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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风女侠在举袖为爱儿拭泪时,蓦见栏外尚跪着两个身穿素绢,粉红衣装的绝色少女,
立即停泪不解地问:“麟儿,这两位姑娘是谁?”
天麟转首一看,见蓉姊、冰妹俱流泪跪在外面,立即分别指给飘风女侠,说:“妈,穿
素装的是蓉姊姊,净凡师太即是蓉姊姊的恩师,穿粉衣的是冰妹妹,是父亲好友杜伯伯的女
儿。”
飘风女侠一听,立即急声说:“两位姑娘快起来,我已决心与麟儿去三危山了。”
天麟一听,惊喜欲狂,立即将母亲由石床上扶下来。
丽蓉、杜冰立即举袖拭泪,遵命起立,俱都绽唇笑了。
飘风女侠与天麟走出阁亭,丽蓉、杜冰立即向前见礼,女侠与两位姑娘亲切地谈了几句,
即向神尼禅房走去。
紫芝飘身掠了过来,愉快地说:“你们来得正巧,再迟来几天,女侠就要落发了。”
卫天麟立即不解地问:“请问姑娘,家母是何时来此?”
紫芝略一沉思说:“半年前的一个黄昏,我正准备晚课,忽然恩师对我说,来了一个女
病人,她老人家已听到痛苦的呻吟,我到林外一看,就见女侠倒身竹林中。
我将女侠扶进来,恩师一问,始知是武林第一美人飘风女侠。相谈之后,才知女侠出外
寻夫已经将近两年了。
女侠不分昼夜,不辞劳苦,逢人必问,遇山必寻,加之悬念她的爱儿卫天麟,因此,那
天就病倒在谷中了。
女侠最初怀疑卫大侠薄幸,后来打听的结果,才知卫大侠至三危山赴哈普图三僧的约后,
一去就再没回来。
哈普图三僧武功自成一派,三僧各有一套惊人本领,自称三佛,你们去时,要处处谨慎,
千万不可轻视。
女侠知道恩师即是悟因神尼后,曾恳求恩师协助找夫报仇,恩师久已不问世事,因此没
有答应,但我的武功尚未完成,还不是三僧的对手,女侠觉得万念俱灰,看破红尘,请恩师
为她剃度削发,恩师即允女侠先带发修行。
恩师经女侠几次苦苦哀求,已允许女侠六月十五日为她剃度,而你们今天就赶到了,说
来真是凑巧。”
紫芝一口气将飘风女侠来谷的经过讲完了。
天麟听到母亲寻找父亲的艰苦经过,星目中早已热泪盈眶了。
紫芝看了天麟难过神情,立即转变话题说:“女侠已去恩师禅房,我们也到前院坐吧!”
说罢,四人缓步向前走去。
来至前院,天麟转首瞥了中间禅房一眼,只见双门紧闭,室内静悄悄的。
紫芝将三人请至左厢石屋内,又去端来四杯松子茶。
天麟三人游目一看,室内布置简单,仅有桌椅高几,俱是桃木制成,显着深浅不同的花
纹,极为美观。
四人品茶相谈,倍觉亲热,紫芝一直为技业未成,不能同赴三危山感到遗憾。
天南地北,谈了一阵,不觉已过去半个时辰了。
蓦闻呀然一声,禅房的门开了。
亮影一闪,天麟首先纵了出去,相继是丽蓉、杜冰和紫芝。
四人来至院中一看,飘风女侠刚由禅房内走了出来,同时,反手又将房门掩上,向着四
人一笑,轻声对紫芝说:“紫芝姑娘,我的衣装宝剑可是在你那里?”
紫芝立即点首笑着说:“是的,是的。”
说着,与飘风女侠一同走进右厢石屋内。
天麟确没想到此次会遇到自己的母亲,因此,心里一直感激着蓉姊姊。
三人立在院中,又轻声计议了一阵行程,及女侠的马匹问题。
片刻,飘风女侠与紫芝姑娘同时由厢房内走出来。
天麟见母亲已脱掉僧衣,依然换上离家时的那套衣装。
丽蓉、杜冰两人一见女侠,不觉凤目同时一亮。
只见飘风女侠一身鹅黄丝绒劲装,银披肩,秀发上束着一方银丝帕,背插长剑,黄丝剑
柄黄剑穗,显得雍容清面,飘逸出尘。
圆形的面庞上,柳眉似月,秀目若星,瑶鼻朱唇,桃腮红润,果不愧称武林第一位美人。
岁月、年华,并没夺去她昔日的风韵,与紫芝姑娘并肩走来,宛如对姊妹花,谁信她已
是一位年近四十的母亲。
丽蓉、杜冰两人几乎看呆了。
天麟见母亲出来,立即趋前恭声问:“妈,我们还要向神尼叩别吗?”
飘风女侠轻摇螓首,立即笑着说:“神尼已开始打坐,你们三人不必叩别了。”
说着,转首对紫芝说:“紫芝姑娘请留步吧,等我找到振清,一切事毕后,再来拜候神
尼,希望那时你能学成一身惊人技艺。”
丽蓉、杜冰知道就要走了,也趋前向紫芝告别。
天麟一再向紫芝姑娘致谢她对母亲关照之情。
紫芝见众人就要走了,粉面上立即罩上一层依别神色。
飘风女侠在前,天麟三人在后,紫芝紧紧相随,五人缓步向桃林走去。
出了桃林阵,紫芝一直送到谷口,才挥手转身驰回桃林。
天麟一声轻啸,赤火骅骝、黄骠、青聪同时一声长嘶,由远处矮松林中,如飞驰来。
三人分别将马拉住,天麟要将骅骝给母亲骑,女侠不肯,商议结果,杜冰与女侠共乘一
匹。
四人三马,狂弛如飞,穿林越溪,如履平地。
来至山麓,奔上官道,直向宝鸡城奔去。
良驹果是不凡,太阳尚在西天很高,便已到了宝鸡城。
为了要购一匹上上良马,四人决议在宝鸡宿下来。
宝鸡是陇西大城,人口众多,市面繁荣,城内街道宽大,酒楼茶肆比邻,较之其他城市,
果然不同。
天麟、杜冰和丽蓉三人,一切言行皆以飘风女侠的言行为准绳,尤其杜冰再没有以前那
样倔强、任性。
四人在市中心选了一家大客店,要了一座独院住下来。
天麟立即上街去购马匹,杜冰一直没有与麟哥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因此,借机也跟着
去了。
两人走后,丽蓉即将天麟离开女侠以后发生的事,全部说了。
飘风女侠听后,惊、喜、忧、惧,一齐涌上心头。
惊的是,轰动武林,震惊江湖,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疤面人,就是自己的爱儿。
喜的是,天麟离开自己,福缘深厚,奇遇良多,已学到一身绝世武功。
忧的是,那位蒙头怪人定是魔扇儒侠孙浪萍,他的两腿虽残,但却知他现在衡山,想到
自己的爱夫卫振清,不知今生能否再见,是否尚在人间?
惧的是,爱儿嫉恶之甚,尤甚乃父,如此嗜杀,后果不堪设想,如不及时纠正,定然走
上武林群起铲除的厄运。
两人一直谈到掌灯时分,才见天麟、杜冰由外面高兴地回来。
飘风女侠一见两人神色,知道马匹已经买到了。
相问之下,果然买到一匹头尾皆白的白马。
晚饭之后,飘风女侠又将天麟离开她以后的经过,详细询问了一遍,并严加告诫一番,
且不可任性嗜杀,触动天怒。
谈到蒙头怪人用小玉琴弹出飘风女侠那首哀歌时,天麟立即不解地问:“妈,孙叔叔为
何会弹您唱的那首哀歌?”
飘风女侠略一沉思,似有所悟地说:“以前有不少次在我深夜唱歌时,发现远处暗影中
有人窃听,几次追踪皆被那人逃脱了。”
说着一顿,秀眉一蹙,又黯然说:“当时我一直认为是你父亲偷偷回来了,现在想起来,
暗影窃听的那人,定是你孙叔叔!”
天麟依然不解地问:“既然是孙叔叔,为何不现身相见?”
飘风女侠说:“可能是因他俊面被毁,两腿已残,自觉……”
卫天麟听到“俊面被毁”四字,心中一动,倏然站起,探手怀中,取出一幅薄如蚕丝的
东西来,立即覆在面上,问:“妈,您看我像孙叔叔吗?”
丽蓉、杜冰见麟弟弟又将那幅人皮面具带上了,在摇曳的烛光下,看来更为怕人。
飘风女侠一见,不觉吓了一跳,紧蹙秀眉,凝神细看,目光一直盯在疤面人皮的左眉稍
上。
良久,飘风女侠粉面一变,立即颤声说:“是他,是他,这正是浪萍自己脸上的面皮。”
天麟一听,顿时大悟,孙叔叔为何终年乌纱罩头的原因,只是,他不知道母亲为何能够
看得出,而珊珠女侠和银钗圣女都没注意。
于是剑眉一蹙,不解地问:“妈,您怎的看出这张面皮是孙叔叔的?”
飘风女侠轻声一叹,说:“昔年在苗疆时,浪萍的左眉曾被一种毒蜂刺到,当时只有你
父亲和我在场,医好后被毒蜂刺过的地方,便留下一个米粒大的红点,一直没褪下去。”
说着一顿,伸手将天麟脸皮揭下来,凑至烛光前说:“你们三人来看,左眉稍上的这个
小红点,现在已变成淡褐色了,不仔细看,实不易看出来!”
天麟、丽蓉和杜冰同时趋前一看,果然,左眉稍上有一个极淡的褐色小点。
至此,天麟已明白了大半,但仍不知道,孙叔叔怎会被那些恶人摧残得面毁腿断。
为了早一天到达三危山,四人又计议了一番行程路线,及应准备的东西,才分别回房就
寝。
第二天,城门刚刚大开,天麟四人乘着宝马,已如飞驰出西关。
四匹良马,俱是能行宝驹,一路上,早行夜宿,马不停蹄,经兰州,沿长城,过祁连山
北麓,走酒泉,奔嘉峪关,第六天的正午,已抵达万佛峡。
甘肃地广人稀,且多山地,遥遥数千里路程,四人日不出而行,天已暮始宿,六天来,
已是人瘦马疲了。
飘风女侠知道距三危山已不足百里了,决定在万佛峡停下来。
为了次日行程方便,四人宿店在西关城外,令店伙刷洗马匹,多加上好草料,四人也分