘愿做人家的奴才,你要为他们效忠,你到哪里去效忠?我今日和你说,这湖广我是不待了,我宁愿给洋人卖命,给洋人效忠也不做大新朝皇帝奴才的奴才,你给我明日就去香港,敢再说一句,我便不认你这个畜生。”
谭嗣同一时愕然,谭继询是第一次不顾斯文在他面前发这样大的火,对那些宗室,谭嗣同也是失望透顶,尤其是那些宗室办了个旗人报,满篇都是一些宗室写得阿谀奉承之词,令人恶心,可是想到光绪,他又想做什么,该怎么做,他现在是真正的茫然了,宗室们都成了奴才,难道拥戴他们做皇帝?只是自己真的去香港,抛弃这里的一切?
他脸色青白,一时说不出话来,谭继询拂袖而去,过了一会,七八个家人过来,其中一个道:“公子爷,老爷吩咐,请您去厢房里呆着,明日赶早,咱们就送您南下,这是老爷的意思,请公子勿怪。”
这七八个人明摆着是来监视的,谭嗣同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失魂落魄的点点头,那以往的锐气一下子消失不见,跌跌撞撞的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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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透露一下,谭嗣同还是个好同学,这个人义气比较重 不过最后可能会多安排他一些戏份,当然,人物可能会有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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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宣战
…,总督周腹的易帜舌即产生了连锁反应,云贵、闽液勿 或许还不干大局,可是两江却不同。wWw;这意味着长江屏障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谁还有勇气抵挡百万新军,这些江南的官僚原本就是老油子,除了一些一心反新的之外,大多数人不过是蛇鼠两端,希望在洋人和大新朝之间两头拿点儿好处罢了,此时见好处恐怕是要不成了,说不准再玩下去极有可能连性命都难保障,于是一个个摇身一变成了大新朝的臣子。
江南算是彻底的支离破碎,湖广总督星夜带着家眷南逃,新军进入湖北湖南,进入江西、江南各省,形势已经一边倒的向大新军,就连两广的谭钟麟也突然赞成统一。
各地报纸铺天盖地的俱都是要求统一的消息,如今的报纸突然泛滥起来,如牛皮癣一样到处赠送和张贴,里面的消息五花八门,既有一些奇闻趣事,是给那些闲人们打发时间用的,也有不少关于农业方面的小知识,如何耕种,如何施肥,或是一些布料的织造技巧,这些内容自然足以吸引一些农民,只是农民不识字,看不懂报纸,不过朝鲜那边有办法,便是吸引许多前清的秀才加入复兴会。并承诺朝廷打算拨出款项在各村各镇各县设立小学堂、中学堂,而这些原本被淘汰了秀才只要加入了复兴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