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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出,孟捷方才忆起除去清晨狩猎初始有号角声响起,此后营帐附近一直都很安静。
他转身看向百里虞扬; 吩咐道:“虞扬; 你派人出外打探一番。”
百里虞扬垂眸,轻声道:“是。”
百里虞扬出门不久,一行士兵将孟家所在营帐四周团团围住; 为首的中年军官进入孟捷营帐 ,举起手中书信朝前扔去,厉声斥道:“孟家通敌叛国,多年来竟与北燕往来密切; 末将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反贼。”
孟捷大惊,他起身,将这人扔来的书信拾起; 看也未看,用力撕毁; 怒斥道:“韩沉,你一派胡言; 休要陷害我孟家。”
这事有诈,必定是献文帝授意,他这是要先下手为强!
但此前定下的行事之日未到; 孟家与东宫人马守在围场外围,一时也是无法赶来救援。
韩沉微笑不语,伸手一招,一群士兵迫入营帐,孟泽言起身躲在孟捷身后,慌乱道:“父亲,怎么办?”
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同孟家大部队汇合!
四周,孟家侍卫快速围拢,挡在孟捷父子跟前,但与献文帝派来的人相比,人数过于悬殊。
一时,营帐内刀剑相向。
孟捷看着身前不断惨死的孟家侍卫面如死灰,孟泽言死死拉着他的袖口,十分窝囊。
正在此时,百里虞扬却是率领孟家部队赶来救援,孟泽言大喜,正欲呼救,眼前突然出现一把长剑,那剑直直贯穿他的肚腹,差点伤及躲在他身后的孟泽言。
孟泽言大惊失色,松开牵着孟捷袖口的手,急急朝后退去,“救我,救我。”
百里虞扬及时上前伸手搀扶住孟泽言,轻声道:“公子莫怕。”
孟泽言此时似将百里虞扬看作救星,一把握住他双肩,催促道:“快救我,快救我出去。”
百里虞扬反身,同那刺杀孟捷的士兵双目对上,他缓缓点头,那人会意,趁乱离去,他这才回头低声安慰孟泽言,“莫怕,公子随我来。”
孟家所在营帐四周,双方势力刀剑相交,场面极其混乱。
不远处,朝中各官员及皇子听闻动静,忙率人朝献文帝营帐赶去,但都在赶来的路上纷纷遭遇孟家大军屠杀,只少数顺利到达献文帝营帐前,却只见赵从安正领军守卫在营帐四周。
有人疾步走近,不安问道:“赵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孟家…”
营帐内
献文帝微闭着双眸坐在案桌之后,听闻外间动静愈发大了,他睁眼,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孟捷此次所带不过千人,动静怎会如此之大,至此还未停歇。”
他高声呵道:“赵从安!”
一名年轻士兵闻言疾步入内,行跪礼,急促道:“皇上,方才韩将军前去捉拿孟捷老贼时,却是有约三万孟家反贼迫人营帐附近,赵将军闻言,立刻带兵前去救援韩,想必此时正与那孟家反贼交火。”
献文帝起身,神色狰狞,“你说孟家反贼人数共有多少?”
那士兵年岁较小,此时,声音终是带上一丝颤抖,“据前方来报,共计有三万左右!”
三万?此次秋猎出行人数总计才一万有余!
“大胆!”
那士兵只听上方一声巨响,随即一个东西咕噜噜从案桌之上的木匣中滚落出来,他用余光去瞧,却是撞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太子!”
那士兵被吓的一个趔趄朝后跌去。
献文帝神色阴郁,厉声呵道:“麻世金!”
“属下在。”
“你速速领人走小路出木兰围场,至三十里外调来五万大军相助,务必速速赶来,诛杀孟家叛党,一个不留。”
麻世金迟疑,百里外调兵,来得及吗?
“快去!”
献文帝震怒,麻世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沉声道:“属下遵命!”
麻世金转身离去,从营帐出去之时,外面却是已然变了天。
肖寒岁同百里虞扬串谋,令两万北燕大军改头换面混入孟家军队,加上孟家的一万大军,人数总计三万有余。
战火肆虐,不过片刻,已是殃及营帐四周的京都官员以及皇子公主们。
麻世金清点了人马正待从小路离去,身后却是传来百里虞扬冷淡的声音,“舅舅。”
营帐内,献文帝极其不安,焦虑的来回踱步。
魏山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心中亦是不停打鼓。突然,营帐被人用力撩开,百里虞扬搀扶着被吓软了身子的孟泽言缓步入内。
献文帝见此,厉声道:“孟泽言?”
孟泽言见着地面假的陆盛人头本便吓的不清,此时被献文帝这一嗓子,更是吓的尿都快涌出来了,他瑟缩着身子,惊惧不已,催促道:“百里虞扬,你去找玉玺,快去。”
百里虞扬松开搀扶他的手,神色平和的朝献文帝行了一礼,语气还算恭敬,“皇上,得罪了。”
此言一出,两名侍卫疾步逼近献文帝,将手中准备的□□强行灌入献文帝肚腹。顷刻间,献文帝便失去了反抗力气,朝下跌落,仰躺在地面之上。
那两名侍卫携裹着将他安置在龙椅上。
献文帝偏着头,喘着粗气看向缓缓走上来的百里虞扬。
百里虞扬未理会即将离世的献文帝,目光落在躲在帘后的魏山身上,“魏公公,玉玺在何处?”
魏山慌张的摇头,“我不知道,这奴才真的不知。”
百里虞扬轻笑,“孟捷上次派人搜寻玉玺被献文帝发现,此后,便再无人见过玉玺,他这人向来多疑,必定随身携带,想必这玉玺必定在营帐内,你得他信任,难道也不知吗?”
“不知,奴才真的不知。”
魏山大骇,正待求饶,却只听百里虞扬道:“那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孟泽言在下面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见魏山身首异处,百里虞扬不慌不急的在营帐内四处搜寻,只觉这人着实可怕。
这时,摆在角落的木箱被人微微掀开一条缝隙,古旭透过这条缝隙朝外看去,心中不停打鼓。他找玉玺,会不会找到她这来?若是掀开木箱发现她的踪迹,他待如何?!
庆幸的是百里虞扬还未靠近古旭所在,便在献文帝所坐的龙椅下方一处暗匣搜出了玉玺,他缓缓转身,看了眼话都说不出口的献文帝一眼,轻声笑道:“皇上,你子嗣众多,但淑妃之子却甚得我意,不如就立他为新皇吧。”
献文帝‘啊啊’两声,眼中透出不甘。
未防日后装检献文帝尸身时发现有异,百里虞扬给他下的是特征药,一时死不成,却不能言语,胸腹绞痛,外观却没什么大变化。
他这般,估摸着还会磋磨半个时辰才会彻底断气,
那时候,外面应当已经停战了。
百里虞扬接过身边人递来的圣旨,那上面他早已模仿献文帝的笔迹写下传位诏书,此时,握着那玉玺朝上一按,轻笑道:“这便是了。”
他转身,朝下走去,伸手拾起那颗假人头交于孟泽言手中,沉声道:“我们出去吧!”
孟泽言身子颤抖不已,道:“这,这能成吗?”
百里虞扬颔首,神色温和,“如今太子,孟大人被献文帝迫害,我们只得另立新皇。”
“韩沉同赵从安扬言孟家为反贼,奉命诛杀,但如今献文帝已逝,由你领着太子人头出面,反将一军,将反贼之名扣在赵从安及韩沉身上岂不正好。”
他神态镇静,孟泽言被他三言两语劝服,闷头闷脑的跟着他朝外走去。
此时,战火波及范围极广,肖寒岁此举已是打定主意趁乱诛杀皇室众人,各皇子及朝中官员四处逃难,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赵从安领军与假扮孟家军的北燕士兵抗衡,此时,他方才得知此前他与太子查询多时不得知的暗中势力却是北燕之人。
但肖寒岁早有准备,他抗击不力,节节败退。眼见与自己同级的韩沉将军死在眼前,他大呵道:“燕贼!”
战至最后,假扮孟家军的北燕士兵团团将赵从安等人围困。
百里虞扬携同孟泽言从众人身后步出,孟泽言提着陆盛人头大喝道:“吾等小人,竟诬陷我孟家为反贼,我孟家若为反贼,怎会诛杀太子?”
他将人头举起,令四周残留的朝中官员看见这一幕,此时却也是像模像样的痛苦出声,“太子乃我孟家至亲,却被赵从安伙同北燕刺杀于围场之中,我将此事报之圣上,圣上痛惜不已,身体本便不好,经此刺激,竟是吐血身亡,索性在最后之际圣上传位于淑妃之子,令我等护卫其顺利登基。”
那淑妃之子年约六岁,此时被人亲自牵着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百里虞扬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将他环抱住,察觉这孩子颤抖的不行,他温声劝慰片刻,随即起身将圣旨展开沉声宣读。
赵从安听他宣读完圣旨,大声斥责,“你莫要血口喷人,圣上即便传位也不可能传给这幼子。”
那又如何,肖寒岁同百里虞扬选了这么个能拿捏的,其余年岁大,心思重的早便在方才混乱之中一一斩杀。
献文帝的血脉,就这一个还活着!
百里虞扬收回圣旨,看着被围困的赵从安,沉声道:“赵将军伙同燕贼叛乱,理当格杀勿论……”
“伙同燕贼叛乱,本太子怎是不知?”
一阵急速的马蹄声逼近,陆盛骑马带着另一半的赵家军队赶来,大声呵道:“百里虞扬,你伙同北燕大军陷害赵将军,还弄出这假人头来糊弄朝中大臣,意欲何为?”
“陆盛?”孟泽言喃喃出声,“你没死?”
百里虞扬平静的同对面的陆盛相视,见他身后人马并不多,心中微定。
东宫的人早在方才便已被肖寒岁派出的人屠杀,他虽未死,但此时跑来救援赵从安却是糊涂之举。
他不应当来救援赵从安的,若是趁乱离去,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他如今却是亲自赴这险局。
“陆盛!”
孟泽言大叫出声。
百里虞扬回身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孟公子莫要糊涂了,太子已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