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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疑惑的少年和震惊中的少女并未注意到那匆匆离去的女人。
沉默许久,少女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小嘴撅起:“你来真的?人家是女人啊……”
“我没……”
“哼!”
少女赌气前行,小川跟在身后。两人一路走着,时间稍久,少女似乎便将先前的事忘记了,指着梅家庄各处问东问西,一副好奇的模样,然而,小川来此的时间也不久,对院中大概还有些了解,让他细细说来,却难为了这位梅大少了。推脱不过,只好借头上的伤说自己对以前记事不清,搪塞了过去。
少女似乎不怎么相信,觉得他有意隐瞒梅家一些重要之事,却也不急询问,就如此游玩了下去。
夜深时分,少女有些疲累,两人便返回极乐园休息,只是可怜的少年大床被抢了去,一个人窝在一楼下人的床上睡了。
这样的生活,一只持续了月余,少女在小川的身上并未寻的多少有用的东西,反倒是少年从她那里了解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现在已经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地习惯了目前生活,只是在他的心中始终担心着真的梅大少回来,想要离开,却又生出几分不舍,也不知是不舍身边这些渐渐熟悉的人,还是不舍整日让他陪着在院中游玩的少女。
这一日清早,两人又早早出门,在院中游玩,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不太情愿的小三子。主人和女人调戏,让自己做跟班,这种事小三子以前也是经历过的,但往往因为一些小事被迁怒,总是落不得好,因此,他份外小心。虽说自从这司徒家的二小姐到此之后,主人像是变了个人,不仅对身边的女人规矩了许多,对下人们也颇为和蔼,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其实小川也不想走到那里都拉着小三子,只是这院中的事他的了解实在有限,不得不带这么一个导游似的人物。
穿过梅林,前方一平整的院子显现眼前,早已对梅家庄颇为熟悉的司徒玉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呼着跑了过去。一直低头跟在后方的小三子急忙跑上前来:“司徒小姐,这里可去不得。”
“为什么?”少女那本就颇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这里是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就是大少爷也不能随便进出的。”小三子满头是汗道:“若是让王管家知晓咱们来这里,小的挨板子也就算了,大少爷也会被训斥的。”
少女回头望向小川,小川轻咳一声,道:“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少女脸色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欢乐起来:“好吧,祠堂我家也有,没什么好看的。”
待三人离开,从祠堂里面走出一人,白净无须的面皮,没有表情的脸庞,正是王管家,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
“查清楚了吗?”王管家望着远去的三人,淡淡问道。
“司徒青得确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大约是一月前突患怪病一直卧床在家,到底是不是离家,却一时不得而知。”
“嗯!跟着他们,盯紧一些。看看他们与谁接头,必要时,许你便宜行事”
“是!”
红衣少女熟络地拉起小川的胳膊前面跑着,小三子一路跟随,气喘吁吁,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娇生惯养的两人有如此好的体力,自己跟着他们居然这般吃力。
两人在小亭中歇下,小三子大口地哈着白气,在亭外等候。
少女的注意力被小川右手掌心处一个特殊的图案所吸引,捧起他的手仔细凝视,只见泛着金属色泽的图案很不规则,认不出是什么东西,却份外好看。看了一会儿,少女倒吸一口凉气:“好别致的纹绣,你在那里绣的?”
小川看了看掌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好似凭空长出来的。”
“贫嘴!”少女嫣然,转头跑开。
小川苦笑,他着实没有说谎,这图案得确是凭空长出来的,自从那日将少女震开,小川便发现手掌里多出这么一个好似纹身般图案,起先十分的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直到近几日间才突然清晰起来,今日更是由原先黑色变成了黄金般的金属色泽。而他的力气也随着图案的清晰越来越大,虽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但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其中的原因。
好在少女没有追问,小川也就不在纠结与此,起身追着少女的身影奔跑而去。
犹在亭外喘着粗气的小三子一脸苦相:“大少爷,等等我……”
第一章祖坟上的青烟
宁静的小镇上,小雨淅淅沥沥静静落着。雨中一老人顶着小伞悠闲渡步,胡须随着潮湿之气飘荡而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在老人的身后,一个少年暴怒地用拳头砸着那本就破败不堪的屋门……
老人正是镇上的“仙人”。
虽然邻居们都这样叫他,不过这“仙人”只个一个外号,并不是什么尊称,至少他身后的少年知道,自己这位仙人祖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闲人。
从少年的父母因意外去世开始,少年便一直供养着自己这位闲人爷爷。
爷爷是一个酷爱玄学的半吊子风水师,之所以称其为半吊子,是因为年轻时有人在祖坟上烧了一堆马粪,被他误认为祖坟冒了青烟,由此认定他们家中近几代必定会出一位帝王。
作为一位现代社会生活的人,这种疯话若是放在城里,不被人抽几鞋底,也会让人觉得脑子里飘着拖鞋。但在这小镇上,和蔼纯朴的村民也只当是玩笑,那“仙人”的绰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爷爷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他眼中认为他脑子飘拖鞋的人都是俗人,向他这种境界的人拖鞋是用来穿的,绝对不可能放在脑子飘……
如此,守着一颗执着的心,从年轻时便开始了寻找心中理想对象的旅程。
最早爷爷看好少年的大伯,那时大伯刚出生,爷爷从满脸汗水却面带幸福微笑的奶奶手中抱过大伯老怀大慰地说了一句:“这小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皇帝。”
听了这话,奶奶也开心的笑了。愿望很美好,结果却很不幸,大伯不单未能当皇帝,甚至连一周岁不到就夭折了。
奶奶伤心之余又生了二伯,爷爷再次兴奋起来,又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结果二伯更惨,比大伯夭折的还早。
待到二伯在爷爷话音刚落便挂掉之后,紧接着小川的爸爸出生了。
第三次抱起了自己的儿子,爷爷乐呵呵地张开了嘴,正欲说话之时,“啪啪!”奶奶事先准备在炕头下面的木底拖鞋就飞了过来,爷爷的话没有说出来,还少了两颗门牙。
托拖鞋的福,爸爸开始茁壮成长,泡妞生子。直到有了小川,奶奶的紧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
一切似乎就此步入正轨,然而,该来的终究要来。
那年,小川刚满十四岁,奶奶病故。料理完奶奶的后事,爷爷在悲痛之余,也终于对着爸爸说出了他那句憋了几十年的话。
不惑之年的父亲被人说自己会当皇帝,当真哭笑不得。
结果,飞机空难,父母惨死。
人都说命贱的孩子长寿,小川的生命便出奇的顽强,虽然爷爷每次酒后几乎都会肯定的告诉他,他以后是一代帝王,但是他却依旧活得好好的,身体还十分健康。
小川是个无神论者,对于爷爷那些“疯言疯语”都是自动过滤,并不相信父辈的死和爷爷的话有什么关系。
平日里对他还很孝顺,这一次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老家伙玩的太疯了,居然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老婆本拿去买了一个罗盘回来,还信口雌黄地说他们家之所以没有出皇帝,皆因方位出错,此乃上古神器,名曰“命运盘”有了它,小川定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出现怒脚踹门的一幕,也就情有可原了。
坦白来说爷爷对他也并没有什么感情,至从奶奶和父母相继去世后,爷爷便将绰号当成了名字,自诩仙人的他,已经很少踏足小川这间所谓“尘世”的小屋了。时隔几月或一年半载才回来他这里拿点钱,蹭点饭,用爷爷的话来说,这叫“化缘”……
瞅着面前桌上那个用老婆本换来的所谓可以让他成为一代帝王的“神物”,小川便气不打一处来。
屋外的惊雷阵响,小川心中冰凉……什么古物会在背景上雕刻一个超短裙身材样貌无可挑剔的美女?这玩意连赝品都不可能算的上。前不久他还在一个奸商那里见过此物,当时还暗笑哪个白痴会买,却没想到自己就是那个白痴……
思前想后,小川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将“命运盘”揣到衣兜里便冒雨朝着奸商住处而去……
雨,越来越大,隔着几米的距离便看不清楚人脸……
半日过后,几个相亲匆匆忙忙地将小川抬了回之时,他已经浑身是血,动弹不得了。冲动的小川没有想清楚,奸商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骗,又那里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对付得了的,钱没讨要回来不说,自己也被狠揍了一顿。
一天一夜过去,待到雨小了些,乡亲们请来大夫,小川已经呼吸困难,睁眼都十分吃力。
大夫检查一番后摇了摇头,连医药箱都没有打开便又乘车返了回去。
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小川艰难地想要将手中的命运盘丢出去,只可惜浑身无力,手臂更是难以挪动分毫,眼皮愈来愈沉,脑中飞出无数个念头,想起不知又游荡到了那里的爷爷,似乎有一些挂念,但又无所牵挂,因为像爷爷那样一个仙人,显然不会为了他这个俗世孙子的离去而伤心,对于他来说,失去的大概也只是一个没能实现他预言的人吧。
“哐!”在迈出门槛的一刹那,大夫重重地关上了破旧的屋门,一截老化的电线承受不了这边震动,晃荡了几下掉落下来,正好搭在了小川**的胸前,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继而是疼痛到麻木,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让一个人回来,他想告诉大夫,救不了人也不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