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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缓缓地坐回了椅子。自从再次进入逍遥镇,他的感觉便不好,其实,道炎即便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尤其是方才的梦境,更是让他疑惑重重,心中没底。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打算放弃。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道炎目光始终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动。望着道炎的目光,岳少安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道:“我想,你来之前,就应该想到了结果。”
道炎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我是想到了结果,更是不能不来。”
话语落下,两人沉默了起来,屋中异常寂静,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耀在两的脸庞之上,显得格外冷清……
良久,岳少安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能来,说明是一定做好了打算,我知道你是来帮我的,我不会推辞!”
“别把我想的太高尚,也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想的太近。我只是你请的一个教书先生而已。事实上,我是来看热闹的,那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热闹过了……”道炎嘿嘿一笑,气氛随之缓和了许多,他轻轻揪了揪胡子才道:“老夫有些累了,借你的床一用如何?”
“当然可以。”岳少安点点头,一把揪住了老道士的道袍,道:“不过,要等回来之后。”说着,拉着他便朝门外走去。
一路牢骚不断,老道士很是无奈,然而,他连高声说话的权力也被岳少安剥夺了。因为,在知道危险的存在后,岳少安便觉得瞒着众女,自己只带侍卫独自前去了。
月光如银,照亮了整个黑夜。小客栈中,几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打开院门,快速的消失在了东北方向……
萧乐儿和殷雨倩两人站在屋顶,面容复杂地望着岳少安离开。
“他还是自己走了……”
殷雨倩的声音之中有些担心,又有些无奈。两女都是聪慧过人,岳少安今日的担心,她们又何尝看不出来,尤其是付宁离开后,这一夜,她们并没有睡着。
萧乐儿轻嗯一声,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正欲张口,殷雨倩又道:“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我们这里萧姐姐武功最好,萧姐姐能否跟着他,我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殷雨倩说出这话,萧乐儿明显有些动容。其实在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想跟着去,但不得不说,殷雨倩的大局观在众女之中是最好的。她知道,她们如果都跟着去了,结果只能让岳少安分心,很可能会帮倒忙,若萧乐儿一人前去,便不同了。
而且,萧乐儿不知道的是,殷雨倩此番用意,远不单单是这么一点,只是他的一课心早已经全部投入到了岳少安的身上,紧绷的面容已经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紧张,听罢殷雨倩的话语,轻轻点头,纵身一越,正个人便飘然而去。
月光下,俏丽的身影,白色的衣裙,在如霜的月光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殷雨倩看着萧乐儿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她何曾不想抛下一切也跟着离去,只是,诸女都叫她一声姐姐,却容不得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是能轻声微叹,将自己的情绪压抑了起来。
屋檐下,柳如烟黛眉低垂,不会一点武功的她,却没有让任何人瞒住,只是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说,独自黯然伤神,绝世容颜,更显几分别样的俊美……然而,本该在此时此刻将她的香肩搂入怀中的男人,就在方才渐行渐远了……
就在柳如烟和殷雨倩各自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伤感之时,有一个人,却想的并没有那么多。
萧乐儿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和留下来守卫的侍卫交代了几句什么,之后在侍卫的阻拦之下,用熟练的点穴功夫将他点倒,快速地跟在萧乐儿离开的路径追了出去。
现在能如此不顾一切独自行动的人,也唯有小师妹郭霜怡了。追在萧乐儿后面,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一副想丢下本姑娘,没有那么容易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得意。
然而,在功力相差颇多的情况下,萧乐儿又是以轻功见长,岳少安他们均骑乘着骏马,没过多久,她便不到萧乐儿的人影了。
再过一会儿,她霍然发现,自己居然跟丢了。唯一能给她指明方向的,只有路上的马蹄印,追着马蹄印行处十余里地后,路中横着一条小河,小河的另一头便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地上的树叶在一阵狂风吹舞下,完完全全地掩盖了岳少安他们离开的痕迹……
郭霜怡站在河边研究了半晌,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顺着浅浅的河水向上游快速追了出去。自信以为自己判断正确的她却没有发现,在河水的对岸处被树叶掩盖的,淡淡的湿痕……
第815章 垂钓
凉风袭袭,扫过脚底树叶,让岳少安一行人刚刚还踏过埋到半腿的积叶痕迹顷刻间便消失不见踪影。wWw、树不曾动,风并不大,然而,密集的树林中,为何会有如此匀速的风,着实让岳少安想不明白。
至从进入这片树林,道炎便说自己有事要办,随后就和岳少安他们分路而行。他自己说不久后便能追上来,但看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的来路,岳少安还是有些担心,他倒不是担心道炎找不来,为了防止这一点,岳少安自从一如树林便让侍卫沿路在树上做了标记。
让他担心的,恰恰是这无来由的风,不知从何处来,又不知从何处去,恍似一直围绕在林间旋转,看似无规律,又似有着一定的轨迹,反正至从来到这里就感觉处处透着怪异,例如到了这个时间头顶那本来照射下来的日光却始终没有路面,透过树冠落下的反而是一道道妖异的暗红色光线,一般人看在眼中也许还形容不出这光线像什么,但是,岳少安对这种颜色太熟悉了,这就如同一场大战过后,滞留在地上的鲜血时间稍长而自然发暗的颜色。
这种光线,这种颜色,在岳少安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眼中有着特殊的感觉,使得他们不自觉的都闭上了嘴,很自然的沉默了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岳少安一直在努力寻找着每一个颗可能留下标记的树,然而,他却失望了。没有任何痕迹,按理说,付宁平日里办事细腻,不可能范这种低级性的错误。
越是不解,便越让人担心。耳边寂静的厉害,整个树林都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迹,就连寻常小树林中的鸟叫声都没有,眼前除了那种暗红色的光芒,便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树木……
时间一点点过去。行在岳少安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侍卫扭过头来,道:“王爷,您有没有注意到……”
岳少安微微一愣,虽然他已经称王了,但很少人这样称呼他,身边的这些侍卫都算是亲近之人,突然这样叫他还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只是一闪,岳少安便皱起了眉头,道:“注意到什么?”
“日头好像从一个时辰前便一直没有变过……”那侍卫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深深的担忧。
岳少安抬起了头,那诡异的暗红色光线似乎更加明亮了,而透过树冠可以隐隐看到的血红色阳光似乎得确没有动弹过一点。
岳少安探手从怀中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指南针,只见那针恍似疯了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根本指不了方向了。
冷汗从他的额角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回头瞅一瞅来时的路,那路很是笔直,而且,近处的几颗树上还可以看到自己刻着的标记。岳少安咬了咬牙,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便没打算半途而废,脚下轻轻一磕马镫,低声说了一句:“走!”
停下的队伍继续沉默了下来,向前行去……
凉风依旧轻轻吹拂着,超过地面三尺的距离以上,发丝都不曾动一下,而那踩过的痕迹却没有一丝停滞,瞬间便被随风而过的树叶掩盖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身后的道路,依旧那般笔直,彷如目力能及的话,可以直接看到逍遥镇一般。
两个时辰过去了……按照正常时间算的话,此刻已然到了日落西山的十分,而头顶那暗红色的光线却不曾变过,就连那暗红的日头也始终悬挂在一个方向。
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岳少安的认知范围,在他所学的知识中找不出半点头绪来解释这一切。不过,此处越是诡异,岳少安心中所想的那件事,便似乎越有接近现实的希望……
然而,侍卫们却都有些紧张起来,这也难怪,尽管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可面对这种心理持续而高度的警惕,其压力比之面对千军万马也丝毫不差。
让人最恐惧的,不是一个向你走来的人,而是一个你感觉到向你走来,却什么也看不见的人,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可怕的,是会让人在潜意识中忍不住心惊胆颤的东西。
此时此刻,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份外的漫长,似乎长到没有尽头一般。
岳少安也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行了一天的路,汗倒是没少出,他们却还未曾喝一口水,吃一口饭。在高度压力下,这些都好似不那么重要了。
硬着头皮又行处一段路后,前面的景色终于有了一些改变,密集的树木开始变的稀疏起来,这多少给了他们一些希望,众人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又过了一会儿,树木愈发稀少,前方那厚实的积叶逐渐被碎石所取代。
再往前行数里之后,树木已经没有了,地面上全部都是白色的平石,在平石的中央处,一个半丈高的石台筑起,石台之上,高坐着一个胡子垂至臂弯的老人头上戴着一顶蓑笠,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木棍的另一端拴着几根藤条,藤条一直从石台上延伸了下去,在藤条的尽头,一个小水坑泛着碧绿的颜色。
观那老人的模样,似乎在垂钓。
侍卫们都朝着岳少安望了过来。岳少安心中不禁警惕起来,在这种地方,见着人,不一定是好事,不过,像先前那般一直见不着人的话,那便肯定不是好事了,他轻轻示意。
一个侍卫朝着老人走了过去。来到石台前,侍卫轻轻咳嗽一声,行了一礼,道:“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