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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写下的一句“阿哥凯旋归”就是为这首歌特别设计的一个思想闪光点,“凯旋”二字,界定了歌中的阿哥是一位上进有为的青年。《茶山情歌》中咏唱的对象一位是采茶女,一位是砍柴郎,表现的是劳动者的爱情。这都是官方乐于接受的。
1991年底,收录有我创作的《风含情水含笑》等十首新作的同名甜歌唱片推出,火爆得出人意料,一时间,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全都飘荡着甜歌的声音,一夜之间,杨钰莹变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圈内朋友认为,在杨钰莹的歌唱生涯中,我本人是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重要人物之一。其一是我在她童年时发现了她加以辅导调教,为她打下了音乐童子功。其二是我引导她从民族唱法转到通俗唱法,其三是我为她确立了“甜歌小妹”的歌坛定位,其四是按照这一定位,我为她度身订做了《风含情水含笑》、《茶山情歌》等一大批雅俗共赏的甜歌。业内有所谓“歌带人”的说法,在好歌一曲难求的当时,初出茅庐的杨钰莹,一下子拥有了20多首专门为她精心打造的甜歌精品。恰当的定位和作品掩盖了她在声音、身材及表演方面的弱点,使她能够扬长避短,大大增色。
我个人认为,杨钰莹走红歌坛,与当时歌坛的大环境非常有关。杨钰莹出道时,正好赶上了广东流行歌坛第一波造星热潮,她幸运地坐上了国内包装歌星的头班车,几乎没有竞争对手。同时,当时的舆论环境非常好。杨钰莹初出道时的某些不足,媒体都能给予足够的理解和宽容。再加上有一个敢于创新又富有经验的创作制作班子。从作曲填词、伴唱编曲、录音制作到包装加工、生产发行、宣传推广,各个环节齐心协力。有了上述种种有利因素,配合杨钰莹个人的条件和努力,才造就了岭南歌坛风靡全国的“甜歌神话”。
歌坛走红篇杨钰莹掘到第一桶金
“克隆”韩宝仪:杨钰莹掘到第一桶金
——鲜为人知的杨钰莹首张个人专辑
吴颂今自述:
广东惠州音像出版社的吴社长,也是江西人,刚调到广东不久,一心想大干一番,做出市场看好的节目。那时候的音像出版社,吃的基本上是港台歌。韩宝仪演唱的这一类甜歌,每年都会推出一个新专辑,引进国内出版,每一辑都要卖好几百万。1990年韩宝仪的新专辑已经在海外推出了,内地版还在审批过程之中,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批下来。原版没有引进,市场上形成了空缺。吴社长想找人翻唱,抢先一步占领市场。他知道我对甜歌有研究,手上又掌握着一些歌手,特意从惠州给我打电话,希望我给他推荐合适人选。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杨岗丽。很快,我又开始犹豫。上次在广州帮她找工作,弄得我很被动,再想帮她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踌躇。我开始考虑推荐王艳,如果需要备选的话,还可以提供其他歌手,像燕红燕军、黄琏黄甜姐妹俩,唱甜歌已经有了一定名气,还有前面提到的河南姑娘燕丽,人选很多。
人有时候有些私心。这些演员中,有些和我只是合作关系,有些虽然是我推荐出来的,毕竟没有师生关系。杨岗丽不同,正如她妈妈所说,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别人远远无法相比。她妈妈说过把她给我当干女儿,我内心深处,确实把她当作另一个女儿看待。女儿不懂事,伤了父母的心,父母又怎能过分苛责?这样一想,我还是决定推荐她。
录音方面的工作,吴社长是委托我做的。有了上次录音的经历,又经历了差不多一年的磨砺,杨岗丽各方面有了很大变化。录音时音准比上次好得多,声音也不再发抖,主观上也比较努力。
我仍然没有放弃将她包装成甜歌红星的计划。要实现这个计划,就需要韩老师的协助。录音中途,我请韩老师过来见一见杨岗丽,为她监制一首歌,当面为她挑一挑毛病,点拨她,同时感受一下她的声线特点,为以后给她写歌打基础。
我给杨岗丽介绍说:“这位是韩老师,是我的朋友,我们正一起合作写甜歌。以后,你要唱自己的原创歌曲,大部分歌将由我和韩老师来写。我特别把韩老师请来,就是想让他帮你抠一抠唱法,把你的一些毛病纠正过来。”
韩老师看在我的面子上,特别热心,录音监制以他为主了。此外,我向韩老师多次提起过杨岗丽,表示想把杨岗丽培养成专门演唱我们的原创甜歌的歌手。有了这一前提,韩老师指导的时候,也就严格得多。他知道这是在为自己今后的工作打基础嘛。
她在里面唱,韩老师在外面一个音一个音地帮她“抠”。
在台上表演,一首歌从头至尾唱下来,自然会觉得舒畅。进录音棚录音,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句不行就得重来。再不行还得重来。颠来倒去可能总在唱其中的一句,十分枯燥,时间一长,容易急躁。心情有了波动,情绪没了,效果也就差了。如果是我录音,我知道杨岗丽的性格,会顺着她的脾气,明明知道她这一遍比上一遍差,还要鼓励她,说不错,这一遍比上一遍有进步,要不,我们再来一次?韩老师跟她素不相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歌手。他会说,怎么回事?这一句唱错了。不行,再来再来。或者说你看谱没有?这个拖音只该唱两拍,你怎么唱成三拍了?
她心里不高兴了,不理韩老师,冲着我撒娇,说,吴老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我请韩老师来主持,自己不好主张,就不说话。韩老师不同意休息,她只好硬撑,却又明显带着情绪,韩老师叫她做什么,她故意磨磨蹭蹭的。后来,她干脆说,吴老师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说过之后,也不理韩老师是否同意,自己走出来休息了。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摆出一副惯常的姿态,手里拿着一条碎花手绢,撑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是明显对韩老师的轻视,他哪里受得了这些?歌手们在外面无论怎样大牌,但在制作人面前,总是表现得非常虚心,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如果哪一个歌手在制作人面前使小性子,结果可能是给自己找麻烦。杨岗丽毕竟不是他的歌手,韩老师不好对杨岗丽发作,只好对我说,老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韩老师走后,我免不了对杨岗丽批评一通。她也只是听着,什么都不说。接着就由我和吴社长继续给她录音。
大概是两三天后,珊珊老师突然打电话到我的公司。她第一句话就说,哎呀,吴老师,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我听了心中一愣,说,你别急,出了什么事?慢慢说。她说,你赶快叫岗岗回来吧,她们团里出大事了,要开除她。听那语气,珊珊老师是真的非常着急,说话也有些失去了条理,东一句西一句的。我说,你别急,到底什么事?你说清楚。
原来,杨岗丽这次来广州录音,撒谎说病了,向团里请了个病假就来了。如果仅仅只是养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她在团里一直过得很压抑,现在捞到机会要出专辑了,心里的兴奋装不住,将到广州录专辑的事告诉了几个要好的小女伴。南昌这个圈子毕竟很小,话很快就传到了歌舞团。团里经济状况不佳,一些歌手私自出去演唱赚钱,正是抓这事的风头上呢,不拿新人开刀拿谁开刀?当时,团领导就以探病为名去了杨家。杨岗丽的妈妈仍然坚持说女儿病了,在住院。歌舞团的领导有备而来,问她住哪家医院,要去探望。如此一来,熊永红不得不说了真话。歌舞团的人一走,熊永红就找到珊珊老师,要珊珊老师打电话让杨岗丽立即赶回来。
这件事,后来据说闹得挺大的。江西省歌舞团还为此专门出了一张布告,贴在大楼走廊通道的布告栏里,要处分杨岗丽。我见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不得不找吴社长。吴社长觉得非常为难,歌已经录了一半,就这么走了,损失是很大的。何况他这个专辑要赶在韩宝仪的正版出来之前推上市。市场上如果有了原版,他的盒带大概连一盒都难以卖出去。吴社长的态度很坚决,既然杨岗丽接了这件事,他和她之间就是一种经济合约关系,他有权要求她履约。
我说,这事肯定是她的错。我也说过她,到广州录音是正当的事,完全可以通过正常途径请假,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如果因为这件事背上个处分,那就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们也都是当父母的人,是不是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的将来多想一想?
为了这件事,我专程回了一趟南昌,去江西省歌舞团拜访了赵团长。我在江西省青联当常委的时候,赵团长也是青联委员,我们常常在一起开会,彼此都熟。见到他我就说:赵团长,杨岗丽这件事确实没有做好。她去广州录音,是我叫她去的,说起来,这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赵团长说,团里要处分她,主要是其他人意见特别大,又正在整顿私演的风头上。她只是一个新人,平常基本没什么工作让她做,如果她把事情说清楚了,正常请个假,按规定交点管理费什么的,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毕竟是新人,团里对她还是以教育为主,可以从宽处理。
我说,你这里过去了,我那里可没法过去。节目赶着要出版,现在时间已经很紧,她如果能再去一趟广州是最好,如果不能去,人家要另外找人,损失就大了。赵团长爽快地说,这个没问题,你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发个函过来,我们公事公办,我保证批她的假。
没过多久,杨岗丽再一次来到广州,终于将那个专辑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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