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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奇雄手里拿着寒蛟弓,轻轻抚摩着弓身,一脸缅怀的神色,他突然挽弓,将寒蛟弓拉了个满月,右手一放,蛟筋制的弓弦发出清脆的嘣鸣声,余音不绝。用这最后的方式缅怀了寒蛟弓,骆奇雄爽朗的哈哈大笑道:“杜风,从现在开始,这张寒蛟弓就属于你了,希望你不要埋没了它。”
“城主大人请放心,杜风一定不会辱没此弓!”杜风恭敬的双手接过寒蛟弓,双手抚摩着黑色弓身上细密的花纹,心头一片激动,这张宝弓是自己的了。
何一凡、华飞扬等人看着寒蛟弓落入杜风的手中,皆是愤愤难平,奈何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贺连武和方志也是惋惜不已,很是舍不得这张弓,这弓可是陪伴着大人出生入死十几年啊!不过寒蛟弓跟了杜风,方志总算还能接受。
“哈哈!看了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大家继续回去喝酒,宴会还没有结束。”仿佛是放下了什么心事,骆奇雄的笑声充满豪迈,众人皆受到感染。
铁牛等人围到杜风身边,一脸羡慕的打量着寒蛟弓,纷纷出言恭喜,铁牛道:“风哥,让我也看看,这弓好啊!”
杜风笑着将寒蛟弓给了铁牛,铁牛痴迷的抚摩着,看得杜风发笑,可惜这是城主大人赠送的,否则杜风就算转送给铁牛也没什么。
“好了,别看了,回去的时候你再慢慢看,大小姐她们已经进去了。”杜风笑道,和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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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恐怖的老头
宴会继续,等酒菜点心撤下去后,城主大人骆奇雄对何常昆等人道:“几位老爷,随我去书房喝茶如何?这里就留给他们年轻人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就不要瞎搀和了。”
“好,好!就依城主大人。”
这些老奸巨滑的各家家主,都是各怀心思,巴不得如此,都纷纷起身跟着骆奇雄离开了宴会厅,走之前也都回头朝自己儿子打眼色。
老爷们走后,城主夫人卢氏也带了一帮贵妇们去了后花园里赏月,然后宴会厅就成了一帮富二代的天下了。于是在骆宛晴和林芷箐的身边围绕着许多大献殷勤的人,何一凡、华飞扬和林浩冉身边也不缺少各家千金上门抛眉眼。
杜风悄悄的从宴会厅退了出来,那些上层社会的东西离他很远,从小就在饥饿线上挣扎的他,无法融入这样的圈子,又或者在打心底的拒绝自己融入其中。
城主府很大,因为今天是宴会来了许多客人,城主府里的守卫并不阻拦客人的自由,所以杜风得以随意走动,不过有些重要的地方是有人把守,不能进去的。
走过城主府的马厩,杜风看到了那个替骆宛晴赶马车的老头,此时那老头还是一副普通的打扮,正在灯光下给拉马车的两匹马洗刷身体,他洗刷得很认真、专注,先给马背上浇上水,再用刷子一遍遍的刷着,将马身上的毛洗刷得干净、平整。
虽然是在做着很低下的工作,但老头的那份认真和专注,却给人一种淡然、高雅的感觉,好象他在做的不是洗刷马背,而是在修剪美丽的花圃,是在从事高尚的艺术。这种认真和专注,让人不敢轻视,也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杜风看着老头给马匹洗刷,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老头的动作,一声不吭,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杜风从老者一丝不苟的动作里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才刚刚感受到不久,就是他刚才比赛时在马背上从容射箭时的感觉,这是一种神奇的意境。
所以杜风感到非常的奇怪,这种意境的神奇他已经是深有体会,自然知道要想进入这种意境当中有多么的困难,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方法,只有灵光一现的时候才能窥窃到一丝门路。
而这个老头杜风怎么看都不是武者,因为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波动,也没有高手身上应有的压迫感,又怎么会进入到这种玄之又玄的意境当中呢?
将这些疑惑埋在心底,杜风仔细的观摩着老头的每一个动作,有人在面前毫无掩饰的展示出这样的意境时,细心的观摩也是有许多收获的,就算比不上自己亲身体会,但也会有新的体会。于是杜风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的站着,生怕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将老头从那意境中惊醒,那自己就没机会再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将两匹马都洗刷干净了,他将洗刷用的刷子丢在水桶里,这一截然不同的动作,顿时将那种意境破坏,也将杜风惊醒了过来。
真是可惜了,杜风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开,在他看来,这个老头根本就没有修为,他之所以进入这种意境可能完全是凑巧,再想进入恐怕是没有可能了,所以也没上前询问。
“小伙子,你很不错!”
杜风惊讶的回头,看到那老头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问:“老人家,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和我,难道还有其他人吗?”老头笑道。
杜风环顾了一下,确实没有其他人了,这里是马厩,平常来这里的人可能不多,他拱手道:“老人家,不知道你叫我什么事?”
老头上下打量着杜风,眼里露出赞许的目光,频频点头,道:“小伙子,你是我这些年来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
“呃!不敢当,老人家过奖了!”杜风谦虚道,心里却思量开了,这老头和自己又不认识,现在却拍自己的马屁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却看不透你。”老头疑惑着。
杜风翻了翻白眼,要是你这个赶马车刷马的老头都能看透我了,那我还混个屁呀,不是白穿越一回了吗?还有陶胜勇这个号称宛月城第一高手的人岂不是要羞愧死?
“不对呀?不可能能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老头好象是对杜风问着,更多的却像是在喃喃自语,但是看着杜风的眼睛里却暴射出闪亮的光芒,目光如电。
杜风被老头这一眼吓了一跳,全身上下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他心里一惊,感觉这老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少惹为妙,当下杜风拱手道:“老人家,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
说完,杜风转身就走,还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这老头给他的感觉有些恐怖,早走为上。就在杜风刚走两步时,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后面袭来,瞬间笼罩了杜风,杜风只感觉身体一沉,刚迈出去的脚步重重的落下,下一步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好恐怖的威压!
杜风感觉身上像是压上了万斤重担,压得自己脊梁都快垮了,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前后、左右、上下都是无尽的淤泥,慢慢的向自己涌了过来,使自己寸步难移,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是谁发出这么恐怖的威压?是刚才那刷马的老头吗?
杜风想要回过头去看,却发觉脖子僵硬得像是石头做成的,强用力的话脖子就发出“咯吱”的声音,杜风都担心会不会把脖子能扭断了,于是不敢回头。好难受,连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杜风不得不运转鸿蒙衍天诀来抵抗这恐怖的威压,鸿蒙衍天诀一运转,威压顿时就轻松了许多,杜风大喜,全力运转功法。
“噫?”
背后传来一声惊奇的声音,杜风感觉刚轻松不少的威压又增加了不少,不得以他只有继续全里运转鸿蒙衍天诀,可是那威压仿佛有灵性一样,每当他适应了刚才的强度后,威压必定会再往上增强。
杜风郁闷得想吐血,他娘的有这么折磨人的么?他将牙根咬得紧紧的,拼命运转鸿蒙衍天诀,可惜威压越来越大,到最后鸿蒙衍天诀已经不能缓解威压了,不是鸿蒙衍天诀不行,而是杜风现在的修为太低了。
死死撑着,杜风甚至听到了自己的骨头被压得“咯吱”作响的声音,他脸上通红,豆大的汗滴往地下滴落。
“噗!”杜风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杜风感觉身体一轻,刚才恐怖的威压已经消失无踪了,杜风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长出一口浊气,回头看到那老头正微笑看着自己,杜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任谁被人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下,还整得吐血了,不发飙才怪,杜风心里的愤怒压下了他对老头的恐惧,他破口大骂道:“死老头,你他娘的有毛病啊!小爷没得罪你吧?你却给小爷来个背后偷袭,我现在怀疑你这一大把年纪是不是活到那两只马身上去了,想打架小爷奉陪到底,一把年纪了还搞背后偷袭,毛病!”
“呸!”杜风重重的吐了口口水,还带着淡淡的红色。
老头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微笑,笑看着杜风对他破口大骂也不生气,等杜风骂完了,他笑道:“小伙子,你隐藏得很深哪,年纪轻轻就有了玄级高阶的修为,很不错!”
杜风一楞,脸上的怒容变成震惊,再到恐惧,他这才想起这老头可是个恐怖到了极点的人物,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修为,一向对鸿蒙衍天诀很有信心的杜风,此时已经有些慌乱,刚刚才停下的冷汗又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不过我很奇怪,如果不是我以威压试探出你的修为,以我老人家的眼力居然看你不透,当真是怪事了!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让我老人家都看不透的,难道是日级功法?”
杜风心里一惊,鸿蒙衍天诀是自己最大的倚仗,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他强笑道:“老人家,您说笑了,小子哪能学到日级的功法,只是我的体质有些特殊罢了,所以才看不出修为,不是功法的原因。”
“呵呵!小伙子你不用担心,我老人家是什么,怎么会图你的功法?我刚才对你的试探只是一时好奇罢了,让你受伤了我也过意不去,就拿这东西给你作为补偿吧。”老头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朝杜风扔了过来。
杜风暗自腹诽,说你老头是什么人?不就是个赶马车刷马的,你老头这么恐怖我能不防着点?不过有东西补偿就好,杜风接过书,还没来得及看,又听老头说话了。
“我看你心性也不坏,所以你有什么秘密我老人家就不管了,也管不着,只要你不要对我家小姐有什么坏心思或者是伤害到她,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