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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牢房很快被堆满了起来,一开始,那些人还大喊冤枉,但是,卓岩却和一般的官员审案不同,只要是喊冤枉的,他都带出来,拿出一条证据就用一次刑,看着喊得最凶的几人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后,后面的人终于知道什么叫残忍,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不用卓岩在说什么,他们就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因为卓岩的手段,案子审理的很快,隔了一夜,第二日的清晨,帝师城中独立存在的衙门监察司便发出通文,胡一山一案,涉及官员富豪总数达到五十七人,其中官员十七人,有贪赃枉法的七人,全部被判斩刑;十人收受贿赂,被搁置查办,没收家产;其余的富人们也都按照情节严重的程度,予以论刑。
这些人中,罪名或重或轻,但无一例外的是,这次都是重判。涉案人员中,判的最轻的反而是由岳少安亲定孟家父子。
这一次后,监察司,这个本来在岳少安一入城便建立起来,却没有几人知道的衙门,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注意了起来,这时人们才发现,这监察司原来有这么大的权利,在十七位官员中,其中有两人是正五品,却说拿就拿,连对方双句话的权利都不给。
而文成方被降职的事也是由监察司通告出来的,这更让监察司的名气大了起来,卓岩的名字也因而被更多的人知晓,他是帝师的学生,也被人加油添醋的当做了话题。
巷口茶馆的一群老头坐在那里议论。
“听说,监察司的卓岩大人是帝师手把手教的,其文韬武略具都厉害非常啊。”
“废话,帝师是什么人?那是教皇上的。卓岩大人又是帝师的学生,这么说来,和皇上都有同窗之意,当然厉害了……”
“哇哇,和皇上同窗?”
“……”
当然,这些百姓只是在议论着各个不同版本的传言,官场上的那些高官们要比他们明白的多,在他们看来,卓岩太过阴狠了,涉案这么多人,都是家资颇丰的人,卓岩居然是油烟不进,家产没收后,全部充公,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而且,本来涉案的官员只有十六人,后来填进去的一个,是因为想救其中一人,而给卓岩行贿被抓的,如此一来,卓岩可谓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以后,断然没有人敢给他行贿,也没有人会和他走进了。
其实当官的并不怕那些结党的人,最怕的却是这种所谓的“独根草”,和谁也没有瓜葛,更不会卖谁的面子,这种很可怕,尤其是这种人手中有了生杀大权后。
总的来说,这件事,对于岳少安来说,卓岩做的很好。因为,这样做的结果是,城中的百姓拍手称快,官员也更加律己。
笑话,文成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一点点的牵连就被降职了,其他人有几个脑袋敢再以权谋私,不是嫌弃自己活的久了么?
城中的一切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那些被查办的官员只要再找合适的人选顶替上就好了。只是,文成方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因为,在不日后,胡一山就要被开刀问斩了,说他真的一点亲情都不念,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对月岳少安这里,他却又惭愧无比,夜风萧瑟,工事已经停了下来,文成方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缓缓地向家里走去……
第345章 文成方
一轮残月挂在天际,发出微弱的银光,洒在地面上,映出一个淡淡的人影。Www!凄凉的夜色下,文成方轻轻敲响了院门。
“嘎吱——”破旧的木门缓缓分开,一个老人探出了头来,将文成方迎了进去。
要说是清廉,岳少安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清官,而卓岩的清廉是岳少安养出来的,所有的财政大权,岳少安都交给了他,他本身衣食住行又都是岳少安养着,对于他来说,钱只是一堆数字,根本就没有什么,至于其他几人,牛仁、张横、刘通、马旻、高崇……等等,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需求,岳少安也在尽力的满足着。
至于牛青,本身的家事就在那里,他自己更是不用担心什么,只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好了。
反观文成方,一个普通平民家的孩子,一直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现在的地位,而且,可以做到不贪,不骄,实属难能可贵了。
手中握有重权,却一直都是只吃朝廷的俸禄度日,就连这宅子都是岳少安赐给他的,他甚至都没能翻修一下,在争战时破坏的院门,也只换了两扇普通的木门,家中的用人更是很少,也不像别的人妻妾成群,至今只有一个正妻。
这样的人,可谓是百官的楷模了,只是胡一山的事,多少还是让他的名声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不过,岳少安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岳少安器重他,所以,对他更加的严厉。
迎他进门的是老管家,跟了他很多年了,他今日心情沉重,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文府,其实也是很大的,只是文成方家中的人少,只住在了前面几间屋中,后面的基本上都空着,他看着自己卧房中明亮的灯光,知道妻子还没有睡,可今日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叙说这些事情,在城头督促施工之时,他就得到了消息,自己被降职的事情,妻子一定也知道了。
妻子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最早自己没有功名,她便无怨无悔,后来走上仕途,却又屡屡不得志,眼看就快要到了不惑之年,本以为这一身就如此庸庸碌碌的过去,自己的才能无法施展了,却没想到碰上了帝师,帝师的器重,让自己决心要做出一番事业。
可是,刚在城中还没来得及一展抱负,便又因为此事被降职,他实在是觉得有些无法面对妻子,站在门前凝望一阵,微微叹息了一声,迈步朝书房走了过去。
今夜便就在书房中睡吧,一切都待明日再说,他这样想着,似乎能让自己略微轻松一些,只是眉间的愁容却没有舒展,他低着头,缓步走着。
就在快要到书房门前时,忽然,一个温柔的女生传个过来:“相公?累了吧?今日就不要忙公事了,回房歇息吧。”
文成方一愣,猛然抬头,只见书房门前,一个清丽的人影正站在那里,她目光异常温柔,俊俏的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只是被风吹乱的头发,和面颊上的一丝倦容,却昭示着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夫人……”文成方心生感动,却又有些愧疚,布满红丝的双目缓缓闭上,复又睁开,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文成方的妻子很是善解人意,知道夫君现在心中不好过,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温柔地走到了他的身旁,面上带着心疼之色,将他鬓角的乱发理了一下,挽着他的胳膊朝房中走了回去。
两人一路无言,只透着一丝温馨,也有着淡淡的凄楚。
人至中年,还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罢了,罢了!文成方想着,摇了摇头,不觉间,伸出胳膊搂住了妻子的肩头。
妻子温顺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行至门前,文成方放开了搂在妻子肩头的手,轻轻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进入屋中,妻子扶着他坐到了桌旁,柔声道:“相公稍坐……”说罢,莲步轻移,缓缓地又行了出去,隔了一会儿,提子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中,都是文成方平日里爱吃的一些小菜,还有一壶清酒……
当妻子将一切摆弄好之后,文成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握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心中不是个滋味,他看着妻子那俊美的容颜,良久,只说出了一句话:“夫人,幸苦你了……”
“我知道相公必然又是忙得忘记了吃饭,得意去做了几样你爱吃的,吃些再睡吧!”
文成方点头,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呢?
一杯清酒斟满酒杯,文成方缓缓端起,放在了唇边,然而,还没能饮入,紧闭地房门却被人轻轻敲响了。
“方儿回来了么?”苍老的声音响起。
文成方的夫人急忙道:“是娘来了,我去开门……”说着,她便连忙行至门前,将房门打开。
门外一个老态龙钟,精神却还见好的老妇人站在那里,身旁有一个丫鬟扶着,她见着儿媳妇走了出来,便回头对丫鬟说道:“你先下去吧。”
丫鬟答应一声,离开了。
接替丫鬟的自然是文成方的妻子,她扶住了老妇人的手臂道:“娘,都这么晚了,您有事的话,叫下人们吩咐一声,我们过去便是了,您怎么亲自来了?”
“不妨事!”老妇人轻声说道:“他几时回来的?”
“才回。”
“哦!”老妇人点了点头,朝屋中走了进去,这时,文成方也闻声赶来,接替了妻子将母亲扶住,文成方的夫人腾出手后,转身将房门关紧了。
两人扶着老人走到桌旁坐下后,老人吩咐文成方继续吃,文成方却又没有了胃口,母亲深夜入房,必然又事,他便问道:“娘,您有什么事吩咐,旦说便可……”
老妇人刚要说话,文夫人却急忙接话道:“娘,您要喝点什么?”
老人一愣,摆了摆手,便将那话头给打断了。之后,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每次老妇人神色凝重将要说话的时候,问夫人总是找个话题给岔开了去。
如此几次,文成方便觉察出了其中的意味,再又一次妻子想要打断母亲的时候,他猛地使了一个眼色,文夫人见到文成方的模样,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文成方便示意母亲继续,老妇人所说的话,倒是不如文夫人预料的那般,并没有直接让文成方帮胡一山,而是说其了文成方舅舅的事,说什么文成方父亲早死,舅舅是怎么帮他们的,做人不能忘本,如何如何……
将这些听在耳中,文夫人微微叹息了声,知道,该说的总归是要来了。
接着,便听到老妇人道:“儿啊,你舅舅就这么一独苗,一山若是有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