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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误会了,我是不会为你打架的,不杀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安争一步让开,走到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用手背试了试还有余温,于是自己倒了一杯。似乎刚才挡在那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完全是个路人,不。。。。。。比路人还过分,因为他不走。
安争让开的时候,聂擎从窗子外面掠进来挡在飞千颂身前。
安争指了指聂擎:“那个叫什么秋刀鱼的家伙,要打就和男人打。”
飞千颂眼神疑惑:“他刚来的时候你就到了?不然的话你不会记住他的名字,明明你早就到了,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进来?”
“我到的早不早有什么关系?”
安争瞥了飞千颂一眼:“我不是那个会为了你拼命的男人,我说过不杀你我已经很不满意了。我之所以到了一会儿才进来,是因为我在等他。。。。。。”
安争指了指聂擎:“他才是在乎你的那个人,你死不死我不在乎,说的浅白些。。。。。。关我屁事?”
安争给自己倒茶喝,抿了一口,然后舒服的出了口气:“打了大半夜,口渴的厉害。虽然茶稍稍冷了些,好歹能润喉。。。。。。至于你,你死了我才会觉得这喉咙会更畅快些。”
飞千颂的脸色变幻不停,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安争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竟是一个死了别人才会舒服的人,甚至是解恨。
聂擎指了指外面:“出去打,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
秋小鱼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同时掠了出去,撞碎了窗子。安争呸了一声,心说这他妈的哪里是在乎屋子的人。
飞千颂站在屋子里有些尴尬,她看着安争,憋了很久之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安争眼皮都没抬:“不接受。”
“爱你的人以为你的过去可以遗忘,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你跟他说对不起,他会说没关系。你跟我说对不起?你没资格。。。。。。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会被原谅的人,你就是其中一个。他会为了你拼命,我之所以挡了那么一秒钟,只是因为他是我朋友。”
安争没有再看飞千颂,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茶:“这个屋子你进过,我都想把屋子烧了。”
飞千颂如坠冰窟,站在那,肩膀都在瑟瑟发抖。
砰地一声,聂擎的身体撞破了房门飞回来,肩膀上好像中了一刀,血把肩膀染红。聂擎撑着站起来,如被激怒了的野兽一样又冲了回去。几秒钟之后,又被砸回来。
安争却无动于衷一样,似乎根本就没看到。
飞千颂一咬牙冲了出去,安争坐在那继续品茶。外面的院子毁了,房子毁了,紧跟着是整个庄园只剩下安争所在的房子还算好,其他的地方被夷为平地。那样级别的三个人交手,摧毁一片庄园简直不算什么破坏了。
安争只是心疼杜瘦瘦的钱,杜瘦瘦杀价那么多买回来的时候还跟安争吹过牛逼,说赚到了。现在整个园子都没了,杜瘦瘦看到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爆炸。
“你再不来,我就挂了。”
聂擎再一次飞回来落在安争脚边,安争看了他一眼:“瞧着还有一口气,继续。”
“咱们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但你是在为你的女人拼命。”
安争耸了耸肩膀:“加油。”
聂擎瞪了安争一眼再次冲了回去,身上已经血流如注。下一秒钟飞回来的是飞千颂,心口上中了一刀,不过看起来她的反应很快,这一刀几乎是擦着要害过去的,所以还不致死。安争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不过总算出了屋子,在废墟之中找到了一个铁壶,拎着铁壶走到水井那边,搬开压住了井口的石头,把漏了的水桶放下去打水。
一边打的格外惨烈,毁天灭地一样。一边置身事外的人发现水桶漏的太严重,每次打上来的水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他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的把水桶放下去,一点一点的倒进水壶里,笨拙的像个傻逼。
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了,他拎起水壶,发现水壶也是漏的,拎起来的那一刻水好像那种从小孩儿鸡…鸡里喷水的雕塑一样往外流。安争叹了口气,手指摸了一下,炽烈的温度把铁壶漏洞融化堵住,然后再一次不厌其烦的打水。
聂擎气息奄奄的落在他不远处,强撑着看了安争一眼:“你他妈的就不能把水桶也修一下?”
安争:“好好打架,莫管闲事。”
他好不容易把水壶灌满,然后走到一边捡了破碎的窗户当木柴点起来烧水。那边已经几乎把附近都拆完了的时候他也终于把水烧开,推开门回到那个屋子里,其实窗户和半边墙都没有了,他居然很认真的推开门走回去。
倒水沏茶,然后等着水温下去一点,已经动不了的聂擎飞过来把水壶撞飞了,茶杯也撞倒了。
安争叹了口气,扶着聂擎坐起来,用剩下的水为聂擎沏了一杯茶放在他身边。聂擎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喝,安争说这茶叶不错的。聂擎更为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布满全身的破洞:“不敢喝,我觉得自己喝下去会变成一个花洒。”
安争笑了笑,走出房间。
聂擎在他背后气息微弱的问了一句:“现在你怎么愿意出手了?”
“现在已经不关那个女人的事了,是有个王八蛋快把我的朋友打死了。”
“我快死了你才出手,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不混蛋,一点儿也不。”
安争一边走一边回答:“如果你还能打的时候我出手,违背我的原则,因为你是在为她打架。我出手,岂不是帮着你为她打架?现在你打不了了,我来,是我为你打架,不是为她。”
聂擎气的感觉自己伤的更重了。
“有意思?”
“有。”
安争回答的简单直接:“原则问题。”
院子里,飞千颂已经倒在地上,身上被血泡透了。她倒在那身体不断的抽搐着,那是临死之前的表现,身体的反应,和意识和思维无关。安争不在意,丝毫也不在意,但还是丢在那一瓶丹药。
他走到全身上下连一滴血都没有秋小鱼面前,往四周看了看:“拆人家房子,你做的很过分。”
秋小鱼笑起来:“信不信我拆了你?我拆人比拆房子温柔多了,而且工整有条理。”
安争:“我不这样,我拆的比较野蛮。”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有毛病
/p》 在秋小鱼看来,自己是那种吃过一条鱼之后,也会原原本本把鱼刺在盘子里复原回去的人。而安争这样的家伙,就是吃完了之后随便丢进垃圾桶里的俗人。
秋小鱼一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安争那样的俗人,他觉得任何事情都必须工整。就比如,他刚才在聂擎身上留了多少刀,就在飞千颂身上留下了多少刀。
安争经过飞千颂身边的时候,飞千颂气息奄奄的抬起手,声音微弱的说了一声救我。
安争没有理会,丢下一瓶伤药后阔步而行。
救她?
能丢下一瓶伤药在那,对于安争来说也已经仁至义尽。飞凌度的人,在安争眼里没有一个不该死的。而且就算是杀,也不应该干脆利落的杀掉。当初他们怎么杀的别人,就用什么手段杀了他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什么残忍的事,而是因果报应。
秋小鱼眯着眼看着安争,看的很仔细。
“你身上有杀气。”
他说。
“你来这里之前一定杀了很多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化不开的杀气。我喜欢和一个会杀人的人打一架,不然的话显得很无聊。”
秋小鱼动,只是眼睛动了一下。
安争的身上好像被万千刀同时切割一样,开始安争错觉那是一种很霸道的瞳术,然后安争才醒悟过来,那不是什么瞳术,而是一种已经出神入化的刀法。
他的刀不在手里不在刀鞘里甚至没有刀,他的刀就是他的眼神。所以聂擎修的霸体,飞千颂的飘零,对于这种眸刀都没有任何办法。如果聂擎可以近身的话,或许还和秋小鱼有一战之力。奈何,他和秋小鱼这样的人交手,永远也不会有近身的机会。
万千刀,每一刀都没有离开安争的身体,因为秋小鱼就那么看着安争。一个人的念有多快,第一反应绝对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眼睛。眼睛是距离大脑最近的器官,大脑做出判断之后传递到眼睛,也许只比高手传递到手的反应时间快了那么万分之一秒,然而同样的对于高手来说足够了。
秋小鱼笑起来,看着安争的衣服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甚至连一根手指那么大的完好无损的地方都没有。他已经看到了安争那破碎衣衫之下破碎的肉身,然后他就。。。。。得意的笑起来紧跟着失望。
因为安争只是衣服坏了。
那万千刀劈在安争身上,好像一个人抡圆了胳膊用菜刀一下一下的在最坚硬的石头上劈砍一样,看起来气势十足,然而仅仅是在石头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白印。安争身上的白印,就是他已经破碎的衣服。
“好贵的。”
安争低头看着自己那好像挂在身上的破布条一样的衣服,满眼都是心疼。
“瑞庆丰的衣服,每一件衣服做出来最少需要半个月,一针一线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材料,甚至做衣服的时候还要考虑到天气。成衣之后在什么样的水温里浸泡,在什么样的温度上晾晒都是有讲究的,你就这么给我剪碎了。”
秋小鱼有些恼火,他觉得安争是个傻逼。两个人在拼命,他居然因为一件衣服而喋喋不休,像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买二两花生米的时候还要一颗一颗的挑,然后还要郑重认真的告诉卖花生米的人我赚来的钱都特别不容易,每一分都不容易。
可是,没道理吗?
当然有道理。
别人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当然有资格在正大光明花自己赚来的钱的时候去挑剔。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