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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啷!利剑出鞘的声响,直接惊动了牛宏志手下的众将,一个个脸色骤然一变,踏步上前,将李俊围了起来。
同时“哗啦”声响,众将全部都亮出了兵刃,显然,一言不合,便要让李俊血溅五步。
李俊看着这阵仗,心底一寒,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牛宏志的营帐之中,周围都是他的人,若是贸然出手,定然是讨不得好去。
但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却也不好退让,若是当即收回兵刃,传将出去,自己还如何带兵,因而,他脸色铁青着,咬了咬牙,道:“牛宏志,你什么意思,你打算造反么?”
牛宏志冷眼看着李俊,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随着牛宏志的动作,众将整齐地退立在了两旁,兵刃却没有收回。
牛宏志眉头微蹙,目光依次扫了过去,众将这才整齐地将兵刃收了回去。
“李大帅,还是留着你的剑对付牛青吧。老夫没兴致与你一较长短。”牛宏志淡淡地说着,算是给了李俊一个不软不硬的台阶下。
李俊脸色铁青,他知道今日断然是讨不得好去了,这剑抓在手中却也难以收回去,但是,想刺出去,他又不敢。
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的随从不识眼色,这般情况下,居然不懂得给自己一个台阶。其实,他的随从倒也不是蠢笨到此,只是李俊平素为人眼高于顶,对下总是一副黑脸煞神的模样,动辄便出言训斥,手下之人对他早已经心生不满,却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收拾他巴不得让他多难堪一气,那里会管他。
当然,其中也不乏献媚者,只是方才被那阵仗给吓傻了,现在见众将收回了兵刃这才上前,道:“大帅,还是战事要紧,大敌当前,我们这里起内哄实在不好。”
李俊本想再说几句有气势的话,挽回几分面子,但是,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谁知道这自己手下这帮猪头们会不会到时候又成了死人将自己晾起来。
“牛宏志,咱们走着瞧,今日战事在前,本帅便不与你这老儿多做计较了。”说罢,李俊猛然将佩剑归回到鞘中,大步朝外面走去。
“不送……”牛宏志轻哼了一声,转身进入了内帐之中。
“李大帅,等等!”待牛宏志离去后,牛宏志手下的一个统领突然站了出来,冷声道:“以后来到别人的地盘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以免兄弟们手抖,将兵刃掉在了李大帅的身上,伤了和气,那便不好了。”
“好大的胆子,你是何人?”李俊双目一瞪便要发作。
牛宏志手下众将骤然齐身踏前一步,道:“李大帅有何见教?”
“好、好、好!”李俊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伸出手指指着众将,道:“你们等着,待我禀明圣上,有你们哭的时候。”
“哈哈……”忽然,一人笑了起来:“我听着李大帅这话说像是小孩子打架,打输了放的狠话啊?”
众人仔细一品,得确是这么回事,两个小孩打架,其中一个打输了,最长说的话便是,你给我等着,我告诉我爹去,让他来收拾你。
这话若是小孩说出来的话,当然是童言无忌,一笑置之,但是,从李俊口中说出,虽然不是原话,但也颇为相像,听在耳中,当真让人忍俊不禁。
李俊脸上恍如有着一道道黑线直窜而上,脸色难看地如同死人一般,咬着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在众将的笑声中,李俊种种地哼了一声,迈步朝着帐外而去。
在他的身后,众人哈哈大笑着,道:“李大帅慢行,下雨了路滑,摔到泥水里便不好了。”
“瞎说什么,人家李大帅在粪池里都能带上一夜,这点泥水算得了什么。”
“是啊,怪不得人家能做大帅,当真是能忍人所不忍啊……”
“你羡慕了?那你去也做一次金甲天神去?”
“兄弟我可没有这份本领,这种事恐怕整个大宋,也只有李大帅这般能人才能做的了吧……”
第573章 帐内长谈
李俊在众将的调笑中,一步步远去,消失在了雨幕之中。wwW;
内帐之中。牛宏志坐在桌前,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整个人那里还又先前在李俊面前之时那种气度。此时看起来,竟是和一般的老人没有两样。
听着外面的吵杂之声,张帆面带忧色,道:“将军,如此这般,咱们和那李俊的关系便彻底闹僵了。要不要属下去喝止他们?”
牛宏志抬手拦住了他,道:“算了,让他们去说吧,以李俊的肚量,便是他们不说这些话,他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次皇上如此猜疑,看来,我也该是告老还乡之时了。在留下去,说不准会成为第二个柳氏父子啊……”
“将军,怎么可能,您一生鞠躬尽瘁,对大宋尽心尽力,身上的伤疤哪一块不是为了大宋留下的。皇上他……”
“呵呵……”牛宏志苦笑出声:“那柳宗严也不是三朝元老吗?一生尽心竭力,我虽看不管这老儿那副文官之上的臭脸,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忠诚,也是个能臣。一身为大宋做的贡献难道比我少了么?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就算抛去他不说,那柳伯南,从皇上势微之时,便一直辅助与他,而后带兵打仗,一身本事又岂在我之下。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最后又不是惨淡收场?”
“柳伯南皆因接回太子犯了皇上的大忌,这才遭此横祸。这与将军不同啊。”张帆解释道。
“你太天真的。”牛宏志摇头,道:“柳伯南一直都是皇上的亲信之臣,都落得如此下场。以皇上的多疑,我又怎能免俗。柳伯南被治罪,岳少安反了,牛青跟着他也反了。你要知道牛青是我的独子,纵使我不因私而废公。可别人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
说着,牛宏志长叹一声,道:“今日李俊的到来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说明,皇上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
“唉——”张帆摇头,道:“只怕是这次少将军凶多吉少了……”
“你是这样想得?”牛宏志抬眼看了张帆一眼,道:“我却不怎么认为。青儿自小在军中陶冶,后又随着岳少安南征北战。怎能没有一点长进。前两日你也见着了。只有三千人马,一万大军居然硬是攻不破他们的防区。换了你,你能做到么?”
张帆想了想,摇了摇头,与他们交战的,大多都是以前牛宏志的旧部。后来随着牛青战争,渐渐地成了牛青的亲兵,这才被他带走,他们的战力,张帆自然是知晓的。张帆自认自己带队的话,绝对是顶不住的。
“这就是了。”牛宏志接着言道:“你不行,但是牛青做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跟在我身边听我训斥的青儿了。已经是名将牛青,也许,现在他的名字还没我的响亮。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成为岳少安之后有数的名将。”
“将军为何对少将军如此有信心。纵使少将军现在用兵如神,但是,三千人怎能突出重围?”张帆不解道。
“你仔细研究过岳少安的战法么?”牛宏志没有正面回答张帆的问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张帆想了想,道:“岳少安,固然是大宋突然冒出的一个鬼才,他的战例居然大多都是以少胜多,而且,还能使自己的损伤降到最低。我研究过他的战法,但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若是换了我,断然是不成的。而且,我还发现岳少安胆子大的出奇,居然每每都行奇险之兵,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那里来的……”
“呵呵……”牛宏志轻笑一声,道:“这便是你没看明白的地方。岳少安行兵,其实并不险,或者说,站在他的角度上,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般危险。”
说着牛宏志神色有些神往,道:“就拿青山一战来说吧。在我们看来,他以一万多兵力居然敢直接挑衅完颜满的十万精兵。这换了任何一个人来看,岳少安无疑都是疯了。可是,他却胜了,而且一仗下来,兵力不单未减,反而增加了不少。这好似一个奇迹,几乎让人不能相信。”
“是啊……”张帆赞叹道:“当初他初来我们营中之时,看他那般毫无修饰的模样,还真想不到他有这般本领。”
“其实,你往深处研究,便可发现。岳少安当初并未冒险,可以说,那样的遭遇是他刻意安排出来的。”牛宏志面露赞赏之色,道:“我敢断定,当初以青山作为战场,绝对是岳少安事先定好的。若是那时候岳少安拿不下青山,或者青山没有那般险要的话,他应当早已经退了回来,金兵绝对追赶不上。所以说,看似凶险,在岳少安那里,其实并不如何凶险。”
“属下这点便不明白了。”张帆疑惑,道:“岳少安怎能断定当初完颜满会兵分两路,若是十万人马直取青山,将他先行灭掉,再度南下,那么他还有何办法?”
“那样,完颜满也会死在那里。”牛宏志摇头道:“当初完颜成功怎么败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是了!”张帆若有所思,道:“可是,若是完颜满围而不攻呢?”
“这就更不怕了。”牛宏志笑着道:“一来,金兵习惯以战养战,粮草供应不足,不适合僵持战。二来,若是金兵围山,柳伯南必然会带兵增援,到时候,我们也必然会被皇上派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场力战,对于岳少安来说,还是有惊无险。”
“将军所言,让属下茅塞顿开……”张帆点头言道。
牛宏志摆摆手,道:“这一点,还不是我要说的重点。重点是,岳少安没战,几乎都是全歼敌军,你注意到这点了么?”
牛宏志一说,杨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牛宏志不说,他还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仔细想来,得确是如此,每战下来,岳少安大多都是将敌军彻底击溃,即便没杀死的,也尽数俘虏了去。当真让人称奇。
不过,他现在总算听了出来,老将军是话中有话,必然还有下文。张帆眉头微皱,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岳少安擅长借助器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